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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取酒 文 / 已土生金

    從某些意義上來說,大神比武其實不算是比賽,而是一種聚會又或者說是交流,畢竟這偌大的中華北部地區,想要同時在要一片區域裡找尋自己的同道中人可是難上加難的事情,而這次比武也算是他們薩滿教同道之間的一種學術交流吧。

    隨著那把柴刀朝裡,又在那人的身上飛快地紮了幾刀之後,這人的展示才告一段落,而自打他一退場後,這小村子裡的百姓們就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而下一個人也在這片掌聲之中悠悠然地走上了前來。

    眼見這人眉目說不上醜陋,但給人一種異常舒服的喜慶感,此刻就見他站在場中作了個羅圈揖之後,就單臂一背,在這場中說道了起來。

    「各位,剛才我看那個兄弟弄得挺好,小弟無才,我可來不得之前那些真功夫。可我說道這裡有些兄弟就會問了,你啥都不會那你到這場中來幹啥來了,實不相瞞,小弟我是想給在座的老少爺們倒上一杯酒,在喝了這杯之後,大家就當小弟是個屁,把我給放了好了。」

    這番話可是幽默的很,此刻在配上那個人面上那些五花八門的表情,惹得在座男女哄堂大笑,就連表演完了剛下去歇著的那個人都弄得啼笑皆非,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個啥意思,所以此刻所有人的視線也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就想看看他能夠拿出來什麼神奇的本事。

    那人也不多話,那張滿是喜慶的臉上仍然帶著那絲幽默,而他此刻也真的走到了場外,隨手拿起了一個長頸酒壺後,就開始給人倒起酒來。

    要說那人手中的酒壺也真是普通的很,從外表看來就和那飯館裡賣酒的那些傢伙事一樣,只不過鄉下人不去注重那些外在的東西,現在那酒壺上已經略有油泥,看的出來是個使用了很長時間的物件了。

    剛開始大傢伙還沒覺得啥,只是覺得這人實在幽默,給人倒酒的時候讓人如沐春風,喝起他倒的那杯酒的時候,也格外的爽利。

    可過了一會大傢伙的臉色就全都變了樣了,一瞬間那掌聲如雷霆般地響徹而且,而那人走到哪裡,給人倒酒的時候,那被倒之人也格外的客氣,連那遞出杯子的手,也由一隻變成了很是恭順的兩隻了。

    李玉陽他們倆人自然不是傻子,連那些村民們都看出來的東西,他們倆人沒可能看不出來,只不過他們倆始終沒有想出來,那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其實說神奇也不神奇,但說不神奇的話卻處處透著那麼一絲的奇異,原來那人手裡的小酒壺自打到了那人手上以後就再也沒往裡頭添過酒,可那酒水卻像是小溪流一樣,一直源源不斷地從打那個長頸的壺口處淌了出來。

    不大一會的功夫後,那人就拎著酒壺走到了李玉陽他們仨人的面前,那張臉依然喜慶,而那酒壺裡也依然能夠到得出酒來,只是倆人上下打探,卻始終沒有沒看出來,那倒酒的閥法門到底是個啥,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倆人才分辨不出那到底是個常見的戲法,還是一門高深玄妙的功夫。

    「好,好個大神取酒啊。」想來著老人家是見過這手絕活的,要不然也不能一張嘴就說出來它的名字,而那人也在倒過酒後微微地衝著老人家點了點頭以示肯定,末了人家又拎著酒壺往別處去了。

    「大爺,啥是大神取酒啊?」李玉陽自然是非常愛好八卦的主,聽了這麼新鮮的名詞如果不問的話,那或許還真就不是他了。

    「傻小子,別亂問,過一會你就知道了,我現在要是都告訴了你的話,那還談什麼看熱鬧啊。」那老爺子是一臉的神秘,滿臉笑意地就開始斥責起李玉陽來。

    眼瞅著那些酒水從那不大的酒壺裡源源不斷地傾倒出來,而大伙的氣氛也因為這人顯露出來的這一手弄得異常高漲,而那人也妙語連珠,一個勁兒地圍著場外這些人給他們不住地倒酒,乍一看這可不是什麼比試了,而是一場胡吃海塞的宴會而已。

    在場的眾人可都沒敢喝得太多,都想看看這看似沒有底的小酒壺到底是不是能夠無休止地往外傾倒的時候,變故來了,先是那小酒壺裡再也倒不出一滴答的酒水了,隨後就見那人群之外,有一個穿紅配綠頭梳兩個髽鬏的一個小丫頭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一站到場中,這個小丫頭就小手一掐,用那個略帶奶味的聲音一陣喝罵,那個小模樣說不出得那麼討人喜愛。

    「我奶奶說了,誰那麼缺德,偷我們家的酒喝還不給錢,小心生個兒子沒屁股。」她的這番話惹得在場眾人是哄堂大笑,而那個略施尷尬的倒酒之人此刻竟然滿面通紅,一伸手從懷裡頭掏出來幾個銀元來塞到了那個小丫頭白嫩的小手裡。

    「哎呀,你這個小丫蛋可是個真活寶啊,去和你奶奶說,錢不是不給,我只是想先在這裡和朋友敘敘舊,等到這場比武完事了,才去你家報道,這錢呀,短不了你的。快點回去跟你家奶奶說,讓她把那東西拿來,我們大伙好接著喝啊。」

    這番話一出口,在場眾人可是句句聽得很是真切,可那個小丫頭卻根本不理會那個人的說辭,而是在數完了手裡的銀元後,那只白嫩的小手又伸了出來,連帶用那個很是粉嫩的聲音道:「這些不夠,我奶奶說了,最少要十五個,我奶奶還說你剛才都偷了我們家快一缸的酒了。」

    這番話一說出來,又惹得一陣哄堂大笑,那人此刻臉都紅得和猴子屁股似得了,連忙又掏出十幾個往那小姑娘的手裡一塞,然後用那打手做推服狀,同時嘴裡頭還道:「我的小姑奶奶我怕了你還不成嗎?現在酒錢已經湊齊了,你快去和你奶奶說,讓她把那東西拿開。」

    「我才不犯傻呢,我奶奶說了,要是這麼折騰下去的話,明天的酒就沒得賣了。」說罷,這小丫頭竟然揣好了那十幾塊銀元之後一蹦一跳地走了。

    「哎呀,這小丫頭長大了之後可了不得

    啊。」在一陣嘬牙之後,這個人才套搖頭晃腦地憋出了這句話來,而他的這句話又讓場外的大伙哄堂大笑,而他自己則一躬到底,回到了剛才自己坐的那個位置上。

    「大爺,我可還是沒看明白呢,你可得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剛才那個啥的大神取酒到底是個咋回事。」眼瞅著那人下台了,有些不明所以的李玉陽當然要去問問這位看似知情些內情的老爺子,而那胖子此刻也滿是好奇,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瞧你那個樣我就知道你是一定沒看出門道來,其實我也是兩眼一黑不知道就裡的主,不過我也和你一樣,滿是好奇地去多方打探一下,才稍稍瞭解一些眉目而已。」

    說道這裡這老爺子隨手喝了口酒後,就又說道了起來,他的那番話連帶著他身邊的那些個好奇的村民都停下來吃喝,聽了起來。

    「一旦有人使出這招大神取酒啊,這方圓幾里之內就會有賣酒的人家跟著倒霉。別的不提,單說他剛才倒出來的酒水可不是從那個小酒壺裡倒出來的,而是從人家藏酒的酒缸裡折騰出來的,要不然那小丫頭咋會找他要酒錢呢。」

    「大爺,那既然這麼說,剛才那個大神取酒的人讓那個小丫頭的奶奶把什麼東西拿開呀,難不成有了那個東西後,他的大神取酒就不靈光了?」眼瞅著這大神取酒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而李玉陽又再次想起了剛才那人說過的話,連忙又問起了這老爺子。

    「哎,你還真別說,你這會猜的還真對了,殊不知只要誰家裡頭酒缸裡的酒明顯見少了的話,那一定是周圍有人在用大神取酒來偷你的酒喝呢,這個時候你只要找個簸箕往那口酒缸上這麼一蓋,任他神通再大,也別想再偷你的酒喝了。」

    老爺子此刻話裡行間是不無得意,此時一看李玉陽沒啥問題了,才又哼著小曲兒看起場中的熱鬧。

    而在一旁聽了那老爺子那番話後的胖子卻淡淡一笑,此時壓低了聲音對李玉陽暗暗說道:「那法子應該和民間相傳的五鬼搬運相同,只不過一個是歹人用於偷盜,而一個是為了給自己解解饞,偷點酒喝而已的無聊把戲。」

    在領教了兩場比試之後,李玉陽他們倆人的心裡頭已經對大神比武有了個明確的概念,而後面的那些人所展示出來的東西雖然也有驚艷之處,但在觸類旁通的倆人眼裡還真難以保有那幾分的好奇了。

    既然已經提不起興趣再往下看了,倆人就只好告知那老人家一聲後,悄悄離席,打算去村口處稍微安靜一會,畢竟眼下這個小村子裡早就已經是熱鬧非常了,如果沒興致還在這裡待下去的話,那可真是一種無形的折磨。

    可倆人剛剛才和那老人家說完,還沒等起身往外走的時候,就聽見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巨響,隨後「嘩啦」一聲,一位剛剛起身的村民腦袋開花直接爬在了那桌酒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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