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左右為難 文 / 已土生金
只要符紙有效,那就好辦的多了,眼下的情況只能說明這些東西並不是活物,只要應對得法,那除去它們應該不是啥大問題。
眼瞅著那些東西越來越近,胖子猛然大喝一聲,同時雙手在胸前不斷結締道印,等那些東西都快臨近胖子的時候,他才猛然向下一按,一聲悶響過後,一陣罡風驟然而起,這罡風吹的那些小東西如同瓦礫般不斷地砸在對面的那道牆壁上,只是一瞬間胖子所處的地方就再尋不著那東西了。
時下,那些小東西可還真就像是蟲子一樣,砸在牆上後迸濺出了無數黑色的汁液,不過本來還以為這些東西已經就此作罷,而胖子也打算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口小棺材上的時候,那些已經不成樣子的細小東西竟然慢慢地滑落在了地上,漸漸地匯聚在了一起。
其實那些小東西本來也算不得活物,能夠再爬起來也在胖子的意料之中,不過眼下它們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進行反擊這就大大地出乎了胖子的意料之外了,而時下它們的舉動也不能按常理去揣測,這就不得不讓胖子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去小心地審視起面前這個已經凝結成型的東西了。
這東西三分像人,七分倒像是傳說裡的小鬼,碩大的腦袋上長著兩隻黑色的犄角,而那個身子也赤紅如血,乾癟得如同枯木一般。
那張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是個什麼意思,滿臉的嘲弄卻配上了一雙漠視一切的眼睛,再加上那滿口的細齒獠牙,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那些典籍裡可從沒有記載過聻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只是說那東西很是兇惡殘忍,比那厲鬼凶煞還要惡毒百倍,眼下它正抓耳撓腮,無所適從地根本沒再看上一眼胖子,可胖子卻不能因為它的刻故意做作而放鬆警惕,因為誰也不知道它能在下一刻做出些什麼來。
李玉陽此刻臉上的表情可算是精彩萬分的很,因為他此刻已經看出面前的這兩位已被沖了身了,可那邪物竟然還在繼續裝模作樣地瞞騙李玉陽,只是不知道面前的這對父女倆是在啥時候被那些東西得了手的。
此刻李玉陽有心先發制人,但仔細想過之後,卻被分別時胖子的那番話給攔了下來,胖子過說,讓他遇事千萬不要毛躁,三思而後行是對的,只有小心使得萬年船,才能讓自己掌握主動,不讓那些邪祟趁機得手。
而且現在坐在他面前的可是兩隻鬼,在還沒驗明正身的情況下,就怕那正主還沒上門,又或者是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這些東西可不像是那些實物有跡可循,其實它們只是冥冥中虛無縹緲的一股子邪念,在眼下的這種環境中想要去發現它是很難很難的,而且萬一眼前這倆邪祟裡頭還有一個真是正主喬香婷的話,那另一個又是誰?而現在胖子對付的那個又能是誰呢?
敵不動我不動這本是胖子現下的應對策略,可那東西說撲就撲動作迅猛的很,全然沒有一點徵兆,這可讓胖子大吃一驚。
不過好在胖子反應不慢,猛然迎上前去,順手就是一劍,可這一劍下去就好像並沒有砍到什麼東西上似得,毫無著力感,但眼前撲過來的那個東西卻止住了腳步,那上半截的身子竟然從那剛才被砍的地方慢慢地滑落在了地上。
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時下的胖子可是有些傻了眼了,剛才揮出去的那一劍雖然看似砍斷了它的身子,可卻絲毫沒有真實感,虯筋雖然鋒利,但即便是砍在一塊豆腐上也應該有些阻礙,可剛才的那種感覺實在是讓人太恐懼了。
那東西雖然此刻栽倒在了地上,但那兩截殘破的身子此刻就好像活了一樣,竟像是在不斷地蠕動,而那身子也開始慢慢融化,不大一會的功夫後,兩截殘軀竟然還拼接在一起了,不過那東西可並不是恢復如初,而是就那麼隨意粘連,看似更加的驚悚駭人。
此刻那東西竟然晃晃蕩蕩地從地上又爬了起來,而它那個隨意粘連的身子也開始不停蠕動,看起來就好像它全身上下每一寸的皮膚都是由蟲子組成的,都像是活的一般。
不大一會這東西又融合成了一團只剩下四肢的肉球了,瞧那架勢大有再過一會就會恢復如初的感覺,可胖子那能讓它就此如願,幾次劈砍過後,它就已經被碎成了幾段,可它融合起來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了。
胖子劍法雖然不錯,但幾次劈砍下來竟然好似對那東西全無傷害,而那個東西卻不管不顧地順手抓來,幾次過後就已經逼的胖子險象環生了。
胖子無奈,只得變攻為守,以求暫時性的退避去想辦法應對,可那東西卻得理不讓,不斷寸進步步緊逼之下,竟然讓胖子僅存能夠躲避它攻擊的空間越來越小了。
時下,胖子的劍應該是已經再難起到什麼作用了,最初的時候它還能稍顯遲疑,可現在竟然卻竟然毫無阻礙,逼得胖子沒啥辦法,只好下意識地掏出一把符紙漫天揮灑,想要借此去迷惑那東西的視線。
眼著那如同雪片般的符紙翩然下落後,那東西嘲弄的臉上才平添出了一抹懼色,可能是為了不想去沾染上那些符紙,這東西竟然開始緩緩後退,大有暫避其峰的感覺。
胖子心裡大樂的很,連連暗罵自己真是豬腦子,這邪祟的東西不去用道法克制,用這虯筋去砍什麼玩意呢。
可他算盤打的叮噹作響,那東西卻並沒有給胖子留下絲毫的情面,眼下就見它才退了幾步之後就猛然前衝,也顧不得那些還在飄飛的符紙了,張開那張滿是細齒的大嘴朝著胖子就咬了下去。
胖子大驚,下意識地橫劍在胸,想要再掏出幾張符紙扔向那個東西,可那怪異的邪物卻在半空中閉合上了那張嘴巴,那臉上流露出一抹邪異的嘲笑後,竟然慢慢變淡化為虛無,在這沒了頂棚的小祠堂裡消失不見了。
此刻的李玉陽可是一直緊盯著對面的那對被
沖了身的父女,而那對父女也一直在直勾勾地看著他。
瞧那個德行,大有要比較耐性的心思,不過李玉陽終究是個肉長的活人,不大一會的功夫就敗下陣來來,去緩解一下那對酸澀的眼睛。
可當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卻勃然變色,因為他面前那桌子上,不知道哪一位,竟然在上面用血水寫了一個歪歪曲曲幾近看不出樣子的死字。
既然對方已經挑明了意思,要大大出手了,李玉陽也知道先下手為強的道理,可他還沒等站起身來呢,眼前的那位宋葉賢卻忽然長大了嘴巴像是在發號施令似得,而那他身邊的那個小丫頭卻如同像是一隻瘋狂的猴子一樣,一下子就跳上了桌子,朝著李玉陽撲了過去。
瞧見對面那對父女的舉動,李玉陽反倒是展露出了一抹輕笑不急著起身了,這一刻就見他一拍桌子,而那位剛剛撲過的小丫頭,就如同像是有東西忽然壓在了她的身上似得,「啪」的一聲就趴在了這張桌子上不能動了。
一看見這個情形,那宋葉賢滿是陰笑的臉上才露出了一抹心疼,不過這表情卻只持續了一瞬間,就在下一刻他竟然一轉眼睛滿臉興奮地學著李玉陽猛地一拍桌子,而李玉陽面前的那杯茶水裡竟然跳出來一條像是舌頭一樣的東西,直奔李玉陽桌上的那張手掌而去。
此刻的李玉陽一身的注意力都在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呢,這要是讓那宋葉賢得了意,那他可就真是不學無術自認倒霉了。
眼下就見他猛地抽回拍在桌子上的那隻手後,另一隻手就接連而下,再次按在了那張桌子上,而那小丫頭還沒等直起腰呢,就再次趴在桌子上,又一次不能動了。
直到現在,李玉陽才看清楚從茶杯裡跳出來的東西到底是個啥玩意,原來那還真的是一條人的舌頭,只不過瞧那大小卻不是一個成年人的。
既然對方有了表示,那現在的李玉陽可就不能幹看著了,自打這雙手掌交換之後,那只空閒的手掌就已經拔出了秋水,毫不遲疑地朝著那小丫頭的脖子砍了過去。
桌上的那個小丫頭大駭的很,一看這刀砍過來了,嚇得她一臉淒厲,竟然雙眼泛白張開小嘴哇哇嚎叫了起來,而直到這個時候李玉陽才看出了一點頭緒,原來那條小舌頭竟然是這個小丫頭的。
如果這桌子上趴著的是那位宋葉賢的話,這李玉陽怕是就不會遲疑而是直接下手砍人了,畢竟他和這小丫頭無冤無仇也沒看不過眼,這萬一她現在還是個大活人的話,那這刀下去可是一條鮮活的人命,再也無法扭轉過來了。
可他李玉陽遲疑了,那位宋葉賢卻並沒有遲疑,眼下就見他猛然一踩凳子,飛起來就是一腳,而這一腳也直接把李玉陽踹到了身後的那面牆上。
可能是因為洩憤的緣故,那位一直趴在桌上的小丫頭也在這個時候爬起身來,猛然一腳就把那張小桌子給踹的稀爛,而那張桌子也因為這一腳暴露出了李玉陽藏在裡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