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危機隱現 文 / 已土生金
其實早在這父女倆沒來之前,李玉陽就已經在那張桌子上做過收手腳了,那張桌面的下頭有個夾層,那夾層裡頭用硃砂寫了滿了殄,並且還在夾層的八個方位上各塞上了一張符紙。
雖然李玉陽並沒胖子那樣精純的底蘊和豐富的知識,但他的那些小聰明也足夠去克服他經驗上的不足了。
而那拍擊桌面的方式就是觸髮夾層中準備好的後手的手段,可他萬萬沒想到來的竟然會是兩個,對付一個還好辦點,可兩個一起上的話,這就有些要命了。
瞧那意思,眼下衝了這對父女身的邪祟之間應該也有一些羈絆,只不過不知道它們到底是個啥關係,如果要真是那位喬香婷和她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的話,那今天的李玉陽怕是稍有不慎就會交代到這裡。
此時的李玉陽可是有苦自己知,剛剛把他踹飛出去的那腳已經是很重了,可還沒等他爬起身了來呢,那位宋葉賢就就猛然揪著他的衣服,順手又把他扔了回去。
這一扔之下也不知道怎麼那麼巧,那李玉陽正好砸在了那張桌子的殘骸上,而他身邊幾步遠的地方就是那個沒了舌頭的小丫頭。
眼下,那個小丫頭可是自打解開禁錮後就已是滿臉的獰笑了,而她對待那張桌子的做法也能彰顯出她心裡的暴虐,現在李玉陽犯到她手裡的話,那還能有個好嗎?
此刻就見那小丫頭猛然一提,就把還一臉痛苦滿地亂滾的李玉陽從地上給拎了起來,瞧那個架勢是要作勢欲撕,想要把李玉陽從中斷成兩截。
李玉陽可是不傻瓜,多年的打架經驗讓他哪怕痛苦萬分的時候也會保持著一個清晰的頭腦,一發現自己已經四肢臨空而起了,急的他連忙伸手從懷裡頭掏出了一張符紙,順手一貼正好貼在那小丫頭的腦門上。
再厲害的邪祟也終歸會有克制的東西,更何況是李玉陽手裡的這張符紙是符菉道家正法呢,眼下李玉陽是歪打正著,而那個小丫頭被貼上了符紙後,那原本一臉獰笑的小臉卻越發的猙獰。
時下她也顧不得手裡的李玉陽了,連忙小手一鬆護住了自己的頭臉,而那李玉陽正好又摔在了那些木頭的殘渣上,把那李玉陽疼得順臉淌汗就地翻滾,好一會才歪歪斜斜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可那個小丫頭就沒他那個好運了,那張符紙正貼在了她的腦門子上,霎時間青煙四起,把她疼得無所適從,可即便是長大了嘴巴痛苦掙扎了半天也沒從那張小嘴裡發出半點的聲音。
那宋葉賢到底還是心疼她的,一看這小丫頭這麼痛苦,他就想要把她頭上符紙給摘下來,可猶豫再三也沒下得去那個手,只能畏畏縮縮地看著那小丫頭痛苦,不過當他尋思過味來的時候,他的矛頭可都指向了那個剛剛站起身來的李玉陽了。
此刻的胖子可真說的上是提心吊膽了,那東西說出現就出現,說沒就沒,劍傷無用,符紙也碰不著它,這可如何是好啊?
眼下這東西即便是消失了,但那種讓人惡寒的氣息依然還在,怕是這胖子稍微要是鬆懈了哪怕一丁點的話,就有可能著了道,這條小命就沒了。
不過即便那東西再厲害它也不會插上翅膀飛起來,眼下只要去關注一下那些散落一地的符紙,就自自然然地知道那東西的動向了。
胖子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可等了半天那東西竟然真的好似完全消失了似得,全然沒有再出現過哪怕一絲一毫的跡象。
雖然那東西找不著影了,但那口小棺材卻並沒有閒著,而是在胖子環視四周的時候,從那裡頭又伸出來了一條像是肉芽一樣的東西。
那東西如同是一條蛇一樣,小心謹慎地在地上爬著,盡可量的不去觸碰那些散落一地的符紙,不過胖子可不是個木頭人,那肉芽離得很遠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它,而他也再次抽出了虯筋嚴陣以待起來。
那肉芽就像是長了眼睛似得,胖子的虯筋剛一拽出來,它就猛然抬高向前一躥,下一刻竟然一分為二,二分為三,頃刻間這根原本就不粗的肉芽竟然分出了無數細小的分支,而那分支上竟然長滿了利齒,大有要把胖子包裹在這些東西裡的趨勢。
可胖子哪能讓它如了願,人若瘋虎長劍急顫,眨眼間那東西就已經被寸寸砍斷,散落在了那些符紙上,不大一會的功夫後就化為飛灰隨著那陣夜風消散在了這不大的祠堂了。
而地上散落的那些符紙也因為那些邪物而變得慢慢萎縮灰敗,就好像是要同歸於盡一樣,在地上堆積起了無數的細碎紙灰。
那肉芽再多再厲害也架不住胖子手中這把煞氣沖天的殺生刃,只是幾個呼吸間胖子就一路砍殺來到了那口小棺材的旁,正打算朝裡頭小心張望一下,看那裡頭到底是個啥東西,怎麼可能這麼源源無盡地從那棺材裡頭生長出來。
可他還沒等伸頭去看呢,忽然間就覺得脖子後頭一涼,一股子異常腥臭的味道從他腦後蔓延了開來,胖子心中大驚,連忙猛然向下一低頭,同時腦袋也用力一刷,而那胖大的身子如同鐵錘一般,輪著長劍向後就砍,可當他回過頭來仔細一瞅的時候,竟然發現他身後根本就沒啥東西。
一瞅眼前這種情況,眼下胖子嚇得連身上的汗毛根都立起來了,如果此時那東西不在他的眼前的話,那一定是在他身後趴著呢。
面的那個氣勢洶洶一直朝著他走過來的宋葉賢可讓此刻的李玉陽壓力不小,那腳步雖然緩慢的緊,可每一上前一點都會在李玉陽的心口窩子上來上那麼一下。
李玉陽實在扛不住這種壓力了,猛然間抽出秋水迎頭就砍,可那宋葉賢卻在刀落下來的一瞬間忽然抓了李玉陽的腕子,雖後順手一甩,又一次把李玉陽扔在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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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過那宋葉賢可不會再玩那個步步緊逼施加壓力的遊戲了,而是在李玉陽飛出去之後就大步向前動了起來,大有要在李玉陽掉在地上後,在第一時間內在給他補上一下的趨勢。
李玉陽也不是吃素的,雖然此刻被宋葉賢扔了出去,但他在空中依舊不停地亂舞長刀,以圖減緩宋葉賢的來勢。
而這把秋水刀也真是個好物件,烈烈的刃風讓那跟過來的宋葉賢不敢輕易冒進,只好迂迴到側面再圖機會。
猛砸在牆上的那一下可是著實的讓李玉陽難受了一回,不過再不舒服也要保住性命,眼下他也不知道哪來的靈光一閃,竟然在剛落下來的時候長刀觸地用力一挺,整個人如同飛起來一般,橫著就在空中轉了起來。
那宋葉賢一看這樣也知道自己的意圖被識破了,猛然伸出雙手作勢欲撲,可沒成想李玉陽在空中轉的途中竟然也滿是刀光,霎時間還真讓他難以下手了。
李玉陽剛一落在地上,那張原本還因為眩暈而有些猙獰的臉就笑出了花來,剛才的那一招他可就見著過包括胖子在內不出三位使出來過了,眼下自己竟然也成了他們中的一員,這不由得讓他精神百倍信心倍增。
「哈哈,你李爺我今天心情大好,有種就快過來讓我砍兩下,別在那裡裝模作樣的充孫子。」此刻的李玉陽是真的有些忘乎所以了,雖然他清楚地記得人鬼之間不能互通有無,但情不自禁之下依然還是得意洋洋地說出來那番話。
眼下,那宋葉賢雖然聽不懂李玉陽說的是啥,但他會看,知道時下的李玉陽此刻竟然不知道為啥就忽然地鬥志高昂了起來,這不由得讓他橫眉冷對,雙手成爪作勢欲撲,大有要和李玉陽來場不死不休的廝殺。
可他還沒等往前走呢,他的袖子卻被一隻纖細的小手給拉住了,此刻那個沒了舌頭的小丫頭正一手捂著臉面從宋葉賢的身後走了出來。
那宋葉賢一看這小丫頭竟然拉住了他的袖子,那張原本一臉佞笑的面孔忽然出現了一絲的迷茫,可能是因為他不清楚這小丫頭為啥要攔住他,可當那丫頭拿下那只遮擋的手掌,露出那張臉和那對漆黑的眸子的時候,他卻微微地低下了頭,一臉謙卑地朝後頭退了一步。
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可再不能稱的上是人了,因為她原本貼著符紙的腦門子竟然連皮都沒了,只剩下花白的骨頭和一根根藕斷絲連的肉膜。
那雙眼睛也不是臨來是的那種畏畏縮縮讓人看不真切了,此刻雖然看不見那眼睛裡的瞳孔,但是李玉陽卻能清晰地從那對眼睛裡感覺出來,那種對活人的無邊恨意。
此時那小丫頭輕輕地鬆開了宋葉賢的袖子,然後雙手用力一抖,那原本稚嫩的小手竟然沒了血肉,只剩下了一對滿是血污的森森白骨,那指骨尖上的指甲也在這一甩中猛然暴漲半尺,雖然看似污穢的很,但怕是誰也不想去試試,那指甲到底是有多麼的鋒利。
李玉陽看到這裡不由得一陣心寒,剛才的那種興奮感也在這突如其來的衝擊下消散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對未知事物的謹慎。
眼下,就見他雙手握刀輕輕地擺在身前,用以應對眼前將要發生的一切,可就在這種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氛中,竟然在這間屋子的門口處傳來了一聲細微的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