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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本態 文 / 已土生金

    雖說胖子從沒見過聻到底是什麼德行的,但那畢竟是沒有形體的邪祟,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總是顯露個形態來和胖子折騰。

    眼下那棺材裡的東西就像是具剛剛掙脫束縛的殭屍一樣,正一點點地做起身子,用那雙滿是腐爛的眼睛看著胖子。

    那樣子說不上有多慎人,只是那種看似透明的感覺,讓人打從心裡頭捉摸不定極不舒服,眼下那東西正緩緩起身,伸出一隻小腳跨過了那口棺材,而這也是本質意義上的第一次,那個不是聻卻又近似於聻的東西走出那個禁錮它已經幾百年了的牢籠。

    那看似就是一具不大點並且還沒有真正成型的嬰兒屍體,此刻它已經吃力地完全爬出了那口小棺材,四腳並用地朝著胖子爬了過去。

    胖子大驚,連忙提劍在手細細地看著那小東西的動向,可那像是具屍體一樣的小東西自打從那棺材裡頭爬出來後就越來越淡,大有要回歸虛無,消失不見的趨勢。

    不知道為了啥,自從那小東西爬出那口棺材後,胖子好像對於眼前出現的這個小東西就並沒有太往心裡去,而是把手中的長劍猛地插在了地上,而他自己則後退了三步,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那小東西看似像是對胖子這個大活人有著濃厚的興趣一樣,雖然此刻看不出它的表情,但它一直在努力地不斷地向他爬著,甚至於當它爬到虯筋附近的時候,竟然伸出了一隻小手,想要去摸摸看那口滿是煞氣的長劍。

    那虯筋好像也對這小東西有所感應似得,那隻小手還沒等沾上呢,它就開始微微震顫起了身子發出了一陣陣細微的劍鳴聲。

    只可惜這一切胖子都沒有看在眼裡,而是就那麼閉著眼睛靜立不動,直到那劍鳴聲響起來的時候,他才用指甲劃破了手指,用陽血在自己的眼皮和眉心處各劃上了一道。

    玩弄了一會後,那小傢伙好像看似對虯筋已經失去了興趣了,眼下它竟然就那麼隨意地硬生生地從那虯筋的刃口處爬行著透體而過,而那虯筋也在那個小東西爬過去之後,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了一下似得往後一歪,大有要倒的趨勢。

    隨著那小東西離著胖子越來越近,而那口虯筋也變得極其不自然了起來,此刻要不是那劍身極其柔韌有彈性的話,怕是早就被冥冥中的那個東西給壓斷了。

    當那小東西爬到胖子腳邊的時候,它的身子就只剩下了一抹淡淡的輪廓了,而當它那隻小手抓扯著胖子的褲子,想要爬到胖子身上去的時候,胖子卻猛然間雙手交錯在身前形成了一個古怪的道印,而自打他掐了這個印記之後,那虯筋也像是有人扶了一把似得,竟然自己緩緩地又挺起來了。

    自打那小東西爬到了胖子的身上後,胖子就如同是一塊石頭一樣,再也沒有動過一下,而那小東西卻得寸進尺的很,幾個呼吸後它就已經爬到了胖子的身後,伸長了那個小脖子,一臉淡漠地張開那張小嘴,想要去啃咬胖子的脖子。

    李玉陽是一臉苦笑地看著屋裡頭的這倆人,說真的,新來的那個娘們雖然長得漂亮,但從她的那個舉動看來明顯就不是個平凡的主,而瞧她那個德行,萬一要真是那個喬香婷的話,那自己怕是連活著走出這間屋子的希望都渺茫的很了。

    不過想來,那位宋葉賢看見那只黑貓後應該咬牙切齒殺之而後快,為那個小丫頭報仇雪恨才對,可現在當他看見了那個女人的時候,竟然不著急去報仇了,而是扭捏起了腰肢,瞧那個架勢竟然裝起了女人。

    他的這副德行可讓如臨大敵,一直小心翼翼地關注著屋裡形勢的李玉陽萬分不解,可還沒等李玉陽率先做出舉動來呢,那倚在門口抱著黑貓的女人卻把臉一扭,淡淡地做出了一個極為不削的表情,大有鄙夷起那宋葉賢體內邪祟的樣子。

    或許是因為仇恨那只黑貓,又或許是因為對那女人的那副不削的表情氣憤不已,眼下那宋葉賢竟然臉露青筋怒目圓瞪,連那個嚴嚴以待的李玉陽都不管了,就那麼如同凶神一般朝著那個女人撲了過去。

    李玉陽可真是被那個宋葉賢的舉動弄得摸不著頭腦了,不過想來他們倆打他們倆的,如果能夠兩敗俱傷的話,那李玉陽反倒還省得去費一番手腳對付他們了。

    所以眼下他並沒有動手,而是一門心思地就那麼死死盯著屋裡局勢的變化,可那宋葉賢還沒跑出去幾步遠呢,就猛然扭身朝著他撲了過來。

    李玉陽的心思可都在那個宋葉賢身上呢,就是為了應付那些突如其來的變化,他才沒有還刀入鞘,一看那宋葉賢奔他過來了,李玉陽只得暗罵一聲流年不利,隨意朝著地上啐了一口之後,猛地提刀上前就要和那宋葉賢拚命。

    可還沒等他邁出步子呢,忽然就覺得有兩團溫熱的軟肉靠在了他的背上,一股子勾魂的幽香從他耳後緩緩飄來,而那一聲細微的貓叫也正提醒著李玉陽,那個神秘的女人不知道啥時候已經像是一隻小鳥一樣,趴靠在了他的背上。

    那一口咬下去之後,胖子的脖子上登時就流出了一道細細的洪流,而那胖子也因為這一下變得不再像是一塊石頭了,那對粗重的眉毛微微一皺,連帶著他額頭上的那倒血痕也稍稍地有了些許的變化,那道血痕看起來那更加像是一顆眼睛了。

    那脖子上如同屍體般的小傢伙就那麼張著小嘴巴一個勁兒的吸允,但胖子並沒有阻攔它,雖然此刻胖子的眉頭還再緊皺著,但他卻未動一下,依然還是那麼直挺挺地矗立在虯筋三步之外的地方。

    想來那小傢伙可能是覺得自己光咬一邊不過癮,在吮吸了片刻過後竟然又爬到了胖子脖頸的另外一頭,再次張開了小嘴猛然一咬,片刻功夫後那胖子兩肩的衣服上就已經被那兩道血液浸濕了一片了,而那胖子卻依然如故,並沒有去理會那還在他脖子上作威作福的那個小東西。

    r/>寫到這裡可能就會有書友要問了,那小東西都已經爬到了胖子身上了,怎麼胖子還不反抗哪怕是躲閃一下也好啊,如果這麼下去他遲早要斃命當場,怕到那個時候他再想動可就來不及了。

    其實此刻胖子雖然閉起了眼睛,但他卻不是什麼都感覺不到的,丹鼎一脈的技法就是以自身為鼎爐去激發出自己潛在的那股力量,而對於那些邪祟來說,丹鼎這一脈要比符菉一脈自身感受到的要多得多。

    而且胖子所屬的清微一脈其實就是身兼兩家之所長的奇葩門派,而他現在感受到的東西也要比正常單一一脈傳人要來的多得多。

    眼下雖然那詭異的小東西已經咬了胖子不止一次了,可在胖子的眼裡看到的卻是另外一番的景象。

    那口棺材裡的是一團漆黑如墨看似像是一顆花苞一樣的黑光,而那花苞的中心卻並不是黑的,而是一抹淡淡的黃韻中孕育著一個幼小的身影。

    那身影極其像是個胎兒,但卻又好像是少了些什麼似得,而那花苞的外面無限伸展出來好多帶刺的淡黑色觸手,而胖子脖子上剛才挨的那兩下,就是那些觸手干的。

    眼下那黃韻裡的小東西好像是浸泡在什麼裡似得在不停地旋轉著,而當它的正面轉到朝向胖子的時候,那顆原本還蜷縮在身體中的小腦袋卻微微地抬了起來,眼下胖子雖然看不清楚那小東西長得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但他卻能清晰地感受的出來,那小東西好像是在對著他笑呢。

    雖說軟玉溫香,有那麼個大美人投懷送抱,是個男人做夢都會笑出來,可現在是啥時候?是個啥地點?眼下連那個女人是不是被沖了身都不清楚,這要是藉機對李玉陽不利的話,那李玉陽就算跟貓一樣有九條命都不夠他死的。

    眼瞅著宋葉賢就要躥到眼前了,李玉陽有心上去迎戰,可身後的那個女人卻讓他提心吊膽畏首畏尾,不敢去和抽出精力來和那個宋葉賢一較高下。

    雖然不想承認,但眼下那女人的身子可不光只是那兩團肉貼靠著他,還有那對柔嫩的小手此刻也在他的後心處不停撫弄,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裡就讓李玉陽滿頭大汗,不敢有絲毫的動作了。

    可就在這個緊迫萬分的時候,李玉陽身後的那兩團溫熱的柔軟卻忽然不見了,而他的身子也被那對柔嫩的小手輕輕一推,人也一個踉蹌地迎向了那個一臉凶煞的宋葉賢。

    說真的對於剛才的那種感覺李玉陽可是真的有些捨不得,可面對眼前的這個狀若瘋魔的教書先生,如果不小心應對的話,那自己可就要到大霉了。

    轉眼間倆人就已經短兵相接,打在了一起,那宋葉賢兩手頻伸,招招不離要害,但卻看似很是珍惜他宿主的**,幾次三番在李玉陽持刀砍過來的時候,都輕輕一轉,避開秋水的鋒芒。

    眼下李玉陽看似尋到了突破口,可以借此機會大殺特殺了,可他的心裡頭卻是緊張的很,因為那個女人竟然像是一個幽魂一樣,一直貼在離他背後不足三尺遠的地方,任憑他怎麼閃躲都沒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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