正文 第三章 嶺南村民 文 / 夕陽天涯
回歸正文,話說奉直來到象族險些喪命,幸得紅牙大象護著。然而,村民們對於這個陌生人的疑慮非但沒有消除反而越來越大。奉直一個讀書人,本來就文質彬彬的,再加上一身旅行服本來就與這個年代格格不入,還有一個閹人喜歡穿花哨的衣服的案例擺在那裡。拿奉直和這些太監一對比,許多相似之處便顯示出來,最後越想越像。鑒於太監在這個國家的權勢、殘忍和抓壯丁的嗜好,村民們恐懼了。他們聚在了一起,討論奉直是不是太監,萬一是太監又該怎麼辦這些問題。最後由村長和村老兩個進去跟皇甫曼說明疑慮,村長是村裡最有權力之人,姓皇甫;村老是村裡輩分最高年齡最大之人,姓柴。
皇甫村長和柴老來到了門前,向皇甫曼招了招手。皇甫曼走了出來,問什麼事。他們說明了村民們的疑慮,柴老道:「當今我們要確認那陌生人是不是太監,該怎麼辦?」
皇甫曼道:「這有何難,你們稍等一會!」說著便進了房間,順手把門關上並且反鎖了。
奉直在被人包紮傷口的時候便已經醒了,只是剛來到這個世界,不瞭解狀況,所以一直不動聲色,一直裝暈。等到聽到門關上的聲音,以為大家都出去了,便睜開了眼睛。剛好皇甫曼關門回頭,兩人不經意間對上眼了。皇甫曼嫣然一笑道:「你醒了,好了點沒?」
奉直應了一聲便不多言。只見皇甫曼走到了床邊,把鞋子脫了,爬上床。奉直一時不知道她想幹什麼,急問:「這位力氣很大的小妹妹,你想幹什麼??!」
皇甫曼不答話,把蓋在他身上的薄被掀開,雙腳叉開壓住了奉直的雙腿道:「別動!」這可是霸王硬上弓的架勢,一陣恐懼湧現在奉直的心頭,心想:「為什麼這裡除了老人,便是一些年輕婦女和少女,難道這裡的青年男子都讓她們給…….」奉直不敢再想下去了,看這個可愛又水靈的小姑娘,恐懼並好奇著。奉直本想抗拒,奈何左肩一陣劇痛,只得弓著頭看著。
果然,皇甫曼壓著他的雙腿後,雙手便直接往他的檔下摸去,一會摸著了,抓住了。奉直直覺得下身一熱,翹起來了,褲子很快便撐起來了。皇甫曼嚇了一跳,連忙縮手,有些尷尬道:「你真的是男人?!」
奉直道:「廢話!難道我長得還不夠明顯麼!」
皇甫曼臉紅了一下,說了聲:「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便興沖沖爬下床,套上鞋,跑出去喊道:「是男人,男人!」
剛開門,二老便攔住她問:「你是怎知道他是男人的?」
皇甫曼順口答道:「我抓到了!」
二老無言以對,完全讓她的天真無邪給打敗了。
村民們聽說奉直是男人,放下了心下的大石,如獲赦令,彷如男人是世間最和善的動物一般,一個個蜂擁而至,圍在奉直的榻前,好奇的看著他。
奉直的被子被掀了起來,褲子撐成了帳篷,村民們(以少女、婦女、小孩和老人構成)進來之後,目光很快便集中在那個部位,幾個少女羞得背過臉去。
奉直很是尷尬,慌忙用右手拉過被子,把身子蓋住,幾個女子不禁掩嘴偷笑。
皇甫村長咳了一聲打破尷尬道:「小先生高姓大名?打何處來,何以單人獨步至此?」
奉直見問,怕他們追問不休,便乾脆來個裝失憶道:「我只記得從很高的地方掉下來,醒來後腦子一片空白,慌亂之中看到這邊有煙火,便尋了過來。過去的事情可都記不起來了!」
村民們見他如此說,便不再追問。他們都是從北邊遷徙而來,到了南漢這個無聊的國度,只要不是那些坑貨太監,其它的什麼人都無所謂了!於是,一群婦女老人開始寒暄起來,這個問小先生多大了,可有意中人,娶親了沒?那個說,我家有幾個閨女都沒嫁人呢,你可有意思?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寒暄,七口八舌的,奉直也不太在意。
等她們寒暄了一遍,奉直便道:「我好餓,能不能賞口飯吃?」村民們見說,慌忙去準備飯菜。一會便端了一大碗熱騰騰的粥進來,皇甫曼知他手傷了不方便,便坐在床邊一口一口地餵他吃。連餵了兩大碗,奉直才吃飽,連聲道謝。村民們見已無事,慢慢地都散去了。此時天色已暗,房間裡點起了油燈,
二老道:「小先生先且在村裡養傷,待傷好了,記憶恢復再尋路回家不遲!只是村裡沒山珍海味,只能粗茶淡飯填肚子。」奉直道了謝,二老也回去休息了。
待各人散去,皇甫曼嘻嘻笑道:「我又幫你療傷,又餵你吃;你謝完這個謝那個,怎麼就不謝謝我呢?」
奉直白了她一眼,道:「我謝謝你,謝謝你把我的胳膊弄斷了!」
皇甫曼順理成章的說了句:「不用客氣!」回過味來一想,這話說得不對,知道他怪自己摔傷了他,故而皇甫曼也不爭辯。她坐在了床邊上,托著腮,用她那水靈水靈的眼睛好奇地看著奉直,如同看動物一般!
奉直看了她一眼,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黃金啊?」
皇甫曼道:「不是。聽說你從很高的地方掉下來,我猜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是仙人吧?」奉直心想:「我是從地上冒出來的!」但是話又不能直說,只微微搖頭道:「我要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仙人,怎麼會給你摔傷呢!」皇甫曼一想也有道理,但是大象對奉直的種種怪異舉動,以及奉直一個文弱的人居然孤身從野獸橫行的荒山野嶺走到村子來,這除了仙人之外,似乎也別無解釋!不管奉直是不是仙人,反正不是一般人,這是可以肯定的。
奉直看她半信半疑的樣子,便拿話堵她道:「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只是來自不同世界的普通人而已。」
皇甫曼顯然不相信,側著頭想了想,用手撓了撓髮髻,轉身跑了出去。
奉直剛想合眼安靜一會,皇甫曼拿著那把水晶劍興沖沖地跑了進來。那劍的劍鞘和劍把與一般的劍無異,只是劍身不同而已。所以皇甫曼進來的時候拿著手上並不覺得有異,以為只是一般的劍。原來那劍是奉直昏迷的時候,皇甫曼摘了下來,現在想起來了,故而拿來還給他。皇甫曼興沖沖地把劍遞過來,道了聲:「你的劍,還你!」奉直接過劍,想起了在密室中水晶頭骨的話,本能地摸了摸褲兜,摸到了那塊龍形玉珮,掏了出來。玉珮晶瑩剔透,完整無缺,並且發出不刺眼的冷光,連油燈的光和它相比都相形見絀!
皇甫曼一看,很是喜歡,一手搶了過來,仔細端詳,一邊嘀咕:「好漂亮的玉珮啊!好漂亮啊!……」
奉直急忙道:「你小心點!別弄壞了!」這玉珮和劍是他穿越時空所必須的,要是少了一個,那就連一點回到現代的機會都沒有了!看皇甫曼一個小丫頭,粗手粗腳的,力氣還巨大,能不焦急嗎!
皇甫曼見他急了,便回道:「我只是看看,又不要你的,你急什麼!」邊說邊把玉珮揣到懷裡,一副怕被搶走的樣子。奉直拿她沒辦法,只得由她。
皇甫曼愛不惜手地把玩了好大一會,一個人在旁邊捧著玉珮傻笑,似乎整個世界都是美玉所堆積而成。眼看夜越來越深了,才戀戀不捨地把玉珮還給奉直,還補上一句:「能送我嗎?」
奉直接過玉珮,斬釘截鐵地道:「不能!」這玉珮要是落在她手裡,估計這輩子都要在這個黑暗的時代度過了,想想爸媽知道自己失蹤了,那會都想念自己啊!
皇甫曼甩下一句:「小氣!」便把燈吹滅,回去睡覺,不提。
奉直等她回去後,便也閉上眼睛休息,只是左邊肩頭劇痛,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