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大神比武 文 / 已土生金
「你這傢伙,怎麼不聽我的話,傷了爪子還亂跑,要是再壞了我可就不管你了。」老爺子一看那紅狼來了,連忙走上前去,伸手就要打,那狼興許也是有些脾氣的,猛然一張大嘴,作勢就要把那手給擋下來。
「呦呵,你還想咬我是吧,真是個白眼狼啊,我不管你了,你自個愛咋咋地吧。兩位我帶你們去別處關逛逛,這山裡的景色可好著呢。」那老爺子興許是真有點動怒了,此刻看也不看那只紅狼了,連忙轉過身去就開始招呼李玉陽他們倆走人。
不過當李玉陽他們倆看到那老人表情的時候,才知道那老人根本就沒有生氣,反而正一臉竊笑地對他們倆人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讓他們倆人配合他一下。
還真別說,他的這副生氣的模樣還真奏效了,那紅狼滿眼驚慌,連忙一口咬住了那老人的褲管,而那喉嚨裡也發出了一陣低低地嗚咽,就像是個認錯的孩子一樣,不想讓那老人離開。
那老爺子這才回過身來,在它那個肉頭的大屁股上打了兩巴掌,而這兩下過後,那紅狼一下就趴伏在了地上,再也不想起來了,只是膩著那老爺子親熱地蹭個沒完。
此刻李玉陽他們倆人可都覺得好笑的很,也都圍上前去,不斷地撫弄起那些剛硬而又滑膩的紅毛,而那狼也再沒了昨天的那種謹慎,此刻竟然如同一隻大狗一般,眼睛一閉猛一翻身,那意思你們別光摸它的背,還有肚皮等著他們呢。
老爺子的心很細,那藥雖然不會第二天就換,但他也會輕輕地撫弄那只受傷的爪子,而後去看那隻狼當時反應。
初時那狼可能是怕老爺子誤會,遇到疼痛的時候只是淡淡地呲著大牙,那油亮的唇瓣也因為疼痛變得微微抖動,像是在忍受無盡的折磨似得,那老爺子看著好笑,伸手在那狼的大屁股上又輕敲了一巴掌,隨後輕輕地撫摸了它幾下腦袋道。
「疼就別忍著,你這麼忍著,我那知道你好是沒好啊。」聽了那番話後,那狼這才開始低低嗚咽,像是個小孩子在哭訴一般。
又膩了一會,這三人一狼才依依惜別繼續去領略那番山裡的美景,而臨走之時那老爺子又從他背後的那個筐裡拿出來幾隻鮮活的野味,囑咐那紅狼想要快好就忍著性子別亂動,明天他們仨人還會再來,到時候不光是會帶些吃的過來,還會給它換藥療傷。
要說這幾天估摸著可能是李玉陽他們倆這段日子以來最為輕鬆的時日了,每天毫無壓力的早出晚歸,和那位老人家進山採藥打野味,那小日子過的還真是快活的很。
這些日子裡,每天他們三人只要一進山,就會先去看看那只紅狼的傷勢,而那狼的體質也真是極好的,在換過兩次藥之後就已經基本痊癒跑跳自如行走如飛了。
自打那紅狼的爪子好了之後,可把這狼給高興壞了,每次只要他們仨人一進山裡,就會發現那狼正站在石頭上翹首以盼,那粗壯的大尾巴如同是只大狗一樣在身後甩來甩去,看似是真的高興不已。
而自打有它作伴之後,這些日子以來,連收穫的野味也開始漸漸增多了起來,而且這紅狼時不時地還會夾帶著一些它認為是好東西的物件,在夜深人靜之時送到那老頭的家裡去。
平淡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轉眼間就到了大神比武的那一天,而自此之後他們倆就要打定主意是繼續去瀋陽等待機會,還是先打道回府,去做那個不敢反抗的縮頭烏龜。
那老人家興許是看出了困擾倆人的那絲憂愁,所以他像是對待那只可愛的紅狼一樣,在他們倆人的腦門子上一人給了一下之後,才笑嘻嘻地對他們倆人說,今天是個熱鬧的大好日子,讓他們倆人有啥事別犯愁,因為船到橋頭會自然直,也許今天之後他們心中的答案就會有些眉目了。
既然人家老爺子都這麼說了,那倆人就索性放下那份困擾自己的堅持,去好好瞧瞧這老大爺口中所說的那場大神比武。
比武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三人出了小院一進村口才知道,原來這村子裡專門為了這場熱鬧的盛會拾到出了一塊平整的空地,在那塊空地的四周圍擺滿了一周的桌椅,而一些年輕的婦人們則操持起碗碟,在那些桌子上擺滿了一盤盤豐盛的佳餚。
「老爺子,您是不是記錯了?今天應該不是什麼大神比武才對吧,而是那家娶媳婦,您看這蓆子都擺的差不多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李玉陽是大惑不解,連忙開聲詢問起這老爺子是不是記錯了,如果真是人家結婚娶媳婦的話,那他們仨人還是快些回去,準備點賀禮再來才不失了禮數。
「你這臭小子,你那隻眼睛看到這是娶媳婦了?我看你是想媳婦想瘋了吧。你自己想看看,誰家娶媳婦在中間的地方還留下那麼大的空地啊,告訴你,這些吃食是給咱們全村老少,乃至那些比武的薩滿們準備的,你們倆就好好地跟我找個地方坐下看著,等一會上來人了,那熱鬧自然也就來了。」
眼瞅此刻還沒啥人,那老爺子連忙找了個稍好點的位置讓李玉陽他們倆人坐了下來,眼下就見他隨手撿了塊吃食往嘴裡一扔,待到嚼得差不多的時候,那老爺子才知道李玉陽他們倆正傻愣愣地看著他的舉動,那腦子顯然是不夠用了。
那老爺子一看他們倆那副呆樣可是氣惱的很,連忙大喝,讓他們撿自己喜歡的先吃,等一會那些薩滿們比起來了,怕是眼睛都不夠用了,到時候誰還顧及著吃東西啊。
一聽這話,那李玉陽他們倆就只有吃了,不吃那就是惹這老爺子生氣,這老爺子什麼都好,就是這脾氣稍顯古怪了點。
不大一會的功夫後,那些外圍的桌子上就已經坐滿了人,而這個大神比武也在一頓胡吃海塞中開始了。
前面的那些寒
暄啊,介紹啊,由於李玉陽他們倆人就顧著吃了,根本就沒仔細聽,筆者在這裡也就不贅述了,而直到有人上場,甚至於在一片叫好聲響起來之後,李玉陽他們倆人的眼神才從面前的那些食物上,轉移到了那場中站著的人身上。
其實早在幾天前,那老爺子告訴他們倆人,跳大神到底是個啥。
往早裡說,東北的人和其他地方一樣有著自己神秘的顏色,而身在東北的這些老少爺們們很少拜佛基本不信道,他們有個很獨特的供奉信念,就是拜鬼,即所謂的保家仙。
而薩滿教起源於北方的遊牧民族,其最大的特點就是崇尚自然,認為萬物有靈,而鬼自然也是其信奉神明中的一員。
而那些薩滿所跳的薩滿舞,就是能夠溝通神明鬼怪,預卜吉凶禍福的一種媒介,而這薩滿舞在百姓的口中就是所謂的跳大神。
當然了,這跳大神還有其他的稱呼,如果您聽說過「跳家神」、「燒旗香」又或者為「搬桿子」的話,那也是跳大神的別稱。
不過,跳大神、薩滿教可和東北的拜鬼別無關係,在這裡一定要申訴一下,兩種之間毫無聯繫,可千萬千萬別混為一談。
剛上來的這位身材著實不高,但那一身**的腱子肉卻著實讓李玉陽他們倆人羨慕了一會。
那人並不多話,一進場中就隨手從腰後抽出一把烏突突的柴刀,然後走到一桌近前,隨手從那盤蘸醬菜裡拿出來一根黃瓜,然後輕輕一拋,手中柴刀緊隨其後,在刀光閃過之後那跟完整的黃瓜就碎成了七八瓣,而他的這番舉動也博得了在場眾人的一片叫好聲。
不過那人顯然不是來展示刀法的,伸手示意讓大家安靜一下之後,才猛然大聲一喝,同時雙腳更踩上了一種奇異的步伐,而當他的這番舉動停下之後,那原本就很是健壯的身體上,竟然像是更加健碩了一點,而他那張原本很是樸拙的臉上此刻竟然青筋畢露,瞧那氣勢像是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
看到這裡李玉陽他們倆人不免心下差異的很,這是啥功夫,咋能讓人在一瞬間氣質就能變化這麼多,難不成眼前的這個人就像是之前遇到的那個殺人兇手一樣,玩的是引凶上身的那套路子嗎?
倆人剛想到這裡,就被場中那個人的舉動給完全吸引過去了,眼下就見那個人隨著一聲大吼之後,他竟然拿著那把柴刀猛地一下就砍向了自己,而隨著一陣驚呼過後,在場的眾人才知道場中這人根本就沒事,而剛才被砍中的那個地方,就只存有一道淡淡地白印,未曾流下一道口子。
隨著一聲叫好聲過後,這些村民可頓時沸騰了起來,而場中的那人手中的柴刀更是舞動如飛,一時間就見刀光頻現,而他那副健碩的身板上也同樣顯現出了無數的白印。
「這是神打啊,想不到他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有了這麼高的道行,看起來今天的這次比試可和往常的絕不一樣,剛一上來就是這麼高深的功夫,那後面的那些到底是個啥,可有得讓人期待的嘍。」
那老人家一看場中那人演示的東西就不由得眉開眼笑,低低地念叨了起來,而李玉陽他們倆人想要問卻不知道如何張口,因為他們看得出來,這只是一般的硬功夫,應該和那些說書人口口相傳的少林鐵布衫一樣,都是一門把身體練到極致的功夫。
可他們倆卻不知道,場中的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功夫底子,而他剛才所練的那套神打,是因為他請神上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