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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命懸一線 文 / 已土生金

    仔細想來他們倆人真的是太過幸運了,那些岸上的邪祟雖然因為那一點貪婪的性子跟著他們倆人跳進了水裡,可卻因為膽量有限,所以它們只敢在這片滿是汁液,很是渾濁的水域裡遊蕩,而不敢太過下潛,去招惹那些不知是否還在水裡潛伏著的奇異生物。

    而眼下的李玉陽他們倆人卻不能再顧忌那些東西了,因為胖子的虯筋還在那條不知名的生物的嘴裡,在這個危險的地界裡如果連把趁手的傢伙都沒有的話,那可真是太過危險了。

    倆人下潛的很快,轉瞬間就已經脫離了那片渾濁,再次進入那個清明而又昏暗的水域裡,可不知是那條怪異的生物死了,還是因為疼痛而遊走到了其他的地方,總而言之倆人為此找尋的很是仔細,可都沒有在這片不算廣袤的水域裡找尋到它。

    眼下怎麼辦?是繼續深入,還是返到岸上放手一搏,和那些邪祟們拼了?總之不管此刻選擇了那個決定,對於危險而言都不會太少了。

    其實胖子自打剛才就已經有了個想法了,那就是現在他們倆就這麼上去的話,身上帶著的那些符紙是濕的根本不能用不說,此刻的胖子連個使喚的物件都沒有,那不是找死又是在幹嘛?

    下去,只有潛下去才能尋著一線的生機,此刻雖然不知道那水下到底還潛藏著多少那種異樣的生物,可至少他們倆人現在還沒有看到一條,而且從這潭水下面的清澈程度能夠看得出來,這水是活的,下面一定還連接著什麼別的地方。

    時間緊迫,在通知了李玉陽接下來的行動方向後,倆人就又一次往這潭水下面潛了下去,因為有著之前的教訓倆人行動雖然很快,但精神卻異常的緊繃,都在極力地去注視著週遭一切的變化。

    越往下潛雖然越是昏暗,但恍惚中竟然也能夠辨認出一些東西,只是顯得極其地朦朧不太清晰罷了。

    可能是因為他們倆太過緊張的原因,只要稍微看見一點,哪怕比較類似於長條狀的東西時,都會及時地通知對方去注意那個方向,不過到後來他們倆都會在內心中長舒一口氣,因為那只是虛驚一場,自己在嚇唬自己。

    小說的字雖然進行的很遲緩,其實倆人的行動可並不慢,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倆人就已經潛下去二十幾米了,可即便是這樣這水潭就好像是根本沒有底一樣,這不由得讓他們倆人心驚膽寒,難不成他們倆還真要再次浮上去,和那些在岸上守株待兔的邪祟們拚命不成嗎?

    不過想來倆人是不會選擇那條送死的路了,但有一線生機誰都不會選擇死,更何況對方根本就不是人,這要是死在它們手裡的話,那該是何等冤枉的事情啊,所以倆人此刻連互相知會一下的動作都沒有,全都又一次下潛了下去。

    其實他們倆不知道,如果這個時候上去的話,沒準還真能夠活著尋到一線生機,因為此時的那些邪祟已經全都顫抖著身子趴伏在了地上,而此刻正在它們的面前耀武揚威的是個體型稍顯壯碩,卻又很是妖異的邪物。

    直到倆人又向下潛了六七米,眼前的形勢才算是豁然開朗,而且那水底奇異的一幕讓此刻的倆人都已經稍顯地忘卻了胸腔的那種憋悶感,因為在這水潭的下面竟然有點點微光先後呈現在了他們倆人的眼前。

    無數的球狀物就好像是現如今的瓷磚一樣,被深深地鑲嵌在了那四周圍的石壁上,而那些微光就是從這些球狀物裡散發出來的,如果仔細去看的話,還能能夠發現那些球形的東西裡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不停地游弋著。

    此時此刻倆人的心裡頭雖然有些震驚,但卻都清楚的很,這些東西應該不是別的,是剛才遭遇到的那些長相醜陋的生靈的蛋而已。

    想來這麼多的蛋想要去一一破壞掉那一定是不可能的了,而李玉陽他們倆人也因為眼前的這一幕光景弄得忘記繼續下潛去看看,全都停在原處去注視著這些並非孵化出來的生靈們,還有那些潛在在黑暗裡的一切。

    直到下潛到了這麼深的地方,倆人依然還沒有看見那個吞了虯筋的生物,它到底是躲藏在哪了?難不成是死了,進而飄到這水潭之上,只是倆人剛才忙於下潛,沒有注意到它漂浮上去的屍體嗎?

    想到這裡,倆人的信心可真是有些動搖了,是上去看看拚死一搏,還是繼續下潛尋找出路成了他們倆無法去選擇的難題。

    可時間不等人,他們倆的那副身子骨在這水潭裡頭可堅持不了太久了,可正當他們還在遲疑的時候,一些草根,連同著一些泥沙,從這水潭的底下飄散了上來。

    而自打倆人看見了這些東西之後,只是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連遲疑一下的舉動都沒有,就全都再次往下潛了去,因為他們倆清楚地認識到,這個水潭下面一定是有個對外互通有無的水眼。

    又往下潛了近十米遠的距離,倆人才終於看見了這水潭的底部,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倆人可真是心驚不已,這可不是因為那下面有什麼危險,而是因為那些蛋太多了,幾乎佈滿了整個潭底使得下面驟然亮了起來。

    那些蛋密密麻麻有大有小,就好像身處在一片光液裡一樣,而四周圍的東西也因為這些光亮變得無所遁形。

    雖然下面光亮異常,但倆人在上頭實在看不出個名堂來,所以此刻倆人打定了決心要下到潭底仔細去找找,可這不動還好,一動之後,腳下的那些潭水忽然間狂暴了起來,一股子巨大的吸力忽然地在他們倆腳下出現,而這哥倆也因為實在沒太在意,這一瞬間就著了道,被這股暗流吸撤進了潭底。

    此時此刻倆人可真是慌了,雖然這潭底看似平靜的很,可誰能想到這平靜的背後卻是一種異樣的狂暴,惹得此刻的倆人沒命的在水裡頭旋轉不停,於此同時也被這些暗流拉著的東撞西摔,幾下之後倆人就已經七葷八素分不清楚南北了。

    可能是因為那些蛋太過脆弱的原因,經倆人這麼磕碰幾下之後,那些被撞擊過的蛋全都出現了細微的裂痕,而那裡頭在不停游弋的生命也像是要借此機會掙脫出這蛋的束縛,而此時的李玉陽他們倆更是拼了命的想要抓扯住身邊的一切,藉以先穩定住自己的身子,因為怕是再撞幾下倆人都可能會就此昏厥,死在這裡。

    幾次胡亂的抓扯之後,李玉陽終於放棄了這種舉動,隨著自己猛地一把抽出了背後的秋水之後,那把長刀猛地一扎深入土層之中,而剩下的那隻手猛地一撈,正好抓住了胖子胸前的衣領,而胖子反應也不比他慢,一看自己的身子再沒打旋了,忙雙手一撈死死地攥住了李玉陽的胳膊。

    雖然倆人還在飄搖不定,身子也忽高忽低地沒個安穩,眼下他們倆畢竟算是稍顯止住了身子,比剛才稍顯安全了許多,可這麼做也無非是飲鴆止渴,畢竟他們倆是在水下,而且時間都已經不短了,要是總這麼下去的話,那不被淹死,也會被裝的血肉模糊,成為這水潭裡的野鬼。

    可就在這麼十萬火急的情況下,要命的變故又來了,先是那些被撞過的蛋裡很是明顯地滲出了無數的綠色液體,隨後那些蛋殼上的裂紋龜裂的越來越大,而那裡頭原本就有些躁動不安的幼體們,現在卻變得更加地狂暴,一個個正用那幼小的身子去從裡頭撞擊那些禁錮住自己的牢籠。

    這些情況其實李玉陽他們倆是根本不知道的,眼下他們倆就只有盡力去安穩住自己的身軀的份,哪能有那個閒空去關注與那些細小的變化。

    可隨著水流越來越是狂暴,那些蛋上的裂痕也跟著越來越大,頃刻間那些還未長成的蛋終於收不住那種壓力進而向內一凹,完全地破裂開去,而那些詭異的小東西卻如同掙脫了禁錮的小鳥一般,一個個抖動著身子,從那殘骸之中竄了出來。

    到底是水生的物件,雖然它們依然還是會被這些激盪的水流捲的不住倒退,可它們只要極力擺動幾下那幼小的身子後,就會掙脫出那種狂暴的力量,進而逆流而上,隨意地在這潭底游弋不停。

    對於血肉的**可能是每個肉食性動物與生俱來的一種本性,而這些幼小的東西也不例外,在隨意游弋了幾下之後就把那初次覓食的心思打到了李玉陽他們倆人的身上,此時此刻那小東西們此刻就像是一支支離弦的利箭一般,朝著他們倆人撲了過去。

    雖然李玉陽他們倆人此刻並沒有注意到那些隨之而來的幼小生物,可相比他們倆眼下即將要面對的那種情況而言,這些小東西們全都不值一提。

    因為此時此刻在他們倆人腳下不遠的地方,正有一處岩石像是嘴巴一樣正緩緩地張開,而那些水流也變得更加的肆虐,就連李玉陽深深插入土層裡的秋水都因為那股力量在緩緩而出,大有固定不住他們倆身子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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