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激鬥虯褫 文 / 已土生金
自打李玉陽一看見眼前的這一幕的時候,這心裡頭就沒來由的打了個激靈,原因無他,只因為他清楚地知道,這眼前的一幕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應該是一個詛咒,換句話說這應該是一個深深烙印在這**貝勒後代骨血裡的惡毒怨念,雖然李玉**本就不清楚,這種詛咒實際的內容到底是什麼,可現如今想要阻止已經晚了,因為自打禮成之後,李玉陽就再難插手,這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這叫李玉陽可如何是好。
有心發作,但仔細想想促成這件事的人還是自己,所以李玉陽強壓火氣,也不管這宅子裡的人如何看待他了,就連忙囑咐人挑來一桶水後,一下子就澆到那個還在昏迷,並沒有被有來得及被攙扶進客房休息的李老頭的身上。
而自打這一桶冰涼的水傾倒在這老頭的身上之後,這李老頭忽然打了冷顫,立刻就清醒了過來,而此時的李玉陽早已經心焦如焚,顧不得什麼形象問題了,連忙一拽對方的脖領子,一臉凶狠地朝著他喊了起來。
「你個老東西,你都隱瞞了什麼還不快說,現如今你很有可能害的一家人家就此絕根,我不管你以前的主子對你多好,但是他的後人是無辜的,你沒權利把其他的人都攙和進來。」
打從這李老頭看清楚了李玉陽的那張熟悉的臉後,那雙眼睛就有些發直,而在聽了李玉陽的那番話之後,他也不知道是想起什麼來了,猛地坐在地上就開始哇哇大哭,直到好半天才一臉忿恨地抬起頭來,一把抓住李玉陽的衣服,一副惡狠狠地朝著李玉陽反吼道。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騙我說你們的是什麼鬼雜誌社的,我也不會說瞎話騙你們,可憐我主子一家躲了這麼久還是著了道,這個事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你個老混蛋,你放屁,你那個狗屁主子害得人家小姐得了癔症好幾個月都回復不了,你良心都讓狗給吃了,他一個前朝的貝勒全家都他娘的去美國了你還護著他們,人家董老闆就是想救自己的閨女,又不是不給你報酬,你又何必隱瞞這些。我可告訴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幹過什麼老天爺可都在看著呢,別以為你毀屍滅助紂為虐的事別人就猜不出來。」
自打李玉陽說完了這番話之後,包括那個李老頭在內所有的人,全都不再出聲了,而那李老頭更是雙手抱頭渾身顫抖地嗚嗚痛哭不已,直到李玉陽吩咐那些傭人,該休息都去休息吧,今天的事情算是了結了之後,才看都沒看那個李老頭,轉過身去,朝著那個躺在地上的董小姐走了過去。
「玉陽,那個李老爺子怎麼辦?你總不能讓他就這麼在外頭哭一夜吧?」一看李玉陽毅然決然地朝著董小姐走了過去,司徒明香連忙跟上,並且壓低了聲音問起李玉陽過會要怎麼先安置一下這李老頭,畢竟現在看來這件事情還不算完,有些事情還是要通過他這個知**瞭解一下才好。
「唉,你先找個傭人去把那個老東西安置到客房裡吧,先讓他平靜一下,等我把董小姐的事情處理完了,確定她沒事了之後再去看他。」
在目送司徒明香扶著一臉愁容的李老頭穿過院落,消失在眼前之後,李玉陽才在這個時候轉過頭來面向那個躺在地上的董小姐,不過此時此刻李玉陽卻一臉冰霜,已經沒了一絲的表情,時下就只是神情專注地盯著躺在地上的董小姐,並且輕輕地從背後把那把秋水刀給拉了出來。
雖然眼前看不見有什麼異樣,但此時的李玉陽卻像是如臨大敵一般,輕手輕腳地往那邊踱了過去,直到走進了董小姐的身邊之後,都不敢用手去觸碰她一下,而是用手裡的刀尖輕輕佻動對方的衣物,像是在翻找著什麼似得。
在一番挑動過後,李玉陽才看似暗暗鬆了口氣,走上前去,一點點地用腳撥弄泥土,把那些四周圍的咒紋盡量地抹擦乾淨。
而在處理完了這些之後,李玉陽才慢慢悠悠地伸出了手臂,看似是想要把依然還躺在身上沉睡不醒的董小姐給抱起來。
可就在李玉陽的手即將要碰觸到這董小姐的時候,一道白光如同閃電一般忽然一掠而過,朝著李玉陽的胳膊就射了過來,而此時的李玉陽也好像是早有防備一般,在那道白光剛剛冒出頭來的時候就收回手臂連連後退,而手中的秋水也猛一個橫掃,瞧那個意思是想要把那白光攔腰斬斷。
可那道迅猛的白光卻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在知道自己以及並沒有得手之後,就猛一轉向朝下面一壓,頃刻之間如同是一道折射的光線一般落到了董小姐的身上,而李玉陽這一刀也因此掃在了空處。
等李玉陽輕甩秋水站好了之後,才算是真正看清楚了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那是一條通體潔白的細小白蛇,換句話說,那應該是司徒明香見到的那條虯褫,此時此刻它正挺胸昂頭吐著信子一動不動地看著李玉陽,並且好像是因為它的出現,四周圍的空氣也陰冷了許多。
敵不動我不動,這句話放到眼前是最恰當不過的了,雖然面對著這條修仙的畜生李玉陽也很是緊張的很,可他卻不敢貪功冒進,因為畢竟蛇的速度要比人快上許多,怕是自己刀還沒輪過去呢,那虯褫已然張著大嘴咬過來了。
可就這麼乾等著也不是個辦法,現如今也只有另闢蹊徑,先把它從董小姐的身上引下來才行,要不然萬一這董小姐不適時宜地突然醒了,並且驚到那條虯褫的話,那可就真是本末倒置前功盡棄,並且未來要怎麼和董晉山交代都不知道了。
想到這裡,為了怕驚擾到那條虯褫,李玉陽連忙把刀尖慢慢壓了下來,並且在那條虯褫能夠容忍的限度內,緩緩後退拉開距離。
而那條虯褫也像是知道了李玉陽要幹些什麼似得,以至於並沒有因此有過什麼特殊的舉動,而是在一時之間那條不大的蛇頭輕輕擺動不已,大有要稍顯放鬆下來的意思。
那李玉陽在退出了一定的距離之後,長刀不抬,用刀尖在地上刻畫出了幾個斗大的殄來,而那條虯褫也好像很是看得懂似得,此時此刻它竟然尾巴一甩,輕飄飄地爬下了董小姐的身子後,朝著李玉陽緩緩地爬了過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好巧不巧的一幕出現了,那個原本昏迷不醒的董小姐卻在這個時候眼皮輕動,極有可能要醒過來。
而發現了這一情形的李玉陽是心焦不已,心裡頭還暗暗大罵這位大小姐怎麼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趕在這麼個要命的節骨眼上來這麼一下。
那條虯褫時下如同是一個很是高貴的帝王一樣,還是那麼慢慢悠悠地從那董小姐的身上滑落了下來,而它每動彈一下,李玉陽的心裡頭就不免一陣亂顫,以至於就在這麼屁大會的功夫裡,李玉陽冷汗直冒,連身上的衣襟都被那些汗水給打透了。
可那個董小姐可真是給面子的很,在剛剛睜開眼睛的同時,忽然就舉起手來,哈想是要撫弄一下自己的頭髮。
可她這一抬手不要緊,那胳膊正好觸碰了一下那條虯褫的身子,把那條虯褫驚得一下子就從那董小姐的身上滑落了下來,並且還在第一時間猛一回頭,照著那董小姐的身子就咬了下去。
「畜生你敢!」一看情形不妙,李玉陽連忙身往前竄急揮長刀,照著那條虯褫的腦袋就砍了下去,而那條虯褫怕是也知道李玉陽手裡的傢伙厲害得很,為了保命再也不好先去報復董小姐了,而是長大了嘴巴猛地一咬,一口就咬在了秋水刀的刀刃上。
雖然現在可還沒試出來這條虯褫的深淺,可李玉陽卻很是心疼自己的傢伙事,所以在一時之間長刀回撤猛地虛空一甩,而那條虯褫也因為刀刃太滑了根本就咬不住,以至於在下一刻直接被李玉陽的這一揮給甩飛了出去。
不過李玉陽的這一下可是完全激起了這條虯褫的凶性,時下它看似也顧不上摔在地上有多疼了,而是在剛沾上地面之後,如同是一條彈簧一樣一躍而起,並且還顯露毒牙,朝著李玉陽就咬了過來。
而李玉陽也並非等閒之輩,在它電射過來的那一剎那,連忙猛一擺頭錯身側讓,同時往前猛踏了一小步之後,雙手握刀照著那條虯褫的後半截就砍了過去。
可那條虯褫就像是身子後面長了眼睛一樣,在前衝的勢頭不改之下,那蛇頭連帶著身子猛地在空中一擺,直接讓李玉陽的這一刀劈在了空處。
而在它掉落在地上之後又是一躍而起,只不過這一次李玉陽早有防備,在第一時間內身子翻轉向前一縱,如同是一隻刀光閃閃陀螺一般,朝著那條虯褫就撞了過去。
一時之間刀光閃閃陰氣比人,作為旁觀者的董小姐就只能夠分辨的出,這一人一蛇,一上一下錯身而過,不過因為李玉陽的秋水實在是太過鋒利的原因,那一剎那間竟然把這條虯褫的尾巴給斬斷了。
可那條虯褫在落地之後,就連點血都沒淌出來過,在猛地前竄,一口咬住了那節還在擺動不停的尾巴之後,就默然回頭極盡迅速地消失在了這片茫茫地夜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