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 蟲巢覆滅 文 / 已土生金
隨著同伴一聲大喊之後,在那具屍體傍邊的幾個人連忙俯下身去,深深地趴進了那層霧氣裡,而當他們趴下之後,四周圍也很是應景的槍聲不斷,一時之間就好像是在消滅什麼似得。
雖然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但南岸的日本士兵可把那個東西全都看在了眼裡,那應該是幾條巨大的多足節肢類蟲子,就在剛才,它們正如同是毒蛇一般高昂起了那半截猙獰的身子,打算在不聲不響之間,趴在那幾個士兵的背後,行那鬼祟至極的事情。
要不是剛才有人及時地大喊了一聲的話,怕是那幾個人早就已經發生了意外,和最初那個死去的日本士兵一樣淒慘了。
不過說來也怪,在幾槍下去之後,雖然那些如同蟲子般的東西被打的汁液橫飛了,可過了半天那些剛剛趴下的士兵們卻沒有一個爬起來的。
他們怎麼了?難不能是遭遇到了什麼意外?又或者說是和之前的那具屍體一樣,變成了一個相貌痛苦扭曲異常的乾癟乾屍了嗎?
等幾個士兵奓著膽子,湊過去之後,才知道剛才那幾個趴下的士兵到底是怎麼了,原來他們還真變成了幾具毫無血肉的乾屍,只不過可能是因為時間上很短的原因,好像還有一個還沒死透似的。
那些日本兵一看間自己的戰友竟然落得一副這樣淒慘的下場,連忙想要把他從打地上攙扶起來,盡快弄到後方去。
如果運氣好沒準這個人還能活著,可就在這種想法剛剛在腦中閃現而過的時候,那位瀕死的士兵卻忽然一張嘴巴,霎時間那嘴裡頭猛地竄出來一樣狹長的東西,直接就掛在了臨近一個日本兵的臉上。
隨著一聲慘嚎之後,那中了招的日本兵可能是因為受驚過度的原因,在用手一抓臉上那東西的同時,身子也向後仰了過去,而他旁邊稍顯反應快點的同伴也在這一刻揮舞出了槍頭上的刺刀。
隨著一陣汁液橫飛之後,那東西應聲而斷,並且還甩動了幾下,可再看見那個日本兵之後,在他身邊的人都不由得為之一陣後怕,原來那個那個剛剛倒地的人臉已經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猙獰的深坑,和裡頭紅裡半白的腦漿子。
在自打看見這一幕之後,南岸所有的日本士兵們全都瘋狂了,此時此刻他們已經鬥志喪盡,你就是現在想要用槍逼著他們轉頭衝向**的陣地都不可能,那就更別提要想到什麼逃兵的稱號了。
可有的時候,單單是跑得遠點是完全不能解決問題的,所以在他們剛剛滿是恐懼地掉頭往回跑的時候,就見這些霧氣裡頭忽然出現了成百上千條的猙獰蟲頭,它們全都如同是毒蛇般高昂著腦袋,極盡快速朝著那些已經喪失了鬥志的日本軍人們追逐了過去。
一時之間哀嚎遍野,那些南岸灘頭上的日本士兵們極盡慘叫,甚至於把那些還在浮橋上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的那些戰友們也嚇的極盡恐懼,並且在還沒踏上南岸灘頭上的時候,就一扭身子,往北岸又擠去,怕是即便回去面對的是慘絕人寰地對待,也不想再踏上這片詭異的灘頭了。
就在場面即將失控,而浮橋上也早已潰不成軍,大部分人都已經被擠下水去的時候,終於有人要挺身而出,去幫著日軍挽回一些南岸的頹勢了。
這些人不用說大家也能夠知道,正是那些之前和中華太平祈福委員會的這幫老少爺們唱對台戲的那些日本人,不過此時此刻他們可並沒有出現在人前,而是繼續隱藏在幕後,讓所有人都很難去主意他們。
隨著幾張白色的符紙從天上緩緩飄落到南岸上之後,這些符紙在掉落到霧氣中時忽然一亮,變成了一團火焰之後,就在這片霧氣裡燃燒了起來。
而這些霧氣也好像是很怕火一樣,雖然一直纏繞著這些符紙總是妄想企圖要在火焰熄滅後再次侵佔那塊地方,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符紙都已經變成紙灰了,這片霧氣依然沒有回復原狀,就好像是那一張完好無損的地毯上,平白無故地出現了幾個灼傷的烙痕似得。
很明顯這幾張符紙的目的就是為了試探,而那些隱藏在日軍裡的日本大能之士們也並沒有辜負這支日軍部隊的期望,在看見自己的試探有了成效之後,一隻隻白色的紙鶴忽然騰空而起,如同是蝗蟲似得,鋪天蓋地地就朝著南岸飛了過來。
大晚上的出現這麼一幕,那一定是個非常奇幻的情形,甚至於讓那些隱忍已久的南岸守軍們在看見這一幕之後,一個個目瞪口呆,即便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對岸那幫子日本鬼子們到底是想要出什麼ど蛾子。
可就在那些紙鶴紛紛落入那片霧氣之中後,一時之間竟然和之前的那些符紙一樣,全都著了起來,這一下可就不光是那些霧氣被消散殆盡了,並且還把霧氣裡隱藏著的東西全都顯露了出來。
那些東西已經說不上來到底是個什麼了,時下在灘頭上正趴著近千條,近米長如同是蚰蜒般的大蟲子,而除了這些東西之外,還有著一個個如同是窩巢一般,似肉非肉,似角質好像又不是什麼角質般的東西,正在緩緩蠕動不停。
那些蟲子可能是只能在那些霧氣裡生存,所以現如今一個個看似都趴在地上萎靡不振,甚至於還有些蟲子還想要爬進那些如同窩巢般的東西裡躲藏上一會。
好好想想,這些日本鬼子連人都不能放過,這近千條的蟲子還能因此放過嗎?
當然不能。
為了安全起見,這些日本士兵沒有一個下了灘頭,全都站在浮橋上拚命射擊,不大一會的功夫後,這些原本還隱藏在暗處很是得意的蟲子,就被打成了篩子,弄的滿地都是殘肢膿水了。
這些情形可都被胖子他們倆人看在了眼裡,雖然他們倆也不待見同伴養蟲殺人的這種伎倆,可現在國難當頭,也管不上那麼多了,
不過現如今這看似最後的一道防線都已經被日本人破壞掉了,如果那些日本人要是再次踏上灘頭的話,那一定就是真刀真槍地拚鬥個你死我活。
可現在胖子他們倆手頭上的事還沒弄完呢,那守軍的最高指揮官還沒想出個妥善的辦法恢復過來,這可如何是好。
不過既然已經成了這樣了,那就只能是咬咬牙,硬撐著賭上一次,如果這次贏了,那這場仗即便是輸了,也是個轟轟烈烈名垂千古的結局,可要是敗了,那後果就實難再想了。
這麼寬的汨羅江,再加上灘頭到掩體工事的距離,這日本人想要憑空完成這些的話,除非他是個天上下凡的活神仙,要不然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而想要在這麼長的距離內完成這樣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那就必須要借助一些媒介,又或者是飼養一些難以察覺的昆蟲或動物,來幫助他們在不知不覺之間完成這件事情。
胖子覺得前者可能性不大,因為這南岸上可是一直有守軍在把手,而日軍是一路尾隨**而來,所以根本就沒時間佈置一些特定的東西,即便是要佈置,最多也只是在北岸而已。
而之前兩軍交鋒了那麼長時間,那個指揮官也並沒有出一點事情,這是為啥?很可能就是因為他之前還並沒有暴露目標,沒有說出那番激勵士氣的話,沒有暴露目標的話,誰又會知道幹掉你會有這麼大的價值可言呢。
如果第一條根本就沒有條件達成的話,那就只剩下第二個情形,那就是對方在操縱一種昆蟲或者動物,讓守軍的指揮官在不知不覺之間中招不說,可能有可能這幾條絲線都是被操縱著的昆蟲又或者動物的體內滋生出來的。
好好想想,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的話,那反倒好辦的多了,昆蟲大多愛好新鮮血肉,現如今的這種情形是必須要違背那些蟲子的天性的。
本來就趴在血肉上,美食對它們來說觸手可得,但因為種種原因,這些蟲子的天性必須要壓制住才行,那能夠把它們從那個指揮官的身上引誘出來的唯一辦法,就是在稍遠的地方,在那些蟲子又或者是小動物能感覺到的地方,放上點誘餌引蛇出洞就行了。
人的血肉味道最重,所以胖子連問都沒問,當機立斷就割破的手指,並且就著微弱的月光之下,把自己的血挨著個的輕輕滴落在那些冗長的絲線上。
剩下的時間也就只有等了,等那些在那指揮官身上的東西察覺出屬於人類的腥甜之後,順著這些細絲從那頭爬過來,讓胖子他們倆人瞅瞅那到底是個什麼。
可等了有一陣子之後,那東西非但沒有出現,並且連一絲存在的跡象也沒表露出來,反而是日軍那邊開始有了一絲的異動。
這可把胖子他們倆人給急壞了,現如今他們倆就如同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地上急的直轉,可沒辦法就是沒辦法,就這麼著急下去也只是於事無補而已。
不過急歸急,時間卻從來都沒等待過任何人,現如今那些日本人已經開始集結起小股的勢力,準備對**的陣地發起衝鋒不提,而北岸在也這一刻派來了一些身背九三式噴火器的特殊兵種,用以針對那些趴在灘頭上還沒死絕的蟲子。
這些人一到北岸,就開始不由分說,用手裡的噴火器開始焚燒起那些巨大的蟲子和那些如同是窩巢一樣的東西。
一時之間,這南岸灘頭上的巨大蟲子被燒灼的吱吱作響扭動不停,可這世界上卻極少有生物能夠抵受的主這種高溫,很顯然這些蟲子絕對不是其中的一種。
所以不大一會的功夫後,這些蟲子就被燒成了一片灰燼,而擺在日軍眼前的,就僅剩下那稍遠處的**陣地了。
可就在日軍極盡小心翼翼再次從灘頭上摸過去的時候,胖子他們倆等的東西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