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匯合 文 / 已土生金
一看自己的計策得逞,李玉陽連刀都沒來的及拔出來,還沒等那宋葉賢落下來呢,就邁步衝了過去。
原本那個宋葉賢摔在地上後,還是不停地掙扎,妄圖要從那個看不見的牢籠裡出來,可他折騰了半天也沒能地上爬起來,最後只得仰起頭來,用一臉愕然的表情去看著已經走到他身邊的李玉陽。
其實他沒注意到一個細節,每當他掙扎一次,那把插在地上的秋水就會輕輕地抖動幾下,而當他乏力之後,放棄抵抗的時候,那把長刀已經稍顯歪斜倒向一邊了。
走到近前的李玉**本就不和他客氣個啥,猛然一把抓起他的頭髮,然後咬破手指,就在他的臉上勾畫了起來。
對於這些逼退邪祟的功夫,李玉陽可是輕車熟路的很了,不大一會的功夫後,那宋葉賢就已經被弄成了一個大花臉。
這些咒紋一旦完成,這宋葉賢可就如同是一個被禁錮了身子的人一樣,再也不能動彈一下了,隨後李玉陽把他又扛到了炕上,讓他探出腦袋趴伏在炕沿上,而在下一刻,李玉陽忽然掏出了一把匕首,猛揮了兩下就把那宋葉賢背後的衣服豁開了一個大洞。
眼見漏了肉了,李玉陽才用那把簡陋的小匕首在他背後的肉上輕輕地劃出了幾道傷口,隨後就見李玉陽運足了氣力,猛地一拍宋葉賢的背後,那宋葉賢就如同酒醉之人一樣,「哇」的一口就吐了出來。
瞧著那些氣味難聞而且噁心異常的怨穢被吐出來後,李玉陽的心才放到了肚子裡,只是到了最後他也沒弄清楚,那沖了宋葉賢身的邪祟到底是不是那位叫喬香婷的女人。
不過眼下是不是都不再重要了,因為今天晚上和那些東西動手的地方,不是這間屋子裡就是胖子所處的那間祠堂,如果她不在這裡的話,那她就一定是在胖子那呢。
想到這裡,李玉陽急忙轉身,就要從這間屋子裡走出去,可他還沒等邁出去幾步呢,他的衣服卻被一隻手給扯住了。
這一下可把李玉陽嚇了個夠嗆,眼下就見他小心翼翼地輕扭過頭,在確認那把秋水刀依然還插在地上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的狀況後,他才敢緩緩地扭過身去,看看到底是個啥東西把自己給拉住了。
而當他確認並沒有異常,抓住他的人竟然是那個不討喜的教書先生宋葉賢之後,李玉陽的那顆心才漸漸地放回到了肚子裡頭,變得不再那麼緊張了。
李玉陽可不知道他是啥時候恢復知覺的,不過看他現在一副悲悲切切的樣子,就不得不讓李玉陽又再次心軟,可憐起他來。
「我說宋先生啊,對於你家人的事情,請你節哀順變,眼下你只要能繼續好好活下去,就不算辜負了對她們的期望,千萬別太想不開啊。」李玉陽這番話說的是情真意切的很,雖然宋葉賢家人的死和他算不得有什麼關係,可李玉陽再怎麼對自己解釋也很難去掩蓋那種歉疚的情感。
李玉陽的這番話好像是再次了觸碰到了那宋葉賢內心裡最後的柔軟,此刻他也不在拉著李玉陽了,而是雙手掩面嚎啕痛哭了起來。
淡淡地瞧了眼宋葉賢,在確定他不會做傻事後,李玉陽才快步轉身,在拔出了秋水後,離開了這間小屋子,朝著胖子所在的祠堂跑去。
隨著一陣風聲過後,胖子手裡的虯筋也砍在了那朵黑色花苞的上頭,可那畢竟是一片虛空,這一劍之下毫不費力,就那麼一斬而過,而在胖子那雙緊閉的眼裡,卻是另一番的景象,那花苞裡的孕育的東西,終於在這一刻被胖子一分為二了。
胖子心下大喜,在落地之後連忙雙眼一睜,看向面前的那口小棺材的裡頭,而那小棺材裡的東西也在這一刻第一次顯露了出了真容,那竟然是一具巴掌大小的赤紅色乾屍。
那乾屍雖然看似是人,但卻並沒有真正地長出個人形來,此刻它正安安靜靜地蜷縮著身子在那小棺材裡沉沉地躺著,而胖子一看見這個東西,那顆原本早就已經低沉到谷底的心才變得興奮起來。
總算是顯露真身了,那邪祟就是依托這具鬼胎的身子和母體所產生的怨氣才能有望變成更為兇惡的聻,眼下如果在那邪祟尚未變成聻的時候,毀掉了這具鬼胎的話,那這個邪祟想要變聻的春秋大夢可就算是前功盡棄再也進行不下去了。
想到這裡,胖子猛然舉劍就砍,連尋思都沒尋思一下,可那虯筋才砍到那口小鐵棺的沿上,還沒等繼續往裡砍呢,胖子就覺得那棺材裡忽然噴射出了一股子腥烈的氣流,而這氣流也像是一堵看不見的牆似得,一下子就把胖子這副胖大的身板給吹飛了出去。
胖子的心裡早就有了準備了,只不過他沒想到那邪祟竟然反應的這麼迅速,眼下胖子雖然被吹得騰空而起,可他卻連忙劍指向下,待到虯筋扎進地裡後,胖子也得已穩住了身形。
剛一落地,胖子就連忙閉起了雙眼又打算借此機會去瞧瞧看,眼前的邪祟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可當他再次瞅見虛冥之中的那個東西的時候卻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那個孕育在黑色花苞裡的東西正想要藉著胖子剛才用虯筋劃開的那條口子探出頭來。
胖子那能讓那個東西就此如願,待到眼下那股子腥風剛止,他連忙拔出虯筋直指那個花苞中孕育的人形,在一根根抽打過來的虛冥籐蔓中又一次衝了上去。
原指望那些籐蔓抽過來的力度和之前一樣,胖子能很輕鬆的格擋招架,同時也能很輕易地再次上前,可眼下那一道道的氣勁就像粗重的木棒一樣,直直地掃了過來,每每硬抗一次都讓胖子不住倒退,招架都的很是吃力,那就更別提想要衝上前去,給那邪祟一點顏色看看了。
眼瞅著那東西已經探出大半個頭了,胖子急的心如火燒一時之間卻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就在這萬分
危急的時刻,一聲利器破空的聲音猛地傳來,胖子原本還想要憑借身法再往前湊湊,以期望能夠尋找到下手的時機好去彌補剛才無意中犯下的過錯,可還等他往前走上幾步呢,那把利刃就插在了胖子面前只有不到三尺遠的地面上。
這一下可把胖子嚇壞了,此刻他再也不敢托大地閉著雙眼毫無顧忌的對付那邪祟了,因為很明顯這間祠堂中出現了第二個活人,如果再依照之前的路數尋找時機的話,怕自己等會是咋死的都不清楚了。
可當他睜開雙眼仔細瞄了一眼那把插在他身前的長刀後,卻不由得喜上心頭,原來那竟然是李玉陽的佩刀,妖刀秋水。
「胖子,大陣,你不是擺弄了一下午嗎,快用大陣啊!」李玉陽此刻雖然睜著雙眼呢,但從他的眉心和掩蓋起來的那層眼皮來看,他也用了胖子剛才使用的方法去查探過那個詭異的東西。
對啊,自己折騰了一下午的大陣不用,和這邪祟玩什麼硬碰硬,這不是以己之短博對方的長處嘛。
心下想來胖子後怕的緊,自己可真是榆木腦袋,還要自己這位寶貝徒弟李玉陽的提醒才能幡然醒悟,真是自作自受活該倒霉啊。
想通了這點,胖子又一次閉上了眼睛去注視起那個邪祟的動態,好巧不巧,剛才李玉陽飛過來的那一刀正好從那個即將要爬出來的東西胸口處猛然穿過,眼下那東西竟然好像是受了不小的驚嚇似得,又再次躲藏在了那花苞裡,一時間只是探頭張望,瞧那個德行怕是意識百匯都不敢出來了。
胖子大樂,連忙睜開一隻眼睛從懷裡掏出了幾張符紙往前一扔,同時快速地抬腳一挑,這一腳正好挑在了那把秋水刀的護手上,而那妖刀又再次像是一支利箭一樣,又一次飛了起來。
胖子剛才扔出去的那幾張符紙可不是用的通常隨意揮灑的手法,那是符菉一脈最為正統的看家本事,飛符演法。
此刻那幾張符紙就如同飛刀一樣,朝著那虛空中的花苞飛了過去,而那把秋水刀也後發先至,那把長刀在捕捉到那些符紙後,竟然直直地朝著那虛空中躲藏在花苞裡的那個邪祟的身子飛了過去。
自打這秋水被挑飛了之後,胖子就在沒看上一眼,而是緊跑了幾步來在了這大陣中的一角後,就隨手一割,一股子猩紅的鮮血就滴落在了那地上的凹槽處。
李玉陽一看胖子的舉動,就知道胖子想來是要以自身的陽血去激發起這個大陣的功效,而那陽血應該也是越多越好,所以他也沒等胖子吩咐什麼,連忙也學著胖子跑到了和他對角的一處,伸手一割,任憑那鮮血砸落在地上。
雖然李玉陽並沒有經過胖子的吩咐就做了那些事情,可胖子卻並沒有阻攔李玉陽的現在的舉動,而是默然含笑,一個勁兒的點頭讚許。
胖子並不是一味站在原地,而是按照一定的方位步伐不停走動,以期望自己的陽血能按照一個特定的規律散落在這大陣裡,而的他這個舉動李玉陽也有樣學樣,不大一會的功夫後,這個片地面就被倆人的鮮血滴染的如同點點梅花爭相開放。
片刻功夫後,倆人竟然在同一時間內停下了腳步,彼此雙雙也在同一顆拔出了長劍在地上刻畫出了一個隱晦的小字,下一刻倆人竟然一副摸樣,把手裡的刀劍插在了那個剛刻畫好的小字上。
:不好意思,剛才朋友來了,耽誤了片刻,發的晚了點,對不住大家,我下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