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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腥血誘邪 文 / 已土生金

    一看自己的爺們竟然生吃這些東西,這桂枝嚇得雙腿發軟,連吭也沒吭一下子就被嚇昏了過去,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黃昏了。

    原指望自己只是做了場夢而已,可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而自己家的爺們現在已經對肉沒有興趣了,而是專門開始吸食活物的血,而他的身邊已經滿是死禽了。

    此時的桂枝已經嚇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她想大喊,可自己的爺們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吸食著,萬一要是自己的舉動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他要是暴起傷人,也想嘗嘗人血可咋辦?

    連大夫都檢查不出什麼毛病來,那自己的爺們就一定不是實病,八成是那個不要臉的餓死鬼上了自家大牛的身,要不然這大牛初時也不會整天喊餓不住嘴的吃啊。

    想通了這點這桂枝即刻就想從地上爬起去外面找人,可她還沒等站起身來呢,就被大牛撲倒在地。

    倆人一躺在地上當時桂枝就嚇壞了,此刻的桂枝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了,連忙伸出手來不住地抓撓著自己的爺們。

    可她畢竟是個女人,力氣再大也趕不上男人,不大一會的功夫下,自己的身體就被控制住了,而那一股子濃重地血腥氣也從她的面前湧了過來。

    眼下桂枝滿是絕望,時到此刻她才敢緩緩地睜開眼睛看看自己的男人,可一看之下嚇得她渾身直顫,原來此刻那張滿是鮮血的大嘴正懸在自己的頭上,像是在找尋找著接下來將要下嘴嗜咬的部位。

    在這生死存亡的這一刻桂枝已經被嚇的連聲都不敢發出來,自己的那雙眼睛跟著那張血盆大口一個勁兒地找尋,她自己心裡頭清楚的很,一旦這嘴巴要是落下來了,那自己怕是就要和那些家禽一樣,死在自己的丈夫嘴裡。

    可是三等兩等之下,本該催命的一咬卻半天沒有沾到她的身上,這不由得讓桂枝再次萌生起想要活下來的勇氣,直等到一滴不知名的液體滴落在她的臉上後,她才滿心納罕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大牛的那張滿是鮮血的嘴巴已經閉合上,此刻他只是身子輕顫滿眼血絲地看著桂芝,一條稍顯粘稠地唾液從他那緊閉地唇縫裡流了出來,滴落在了桂芝的臉上。

    這桂枝求生心切,知道一定是自己的爺們不忍心傷了自己而在這片刻的功夫下恢復了一點人性,此刻她連忙趁著大牛不注意的當口下身子一滾,待掙脫了自己爺們的鉗制後,也不敢回頭張望了,而是快步跑到院子裡後,一屁股坐到地上就開始大聲嚎哭了起來。

    聽完了桂枝的回憶後,這位劉存延劉老爺子雙眉緊縮,開始捋起了那些個已經不剩幾根的花白鬍鬚,而此時的胖子也和他差不了多少,都緊著眉頭為眼巴前的這個事情思索不已。

    原本這個幽靜的小院子幾近鴉雀無聲,李玉陽和那位名叫桂枝的婦人可都等著雙方的主心骨拿出個主意來呢,可就在這個當口下,那昏暗的房屋裡忽然傳出來一聲撕心裂肺地嚎叫聲。

    「餓啊,快給我吃的,我要吃的,不給老子活吞了你們……」這叫聲淒厲異常,就好像那屋裡頭除了大牛外還有別人似的,隨後又傳出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而這聲音響過之後,那大牛就在沒叫過一聲了。

    眾人大急,生怕出了啥事,連忙快步閃身進了屋裡,眼下那個已經被捆成了粽子的大牛因為掙扎地太過厲害了,此刻竟然已經摔倒了地上,他也因此昏了過去。

    三個大男人在不敢遲疑片刻了,連忙找來了繩子又在他的身上捆了幾圈,待確定萬無一失後,才把這昏睡的大牛又一次抬到了炕裡頭。

    不過他們仨人才把他放平,這幾近不成人形的大牛卻又一次地醒了過來,此時此刻他瞪大了眼睛不住地喝罵,那說出來的污言穢語難聽的很,只把那個叫桂枝的婦人氣的掩面直哭,最後李玉陽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找了塊破布塞住了他的嘴後才讓他稍顯安靜了下來。

    當四個人又一次走到院中後,這位劉老爺子的眉頭才舒展了點,此刻雖然天色已盡全黑,但他卻來了精神頭,吩咐起還在院子裡的其他仨人來。

    「那個桂枝啊,你去給預備一個木盆來,一會我回家去找幾隻雞殺了放血。」眼看那個婦人聽了他話,已經開始忙到了起來後,他又回過頭來招呼起了胖子他們兩個。

    「那個小胖道士啊,你們倆現在去找點東西,把桂枝家的大牛固定到炕上別讓他亂動,然後等雞血來了,在幫我把他嘴裡頭的那堆東西給弄出來。」

    李玉陽對劉存延的吩咐萬分不解,他本來還想去問胖子這到底是唱的那一出,可等他轉過頭來再找胖子的時候,人家胖子已經開始圍著這個小院四處找可用的東西了。

    「哎,我說胖子,你說那個劉老頭讓咱們整這些東西到底是要幹嘛啊?」李玉陽趴在大牛的身上回想起那個劉老頭的吩咐是萬分不解,眼瞅著胖子正按那劉老頭的吩咐一絲不苟地固定著大牛,他是真的憋不住心裡頭的那股子好奇了,連忙開口詢問了起來。

    「那個劉老頭應該不是一般人,而他的這個法子也著實穩妥的緊,要我看明天早上這個事情就應該有結論了,你這會子多跟人家好好學著點,以後遇事的時候多用用腦子,要不就算你道術通神也是白搭呀。」

    得,這答案沒得著,反倒是挨了一通數落,既然這胖子都這麼推崇這位劉老爺子,那李玉陽就殺下心來,好好看看這位劉存延到底是有些什麼本事。

    胖子剛滿頭大汗地把這位名叫大牛的爺們困了瓷實後,那位劉存延劉老爺子就已經拎著幾隻公雞從打外邊回來了。

    鄉下人處理這些事情快的很,三下五除二後,一盆子雞血就被擺在了幾個人

    的面前。

    原本這桂枝還想要把雞好好收拾收拾後再還給人家劉存延,可這位劉老頭卻說了,「我估摸著明天早上大牛的病就應該去根了,這些雞你就給他這幾天補補身子吧。」

    「哎呀,劉大爺,這怎麼使得啊,你們家也不寬裕啊。」那個叫桂枝的婦人一聽這話眼圈一紅眼淚又要掉下來了,可還沒等哭出聲呢,這位劉老爺子卻大手一揮道:「怎麼使不得,我說使得就使得,你們家現在已經沒啥活物了,等明天大牛好了以後,你不還是得找東西給他補補嘛。」

    「劉大爺,你放心,等我們家大牛好了以後,這些雞我一定會還回去的。」這桂枝此刻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而那個劉存延卻根本就沒再看她一眼,而是回身囑咐李玉陽讓他快把這盆雞血端到屋裡去。

    這盆雞血的氣味濃重地很,李玉陽一聞到這股子氣味就開始犯噁心,可當他忍住那股子想吐的衝動把這一木盆的雞血端進屋裡去的時候,那個原本還在奮力掙扎著的大牛,就開始更為劇烈地扭動了起來。

    此刻這劉存延可沒再看那個大牛一眼,而是拿出一根木棒,在這滿是雞血的盆裡攪動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感覺著這屋子裡頭已經滿是那種噁心人的腥氣了,他這才停止了攪動,讓李玉陽他們倆人把那個大牛嘴巴裡塞住的東西給取出來。

    這嘴巴一能動了,這叫大牛的爺們就開始扯著脖子亂喊,什麼污言穢語,只要他知道的都開始從那張嘴巴裡往外倒。

    此時此刻李玉陽他們倆人是暗道僥倖,虧著這位已經被包成了肉粽子的爺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倆,要不然自己不光祖宗十八代了,估計連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和街坊們都會為此沾光吧。

    眼瞅著自己男人此時的慘狀,這位叫桂枝的婦人不忍心,還想要留下來陪陪自己的男人,可她剛把自己的意思說出來,這位劉老爺子就面孔一板大聲說道:「留著幹嘛,你也不怕到了晚上有東西出來嚇你一跳,也許明天早上你爺們是好了,可你的命卻沒了,你不覺得怨啊。」

    這婦人一聽這話不敢多嘴了,忙跟著這仨人再次來到了院子裡,可還沒等走出幾步呢,胖子卻把劉存延他們倆攔了下來,並且對他們倆說:「劉大爺,我看我們倆今天夜裡還是在這裡守著吧,萬一要是真出了點什麼事情,我們倆也好就近應對。」

    他的這話一出口,那位婦人才想起來這身邊還有一對陌生人在呢,從打剛才人家兩位一直忙前忙後的幫了不少忙,自己還沒謝謝人家呢,不過這胖道士的要求是不是有點太過了,今天夜裡這本家人可都不在場,萬一要是丟了點什麼東西,那可咋辦?

    不過她的這些話可沒敢說出口,只是一臉探尋地看向了劉存延,而劉存延卻好像早就認識胖子他們倆似得,啥話也沒說,只是點點頭後,就著夜色邁步走出了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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