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拘邪 文 / 已土生金
猛地一刀掃了過去,在逼退那個宋葉賢之後,李玉陽連忙轉身隨手又是一刀,可他的這一刀卻並沒有給他身後的那個女人帶來什麼威脅,因為她自打躲在李玉陽的身後時就再沒離開過,試問誰又能狠下心來的自己砍自己呢。
眼下李玉陽是真的被這個惹火的女人弄的心急火燎的了,想打打不著,想逃又被那個宋葉賢纏著,根本就走不掉,此刻弄得他欲哭無淚的很,可就在他覺得逃生無望,而又在苦苦支撐以盼望胖子盡快來援的時候,他身後的那個女人卻忽然地笑了起來。
那聲音說不上的清脆悅耳,再加上她那副豐潤的腰肢,還真配上那禍國殃民這個四個字。
可李玉陽是真的對背後的這個女人心生厭惡了,雖然剛才那**的接觸能夠清晰地讓李玉陽感覺的出來,那女人應該是個活人,只是直到現在她也沒說上一句話,更沒有表態是敵是友,這怎能不讓李玉陽對他心生結締小心提防呢。
那個宋葉賢也真是讓人心生厭煩的很,剛開始他可能是因為要給那小丫頭報仇才對那個女人窮追猛打,而又因為恰巧這個時候李玉陽身不由己地從中阻攔,他只好先過了李玉陽的這關,才能去收拾那個女人。
可打了這麼久,那個宋葉賢可能終於明白過味來了,眼下他要是想去收拾那個女人的話,那最起碼要先過了李玉陽的這關,所以時到此刻,他早就已經放棄了那股子心急火燎的急切,而是殺下心來要和李玉陽一較高下一爭長短。
可這麼一來可就苦壞了李玉陽了,因為他一邊要和那宋葉賢打,一邊還要分出心思去小心提防身後的那個神秘的女人。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李玉陽身後的那股柔膩的香風早就隨著它的主人消失不見了,而直到這個時候李玉陽才長舒了口氣,雖然仍舊警惕著四周,但卻比剛才的那股子如芒在背的感覺可輕鬆的多了。
眼下既然面前只剩下一個宋葉賢了,而他恰巧也被沖了身,那就要用點常用的辦法去把他身子裡的東西給逼出來,不過那邪祟身手敏捷的很,而且反應迅速還兼帶有膀子力氣,這可有點愁壞了李玉陽。
不過仔細想來,想要找個機會讓它遲疑一下,再藉機施法也不是不能辦到的,他李玉陽把今天晚上的這一戰選在這間小屋裡可有著很大的說頭呢,而且眼下都過了這麼久了,胖子那頭依然沒啥動靜,這不由得讓他擔憂了起來。
現在的胖子可比李玉陽看起來可淒慘多了,眼下他的竟然滿身是血,而那個只剩下一個殘影的小東西卻一直在他身上爬來爬去的。
並且所過之處一旦讓它看對了眼的話,那它就張著小嘴一口咬下去,而片刻之後,被咬的那處地方也慢慢地滲出一縷縷鮮紅的血液。
不過眼下胖子雖然看起來猙獰的很,但他身上其實並沒啥大傷,全都是一些不大點的細小傷痕,不過積少成多下也夠人受的了,而當那小東西爬到胖子的臉上,正要去嗜咬胖子眉心處的那條血痕的時候,一直沒動過一下的胖子卻忽然動了。
就在那小東西張著小嘴猛然就要往下咬的時候,胖子忽然眉毛一挑,雖然依然沒有睜開眼睛,可那表情卻像極了那些怒目圓瞪的神將,同時那雙手也在胸前不斷結締出些許古怪的道印,而他的喉嚨裡也冒出了一竄竄晦暗的音節。
「砰」一聲悶響從胖子的身前傳了出來,而那聲音過後也帶出了一縷縷的罡風,刮得胖子臉上的那個小傢伙隨著罡風飄蕩不已,而它也連忙用那雙模糊的小手抓住了胖子的髮髻,可即便是這樣仍然被那股子罡風吹像是無根的浮萍。
雖然表面上那小東西被罡風吹的稍顯慘不忍睹,可在胖子的那雙眼裡卻根本不是那樣,而是那些漆黑帶刺的籐蔓如同觸手一般不斷地伸展過來,可當它們遭遇到那股子罡風的時候,卻漸漸被吹的七零八落,慢慢地消散在那一片虛無裡。
胖子唇邊泛起了一陣冷笑,藉著這股子罡風緊走了幾步,來到了那插在地上的虯筋前,隨著一聲劍鳴過後,胖子一把就把那口長劍從地上抽了出來。
不過眼下那陣罡風雖然威猛的很,可奈何那東西就是個不能長時間一直延續下去的法門,所以胖子只得快速從懷裡掏出一把符紙來灑了出去,可那些符紙還沒等飄落到地面上呢,就漸漸地冒出了一股子白煙燃燒了起來。
不過即便是這樣胖子也毫不遲疑的挺劍而上,當他閉著眼睛快步出了那些個被符紙籠罩的範圍後,他的身子卻忽然像是被幾條皮鞭抽打過了似得,就只是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迸濺出了無數的血花。
其實那些如有實質的東西抽打過來的時候胖子還是能夠看得見的,可奈何雙全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即便胖子功夫了得的很,可奈何那些如同觸手一樣的東西抽打過來的時候角度實在太過刁鑽了,所以在才再次換來了一身新的傷痕。
可此時此刻的胖子早就已經顧不得那些了,緊走了幾步之後就已經離得那口小棺材不遠了,眼下胖子猛然騰身而起,雙手擎劍奮力地向他眼中的那朵黑色的花苞砍了過去。
打了這麼半天,在李玉陽故意地賣了幾個破綻證明那個神秘的女人確實不在了後,李玉陽才稍放鬆了精神,開始想方設法地對付起了眼前的這位宋葉賢。
而那個宋葉賢也因為那神秘女人的突然不見而性情大變,幾次三番的都想衝出這間小屋子,可他的這種舉動卻都讓李玉陽死死纏住,硬生生地給攔了下來。
此刻他興許是尋思過味來了,知道不弄死這個李玉陽的話,怕是想從這間屋子裡出去都要費上一番的手腳了。
在認清了這一點後,宋葉賢忽然止住了前衝的身子,然後猛然仰頭作勢欲吼,而當他再次低下頭的時候,那張原本還算很是平淡的那張臉
上卻顯露出了一片青筋,而他的十根手指上也長出來一些鋒利狹長的指甲。
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也依然能夠看的出這宋葉賢身上的那個邪祟應該是很眷戀宋葉賢的身體,因為他原本可以把那兩隻手弄的和那個小丫頭的一模一樣,可它並沒有那麼做,而是盡可量的不讓那宋葉賢的雙手沾染上一丁點的傷痕。
眼下李玉陽可早就已經管不得那麼多,說句大白話,眼前的這宋葉賢不管變成了啥模樣都避免不了一場硬仗,那還有啥可尋思的,還是別想太多,下手利索點,趕緊處理完了這個宋葉賢後,好去那小祠堂裡幫幫胖子的忙。
想到這裡,李玉陽擰身舉刀,幾步之下就已經臨到近前,隨後毫不猶豫的揮刀就砍,直劈宋葉賢的腦袋。
這一招雖然迅猛快速,但那行動畢竟有些單一,那宋葉賢連忙錯步讓身,一雙手爪不斷揮舞,大有要把這李玉陽撕扯開的嫌疑。
可能是因為李玉陽這一招太過急切了,以至於自己用力過猛收不住勢頭,雖然手中長刀變砍為削橫切宋葉賢的雙手,可他的身子卻並沒有轉過來,而是繼續前衝,大有要撞在牆上的趨勢。
隨秋水猛然在牆上一觸,李玉陽的去勢才得以緩解,可他停下來了宋葉賢卻根本不想停,眼下就見那個宋葉賢揮舞著雙爪如同瘋魔一般向他再次撲了過來,而他李玉陽則一擰刀身,藉著這股子力道猛然一轉,手中長刀再次直指宋葉賢,而他也身隨刀走,再次迎了上去。
李玉陽的這招雖然看似簡單,但卻讓他面前的宋葉賢不敢小覷,那長刀雖然直奔他的身子就過來了,但那刀尖竟然不斷地晃動,一時間讓人捉摸不定那把長刀到底是想要刺向哪裡。
隨著那長刀臨近,宋葉賢才猛然一跳,打算藉機從李玉陽的頭頂下手襲擊,可自打他雙腳離地之後,那秋水的刀尖就沒離開過他的心口,嚇得這位宋葉賢連忙雙手舞動,以期望自己的指甲能夠阻擋住這把利刃。
一時間金屬交鳴的聲響大作,而那宋葉賢也確實險險地避開了這次攻擊,此刻他就如同是一隻巨大的蝙蝠一樣,身體緊緊吸附於牆壁,而他整個的人也倒掛在了那間屋子的牆角處,而他的那些指甲卻斷的斷,裂的裂,一絲絲暗紅色的血液從那些指甲縫中淌了出來。
可能是因為慣性的原因,那把秋水刀又一次插進了牆中,被李玉陽一擰之下又一次拔了出來,而當他做完了這一切後,卻不在心急,而是輕輕地扭轉回了身子,淡淡地看向了那個掛在牆上的宋葉賢。
此刻李玉陽幾步之下就來到了這個房間的正中,手中長刀也猛地舞動了幾下,一眨眼的功夫後,一個大大的殄字就出現在了這房間正中的地上。
「嗆」隨著一聲輕鳴過後,李玉陽就猛地一下就把手裡的長刀插進了他身前的地面上,而下一刻他的雙手也在身前變幻了幾次道印,隨著他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後,那個宋葉賢竟然好像沒了根一樣,猛一下就從牆上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