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食人蟲海 文 / 已土生金
有些時候明知道不可為而為之,這就是非常不理智的,雖然此刻大家可都看出來那位守軍的最高指揮官一定是沾染上了什麼事情,可現在又因為兩相對決,閒雜人等不能接近。
如果在這個時候忽然出現在**面前,告訴他們自己是來給人治撞客的,怕是下半句還沒等說出口呢,就會被**士兵們當場擊斃,死之前估計連自己身上到底中了多少槍都不知道了。
再者說,誰能夠肯定這位指揮官就一定是被那些陰魂祟鬼們給纏上了?即便是眼下人家同意了,讓給你去給看看。
那萬一要不是被沖了體呢?如果真不是被沖了身子,那最後自己不還是難逃一死嗎?
其實是不是被什麼邪祟沖了體,那他身邊的人一定都能夠看出來,被陰孽沖體的人可和常人明顯不同,他們會顯露出一些很是清晰地特種,就比如口角流涎,四肢抽搐等症狀,最慎人的是,如果對方是個重量級的角色的話,那他的眼睛會慢慢轉變成全黑色,自此這人就不是他了。
而現如今,他身邊的人可一直都在看他,如果是有絲毫異狀的話,那怕是守軍將士們早就亂營了吧,這也就是讓眾位老少爺們十分拿不定主意的原因。
不過此時此刻哥幾個可不能在有多想了,因為那些渡過浮橋的日本士兵已經形成了一定規模了,雖然他們此刻摸上來的速度很是緩慢,並且沒開過一槍,但任憑他們繼續就這麼往前走話,怕是今兒晚上的事情就真的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時下,就見那個領頭的老爺子當機立斷,眼下在場的所有人先分成兩波行事,一撥主要負責運用手段拖住日軍的腳步,並且讓他們心驚膽寒,後悔打這場仗。
而另一波則想辦法在遠處先觀察一下這位眼下必須要救治的守軍最高指揮官,只有他的軍令一下,**才會奮起反抗,才會把這波日本人給徹底地趕回北岸去。
第一波就不提了,凡是在這方面沒經驗的,沒救過人的,都去第一波阻擊小鬼子,這麼一分下來,第二波裡可就只剩下倆人了,一個是那個領頭的老者,而另一個則不用尋思,就只剩下一個胖子而已。
早在之前,這些老少爺們就已經針對眼前的局勢有了準備,而此刻對他們來說也就是信手拈來,根本就不用太過費心。
在兩撥人分開之後沒多久的時候,就聽見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如同悶雷般的響動,而自打這聲音響過之後,沒過多久這汨羅江南岸的灘頭上就開始出現了一幕奇景。
時此刻就見這灘頭上好像是被披上了一層白色的紗簾一般,竟然有一層細細的薄霧,緊貼在地面上緩緩蠕動不停。
在不大一會的功夫後,這些在向著那些掩體邊上慢慢挪動的那些日本兵的腳丫子,就已經被蓋在了霧氣裡頭,並且再難看出什麼來了。
剛開始這些日本人還對也眼前的這種情形感到十分驚詫,並且生怕這陣緊貼地皮的濃霧會給人帶來什麼傷害,所以在沒接近自己時,就趕忙後退,想要先找個安全點的地方看看形勢的發展,在確定真沒什麼事之後再做計較。
可他們這些士兵想再看看,那些將官們卻根本就不同意,不大一會的功夫後,就由打後方傳來了一條命令,那就是誰要再後撤一步,那就按逃兵論處,當場處決不說,還會把詳情寫明寄回家裡。
這一下子,這些士兵登時就有些慌了手腳,按逃兵論,還要當場處決?最後還要把這種丟人的事情告知家裡,先別說自己的父母親人會怎麼看待自己,光是想想那些鄉里鄉親的眼光和閒言碎語就會讓自己的家人難以抬頭了,怕是到最後沒準還會牽連到自己的家人無辜受害呢。
既然逃兵這個名詞危害這麼大,那即便是死了也不能背負起這種罪名,以至於此時此刻他們都硬著頭皮想要踏入霧中,再次緩緩前進,可當他們正要打算這麼做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之間雙腳早就已經在這片霧氣裡了不說,那些霧氣還正在朝著北岸不斷湧動,大有要把這整個汨羅江都覆蓋住的趨勢。
既然回不了頭,那就只有硬著頭皮上了,而此刻這霧氣好像只是看不清地面不好下腳而已,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沒顯露出一一丁點的危險,所以這些日本兵們就又都開始奓著膽子,朝著**的掩體和工事緩緩走了過去。
可仔細想想,事出有異必有妖,這些非比尋常的霧氣能是忽然之間就這麼平白出現在人的眼前的嗎?
不能,絕對不能,所以還沒等這些源源不斷渡過江來的士兵們走出去多遠呢,就聽見遠處忽然響起了一陣陣說不出是個什麼來的細響。
那些日本士兵可真是嚇壞了,此時此刻手中鋼槍緊握,連忙瞪大了眼睛開始巡視起自己周圍的變化,可不大一會的功夫後,這些人身邊的霧氣裡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竄動似得,帶起了那片低矮的霧氣如同是一條巨大的長龍一樣,圍在他們的身邊不停環繞,並且還發出了陣陣如同是快速摩擦地面的聲音。
那些士兵是真被嚇壞了,他們每個人都在那片霧氣朝著自己湧動過來的時候,拿著自己手裡的步槍不停射擊,想要借此威懾住霧氣裡的東西,不讓他們接近自己一步。
可這種舉動卻根本就不頂用處,因為你無論開過多少槍,甚至用槍頭上的刺刀去扎,去砍,去劃之後,也難以讓那些暫時還看不見是什麼的東西停下半分的腳步,不過當他們再把刺刀拿起來的時候,才知道刺刀的刃口和血槽處,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竟然沾染了一種未知的液體。
這液體極其的粘稠,看起來還極度的噁心,可就當他們驚慌失措,被嚇得幾近瘋癲的時候,那些那些四周圍的霧氣停了下來,而那些日本兵們的緊張情緒也在這一刻稍顯得到了舒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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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可就在他們認為沒事,並且打算要藉著槍頭上的刺刀,把那霧氣裡的東西挑起來,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的時候,他們身邊的霧氣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往他們所處的方向顫動了一下,隨後一陣更為細密的摩擦聲響了起來,等他們清楚地看見那些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的時候早就已經晚了,因為那些東西已經順著那些士兵的鞋子和綁腿爬到了大腿上,在咬破了對方的衣物後,朝著他們的肉裡狠鑽了進去。
原來這些東西竟然一種長相兇惡的多足節肢類蟲子。
自打被這些蟲子爬進肉裡之後,這些日本兵們一個個慘痛哀叫,變得幾近痛苦,可現如今誰都沒辦法再幫著他們,因為那些蟲子自打爬進人的肉裡之後,就會深深依附在骨頭上,然後順著骨頭瘋狂向上啃食,轉眼之間就會蠶食到中招人腹部的腔子裡。
一旦進入進入了腹部,那就沒啥好說的了,那裡頭可都是人的臟腑器官,而面對這種凶暴殘忍的肉食性蟲子,這些器官還能好了嗎?
等這些日本兵絕氣身亡癱倒在地的時候,他身上所有的孔洞裡就會爬出許許多多同樣凶殘的蟲子。
就在轉眼之間,這些剛剛渡過北岸不久的日本士兵,就已經被蠶食了一大半,而這些蟲子非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更顯猖狂,一時之間就如同潮水一般朝著那些倖存的人又爬了過去。
而且這些小東西的胃口好像並不單單只是南岸的這些日本兵,此刻眼瞧著那個趨勢,它們好像是大有要順著浮橋吃過江去,甚至於要讓江對岸的日軍就此絕跡的趨勢。
而這浮橋上的士兵可都把剛才在岸上的那些戰友們慘死的狀況都看在眼裡了,眼瞅著那些霧氣又一次朝著他們湧動了過來,他們這些橋上人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嗎?
以至於一時之間是哀嚎處處人仰馬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後,這幾座浮橋之上就再沒有活著的人立在了,那些被逼得迫不得已的人全都已經掉入水中,朝著己方的陣營飛快地游了回去。
可光是這些讓人恐懼異常的怪異蟲子可並不是讓日軍毛骨悚然的全部劇本,因為就在當那幾座浮橋之上的人大部分都落入了水中之後,那些慘死在對岸的日本士兵們,卻在此刻如同是一個鼓脹的氣球一樣,又一次飄飄搖搖地站了起來。
那些最先死去的日本士兵的目標可並不是**陣營,而是轉過身來,大有要順著那條浮橋走回去的趨勢。
而那些最先死去的日本兵所到之處其他的屍體也在如同是和他們一樣,在慢慢爬起來,聚攏在一處之後,跟著最前面的那具屍體,緩緩地朝著江北走了過去。
雖然眼下鬧騰的有聲有色,為**的將士們爭取了存活下來的時間,可胖他們也沒甘落於人後,在幾經觀察之下終於發現了,守軍最高指揮官應該並不是被邪祟沖了身子,而是被幾根極盡纖細,並且都已經不知道是多長的細線給控制住了。
雖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麼路數,但卻能夠肯定一點,但這細線的源頭一定來源與江北,看起來今天晚上的這場奇人異士之間的對決是無法避免了,只是不清楚,在這一場大戰過後,己方還能存留下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