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 寸步難行 文 / 已土生金
「胖子你快看,那些都是什麼啊!」眼瞧著眼前的那片黑暗之中不斷有怪異的東西湧現了出來,一時之間把司徒明香驚得是顫抖不跌,連忙藏到了胖子的身後,好藉機詢問起胖子,眼前的這些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而此時的胖子對於眼前的這些飄蕩的事物,也是兩眼一抹黑,根本就叫不出什麼名字來,所以在這一刻為了不惹出什麼事端,這胖子就只好抽出了匕首,壓住陣腳之後,緩緩後撤,用以保證身後司徒明香的安全。
可那些東西卻好像對他們倆根本就沒有反應一樣,在由打那黑暗之中如同浮游一般飄蕩出來之後,就再次渾然不覺地又飄蕩回了那片黑暗之中。
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怎麼能夠讓胖子叫不上名字,更把司徒明香嚇成了這樣啊?
其實那東西長得就好像是海裡的水母一樣,火光一照,那最外層的看似是一層異常柔軟通透的薄膜,而薄膜的裡頭則是一大堆雜亂無序排列無章的人的器官。
胖子是個道士,而且認知就只是停留在宋代,自然是不會認得那些腔子裡頭應該有的東西了,可他不認識卻不代表司徒明香不認識,所以這美國妮子才會因此而怕的顫抖不停,因為她從沒有想過有一天當一坨人的內藏壓縮團裹成了一團,飛到你面前的時候,會是個什麼德行。
這團薄膜包裹的內臟不大,看似就僅僅只有一個常人頭顱的大小,可就是因為未知所以才是最為可怕的,因為誰都不清楚那東西到底能幹出來什麼,而既然不知道它能幹出來什麼,那也就意味著它根本就沒辦法去防備。
那些東西數量眾多,漂浮在空中吞吞吐吐忽隱忽現,讓人實難猜測出到底是有多少數目,而那種飄忽的姿態也讓人防不勝防,如果冷不丁地飄散出來碰觸到人身上的話,怕是誰都難保不會因此而著了道。
而且這怕是還不是最最讓人頭疼的,最讓人頭疼的是,這東西竟然在手電光的照射之下,顯露不出自己的形態來。
換句話說,這東西就只有能夠在凡間陽火之下顯露出那種能夠讓人察覺出來的姿態,可眼下他們倆身後就僅有一盞風燈而已,哪裡又來的一根火把,能夠讓他們在這種鬼地方隨意的走動呢。
可不走又能怎麼辦?難不成還一輩子就呆在這裡,動都不挪動一下了?
如果要真變成了那個樣子,還他娘不如順著原路回去,由打那封印處跳出去算了,反正橫豎都是死,那麼死的話也算的上是死有所值,畢竟這輩子他們倆還沒見過有誰能夠扎個翅膀直接飛上天去的呢。
可就在他們倆抓耳撓腮,為了眼前的形勢而鬧心不已的時候,那黑暗和火光的邊界處忽然顯露出了一張人臉,正浮在半空之中看著他們倆呢。
「胖子你快看,我之前看見的就是那張臉!」倆人原本就站在原地很是無奈地在尋思著今後的出路,可在偶然的一剎那,這司徒明香忽然抬起頭來看向四周的時候,這歪打正著的一下剛好讓她再次看見那張讓人驚悚的人臉,所以在這一刻為了讓胖子有所留意,這美國妮子趕忙伸手扯動起他的衣服,並且極其慌亂地催促起胖子,讓他趕快往那邊看。
可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胖子心裡頭也犯嘀咕,因為他確實是看不出那張人臉到底是個什麼路數,而且那臉毫無表情並且極其蒼白的很,冷不丁看去那根本就不是一張人臉,而像是一張毫無表情可言的面具而已。
而且那張臉可不像那些漂浮在空中的詭異物體一樣,是那麼悠悠蕩蕩飄忽不定的,此時此刻它就如同是釘在那了似得,就那麼一直懸掛在原地連晃都沒有晃動過一下,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人根本就看不見它的身子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
再怎麼說倆人也肯定是忍耐不了那東西就這麼一直呆愣愣地看著自己,雖說它現在沒啥表情,可這卻不代表這東西對於他們倆人一點想法都沒有,要不然那東西也不會一看他們倆就看個沒完沒了,而且現在就像是等待著什麼似得,就連動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這可是極度貪婪的象徵,這就意味著那東西已經對胖子他們倆人勢在必得,怕是這種邪物的決心一下,即便是中途會出現什麼變故的話,它也不會因此而放棄,會一直追尋著胖子他們倆人到死為止。
所以為了有所試探,胖子就只有硬著頭皮由打懷裡頭掏出來一張符紙包裹在自己手中的這把匕首上,隨之而後這匕首就一點點地向那張人臉遞送了過去,打算要先一步探查出,那東西到底是虛幻的,還是確實存在於他們的眼前。
可自打這匕首送過去之後,那人臉就像是有所感應一樣,竟然隨彎就彎地慢慢隱退到了眼前的那片黑暗裡去了,而自打一看見這個情形,胖子可就犯了愁了,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對面前的這個東西啥都不清楚,試問自己又怎麼敢以身犯險,進入到那片晦暗之中呢。
可還是那句話,還是那個理,他們倆總不能就這麼待在原地一輩子,就是他們倆有那個本事,誰又敢保證那風燈裡的火焰永世不滅呢。
而且自打他們倆上到了這層之後,那對於那道細微空氣的流動就越發地感到明顯了,而且他們身後風燈裡的火焰也極盡搖擺,雖說沒有那種會被忽然熄滅的趨勢,但誰又敢保證自己的擦側是對的?怕只要這盞燈火被熄滅之後,倆人的性命也就算是會就此終結到這了。
不能就這麼下去了,如果在這麼原地踏步去吃老本的話,那豈不是說他們連最後的一點生機都被自己給斷絕了嘛?
但有條活路誰都不想去死,這是千古都不曾改變的一個道理,所以他們倆在一番商量之後,決定繼續沿著這面牆繼續向前走,只要能夠發現第二盞,甚至於第三盞風燈話,那他們倆最少不會被那些漂浮在空中的詭異物件所侵襲,這活下來
的機會就會因此而增添幾分。
可還沒等他們倆接近那片黑暗呢,就聽見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陣極其細微的聲音,那聲音怕是之前他們倆人好像也曾聽到過,那種三分像哭,七分像笑的感覺是很難以讓人輕易忘記的。
而且那聲音越來越過接近,也越發顯得頻繁了起來,一時之間弄的他們倆人都極為的躊躇,不敢再輕易深入眼前的這片黑暗。
真是怕撞上那個發出聲響的東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真要打起來了,那肯定還是自己倒霉。
可事到如今卻不能這麼在這麼待下去了,因為再這麼下去倆人非但沒有希望,最後怕是連個好死的下場都落不著。
不過正當他們倆人想通了這點,打算緊握手電衝進那片黑暗之中的時候,一股子汁液忽然由打遠處潑灑了過來,雖然並沒有半點沾染到他們倆的身上,可就這麼極其突然的一下,也讓他們倆就此把那僅存的勇氣腰斬在了自己的肚腹之中,一時之間再不敢太過接近於眼前的那片黑暗,因為就在離著他們倆不遠處的地方,那張人臉又再次出現了。
這會功夫裡它可是一掃之前的那種面癱形象,整張臉都變得活分了起來,那表情說不上的興奮猙獰,而那嘴裡也在不停地咀嚼著什麼,一直在用力地嚼著。
那汁液就是從它的嘴裡頭噴灑出來的,而當它極盡威懾般地張開了嘴巴時,胖子他們倆人才算是因此而看清楚,原來它嘴巴裡吃不是別的東西,竟然是那種一直漂浮在空中,有著人型內臟的水母。
而且那聲音也不是由打什麼別的東西裡傳出來的,其聲音的最終來源,就是那個被那張臉咀嚼的已經不成樣子的水母似得東西。
那張臉在咀嚼了有一會之後,就隨口一吐,把那剩下的殘骸直接噴吐在了胖子他們倆的面前,而那些零碎也像是之前根本就不存在似得,一旦落到了地面鑲嵌的那些卵石上之後,就變得蕩然無存,就連火光也映照不出來了。
而那張慘白的人臉在吐完了那些殘骸之後,就又回復到了之前的那種異常冷漠,毫無表情的狀態之下,並且隨著一陣子異常陰冷的注視之後,就再次隱隱後退,把自己淹沒在了身後的那片黑暗之中了。
「胖……胖子,它這是什麼意思啊?我看它好像根本就不怕火光,可為什麼都這樣了它還要往回退,難不成它還有什麼陰謀在裡頭嗎?」
眼瞅著眼前的情形難以解釋,這司徒明香乾脆就不打算再去往深裡想了,而是直接去問胖子,他對這件事情到底有什麼看法。
可當她轉頭看見胖子的那張慘淡的臉之後,卻又不由得為之嚇了一跳,原來那胖子的身上早都已經被汗水給打濕了,並且一臉愁容,人也略顯得慘淡了起來。
「這還有什麼陰謀啊,無非就是它還不知道咱們倆人的深淺,想要用它的舉動來瓦解咱們倆的意志,讓它一勞永逸,少費些力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