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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自殺 文 / 已土生金

    一看見這鄒慶山人已經飛出去了,這胖子也沒想過別的東西,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近前,一把抓住了這鄒慶山的衣服。

    可這鄒慶山就好像是不想活了一樣,在胖子抓住他之後,他竟然雙臂高舉,自己如同是蛇在蛻皮一樣忽然順著衣袖滑了下去,要不是胖子及時地抓住了他的胳膊的話,怕是這鄒慶山早就已經掉到樓下,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自打眼前的形勢僵持住了之後,胖子就想要開口問一下這鄒慶山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想不開的非要跳樓,生命寶貴的道理,難不成他不知道嗎?

    可誰承想胖子的這番話還沒等說出口呢,這鄒慶山就臉往上仰,用他此時的那張臉面對著胖子詭異的一笑,而他這一笑把胖子嚇得差點沒鬆手讓這鄒慶山就此掉下去,原來在這一刻的鄒慶山已經完全地變成了另一個樣貌。

    那雙眼睛幾近純白,只有原本的瞳孔上的位置處留有一個芝麻粒大小的黑點,而他那張臉現如今竟然蒼白的好像一絲血色都看不著,冷不丁的這麼一瞅,還真有那麼幾分像是一個紙人。

    這鄒慶山現如今就只會對著胖子不停發笑,那笑容千變萬化,竟然在轉瞬之間能看出來那裡頭還摻雜著一堆複雜的情感。

    這些東西可都是迷惑人的,如果換個人在場的話一定會著了道不說,還會跟著鄒慶山一起跳下來,可胖子是幹嘛的呀,身中九玄幾乎就讓他邪不侵體百毒不侵了,這小小的一個亡魂厲鬼又怎麼能夠迷惑得了胖子這樣的高人。

    可還沒等胖子發力,打算把這鄒慶山由打窗外拖進來的時候,這鄒慶山卻忽然一蕩靠向了身後的樓壁,然後那只閒著的手並指成刀,就想要把胖子抓著的那只胳膊就此給砍下來。

    但胖子又哪能讓他稱這個心,如這個意,時下還沒等鄒慶山伸出胳膊往下砍的時候,就讓胖子猛地一拽,直接把那個鄒慶山扔進了屋裡。

    一時之間,這鄒慶山就如同是一發炮彈一般直接被砸在了屋中擺放著的那些傢俱上,而這些傢俱也因為撞擊的力量實在太過巨大,弄得破碎不堪。

    可即便是這樣,胖子依然沒敢怠慢,連忙在第一時間轉過頭去仔細觀看,這鄒慶山到底是個什麼狀況,可沒成想自己扔出去的這一下卻並沒有給鄒慶山帶來一絲一毫的損傷,反而是讓他更為的興奮不已,甚至於在隨手撿起來一塊碎木頭渣滓之後,就往自己的心口窩子上插了過去。

    就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叫救人要救到底,送佛就要送到西,既然胖子之前已經救過鄒慶山一次了,那他就絕不會吝嗇再出手救他第二回,雖然是有些麻煩了點,可這畢竟是一條人命,而且人要是真死了,也會讓胖子良心難安,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換不過來那股勁。

    在胖子轉回身來,看向鄒慶山的第一眼後,就知道這鄒慶山到底是要幹些什麼了,所以這胖子根本就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時下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猛跑幾步,而當胖子那只如同鐵釬子般的大手抓在了鄒慶山的手脖子上的時候,也堪堪剛好阻止了鄒慶山的自殺行為,這對於胖子他們倆而言,可都是不幸中的大幸。

    可這鄒慶山此時已經毫無人性可言了,一看自己又被阻止了,那張原本滿是猙獰笑意的臉上竟然猙獰的更勝三分,時下他就如同是腦後長了一雙眼睛一樣,在這一刻強拉著鄒慶山極盡後退,打算要往牆上那根為了固定傢俱而稍顯凸起的長釬子上靠。

    這要是讓他得逞了,這鄒慶山八成也就完了,可雖然以胖子現如今的角度看不見牆上的那個東西,可胖子的本能卻在告訴他,這鄒慶山身上的厲鬼絕對不會無的放矢,他這麼做是一定會有什麼圖謀的。

    所以胖子在對方還沒等靠在牆上的時候,就大腿一伸直接踩在了牆壁之上,而他的兩隻手則極力往後拽,打算讓鄒慶山千萬別往牆上靠,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到時候後悔都晚了。

    可就在胖子把鄒慶山拉向自己的身邊的時候,這鄒慶山臉面上的笑容卻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卻只是一抹殘忍的猙獰,和不懷好意的嘲弄。

    自打一看見這鄒慶山這副的表情,胖子就知道一定是又中招了,可此時此刻這鄒慶山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這可叫他如何是好。

    而就在胖子尋思的這個當口上,這鄒慶山卻雙手握爪,極盡迅猛地朝著胖子的心口窩子就掏了過去,這一下可把胖子著實嚇了一跳,在實在沒有別的選擇之後,胖子才連忙放手並且身往後仰,也正是因為這一下才把剛才致命的那一擊給堪堪給讓了過去。

    不過他把鄒慶山讓過去了,這鄒慶山卻連消帶打的並沒有對已經躺在地上的胖子不利,而是在那雙手伸出去的同時,自己的身子也極盡往前拚命直探,瞧那個意思是還想要再從樓上跳下去。

    但胖子雖然已經倒在地上了又哪能讓他就此如願,在眼瞅著那鄒慶山超過自己的身子的同時,自己的那雙手猛一地一抱鄒慶山的一條大腿之後,一個轱轆就把這鄒慶山給壓在了地上。

    倆人自打這麼一倒在地上之後,這鄒慶山就如同是瘋了一樣,又拉又拽,一個勁兒的撕扯,瞧那個意思是想要把眼巴前的這個胖子弄成碎片不行,而在這一刻的胖子卻四肢並用,把這鄒慶山牢牢地固定在了地上之後,才抽出一隻手來,咬破了手指用自己的陽血在鄒慶山的臉上一個勁兒的寫畫不已。

    可能是因為白天的原因,自打胖子的陽血在鄒慶山的臉上開始寫畫起來之後,那鄒慶山沾染胖子陽血的地方竟然想是燒著了一樣,冒出了一股子淡淡的白煙,而這鄒慶山也像是殺豬一樣慘嚎不已,並且還沒等胖子把驅邪的咒紋在他臉上畫出一半來呢,他就已經痛的暈厥了過去,就只剩下那身子還時不時地抽動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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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等鄒慶山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現如今正躺在一樓半的樓梯間上,而跟著他一起過來的那個胖子,此刻就在他不遠的地方靠著樓梯上好像是在尋思著什麼,那面色嚴俊的很,好像是遇見了什麼特別讓其心煩的事了似的。

    可就在這鄒慶山掙扎著想要起身的時候,一股酸疼猛地襲來,讓他還沒等撐起身子呢,就酸軟無力地又躺回了地上,而他也因此痛叫不已,從那個聲音聽上去,那叫聲好像比那種殺豬的慘嚎聲也好不了多少。

    「呦,鄒探長,你醒了,剛才可真懸啊,要不是我及時轉身看見你要跳樓的話,怕你現在早就已經去找你那些同僚們報到去了。」

    胖子的這番話說得是雲淡風輕,好像自始至終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可這番話聽在鄒慶山的耳朵裡卻讓他極其的後怕不已,在緊抖了幾下身子之後,就連忙跪在胖子的面前,懇求起胖子,讓他大發慈悲救救他。

    他這麼一弄可把胖子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的,現如今這鄒慶山的身上已經是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了,可胖子告訴他實話,他還有些不大相信呢。

    最後逼的胖子實在沒什麼辦法,就只好從懷裡頭掏出來幾張符紙交給了鄒慶山,讓他回家之後燒成紙灰沖水喝了,只要不再去招惹上那些東西的話,那他自此以後就再沒半點的後患了。

    在辭別了這鄒慶山之後,胖子就在一直回想著那個案發現場發生的事情。

    大白天的就能折騰到人的身上,這已經是讓他夠驚奇的了,而那個厲鬼竟然怨氣重得不怕警察,甚至於能夠支配起他們的身體做出自殺的行為,這就讓胖子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要知道警察是什麼?警察是經常遊走在生死線上的人,說白了就和傳說中的那些鬼差們一樣,只不過一個是陽間人世中行走,一個是死人的國度裡辦案而已。

    這些警察因為經常抓捕犯人,甚至於還會在特殊的時候開槍殺人,他們這人身上的煞氣極重,這些東西可都是那些陰魂鬼祟們最為懼怕的,試問煞氣這麼重的人,又怎麼會被這些陰魂厲鬼們附著在身上呢?

    白日附身,甚至還能夠依附在那些煞氣極重的人身上,仔細想想,這次遇到的東西好像比宋老爺子最初的那次還要棘手的多,那次雖然凶險但最起碼還能找到一些根源,可這一次給胖子的感覺是,他面對的這八隻厲鬼根本就已經成了一定的氣候,而且絕非是那些新死的橫死之人的魂魄能夠辦到的。

    找不到頭緒就沒辦法解決的眼前的這間事情,而沒有辦法也就只能看著司徒明香慢慢消瘦,到最後香消玉殞,甚至於連個下輩子投胎的機會都沒了。

    可冥冥之中胖子依稀還能抓住一點僅有的希望,一個直覺告訴他說,這個局中的八隻厲鬼只要破了一個,那餘下的事情就會越來越簡單,有些隱匿在暗處的東西也會因此而浮出水面,讓他得知一個匪夷所思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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