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甬道 文 / 已土生金
等他們倆走到近前了,才再一次感受到了那個蝕刻在巖壁上的殿堂到底是有多雄偉,那好像不是給人建的,至少對於人類來說,那些階陛可是太過高大了,每級階梯的跨度約莫能夠有個七十五公分左右,如果一般的人想要就那麼爬上的話,還真是要稍微費上點力氣才行。
好在這個高度對於他們倆人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什麼大問題,在不大一會的功夫後,倆人就已經來到了這些階梯的最頂層,而擺在他們倆面前的也只剩下那些蝕刻的活靈活現的虛掩大門而已。
而自打倆人爬到了這裡之後,倆人的心裡頭就沒來由的產生出了一股子莫名其妙地恐慌感,他們倆對於這種感覺很是莫名其妙,可在外頭一番探尋之後,倆人卻始終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他們倆也就只好暫且把這種奇異的感覺放下不管,把所有的精神頭對準了這道石門的裡面。
「胖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咱倆有必要進去瞧瞧嗎?剛才那股子惡寒的感覺,我想你心裡頭不是沒感覺出來吧,這裡頭一定藏著什麼邪門的東西呢,咱倆要是真進去了,可保不齊能不嗯呢該再打裡頭出來啊。」
大手一伸,李玉陽當即把要邁進門裡的胖子給攔下來了,瞧他說的那個意思是想要胖子再耐下心來好好尋思尋思,如果就這麼不管不顧地進去了,怕是將來後悔都遲了。
胖子對於李玉陽的那番心思可以說是瞭若指掌了,眼下就見他輕輕地把李玉陽攔著他的那隻手撥開之後,才一臉溫和卻帶有一絲嚴肅地對其說。
「你都能感覺的出來,我當然也知道這裡頭一定是藏著什麼東西呢,可不進去瞧瞧,咱倆可能一輩子都會困在這裡,這是一個機會,但有一線希望也要試試,要不然等咱們倆銳氣都磨沒了,就是像想要出去,怕也很難再會擁有那種膽量了。」
唉,既然人家胖子這麼說,那李玉陽也就只剩下認同的份了,可當他們倆剛要邁步進到這石門裡的時候,這門縫中卻忽然吹出來一股子猛烈的氣流,而當倆人快速貼靠在門邊,等這陣風稍顯停歇之後,倆人的心裡全都滋生出了一種重見天日的喜悅感。
從那陣風中倆人都能夠品嚐的出,那種夾雜在沉悶空氣中的清新感,雖然那裡頭還稍稍地隱含著一絲難以發覺的腥臭氣,可那種異樣的芬芳卻是倆人在這個洞穴中始終難以品嚐的到的。
看起來這殿堂裡十有**是有著一條通向外頭的路了,李玉陽剛才的那點遲疑也被這種清新的感覺吹拂的蕩然無存,既然沒人再有其他的意見了,那就很必要冒險進去看看,畢竟這個鬼地方滿是邪異,怕是很難再尋到第二條出路了。
想通了這點的話,那下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倆人稍顯查看完自己身上所攜帶的東西後,就魚貫而入,進入到了這個高聳的蝕刻建築裡,可倆人才剛進到門裡,打算藉著門口的光亮仔細去分辨一番門內的情況的時候,卻被門裡的一切所震驚在了原地,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
原來這殿堂內部的構造和外面顯現出來的可是極為的不同,放眼望去,顯現在倆人面前的是一條寬敞、筆直、並且看不到盡頭的甬道。
這一看就是人工雕琢出來的,腳下是青磚鋪地,而高懸於頭上的穹頂則是異常的平整,左右的牆壁之上,不光是懸掛著造型各異的石雕燈,並且還有這一些千奇百怪色彩鮮明的壁畫。
倆人才進到這扇門裡的時候,這條甬道之內依然昏暗,就好像遠處的黑暗之中不斷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窺視似得,可當他們倆壓著步子走出沒多遠的時候,卻見這些高懸於兩側的石雕燈忽然亮了,而這條滿是壁畫看不見盡頭的甬道也全部地展現在了他們倆人的眼中。
對於那些牆上的壁畫來說,倆人可是全然提不起什麼興趣,他們倆又不是學考古的,就算那牆上畫出花來,怕是倆人也會不屑一顧,懶得去看上一眼。
可自打剛才那些石雕燈忽然亮起來之後,倆人卻又不敢再去輕視這石門內的一切了,眼下他們倆人就像是工兵在尋找地雷一樣,壓著步子輕手輕腳地往走裡頭走,可就這麼小心翼翼地走了約莫有一會功夫之後,也沒有再出現什麼異樣的變化,有的只是偶爾會從甬道的內部席捲而來的新鮮空氣,和那些在石雕等裡搖曳不停的光火。
人不能總是保持在這種高度謹慎的狀態裡,至少眼前的這兩位就不是那種謹慎小心的人,一看這麼長時間還沒有什麼異樣的危險出現,倆人都不由得稍顯放鬆了下來,畢竟以這種速度走下去的話,想要走出這條看似很是狹長的甬道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可還沒等他們倆再次走出多遠呢,就聽見身背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巨響,眼下倆人的心裡頭全都暗叫糟糕,知道這會的麻煩可大了去了,等他們倆人急轉回身發足狂奔,跑到原本那扇微啟石門的地方之後,才知道那扇石門不光緊緊地閉合上了,並且還顯得那麼的嚴絲合縫,就像那甬道壁上之前根本就沒有那扇門一樣。
一看見眼前突發的這一幕倆人頓時就有點急了,此刻的李玉陽連忙抽出秋水,也顧不得這是伊人所送之物了,手起刀落不斷揮舞,一時間火星四濺,要不是胖子及時把他攔下來的話,怕是那把秋水很有可能就會變成廢鐵了。
為了平息李玉陽內心的中的那點急切,眼下的胖子只得把他拉到一邊,讓他稍事休息,千萬別再急躁,這個時候人一旦亂了,那是要出大事的。
李玉陽自然是很聽胖子的話了,而且這個時候他也想起來剛才是怎麼對待這把秋水的了,在檢查過鋼口無恙之後,那點心中的後怕才得已平息,人也變得安靜了下來。
胖子雖然著急的很,但他在自己的徒弟面前可不敢暴露出自己的慌亂,時下就見他走到那面牆壁之前,用手輕輕地撫摸起那牆壁上所存有的溝壑的痕跡,雖然想要從中發現點什麼,但自始至終也沒找到那個答
案。
「胖子,別折騰了,我看咱倆是著了對方的道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趕巧,咱倆一進來這門就關上了,要我說咱倆現在還是往裡頭走走看,剛才的那幾陣風可假不了,這裡頭一定有能通向外頭的路。」
在隨意歎息了一聲之後,胖子才算是放棄了那種找尋,依照李玉陽剛才的提議行動了起來,不過他的心裡有些不認同李玉陽前半句說的內容,他總覺的倆人應該不是掉入了陷阱,而是恰巧在這個石門關閉之前,走進這甬道內而已。
不過這些對於眼前的身處的形勢來說,根本就沒啥太大的用處,不管是陷阱也好,恰巧也罷,接下來的這段路都必須要去探尋,想要出去的話,那是半點都馬虎不得的。
就這樣倆人如同像是兩隻沒頭的蒼蠅一樣,順著這條狹長的甬道行進了起來,而他們倆走了好半天,眼前身後的就只有那條一成不變的甬道,對於那些想像中的危險來說,半點也沒出現過。
耐不住性子的李玉陽在這個時候很是焦躁,黃豆粒大小的汗珠已經爬滿了他的額頭上,在隨意地擦拭去那些汗水之後,他是真的忍耐不下去了,對著前方的甬道猛然大喊了一聲,可這一句才喊出了一半,就被身邊的胖子一把摀住了口鼻,那個怨憤的喊聲也隨著胖子的舉動吞嚥回了李玉陽的肚腹之內。
對於胖子的這中舉動李玉陽當然是很不理解,在這條一成不變的甬道裡,有必要去那麼謹慎嗎?還不讓他抒發一下心裡的情緒,胖子謹慎的是不是有些太過頭了啊?
可他還沒等抱怨出聲來呢,就被遠處忽然傳來的一陣沉悶的敲擊聲給吸引住了,那雖然僅僅是個聲音,雖然還離得他們倆人很是遙遠,可一旦響起,這條原本就很是很是沉悶的甬道裡卻忽然出現了一抹異樣的不同,可就這麼一丁點的不同,卻讓眼前的形勢完全變了。
自打倆人聽見了那陣飄渺的聲音之後,倆人就在也不敢大聲說上一句了,此刻倆人全都盡量壓著步子一個勁兒的狂踮,以期望自己能夠不發出聲響的接近那個聲音的來源。
這條甬道依然還是狹長的很,倆人就那麼小心翼翼地踮跑了很久,也沒發現這條甬道有出現過什麼異樣的不同,這不由得讓他們倆人心中遲疑了好久,認為自己是遇見了鬼打牆了,可當他們在牆上留了記號繼續行進下去的時候,卻發現這根本就不是鬼打牆,只是這甬道太過漫長,漫長的讓人厭煩的很。
終於倆人還是耐著性子走到了一扇虛掩石門的面前,而那條甬道在延伸到這裡之後,也變得不在寬敞明亮了,雖然還是有一條僅容二人通過的階梯在這扇門的旁邊盤旋而上,可他們倆人卻對著扇門後的一切,產生了一抹好奇的心理。
因為仔細聽來,那些聲音就是從這道門裡傳出來的,只不過現如今的那些聲音,已經不是再是沉悶的撞擊,而是如同有人在交談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