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鬍子 文 / 已土生金
隨著那些血液合著腦漿迸濺在四周圍眾人的頭臉上之後,這些原本還腦袋異常的村民們就如同被人發現的蟑螂一般四散分逃,而李玉陽他們倆人也不明所以,只得護住那位老爺子,盡可量地找個地方躲藏起來,先看看眼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後再做計較。
可正當大伙還沒從這些桌椅叢中逃離開呢,就見一隊人馬手持**匣子炮,從村口處一路奔來,而自打大伙看到這些人後就全都呆立在了原地,連動也不敢動一下了。
「又是這些該死的鬍子,他們還來個什麼勁,不是上個月才打完的秋風,難不成還真不想給咱村百姓活路不成嗎?你們倆可別亂動,這些人可是殺人不眨眼啊。」
看老爺子一看見臨來的這隊人馬後,那往日的精神頭也沒了,此刻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萎靡不振,只剩下滿臉的憤恨和緊握雙拳不住顫抖的身子了。
鬍子?土匪?東北四大害之一!
直到聽了老爺子的那番話後,李玉陽他們倆人才想起來,原來這偌大的東北還有這麼一票凶人存在。
此刻就見這些人凶人雖然身著的顏色不同,但卻是一水的短褂馬褲背負漢陽造(步槍),剛開始李玉陽他們倆人看到這些人的時候還真有點發蒙,還以為日本人的偽軍來打秋風了呢,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跋扈,才一出現就要開槍殺人了。
既然那老爺子此刻已經被嚇成了這樣,而且大傢伙又都不動了,那李玉陽他們倆人也只好掩藏在這些人群裡,去靜看眼前局勢的發展。
「呦呵,都挺高興的啊,有這麼熱鬧的聚會卻不請我們來摻和摻和,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啊。」一個頭戴禮帽,身穿皮衣皮褲內裡短褂斜挎兩把盒子炮的中年人摟著一個女人的腰肢,從這些土匪中走了出來。
這種場面以前李玉陽可是見得多了,所以眼下他可並不驚慌,而是淡淡地注視著場中,只要看清楚形勢的變化,就能以不變應萬變,及時地做出反應了。
可當他的目光在掃過這一群人最後落到那個女人身上的時候,原本那張滿是隨意的臉卻勃然變色,因為這個女人他太熟悉了,就是之前,在那個已經覆沒卻又滿是邪異的小村子裡,遇見的那個如同鬼魅般抱著黑貓的絕色佳人。
「胖子,這些人可能是上次屠了那個小村子的元兇。」此刻李玉陽壓低了聲音,在胖子的耳朵邊上輕輕地嘀咕了起來,而他說出來的這番話卻讓胖子目瞪口呆,因為胖子實在是猜測不出來,自己的這位寶貝徒弟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胖子想問,可李玉陽卻早已按耐不住,先一步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還記得我和你說過那天遇到的喬香婷她們娘倆陰魂的事情嗎?當時這個女人也在場,就是她當時抱著的那隻貓,讓那個快要變成聻的東西回到了祠堂裡的。」
胖子聽完了這番話後是一臉的震驚,連忙仔細詢問李玉陽,問他是不是看錯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只是長得相似,根本就不是他遇見的那個人。
李玉陽聽了這番話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不過當他再次想要仔細去瞅瞅那個女人的時候,卻發現她正用那一抹柔媚而又詭異的微笑在注視著自己呢。
一看見那雙眼睛,李玉陽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了,只不過此刻他剛想要告訴身旁胖子一聲的時候,卻被一聲震天的槍響驚得一激靈,再也沒敢說出半句話來。
「想來不用老子介紹各位老少爺們也認得我渾天好,沒啥說的,老子素來以仁義起家,老子這回是因為在山裡頭待得憋悶,嘴巴裡頭都淡出鳥來了,所以老子就想和眾位老少爺們們借點鮮貨,只要讓老子這些弟兄們滿意,那我們立馬走人,絕不為難諸位老少爺們。」
那為首的人話一說完,就把那大手伸到懷中女人的衣服裡掏弄了起來,而那女人也因此吁吁嬌喘,只不過那雙滿是**的眼時不時地會飄向李玉陽所在的這個方向。
那些跟在這渾天好身後的那些鬍子們,一見自己的老大帶頭了,也都哄笑著跳下馬來,看見身邊那個大姑娘小媳婦順眼就順勢往懷裡頭一抱,然後也不管哪女人如何廝打,就順手掄出去兩個嘴巴,把那女人往滿是殘羹剩飯的桌子上一扔,就想要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行那淫邪之舉。
自家的女人出事,那身為丈夫父母的自然會挺身而出,和那些歹人不住廝打,想要借此機會讓自家的女人們快些逃離魔抓。
可能是因為自己這邊人多的原因,初時這些老少爺們們還敢一擁而上,和那些已經快要把自己女人壓在身下的歹人們撕扯再一起,可隨著幾聲槍響過後,那些沖在牽頭的村民們無一例外全都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而在那槍聲想過之後,這村子裡頭就只剩下一片女人淒厲而又絕望的哭號,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出來阻礙這些歹人的行徑了。
李玉陽和胖子他們倆早就看不過眼,想要拉傢伙上去殺人了,可他們倆才往前走了幾步,就被身邊那些村民們拉扯住了身子,並且還有些人含著眼淚壓低了聲音在他們倆耳邊道:「二位爺你們可千萬千萬別衝動啊,惹怒了他們這些魔王,到時候咱們全村上下無一例外都不會有什麼活口啊。」
李於洋他們倆一聽這話,登時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再也使不出半分的力氣了,那些村民說的沒錯,真要開打救人,他們倆人或許不但能在槍林彈雨中活下來,而且還能殺死幾個土匪,揚長而去,可他們這些老百姓呢?一旦開打這些人就會首當其衝地成為炮灰,這看不過眼拔刀相助的責任也未免太大了點。
「渾爺,您看上次人家提出來的那個事,您答應還是不答應嘛。」興許是那渾天好撫弄到了那女人身上的什麼極為敏感的部位,眼下就見那嬌嫩的女人身子直顫,那雙腿也好像也已經無
力再支撐起那具嬌媚的身子似得,就那麼軟成了一團,癱靠在了那男人的懷裡,而那張絕美的臉上也滿是緋紅。
「小岑岑,我不說了嘛,我這些弟兄拖家帶口的這麼多的人,你總要給我時間讓他們統一口徑才行,我想你上面的那位也不希望,我們投靠過去以後些爺們身在曹營心在漢吧。」
那男人興許是對這具軟玉癡迷的緊,在說話之時那隻大手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那女人的身上,弄得那女人不住地嬌喘,低低**。
「哎呀,您是老大嘛,您說的話都不算話,那誰還……說的……才算嘛。」眼下那女人早就已經被渾天好撩撥的說不出一句整話了,只能癱靠在他的懷裡不住細喘,惹得那渾天好兩眼放光,一隻大手撫弄更急,要不是此時是在人前的話,估摸著這位土匪頭子就會扒光那女人身上的衣物,以逞自己的淫威了。
「小岑岑瞧你這話說的,你總不希望就我自己一個人加入你們,而其他的兄弟則繼續隱居山林,去做你們的眼中釘吧。除非你能把這些爺們都擺平,可你捨得,老子還捨不得呢。」說罷,這渾天好又是一陣的淫笑,而那張嘴巴也緩緩靠上前去,親在了那女人的唇上。
不大一會的功夫後,就由村長領著十來個村民,把挨家收集起來的東西堆砌在那渾天好的面前,而那渾天好卻看了幾眼之後就呲之以鼻地嘲弄道:「老頭,這不對吧?這裡頭好像還少了點東西啊,你看你們剛才吃的那些,雖然沒有多少肉食,但也算的上是美味,你們就拿這些東西糊弄眾位兄弟,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啊。」
那村長一聽這話,登時腦袋發麻,連說出來的聲音都打顫了,此時此刻就見他小心翼翼地探尋道:「渾爺,這些可是我們能拿出來的最好東西了,我們可實在是沒藏私,而且這次給您的東西只多不少,您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這個小村子,給我們條活路吧。」
「老頭,你說反了吧,我可沒冤枉你什麼,反倒是你不說實話,看來你是想找倒霉啊。」說道這裡,這渾天好忽然放開懷裡的那個女人,猛一擰身一腳就蹬在那村長的身上,而這一腳也絕對夠力氣,把那村長蹬出去有近半丈遠,好半天都沒從那地上爬起身來。
「少他娘的給老子裝蒜,你們村裡年滿16的大姑娘小媳婦都給我弄來,要不然我讓你們村滿門絕戶,誰***也別想活。」可能這渾天好剛才被撩撥的火氣稍微有些旺了點,眼下他竟然把槍掏出來了,猛地一下就指在了那村長的腦門子上。
「哎呦,渾爺,您這是那裡來的邪火啊,快把這東西放下,怪嚇人的。」那女人興許見此刻竟然不在那渾天好的懷裡了,忙搖搖曳曳輕晃到他身邊,伸出一隻素手輕壓了一下那把匣子炮的槍頭,然後輕描淡寫地又再次說道:「那些小姑娘可都還沒長開呢,你都有了我了,難不成我有哪點還比不上那些小丫頭嗎?」
她的這番話說的是柔柔媚媚,可她還沒等把身子再次靠向那渾天好的懷裡頭呢,就見那土匪頭子忽然邪邪一笑,隨後的一句話說了出來,竟然讓那女人臉色慘白,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你?你不是一會要去陪我那些兄弟們嗎?趁我閒著的這段時間再嘗嘗那些沒長開的,不是好上加好嗎?」
說罷,那渾天好忽然面色一冷,手中的那把槍又一次頂到了那村長的腦袋上,並且再次冷冷地輕聲道:「快點去辦,給你一刻鐘的時間,如果時間到了我還看不見人的話,就別怪我渾天好不講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