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 水下亂戰 文 / 已土生金
早在想要拉扯李玉陽的時候,胖子就已經知道一定是有東西躲在暗處伺機而動,打算一舉得手偷襲成功,所以他的心裡頭早有準備,而此刻面對那張咬過來的猙獰大嘴時卻絲毫沒有顯示出半點的慌亂。
眼下就見胖子長劍斜砍,打算要把那怪異的生物一斬兩段,從那張猙獰的大嘴處把它豁開,可奈何那東西也像是知道這虯筋的厲害似得,那長滿利齒的齒顎猛地一咬,隨後那粗大的身體卻忽然如同陀螺一般猛地旋轉了起來,而它的這一下嚇得胖子趕緊抽劍回撤,這才躲過了一場斷劍而亡的厄運。
經此一役,那東西再也沒有了突然襲擊的可能,而他李玉陽原本還想藉此機會,能夠從那條巨蛇般動物的身邊逃出去呢,可奈何那東西應該早就有了準備,還沒等他藉機脫困呢,就死死地纏住了他的身子,不讓他掙脫分毫。
眼下的情形可真是十萬火急,從李玉陽痛苦的面相上看,他應該是快要堅持不了多久了,而在胖子身後不遠的地方,那些稍不善水的邪祟們已經接踵而至,並且它們每個都伸出了手腳,想要在這水潭裡把胖子撕成碎片。
胖子一看這陣勢,心裡頭茫然一涼,那點希望早都已經沉入潭底了,眼下他就只希望能夠快點把李玉陽給救出來,至於他身後所發生的一切,那就只好聽天由命了,看自己是不是該命絕於此了。
胖子長劍直指那條還在對其威脅不停的蛇樣動物後,身子猛地加速,如同之一離弦的箭一般,朝著那東西飛射而去。
而那條怪蛇似得生物卻好像是能夠看見胖子此時的舉動一樣,那張猙獰的大嘴此刻咧的如同一朵花一樣,與此同時在它嘴前的那些潭水卻忽然一震,下一刻,那稍顯漆黑的水潭底下就像是開了鍋一樣,一條條和它一樣,但卻大小不一的怪異生物就如同是瘋了一般,從那水潭的底下竄了上來。
不知道為啥,這些竄出來的怪異生物好像是對胖子毫無興趣一般,全都盡可量地避開他的身子,急速地游向了那些還在下潛的邪祟,而那些邪祟卻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激起了潛在的凶性,變得不再懼怕這些怪異的生物,而是迎難而上,和這些怪異的生物廝打在了一起。
一時間這面積根本就不算很大的小水潭裡忽然沸騰了起來,而那些邪祟也因為剛才跳入潭水裡的數量太過稀少,進而變得節節敗退,可在水潭之上還有一大片在注視著水下情況的生力軍,它們雖然不會去管顧那些同類的死活,可對於血肉的那種貪婪,它們可不會因為出現了挫折就退縮了。
之前可能它們會對那些生活在水潭裡的怪異生物有著一定的畏懼心理,可在水潭裡這麼一陣廝打之後,那些怪異的生物難免不會受到一些傷害,而那些滲出來的腥血就是對它們最大的刺激。
在隨著一陣落水的聲音響過之後,那些邪祟們又有一批潛入了水中,而這次潛下來的數量竟然是剛才的幾倍有餘,它們一潛入水底就開始不要命的爭相撕扯,和那些怪異的生物再次纏鬥在了一起。
此刻的胖子可是吃盡了苦頭,不打不知道,一打起來才知道在水下遇到這種滑不留手的生物是多麼的可怕。
幾次砍將過去,幾乎就要沾著它身子的時候,卻因為它猛地一旋,就能輕易地把胖子手裡的虯筋給帶得脫離了軌跡不說,還能見縫插針借勢而上,要不是胖子反應快的話,那雙持劍的手掌早就被那些鋒利的牙齒給撕得粉碎了。
糾纏了這麼久,估計這條怪異的生物也生出了不少煩躁的情緒,不想在和這胖子糾纏下去了,眼下就見它忽然一抖落自己那條碩大的身子,待到李玉陽因為這個舉動掙脫出它的禁錮之後,它卻猛地一咧那張猙獰的大嘴,朝著李玉陽的腦袋就咬了下去。
起先李玉陽還以為這怪異的生物已經厭了,打算放棄糾纏,去和胖子做場殊死的搏鬥,可沒成想當他才憋悶不住氣息,打算踩水而上,先到水面喘上一口氣再說的時候,卻發現那胖子如同一隻利箭一般朝他游了過來,而他現在的表情也滿是慌亂,在李玉陽還沒反應過勁來的時候,手中的虯筋就電射而出,朝著李玉陽的腦袋扔了過去。
胖子可是個愛劍成癡的人,說白了那口虯筋就像是胖子的寶貝嘎達一樣,平時別會所是扔了,就是短暫的離手都像是沒了根了一樣,生怕那劍因此而丟失掉。
眼下的胖子竟然已經急的這麼不管不顧了,李玉陽就知道他的身後一定有危險存在,所以此刻他連忙快步低頭身往下壓,在水中來了個風車式的旋轉,以借此舉動希望既能躲過胖子的虯筋,又能緩解身後壓力。
可他剛把頭低下來後,就覺得一股子特別濃重的血腥味由打後頭傳了過來,而他現在因為慣性的原因根本就沒辦法回頭去看,只得加快了旋轉的力道,用以期望快點翻轉過來。
自打看見了身後的那條怪異的生物後,李玉陽的心裡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子後怕的感覺,說真的剛才要不是胖子扔出來的那一劍,要不是他李玉陽熟知胖子的秉性的話,怕是就在剛才自己的這顆項上人頭就沒了。
那條怪異的生物實在是太過貪婪了,剛才它要是不急於去啃食李玉陽的話,現如今胖子的那口虯筋劍也不會直插入它的嘴巴裡。
那口長劍對於它這條巨大的身軀來說還是太過於渺小了,以至於此刻那怪異的生物此時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可那畢竟是吹毛斷髮的利刃,眼下只要它敢稍微去閉合一下自己的那張嘴巴的話,那團猙獰的血肉中心就會血肉橫飛,割裂出無數淡淡地綠水。
隨著那傷口越來越多,越來越細密,那怪異生物的粗壯身子也擺動的更是急切,希望借此舉動能夠把身體裡的那個要命的物件弄出來。
可它擺動的越是劇烈,被那虯筋破壞的臟腑就越來越多,而到最後這怪異的生物已經不敢在恣
意地亂動了,而是就那麼如同一根枯木杖一樣,盡力去保持在水中漂浮地動作,不敢太過亂動分毫。
眼下的李玉陽雖然胸腹都已經憋悶的快要炸裂了,可這種落井下石的時候又怎麼能夠少得了他呢,此刻就見他依然保持旋轉不變,而他的身子也忽然地蜷縮了起來,待到他旋轉著再次頭上腳下的時候,那雙滿是憤恨的長腿猛地一蹬,隨後長刀出鞘,朝著那怪異生物的腦袋就剁了下去。
隨著李玉陽的秋水刀深深地砍近了那個怪異生物的身體裡後,一股股腥臭的液體也從那刀口處散播了開來,而這一刀也讓那生物很是吃痛,眼下它再也顧不得那肚腹中的致命凶器了,那條狹長的尾巴猛地一擺,只這一下就把那李玉陽給抽了出去。
還好胖子及時趕來,幫著李玉陽在水裡穩住了身形後,才逃脫出了背脊撞在這水潭裡那些突兀岩石上的厄運,可直到此刻倆人是實在扛不住那種氣悶感了,眼下他們倆只好快速上浮,去找尋看看有沒有機會能夠從水裡探出頭去,藉以吸上幾口寶貴的空氣。
這不浮上來不知道,一上來可真是嚇了一大跳,眼下就發生在他們倆頭上的那場惡仗已經接近了尾聲,可以看得出來,雙方都沒有因此一戰撈到什麼好處。
無數的殘肢漂浮在水面上,像是一個鍋蓋一樣把那些本就微弱的光芒遮蓋的幾近密不透風,而最上面那段的潭水也被雙方體內的汁液弄的渾濁不堪,要不是還有那麼幾點光芒冷不丁地滲透出來的話,怕是他們倆都找尋不著那水面到底是在那了。
藉著那些零星的光亮向水面看去,此時此刻好像是有無數雙手掌在把那些殘破的、已然分不清楚是什麼的肢體從打那水裡頭撈出去,而此時此刻李玉陽他們倆人心裡頭都和明鏡一樣,那些應該是殘留在水面上,沒有勇氣跳進水裡的邪祟們,此時此刻它們正在撿尋著那些同類們用性命去賺取回來的勝利果實,只是它們卻因膽怯和變得小心翼翼,不敢探身去撈取那些飄蕩在潭水中央的血肉。
看見眼前的這個情況,他們倆人就知道眼下的這個形式是太過危險了,只要他們倆敢奓著膽子探頭去呼吸,其後果很有可能是被那些還沒太過弄清楚樣貌的邪物給拎出水去。
可不找機會換口氣又是萬萬不可能的,所以倆人只好輕手輕腳地游往這水潭中間,然後頭往後仰,盡力地去讓口鼻先一步地浮出水面,好在這些殘破的肢體裡盡可量地隱藏住自己的身體。
初時還好,並沒有什麼邪祟發現他們倆人的舉動,可呼吸這個東西是會上癮的,誰都希望自己正常地活著,而他們倆人也不例外,反正這麼做感覺上也挺安全的,所以就想要多吸幾口再說。
可他們倆的這種本能的貪婪,換來的卻是岸上如同炸開了鍋一樣的吵雜,倆人一看情況不好,連忙一個猛子又扎進了水裡,可在他們倆的身後,卻又有幾個稍顯膽大的邪祟跟著他們倆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