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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搬救兵 文 / 已土生金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有些事明知道不是自己能夠解決得了的還非要去辦,那就不是有勇氣,而是在冒傻氣而已,而李玉陽和司徒明香他們倆怎麼瞅也不是冒傻氣的主,所以他們倆在天一亮就選擇了回上海去找胖子幫忙,以期望胖子能給這件事情畫上一個終止符。

    要說昨天晚上的那一幕想起來都讓倆人後怕的很,因為他倆不知道當時面對的到底是什麼,在推開門之後,那四周圍的哭號聲卻讓倆人就覺得好像是有成百上千的陰魂凶祟在圍著這個宅子徘徊不去。

    雖然此刻它們並沒有對這偏居一偶的生人有所舉措,可天長日久之下,誰都難保不會出現什麼讓人為之後怕的事情。

    說真的,事情沒有辦完就想著回去,這可讓李玉陽他們倆著實的臉紅不已,而他們倆的那番說辭也讓鄧萬乾大失所望,以為他們倆也和之前的那些靈媒先生一個樣,只不過是想找個漂亮的借口,讓鄧萬乾把他們送回上海。

    而鄧萬乾的心思李玉陽他們倆人也完全的明白,倆人現在臉蛋紅的就和猴屁股似的,不過有些話雖然不好開口但還是得說出來,他們這次真的只是單純地回去而已,最晚下午一定趕回來。

    聽了這話的鄧萬乾能有什麼好說的,只能囑咐自己的司機把他們倆人送回去,並且快去快回,路上別太耽擱而已。

    為了怕司機不顧自己先行離去,車一到地方,李玉陽就讓司徒明香在車裡等著,而他自己則著急忙慌地往樓上跑,不過還沒等進到家門呢,他的心就不由得開始一陣狂跳了起來,那種感覺極其的怪異,就好像門後的那間房屋已經被陰孽所佔據了一般,只要一開門,興許就會被那些東西給沖了身子。

    這可是在大白天啊,而且這事務所裡還有胖子在坐鎮,在李玉陽看來,半仙級的胖子連那個尚未成型的凶聻都給治了,區區一個纏著孩子的厲鬼還能把胖子怎麼地了嗎?

    在手心上藉著自己的陽血畫了一個符紋之後,李玉陽才敢伸出手去碰觸那個門把手,可就在他把門打開之後,屋裡的情形卻讓他為之一愣。

    「哎?玉陽,你怎麼,怎麼快就回來呢?明香呢?」此時此刻,胖子正和那對母子連同鄧局長和王宋兩位老爺子在屋子裡頭商談著什麼事情呢,一看開門的人竟然是李玉陽,這不由得不讓胖子詫異的很,因為在他的印象裡,好像李玉陽他們倆人經手的那件事情並不是很好解決。

    「呦,都在這呢,那啥胖子你能不能和我走一趟,有些事情看來要你出面才行。車和明香都在樓下等著呢,如果你這實在急,就帶著這娘倆一起去,我看那塊田凶得很,要不了多久真容易出大事情。」

    在說完這話之後,也顧不得在場這些人的得反應了,此時的李玉陽連忙跑到近前,拉起了胖子的手就要下樓。

    「呦呵,啥事那麼急啊,凡事可都要有個先來後到,你可不能欺負人家孤兒寡母啊。」在場的可都是人精,一看胖子面露難色,就知道他對自己的徒弟不好開口回絕,以至於這番很是犀利的嘲諷,是由打宋老爺子的嘴裡溜躂出來的。

    「瞧您二老說的,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正所謂出師未捷就添堵,誰知道自己剛挑大樑就遇見一個扎手的茬子啊。」李玉陽說這番話的時候是委委屈屈的,不過他的話也對,人人都講究循序漸進,誰也不希望自己第一次遇上的就是個萬難解決的事情。

    「看你慌得那個德行,到底咋了,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鬧不了鬼,把事情說清楚了,看看你師傅能不能想法給一塊辦了。」在一旁一直沒吭聲的王老爺子一看李玉陽是真急了,連忙出聲打圓場,好讓事情能夠擺在明面上,權衡一下孰輕孰重。

    有王大善人坐鎮撐腰,李玉陽的腰板腰板也挺直了許多,在經胖子催促有事快說之後,他一五一十地把去那個地方的所見所聞都給說道了出來,末了他還搭上一句,怎麼才隔了一天兩位老爺子和鄧局長都在,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誰知道胖子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一張嘴就朝他要土壤的樣本和在那地裡頭最新採摘的果子。

    既然胖子早有吩咐,為了讓胖子能夠更加清楚地瞭解情況,這些東西也早準備好了,在打開了屋中所有的窗子之後,他才把一個堵塞嚴實的小瓶子放在了胖子的身前,而等胖子打開了瓶塞之後,一股子清淡地血腥氣,卻從那個不大的瓷瓶子裡慢慢瀰漫了開來。

    「嗯?」隨著一聲遲疑之後,胖子連忙把塞住瓶子的布片攤開平鋪在桌上,然後隨手倒出了一點瓶子裡的土樣,仔細地觀察了起來,而此刻只要是個明眼人都能看的明白,那些土粉和一般的土完全不同,它們竟然呈現出了一種很是突兀地橘紅色。

    「玉陽,這……這是穢土啊?你打那弄來的啊?」在仔細辨別了一般之後,胖子終於很是驚詫地說出了一個讓李玉陽從來都沒聽說過的詞彙,不過此時此刻的李玉陽卻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又由打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布包,遞給了胖子。

    胖子大奇,在收拾好了那些所謂的穢土之後,他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那個小布包,可一看之下卻讓滿屋子的人都暗暗稱奇了起來。

    李玉陽為了方便,帶回來的依然是一個帶著斷枝的蘋果,而那個蘋果的顏色也和之前的那種血污色一般無二,只不過因為路途太長的原因,那些斷枝上流出來的液體早就已經乾涸了,而留下的也只是一個不算太大的污漬而已。

    在經由李玉陽的一番解釋之後,胖子隨手就從打懷裡頭掏出了那把楊匕首,在用楊小心地切下了一塊之後,一股子**的腥臭氣就從那切面上散播了開來,而李玉陽趁著此刻胖子不斷尋思之際,才告訴胖子說,這些東西都是出自他昨天去的那個地方。

    在權衡完了利弊之後,

    胖子才最終決定,要和李玉陽他們倆人走上一遭,去那個地方仔細看看情況再說。

    不過在這番話說出來之後,他又接連告訴那對母子,讓她們倆人別著急,她們的事情他一定管到底,末了他還勸說起那娘倆跟著他一起去,畢竟有他在身邊的話,那些邪事也會迎刃而解的。

    「胖子,咱們這麼多人去,怕那輛車坐不下啊。」一看又要加上倆人,李玉陽連忙提醒,示意胖子是不是少帶幾個,可胖子還沒等說出什麼來呢,那個鄧局長卻在此刻站起身來,一臉輕鬆地對其說道:「沒車沒事,我這有車,不行就我送你們去,反正我也很久沒去串串門子了。」

    「鄧局長,你先別忙,要我看就光咱們這幾個人去可不成,你得再叫來兩三個得力的手下人,你叔叔家的這個事情,很有可能會用到他們。」

    這可是為了自己家辦事,擔有胖子的這句話在,甭管用不用的上,這位鄧局長也會不問因由地立即執行,在他眼裡無非就是讓幾個人閒下來罷了,這也算是個優差,大不了走這一遭就當是請他們吃酒喝茶了,反正自己的叔叔可不缺那點錢。

    為了一起行動,鄧萬乾家的司機先一步被鄧局長給趕回去了,並且美名其曰地告訴他說,一會李玉陽那一行人要搭他的車去鄧萬乾哪裡拜會一二,其實是在通過這司機告訴鄧萬乾,讓他晚上準備好酒菜,他這個堂兄要登門拜訪了。

    「胖子,鄧局長怎麼今天又來了,難不成是又給咱們介紹其他的活了?」眼瞅著汽車再次駛出市區,李玉陽為了不再暈車,連忙詢問起了胖子,想要借此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你這小子可真是個財迷,眼下我是真看不出來開這個事務所是幫你還是害你,咱們手頭的這倆事情還沒解決完呢,連個成功的例子都沒有,誰敢再給咱們介紹新活啊。」隨著李玉陽聞過之後,此刻的胖子不由得輕笑了出來,在一通對李玉陽的揶揄之後,他才講訴起昨天發生的事情。

    其實啊,李玉陽他們倆人一走,胖子就一腦袋紮在了那些典籍裡,終於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他在一本《野異志雜傳》的書中找到了一個相似的例子。

    根據書上的記載,只有至親之人慘死不久余怨未消,並且至親人沾染不太多的塵世濁氣的時,才會有可能讓那個至親的生人聽到死者的聲音,不過這種機會實在是太小了,甚至於比現在中個頭彩的幾率都小上幾萬倍。

    而胖子借由王宋兩位老爺子的面子找來了鄧局長,其實就是想要讓鄧局長花點人力去追查一下,只要能夠抓到兇手,並且做場超度的法事,這孩子老爸的亡魂就很自然地投胎轉身,在也不會糾纏他們娘倆了。

    這新死的人死的越慘,怨氣也就越大,從而能力相對於其他新死的亡魂也有著本質的區別。

    而從前兩天晚上的情況看來,那個亡魂應該不止破壞力強勁,應該還會一分數塊進行不同的行動,所以按胖子的猜想來看,這個人應該是死後被分成了數塊,屍骨不全自然怨氣沖天。

    「胖子,我剛才怎麼還沒進門,就在外頭感覺不對勁啊,難不成那個男人的陰魂就躲在咱們那個事務所呢?難不成他白天也能出來興風作浪嗎?」

    「那只是我佈置的一個障眼法而已,昨天晚上那個陰魂折騰的太凶了,我是不勝其擾,所以今天天一亮,我就在事務所裡布了個陣,只是震懾,沒有實際的攻擊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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