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 見招拆招 文 / 已土生金
有得就有失有失就有得,別看剛才的那些蟲子咬的日本人哭爹喊娘七零八落,順帶連搭建好的浮橋都不要了,但對於那些**將士也有很大的威懾力,至少現如今他們不敢越過工事踩進那些霧氣裡,而這也間接導致了日軍的這次攻擊雖然並沒有奏效,但浮橋也沒毀掉,所以下一次進軍南岸也會顯得很輕鬆。
俗話說大丈夫死要死得其所,最起碼也要在自己沒命之前拉上幾個敵人一起去下頭受罪,可要是死在這些蟲子的嘴下,又或者說死在那些剛剛像是復生過來的屍體手下的話,那是不是就顯得太過冤枉了一點呢。
所以這些日本人死的時候,**守軍的將士們非但沒有轟然叫好,反而還漸生膽寒,因為他們知道,如果自己也踩進那些霧氣之中的話,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運氣,而且多半會比這些日本人死的還慘。
就這樣一股子異常詭異的氣氛在這汨羅江上蔓延了開來,大家都在看著濃霧裡的那幾座浮橋,生怕會在下一刻從那浮橋上趴下來點什麼。
而這江面上也哀嚎處處,會水的人還好,可以自行遊回來,可不會水的呢?在沒人幫助的情形下就只能極盡的撲騰,如果運氣好點還會被身邊人所救,可如果運氣不好的話,那可就只能成為這汨羅江裡最新一代的水鬼了。
反觀胖子這頭也不太好過的很,雖然此刻已經算是找到病根了,但因為實在是摸不清對方路數的原因,這條線長線也實在不好去下手。
這要是把人救回來還好,這要是救不回來,那個守軍的指揮官在莫名其妙地死在當場的話,那就不是死個人這麼簡單的事情了,怕到時候會士氣盡失,兵敗如山倒,如果真成了那樣,那就是三清大帝就此下凡干涉這場攻防戰的話,也不會再有扭轉的可能。
「張真人,你那可有什麼辦法能應付一下眼前的這個情形嗎?老頭子我活了大半輩子了,腦袋瓜都想爆了也沒想出個對策來,如果再這麼拖下去,我怕即便是這位官爺給救好了,這人殘了不說,可能連這南岸的陣地都沒了,我們是幹嘛來的,如果這麼多爺們齊聚一堂都沒把事給辦成的話,那咱們可沒臉回去見袁真人他們啊。」
那老爺子在看了半天眼前的這幾條如同虛幻的絲線後,終於愁眉苦臉地詢問起了身邊胖子的意見,而胖子雖然也算得上是見識廣博,但對於眼前的這一詭異的情形來說,還真一時半會拿不出個主意來。
可就在他們倆人絞盡腦汁不斷尋思的當口上,這汨羅江上卻忽然像是被個無形的巨物攪動起來了一般,那江水蕩漾極度搖晃不已,並且還在下一刻那已經混沌之極的江水上忽然挺起了幾股子近丈高的大浪,而那浪頭就像是幾隻碩大的手掌一般,在下一刻竟然狠狠地拍在了那幾處浮橋上。
而在水花落盡之後,那瀰漫在江上的霧氣可都因為這一下子而消散不見了,而那些身在浮橋上的蟲子大半都已經被衝進了江水裡,雖然還稍顯殘留下一條半條的,但瞧那個捲曲扭動不已的德行,八成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可最讓人吃驚的是,這麼大的浪頭拍在浮橋上,竟然連半點事情都沒有,這可讓江北的那些日軍士兵一個個歡呼不已,可那些蟲子雖然死了,但還有那些緩緩向前弄懂不停的屍體呢,這要是解決不了的話,這些日本人也休想就這麼簡單的渡過河去。
「糟了,這些走了狗屎運的小日本子,老子的那些寶貝兒就怕水火,這下子可好,這麼一衝之後老子剛才的那番心血就白費了。」
面對著浮橋上的那番情形,那可真是幾人歡喜幾人愁,本來還想著要一鼓作氣讓日本人就此退軍呢,可現在可好,讓這浪頭一打前功盡棄不說,還弄得那些日本鬼子士氣高漲,別提有多得意了。
「怕個屁,你那些蟲子死了,不是還有老子的法在那挺著嘛,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現在就老實呆著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剩下的就由我老人家接手,也該讓那些日本人嘗嘗老子的厲害了。」
有人為此悲鳴哀歎,有人自然會因此而高興不已,而現如今高興的這位之前也都提到過,就是那個土匪打扮的粗狂中年人,此時此刻他早就一掃之前的頹唐,變得稍顯意氣風發了起來,原因無他,這下子可終於輪到他上場了,而這一次他要實現白天未完成的心願,要讓那些小日本後悔來中國,更後悔遇見他這號的人。
不過實在可惜得很,他的打算可並沒有堅持太久的時間就已經下了檯面了,那個中年人本來還指望著那些剛剛站起來的屍體能夠渡過江去,好先殺殺那些日本人的威風呢,可沒成想那些屍體才晃蕩到江心的時候,就有幾張人形紙片忽然從北岸飄了過來,在一張張貼到那些屍體的身上之後,那些屍體在頃刻之間就如同是被潑灑了汽油一樣,瞬間就著了起來。
不過當這些屍體著起來之後再朝著他們看去的話就顯得有些慎人了,因為就在這一刻,那些屍體就好像是活人一樣,,一個個手舞足蹈東撞西摸,極盡翻騰,他們就好像是忍受不住烈焰的焚燒一樣,在眨眼間一個挨著一個地全都跳進了江水裡。
而自打那些屍體們跳進江水之後,那些水好戲那個就不再是水了,那河水就如同是助燃的火油一般,那身上的烈焰非但沒有熄滅,反而燒的更加旺盛了,而那些剛剛落水的屍體一個個也像是活鬼一樣,在那水裡頭極盡撲騰,可即便是這麼掙扎他們也沒把自己的身子從水裡弄出來半分。
不多時,隨著北岸一線的日本軍官們大聲一喊之後,那些被恐懼包裹著的士兵們一個個又一次重整隊形,打算再次嘗試渡江,發起總攻。
而這些可都被江水對岸的胖子他們那些人給看在了眼裡,時下他們可都在暗暗著急不已,因為直到這會了,自己可還是沒想出個對策來呢。
不過如果真有一線希望把他救回來的話,那最好還是要把他救
回來才好點,因為此時此刻眾位老少爺們可都能看得出來,這人雖然不招眼,但在這只隊伍裡卻是一位真正的將膽,如果他要是沒了的話,那士氣低沉不說,誰還能再挑起大旗,鼓動那些老兵油子們就此捨生忘死的一拼到底呢?
沒有,怕是一個都找不出來,要不然剛才也不會出現那樣的局面,讓一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官來做戰前動員,鼓舞大家的士氣了。
這麼算來,這個人就必須要救,而且要救活救好才行,不過面對這種東洋邪術,倆人別說見識過了,連聽都沒聽說過,所以眼下也就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硬著頭皮干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現如今他們倆是真的想不出什麼妥帖的救人法子嗎?
好好想想任何邪術都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施術人要是死了的話,那八成中了邪術的人就會立馬回復過來。
不過這對於胖子他們倆而言那都是夢話,那幾條線可都是從大江那頭抻過來的,除非他們倆現在長了翅膀能飛過去,要不然就死了這條心吧,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為了已測萬全,倆人此刻只能是試著來了,如果中招的那位稍有異變的話,就會馬上收手,並且把剛剛施加上的一切手段都解除下來,對決不能讓那位守軍的最高指揮官承擔哪怕是半分的風險。
胖子他們倆人在這頭熱火朝天的忙道的時候,那些日本兵們已經又一次踏上南岸的地界上了,此時此刻這南岸可不比汨羅江上,時下的江水雖說算不得什麼波瀾壯闊,但也稱得上是波濤滾滾了。
而反觀南岸這頭可是寂靜無聲的很,所以這些霧氣非但沒散,反而更顯稠密,那緊貼著地面的霧氣厚度,也比剛才高出不少。
而且也別看剛才那些蟲子都已經被浪頭打得下水餵魚了,此時此刻那些剛剛渡過江去的日本兵們可比之前還要小心謹慎的多,因為誰能知道這濃霧裡頭到地還有什麼東西,怕稍不留神的話,自己很有可能會比之前的那些人死的還慘。
可就在這些日本兵們正在提心吊膽,深一腳淺一腳地摸向**掩體工事的時候,一個人的腳下忽然傳出來了一陣細微的破裂聲,而這聲音實在太過突兀,把那士兵嚇得身子向後一傾,一下子就躺在了那些霧氣裡。
在一些極盡掙扎的聲音傳出來之後,那個士兵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站起來過,這可就讓他周圍的那些日軍士兵們一下子就慌了,時下就見他們也顧不得什麼其他的東西了,連忙緊跑了幾步,跑到剛才那個倒下去的士兵所處的那個位置,想要看看他到底遭遇到了什麼。
可當他們撥開濃霧,把那個人從霧氣裡攙起來的時候,卻不由得把他們嚇得茫然後退,一時之間連喊叫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