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信息 文 / 已土生金
路途雖然不近,但一路上李玉陽他們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使得這段枯燥的旅程很快就過去了,雖然胖子明確地說過,讓鄧局長再找來兩三個人就成,可從四輛車浩浩蕩蕩地陣勢來看,怎麼也不像是就叫來兩三個人那麼簡單而已。
對於胖子的這種舉動,說真的李玉陽和司徒明香很是不解,並且還一個勁兒的追問起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而胖子卻只說了一句很是耐人尋味的話,「有些事情這些警察來做,要比咱們三個方便的多。」
李玉陽他們仨人所做的車是位列在最後頭的,那位司機知道自己的這位局長喜歡出行的時候前路暢通無阻,所以開車的時候也極盡平穩,不但並沒有讓李玉陽和他們倆有眩暈的感覺,還被遠遠地落在了最後面,這也使得他們幾個姍姍來遲,讓前面先到的人慌慌張張地一頓好等。
可其實早在車上的時候,李玉陽他們仨人就已經透過擋風玻璃看見前面亂哄哄的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並且讓他們仨人很是詫異。
可那車子才剛停穩當,三人還沒等下車呢,那個鄧局長就身先士卒地跑過來敲打他們的車窗,而等到仨人下了車後才知道,原來坐在頭車的那對母子出了意外,此時此刻倆人就如同是野獸一般,趴在地上哀嚎不斷,把那些平日裡橫著走的探長們都嚇得躲在了老遠,不敢上前了。
仨人一聽這話臉色登時就變了,從那鄧局長嘴裡頭形容的情形來看,怕是那對母子被什麼陰孽的東西給沖了身子了。
這可是為了能夠貼身保護她們娘倆才讓她們倆跟過來的,早知道要是弄成了這個樣子,還不如不讓她們娘倆來受那份活罪呢。
三人不敢耽擱,也不等鄧局長引路了,慌慌張張地往那宅子裡頭跑,可還沒等他們三人跑到宅子的大門前呢,就聽見兩聲尖厲的哀嚎忽然從遠處傳了過來,這可讓仨人的心裡沒來由的打了一個激靈。
等他們仨著急忙慌地跑到那個事發的院落的時候,才知道此時此刻這對很是清秀的母子已經快要沒個人樣了,所有的人都站的遠處品頭論足地小心觀望,這也使得這院子裡雖然人數眾多,但卻顯得極盡空曠的很。
現如今那娘倆就如同是兩隻失去了理智的野獸一樣,趴伏在地上仰天長嘯,哀嚎不斷,而那對白皙娟秀的芊芊細指也因為在地磚鋪就的道路上胡亂抓撓的原因,變得血肉模糊,就連指甲都因為她們娘倆的舉動而翹起來了。
「鄧局長,快讓人把她們娘倆制住,不行就捆起來,這麼弄時間長了她們倆就算救回來手也廢了。」胖子一看這個情形,連忙大喊一聲,讓那個鄧局長出人出力,把眼前的這個情形給壓制下來。
「哦,哦。那個誰,你們快點把她們娘倆制住啊,這麼多的老爺們連個娘們都擺不平,你們還當什麼探長,不行就都他媽給我滾蛋,想吃這碗飯的人多著呢。」
胖子這話一出口,那個鄧局長也反應過勁兒來了,此時此刻就見他連番的喝罵,而他的這番說辭還真挺有用,話音一落,「呼啦」一下子上來十幾位,不過還沒等著靠上前去呢,就又讓這對母子給嚇回去了。
一看這個情形,胖子他們仨人也不好讓人家堵槍眼,自己在撿現成的了,此時此刻就見他們在鄧局長還沒罵出來的時候就大步向前,朝著那對母子走了過去,而那位鄧局長也因為他們的舉動再不言語,此刻正瞪大了眼睛打算看一出舉世難尋的好戲。
不只是怎麼的,眼下那對母子好像是非常懼怕李玉陽他們仨人,只要他們仨一往前走,那娘倆就稍顯往後撤上幾步。
為了讓這種毫無意義的拉鋸戰不在繼續下去了,仨人連忙緊走了幾步,猛地一抓這娘倆的鎖骨上,在那娘倆回頭要咬人的時候,忽然用力向下一按,而這娘倆也在頃刻間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萎靡了下去。
在制住了這娘倆之後,李玉陽他們倆連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這娘倆的臉上寫畫了起來。
而在眾人還沒看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見李玉陽和胖子倆人在那娘倆的背上用力地拍了一掌,隨著幾口腥臭的黑水被吐出來之後,那剛才眉目很是猙獰的娘倆才開始幽幽轉醒,不過因為雙手傷的太重的原因,倆人此刻梨花帶雨,只剩下喊疼的份了。
「快快,找大夫來,我說你們幾個廢物剛才派不上用處也就罷了,人家娘倆現在都好了,你們怎麼還傻站著呀,還不快去叫大夫來。」
眼瞅著在場眾人都傻呆呆地愣在了原地,率先反應過神來的鄧局長連忙對其指手畫腳地分派任務,而他自己則一臉含笑地走到了李玉陽一行人的面前。
「哈哈,諸位,你們可要原諒我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啊,雖然你們的本事我在宋老闆那聽說過,可因為太過匪夷所思了,所以我就沒敢深信,而今天看來,幾位可真是有通天徹地的本事,往後咱們哥們要多多交際,也許我老鄧還能給你們介紹幾單子生意也說不定啊。」
雖說這句話是在稱讚李玉陽他們幾個人,可他的眼神卻始終是落在那個婦人的身上,而這種視線也讓那個婦人滿臉通紅很不自在,在想要低垂著臉面躲避那個熾熱目光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依然還在胖子的懷裡,這可讓這位美少婦的臉面上顯得更加嬌艷了。
要說胖子的舉動只是救人,可並沒有想過其他的事情,就現在而言,他也是如此,要不是那婦人掙扎地太過厲害的話,他也真想不起來懷裡頭還抱著一個人呢。
而在把那婦人交到那幾個很是壯碩的老媽子的手上後,胖子才由衷地歎了口氣,那稍顯緊繃的身子也緩緩放鬆了下來。
既然應承了人家的事情,就要極力並且盡快給人家去辦妥才是現如今最為緊要的事情,而李玉陽和司徒明香他們倆
人在這個地方也轉悠的很是明白了,所以說也再也不用等什麼二嘎之流跟著一起走了。
可當他們轉過身來,正打算走出這個院子直奔宅子外頭的時候,幾個人卻忽然停住了腳步,因為他們的目光被眼前的那些血跡給吸引住了。
這些抓撓的血跡大部分已經被那些勤快地下人給收拾乾淨了,而在那些下人們把注意力停放在僅剩的那點血跡,並打算施以行動的時候,卻忽然被眼前的這幾個半仙級的人物給攔下來了,因為在李玉陽和胖子他們倆人的眼裡看來,這地上看似雜亂無章的東西,應該是一些殄。
難不成剛才沖了那娘倆身子的陰魂,並不是真的想要加害那母子?難不成他們只是為了給胖子他們留下一點信息,才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行這種對他們來說奇險無比的事情?難不成那婦人丈夫的死也和這個地方有所有關聯?又或者說,他的屍體就在這地方的某一處埋著呢?
不過人家雖然已經留下了答案,但想要從那些殄裡知道些什麼已經不是不太可能的了,因為那些打掃的婦人手腳實在是太過勤快了,要不是幾個人反應的快,怕是這點慘也已經消失殆盡,讓幾位在毫不知情的狀態下,就讓一條大線索平白在眼前溜過去了。
既然事情又回到了遠點,那幾個人就只好當這個小插曲從來都沒發生過,一切照舊就好了,而胖子他們仨人也是這麼幹的,並且圍著這個屁大點的地方生生地繞了一圈,期間還採摘了瓜果,仔細看了一下土質後,才清楚地認識到事情的嚴重程度。
「怎麼樣,胖子?有啥對策沒?」在回到客房之後,李玉陽就開始急不可待地詢問起了胖子的想法,在他看來這件事及早處理,就不會留下什麼羅攣,沒有羅攣也就沒有後患這一說。
「那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眼下就只是有個頭緒而已,還是先看看今天晚上的情況再說吧,如果運氣好的話,明天興許就會有個結果了。」
為護著那娘倆不再遭受髒東西的侵害,幾個人在商討過後就去了那母子的房裡,隨意地交談了起來,而胖子在見到那婦人落寞的那張臉和那觸目驚心的滿手傷痕後,更是告訴她們娘倆說,她們倆的事情很有可能和這個村子的事一起解決,讓她們凡事都往開了想,千萬別去鑽那個牛角尖。
期間鄧局長也來過兩次,眼看著婦人房裡竟然這麼多人,也沒再好說些什麼,在勉勵了一番胖子他們之後,就灰溜溜的走了,而這種護衛式的狀態也一直持續到深夜裡。
「張道長,我看今天晚上我們娘倆出不了什麼事情了,你和李先生還是回去吧,有明香妹子陪我就行了。」時至深夜,正是非常睏倦的時候,這婦人眼見這麼多男人在場也不好意思休息,所以只得開聲相求,藉以希望這眼前的兩位通融一下。
起先沒有覺察出來,可等他們倆人想到的時候,夜色已經深了,這要不是這位婦人有心提醒的話,怕是倆人還在那唯唯諾諾的呆傻等待,期盼那個哭聲快點來呢。
在囑咐司徒明香一些事情後,倆人才起身告辭,準備出去走走避免一些尷尬,可等他們倆人剛一把門給推開,遠處忽然傳來了一絲細小的悲鳴,那悲鳴聲狀似嗚咽,就好像是有許多的委屈想要傾訴,可卻又說不出來什麼似得。
倆人一聽這個聲音,那臉色不由得勃然而變,時下的胖子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連忙發足狂奔,只希望盡快地趕到那個哭聲突起的地方,而李玉陽也再次提醒司徒明香,讓她佈置妥帖,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之後,才追著胖子的身後,跑向了這棟宅子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