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巧鹽嗜凶 文 / 已土生金
李玉陽原本還以為胖子這麼說的話,那當天晚上一定就會有啥事情發生,可這一夜過後竟然啥事都沒有,只不過那個叫大牛的爺們並沒有喊上一夜,而是到了二更天的時候,屋裡頭就已經鴉雀無聲了.
原本李玉陽還想進去看看怕出啥事,可他的舉動卻讓胖子給攔下來了,所以說屋裡到底發生了啥事,眼下誰也說不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那個叫桂枝的婦人就趕回來了,看那個樣子她是真怕自己家的爺們會有個什麼好歹,可當她想要進屋的時候,卻被胖子攔了下來。
這桂枝還想要說道點什麼,可胖子卻先一步用話堵住了她的嘴,人家正主劉存延劉老爺子還沒來呢,她就那麼著急,難道不怕進屋在看見點啥不該她看見的東西嗎?
女人的膽子還是小了許多,原本還想開聲詢問胖子呢,可一聽這話,就有點後悔剛才的衝動了。
不大一會的功夫,那位劉存延劉老爺子就拎著兩個紙包走了這個小院,這位桂枝一看劉老爺子來了,忙一臉喜氣迎了上去,可一看他竟然又拿東西過來,不由得有些嗔怪起這劉存延了。
「劉大爺,您看您給我們家大牛治邪病我們還沒給您回報啥呢,您昨天就倒搭了幾隻公雞今天又拿了這麼些個東西,您的好我和大牛可都記著呢,可這東西我是萬萬不能收下的。」
這桂枝說完了這番話後,一伸手就想把劉存延手裡的東西給接下來,可這劉存延卻拿著這倆紙包往旁邊一讓,一臉好笑道:「別動別動,這些東西都是一會要用的,要是讓你收走了,那一會用的啥呀。」
這桂枝一聽這話不由得鬧了個大紅臉,不過眼前的這個事誰瞅了都會誤會,眼下只好忍著臉上的火辣不提,把劉老爺子迎進了院中。
「怎麼樣,這一夜可出了啥事了?」眼瞧著李玉陽他們倆迎了上來,這位劉老爺子忙開腔問起了胖子。
「如您老所願,這一夜算是風平浪靜,我估摸著這事可能是成了。」胖子一臉神秘,眼下就是這麼幾個人在場,他還打馬虎眼不肯直接說出來,而是跟這個劉老爺子打起了啞謎。
這劉老爺子面上一寬,微微一笑後用手指點了幾下胖子,就讓身邊站著的李玉陽把院裡的鐵鍬拿上,一會可能用著。
李玉陽心下差異,如果這大牛真是中了邪的話,有帶煞的傢伙不用,拿把鐵鍬這是要幹啥,不過等他拎著鐵鍬,隨著幾個人走進了這房中後,他才明白這劉老爺子的用意到底是想幹嘛了。
而那個桂枝一看見屋裡的情形,也嚇得急忙用雙手摀住了嘴巴,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了。
眼下那木盆裡的雞血已經連一滴都不是剩了,不是乾枯凝固,也不是自然蒸發,而應該是被一隻正在大牛身邊不停蠕動的巨大螞蝗所吸乾的。
這只螞蝗的個頭可太大了,那碩大的身子約莫能有胖子的一隻大腿粗細,可能是因為吸足了鮮血的原因,它現在的那只粗大的身子竟然顯出了一片血紅色。
反觀它身邊還在昏睡的大牛卻大張著嘴巴面色平靜,從那只螞蝗的舉動看來,它應該是從這大牛的嘴巴裡爬出來的。
不過相較之前,它此刻的身子是實在太過巨大了,從它現在的舉動來看,它是食髓知味還想再爬回到大牛的身子裡去,可不管它怎麼努力,大牛的嘴就那麼大點,根本就裝不下它粗大的身子,此刻竟然急的它不停蠕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面對這麼大一隻的螞蝗桂枝可有點怵頭,她還本想上前看看自己的爺們呢,可這身子才動,就讓胖子給攔下來了。
開玩笑,你當那只巨大的螞蝗是擺設嗎?此刻只要有人敢湊到跟前去,這只螞蝗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咬住那人不放,直到吸乾他身上的最後一滴血才算完吶。
手拿鐵鍬的李玉陽此刻也知道是該上場的時候了,在爭得了劉老爺子的同意後,他才用那把鐵鍬輕輕一鏟,把只巨大的螞蝗給挑了起來。
這只螞蝗猛然覺得自己騰空而起,連忙用它那只粗大的身子捲住了鐵鍬的鍬頭,而此時的李玉陽卻認準了這個時候,端著這把鐵鍬幾步之下就已經走到了屋子外頭。
不過這只螞蝗應該是頗有些靈智的,雖然那只巨大的身子已經捲住了鍬頭,但它可能是感覺出身邊不遠處就有血氣充沛的活物了,此刻它竟然順著鍬桿爬了過來。
這麼大個頭螞蝗誰不害怕,眼瞅著那只噁心的玩意就要咬上自己了,嚇得李玉陽雙手一鬆,用力一甩之下,那隻鐵鍬連同那只螞蝗就被扔進了院裡。
眼瞅著那個噁心人的東西已經被弄離了自己爺們的身邊,這位名叫桂枝的婦人連忙跑到丈夫的身邊,抱著他的身子就哭了起來。
「桂枝啊,別哭,別哭了,這禍害從大牛的身子裡爬出來了,那大牛的病也就算好了,只不過最近這幾天他的氣血虧得太厲害了,你快去做點雞湯,我估摸著要不了多久,這大牛就會醒過來了。」
眼瞅著桂枝去拾到那些婦人家的東西了,這位劉老爺子的那張老臉上才展露出了一抹笑容,此刻他把手裡的那兩個紙包遞給了胖子後,一臉鄭重地問詢道:「這裡是一包大鹽和一包石灰,這位小道長應該知道後面怎麼做了吧?」
胖子哪能不知道這些,應該說這位劉老爺子的舉動他可都看在眼裡呢,如果這事兒要是他來辦的話,估計也會和這劉老爺子的手法差不了多少。
眼下既然得了吩咐那就要快點去做,那只螞蝗既然能控制人的情緒,那要是不根除的話,不久的將來可就是這小村子裡的一大禍害。
可來到院中,眼前的一幕
幕場景差點沒讓胖子笑岔氣了去,可能是因為那只巨大的螞蝗太過噁心的緣故,此時此刻那李玉陽竟然拔出了秋水,像是趕鴨子一樣哄趕著那只螞蝗,而那只螞蝗看似全然不為所動,正賣力地蠕動著粗壯的身子朝著李玉陽爬了過去。
不過即便身子再大,這只螞蝗只要不在水裡的話,那行動起來可是和蝸牛有得一拼了,它想要追上那個活蹦亂跳的李玉陽可得算是千難萬難了。
「胖子,你別光站在看啊,快過來幫我弄死它。」一看那個死胖子竟然站在房門處偷笑自己,李玉陽有些惱羞成怒,此刻竟然氣得他哇哇大叫,緊走幾步躲在了胖子的身後頭。
胖子一臉微笑,眼瞅那只螞蝗竟然改換門庭奔他來了,他卻不慌不忙地打開那個一紙包,抓起一把大鹽後,朝著那只螞蝗用力的一灑。
頃刻間漫天結晶遍灑而下,而那只碩大的螞蝗沾到了些鹽粒後卻開始不斷地扭曲翻騰起來。
胖子怕這只螞蝗太大,那些鹽弄不死它,隨即走到了那只不停翻騰的螞蝗身邊又是一把大鹽灑了下去,而那只螞蝗也翻騰的更為劇烈了。
眼瞅著這只螞蝗的身下不斷滲出了一些液體,而它的身子雖然扭動更劇,卻也漸漸變小,轉眼間就已經萎縮成了一隻手臂長短。
李玉陽雖然噁心的很,但對此情此景卻暗暗驚奇的很,心裡還念叨著,這真是一物降一物,胖子和那位劉大爺殺這螞蝗竟然不用刀劍,而是一把大鹽就把這禍首至於死地了。
看來他李玉陽今後遇事還真是得用用頭腦,要不然就像胖子說的那樣,即便道術通神了又能咋樣啊。
又過了一會,那只碩大的螞蝗終於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地濕痕,在這陽光下一照也漸漸變小,大有那只螞蝗就此憑空消失了的感覺。
李玉陽本以為這事兒就算完了,那張臉上也爬上了一抹很是愜意的笑,可胖子的一句話卻又讓他再次緊張了起來。
「別看它沒了,螞蝗這個東西是不會死的,啥時候它沾了水,沒準就又活過來了,而且這只螞蝗應該很不一般,所以一會的處理一定要萬分謹慎,千萬別給這個村子留下一絲禍根。」
聽了這話李玉陽的心裡大苦,可胖子既然這麼說了,那就一定也要這麼辦,要不然真出了什麼事情,那自己怕是就要內疚一輩子。
不大一會的功夫下,胖子就拎來了一個醃鹹菜的罈子,他讓李玉陽把剛才那只螞蝗弄濕的那些土都鏟到了這個罈子中,末了又在這罈子撒上了幾把大鹽,又再大鹽的上面撒上了一層石灰後,才找了一塊油布封了口。
胖子做這些時候神情很是仔細,等他把那罈子全都弄妥後,又把這剩下的那包石灰灑進了這小院子中唯一的一口水井裡。
幹完了這些,他又找來了一隻毛筆,在那油布上寫上了「不祥,莫打開」的字樣後,才囑咐李玉陽抱著這個罈子跟他走,先找個恰當的地方把罈子處理掉再說。
等倆人弄完了那個罈子再往回走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倆人在這個村子裡也耽擱了近一天的時間,眼下還是要盡快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辦完才是正經,早些成事自己的同胞就能免受一些苦難,而這中華大地才能早一天免受戰火的摧殘。
可倆人還沒等進村呢,那位劉存延劉老爺子卻一臉含笑地站在村口,看那個架勢好像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他們倆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