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人臉真容 文 / 已土生金
眼前的這種威脅早都已經躍然紙上,再也由不得他們倆多想半分了,留下固然不錯,至少可以暫避那些水母似得東西的侵襲,可事實證明那張人臉根本就不怕光火,所以他們倆想要暫時待在火光能夠照到的範圍內暫時躲避開那東西的忽然襲擊的話,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它的這種試探很明顯,就是想要知道,胖子他們倆人在確定它的存在之後,會流露出一個什麼樣的反應。
如果他們倆依然還在止步不前,雪藏在風燈光芒的庇佑之下的話,那就說明他們倆人是在膽怯,既然對方都已經膽怯了,那還能有什麼可顧慮可說的,所以一時之間只要君臨天下般地出現在他們倆人的眼前,到那個時候他們倆多半會膽氣盡失任它魚肉了。
可要是他們倆根本就不懼威脅,倆人再次深入到這片黑暗之中的話,那可就要好好去尋思尋思這裡頭的貓膩了,下手可以,但是面對強敵絕不能夠魯莽行事,要畢其功於一役,反正不管怎麼講,胖子他們倆最後的下場都已經定下來了,要不然最後消散殆盡的很有可能是它自己。
既然想明白了這一點,那他們倆可就再沒什麼其他的選擇了,在還沒走出那片黑暗之前,胖子再次審視了一遍司徒明香身上佩戴的那些符紙,並且還很是鄭重地告訴司徒明香,之前讓她纏在手上的那條黃緞帶子可不是讓她代替手套,保護手指用的,如果一旦忽然發現身邊有什麼異樣的話,就趕忙用拳頭打過去。
雖然司徒明香的力氣不大,但這鬼地方卻注重的不是力氣,只要能夠讓對方減緩一下動作的話,那胖子他就有把握至少能夠救得司徒明香的一條性命。
時間不長,在準備好了一切之後,胖子手持匕首毅然決然地就走入了那片黑暗之中,而司徒明香也是那個老套路,在眼見胖子的那番舉動之後,她也緊隨其後,拿著槍和手電就跟了進去。
可他們倆走出去的距離不遠,連那背後風燈的光芒都還未曾因此看不清晰的時候,那張慘白的臉又一次出現在了他們倆的眼前,這一下把那司徒明香驚的差點沒把手裡的手電給扔到地上去。
可驚愕歸驚愕,可能是因為已經有了心裡準備的原因,倆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露怯,而胖子更是迎難而上,手中包裹著符紙的匕首也毫不關顧,猛然間照著那張慘白的人臉就刺了過去。
不過這一下雖然反應的很快,可那張人臉卻又一次毫無表情地隱遁到了眼前的那片黑暗之中,而等他們倆人稍顯放鬆了一下身體之後才知道,原來他們倆人已經被嚇得汗流浹背,呼吸不勻了。
有道是絕處又逢生,直等到他們倆人再往前走了一步之後,終於發現依稀之中那牆壁上有盞並未點燃的風燈懸掛在那裡,而他們倆為此也很是振奮,連忙跑上前去,以最快的速度打著了火折子,把那風燈點燃了起來。
可不點不知道,這光亮一起可真讓他們倆人後怕不已,原來就在剛才的那片黑暗之中,他們倆人已然都被一大片的那種像是水母般的東西給包圍住了,要不是他們倆能夠及時點燃那盞風燈話,怕是他們倆人早就已經被那堆水母似得東西給淹沒了。
不過現在還好,只要火光一旦亮起來,那些神秘的東西就已經不知所蹤了,不過此時此刻對於胖子他們而言其實最想要知道的,就是這些神秘莫測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只要知道其名字的話,怕是應該就能夠讓胖子想起來,這些東西到底是該如何應付了。
有道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最讓胖子他們倆驚喜的是,這些風燈雖然距離不等但卻越來越近,直到最後他們倆竟然再不用以身犯險,去深入那黑暗之中尋找那看似唯一的出路了。
不過有一點是必須要提及的,那就是雖然他們倆在黑暗之中看似並沒有觸碰到那些水母似得東西,但他們倆會時不時地在身上和心裡引發一種惡寒,而這種惡寒在忽然滋生出來之後,他們倆就會趕緊蹲下身子,盡可量地把自身給蜷起來,為的就是減少碰觸到那些水母般東西的機會,而這種舉動雖說不知道到底奏效了沒有,但最起碼是讓他們倆人最終平安無事地活到了現在。
不過等他們倆走的越遠,心裡頭的一種想法就會越加的清晰,能不能他們倆人在不知不覺之間就早都已經領略過那種看似像是水母般的東西的厲害了,只不過是因為某些原因在他們身上本應該顯現出來的變故依然還沒有顯現出來而已。
「明香,你再檢查一下我給你的那些生符,看看它們還在不在了,我有些不太放心。」
在眼瞅著眼前的那盞風燈被點燃了之後,胖子連忙開口詢問起司徒明香,想要確定一下自己所猜忌的東西可不是真的,而司徒明香對於胖子的這種擔心卻很是不解,所以這一時之間一邊伸手去摸自己的那些符紙,而另一邊則皺起了眉頭嗔怪起了胖子。
「胖子,你太緊張了吧。剛才是那種影子出現在咱們倆身邊,那些符紙才忽然變成紙灰的,這一時半會根本就沒看見過那影子再出來過,怎麼可能我身上的這些符紙又……」
眼見胖子詢問自己,雖有抱怨但這司徒明香自然是不會怠慢半分,可這話才說了一半,手更是才摸到自己身上的時候,這美國妮子立時之間花容變色,在滿手漆黑之餘才好不容易在身上找出了一張應該算是完好無損的生符。
這麼下去可不行,胖子是不怕什麼,可司徒明香就是個普通人,她的安危可就有待於商榷了,這種鬼地方怕是一旦真出了點什麼事情的話,想要救治一下都來不及,所以此刻的胖子也連忙讓司徒明香把背包脫了站好別動,而他自己則走到了那美國妮子的身後,在咬破了手指之餘,藉著陽血就在司徒明香背後的衣服上寫畫了起來。
雖然不得不承認,但人血應該是世間所有生物裡味道最為濃重的了,而雖說胖子咬破的手指傷勢並不大,可就是
這種極其清淡的氣味一旦飄灑開來之後,竟然惹得那遠處的黑暗裡忽然響起了一片的怪異的叫聲。
那聲音驚悸,讓人由打心眼裡驚寒不已,所以此刻的胖子一時之間還真透著那麼一股子稍嫌悔恨的意味,這要是早點注意到這些的話,那也就不會被逼迫這種看似毫無辦法可言的地步了
不過再怎麼講這也是為了司徒明香那個丫頭好,所以時下也沒太管顧別的什麼東西,而是在咬著牙趕快把那符寫畫好了之後,就趕緊甩了甩手指上的余血,隨後猛地一拉司徒明香的胳膊,順著原路返了回去。
等他們倆走過了幾盞風燈的距離,再往後回頭看去的時候,才知道那張人臉大半的全貌到底是個什麼德行。
那根本就不是個人,換句話說,它根本就和人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那粗壯的腰身兩個人合抱都看似抱不過來,再加上那如龍般的身姿,可真是讓人為之膽寒不已,不過它卻並不是什麼龍,反而從一些細節上來看,它更像是一條巨大的蛇。
不過說它是蛇卻又有些貶低它了,因為它的上半截還真像是一個人一樣,只不過那長出來的胳膊銳利如刀共有六條之多,而它雖然拖著一條滿是甲殼的粗壯身子,可那片甲殼之下卻長著排排很是細密的,如同是人一樣的手臂。
如果要是在塵世裡看見這麼個東西的話,那胖子非笑出來不過,這明明就是一堆東西胡亂拼湊出來的,如果一個活物能夠長成這個德行的話,那它還是別活了,還是乾脆找個地方自己絕根了算了。
可此刻在這地下遇見這個玩意卻完全不是那回事,那猙獰的身姿能夠清晰地告訴胖子他們倆,這東西生性必定殘暴異常,能長成這副模樣,它就一定不會是個什麼良善之輩。
時下,就見那人臉怪物如同是一隻獵犬一般,悄無聲息地跑到了那盞風燈下後,就身子一矮,低眉耷眼地在地上找尋了起來,而它所做出來的這一切卻讓胖子他們倆很是意外,因為他們倆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東西到底是在幹嘛呢,可就倆人萬分不解的時候,這人臉怪物卻已經自己給出了答案。
原來此時此刻的它正耷拉個腦袋去不停尋找之前那些被胖子甩到牆上和地上的那些血跡,只不過那些血跡現如今早都已經變得乾涸,成為了地上僅有的一塊暗紅印記而已,而這也把那個人臉怪物弄的很是憤怒,一時之間竟然仰頭開胸地大叫了起來,並且在稍顯舒緩了那種憤怒之後,則又一次滿是平淡地瞅向了胖子他們倆。
它這一瞅說真的可怕胖子他們倆給嚇了一跳,早知道他們之前面對的是這樣一種猙獰怪物的話,怕是打死胖子也不會下來,這和作死可沒啥兩樣。
可就在他們倆人緊張萬分,那心臟都快由打嗓子眼裡頭跳出來的時候,那人臉怪獸卻很是意外地流露出來一個詭異的笑容,並且在笑過之後,就又一次退入了那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