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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路遇邪病 文 / 已土生金

    倆人可都是愛管閒事的主,眼瞅著這場面混亂就知道出事了,連忙翻身下馬,想要牽著馬匹湊近了觀瞧,可圍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裡三層外三層把這不大的小院子圍了個水洩不通,讓倆人根本難以湊近觀看。

    耳邊聽著那哭嚎聲越演越烈,倆人心中急切的很,生怕裡邊的事情要是被耽擱了會出人命,不得已下也不怕驚世駭俗了,連忙腳蹬院牆,就要翻過院牆從這些圍觀的村民頭頂上踩過去瞧瞧。

    可倆人的腳才踩到院牆上,這圍觀的人群忽然讓出了一條通路,兩個穿著質樸的小伙子迎著一個乾瘦的老頭從打路的那頭走了過來。

    這老頭看似毫沒有出奇的地方,只不過他的到來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自覺地讓出了一條通路,而這老頭卻好像絲毫沒有看見這個場面似得,那雙眼睛如同睡著了般徑直地跟在那倆年輕人的身後走進了這個小院子。

    不用問,一看這個老頭子就是來解決眼前的這個事情的,只不過李玉陽他們倆人可早有前車之鑒了,想想毛山腳下的那個黃大仙,他那樣的神棍這全天下可是數都數不過來啊。

    此時此刻倆人就如同事先商量好的一樣,猛一蹬牆壁飛身一縱跳進了院子,只不過功夫有好有壞,而倆人的姿勢也各有不同,李玉陽相較於胖子來說,那種翻牆的姿勢可就沒那麼從容了。

    他們倆的這個舉動雖然驚擾到了一些村民,不過跳牆進來的人可不光是他們倆,所以也就不了了之,轉身又一次地看向了院中。

    那個已經哭的幾近淚人的中年婦人一看那個老頭子來了,此時也顧不得去擦拭那滿臉的鼻涕與淚水了,而是急切地磕膝蓋當腳走,跪伏在了那個老頭子的面前。

    「劉大爺,你可看看我家那口子吧,你要是不救他的話,我看我家那口子一定挺不了幾天了,他一定是撞邪了。」說完了這些話,那個婦人也顧不得什麼三從四德了,而是猛地一把抱住了那個老頭的大腿,看那個架勢,如果這老頭不答應的話,那她這胳膊就不能鬆開了。

    「我說桂枝,咱都是鄉里鄉親的,我劉存延啥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我既然來了就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們家大牛治好,你快把手鬆開,我好進去看看他再說。」拉拉扯扯的可不好看的緊,這位劉存延劉大爺一看眼前的這位婦人幾近崩潰,連忙好生勸慰,先給她來上一顆定心丸在說。

    這婦人一聽自己爺們有救了,那真是大喜過望,此時此刻也顧不得自己那張滿是淚水的臉了,連忙鬆開手臂連連叩頭,等她再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那張原本還算白淨的臉已經滿是污泥,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大花貓了。

    「我說桂枝啊,你別太難過,你們家大牛現在在哪,我也好去看看他的情況,對症下藥不是。」

    劉存延本想去詢問一下這位婦人的丈夫到底出了什麼狀況的,可她此刻卻只顧著哭,想要問她點事情都顯得千難萬難得很。

    又是一陣子耐心地勸慰後,這位劉老爺子才從這婦人的嘴裡得到了一個確切的答案,「我們家大牛現在在屋裡呢,不過你們進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可千萬別傷了他呀。」

    一聽見正主在屋裡呢,這下可就好辦多了,他此時也不顧不得這位滿是傷心的婦人了,而是大步流星地朝著裡屋走了過去。

    眼瞅著這老爺子已經有所舉動了,有些好事的村民連同李玉陽他們倆人就隨著這些人群跟了上去,可誰都沒承想,一開房門一股子濃重地血腥氣就從這件屋子裡飄散了出來。

    而當他們這些村民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的時候,嚇得他們忽然間一哄而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後那位劉老爺子的身後頭就已經只剩下李玉陽他們倆了。

    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是太過血腥了,牆上地上滿是飛濺的血跡,偶爾還有些雞毛摻雜在裡頭。

    仨人大驚,怕那個叫大牛的爺們出事,連忙緊走幾步進入了屋中,可等他們仨人發現那個大牛的時候,卻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

    這位劉老爺子應該認識這個叫大牛的漢子,此時此刻他已經瘦得完全沒了人樣了,幾乎說除了骨頭就是肉,而那顆骷髏一樣的大腦袋上卻頂著這對滿是血絲的眼睛。

    仨人看見他的時候,他的手裡正拿著一隻已經死透了的公雞,那張大嘴滿是鮮血,此時此刻正咬在那隻雞的脖子上,不住地吸允那些腥鹹的雞血呢。

    那隻雞可能是對於就這麼悲慘地死去而心有不甘,偶爾還會痛的撲騰幾下,可不大一會的功夫後,就已經遍身僵直完全沒有活的氣息了。

    不知道這個大牛是從打啥時候開始有這種習慣的,他瑟縮的身邊已經滿是家禽的屍體,而他穿的那件衣服上也滿是細碎的翎羽。

    「大牛,你還認得我不,我是你劉大爺啊。」這老頭初時還想上前試探呢,可他那雙手還沒等伸出去呢,就被身後的李玉陽他們倆一把給拉回來了。

    開玩笑,眼前的這爺們都已經這個德行了,您老還想往上湊合,您也不看看您是啥身子骨,能不能看好眼前的這位爺們暫且不提,這萬一要是出了點什麼意外,那這事情可就真鬧大了。

    可能是因為這位劉存延的話引起了眼前這位已經人不人鬼不鬼地爺們的注意,就見這爺們剛才還在允著雞血呢,可現在卻緩緩地鬆開了那張滿是通紅地嘴巴,慢悠悠地把那只已經死透了的公雞輕輕地扔到了地上。

    不過這位叫大牛的爺們此時看著李玉陽他們幾個人的眼神可是著實不對勁的很,那滿是血絲的眼睛裡此刻滿是狂熱,就好像在他眼前站著的不是三個大活人,而是一種他現下最為渴望的東西。

    「大牛,你還認識我不?我

    是你劉大爺劉存延啊,我和你那個過世的老子可是發小啊……」這劉老頭好像根本不怕眼前的這爺們,他那張嘴巴還在不停地說著,以期望能夠用這種方式來換回這個叫大牛的爺們的一絲人性。

    可眼前的這個爺們實在是太不給他長臉了,這老爺子的話還沒等說完呢,就見他趴伏在地上如同是一隻餓狼一般朝著他們仨人就撲了過來。

    「你們倆去給我把他制住,我去問問桂枝這小子到底是因為啥變成了這個德行。」眼瞅著自己說的話沒用,這位劉大爺忽然一改之前的那種慈眉善目,而是撂下了這句後話後,猛然一挺腰桿子,自顧自地走出了這間房。

    李玉陽和胖子倆人當時就傻了,這老頭子變得也太快了吧,剛才的那張臉面轉眼就沒了不說,這老爺子也不認識李玉陽他們倆啊,這就敢像是使喚傻小子一樣的給他們倆分配事兒干?

    他也不想想倆人有沒有那個本事能夠制住眼前的這叫大牛的人,況且說萬一倆人要是竊賊的話,那興許這家人家不光是人出事了,怕是連那點值錢的家當都沒了。

    不過不管這個事情最後誰來處理,眼下還真得把這個人制住不可,要不然這人的病怕是也沒個醫治了不說,萬一要是放任不管這個人再跑的沒影子了,那很有可能日後就會為這方圓幾十里的老百姓,留下一個永久的禍患。

    眼瞧得這個大牛的架勢胖子也沒啥動手的興致了,還沒等那個叫大牛的衝到面前呢,他就一拍李玉陽的肩頭道:「這人你收拾了,別放跑了啊。」說罷,幾個健步就已經跑出了屋外。

    李玉陽心裡這個氣啊,剛想大罵可這個大牛就已經撲上來了,不過這人對於李玉陽來說也實在是太菜了點,雖然力氣比尋常人大了許多,但在李玉陽的三拳兩腳之下,就被按翻在地,隨後又被幾條大被單子捆成了一個不斷聳動地大肉粽子。

    待處理好了眼前的這一切,李玉陽從打屋裡出來打算破口大罵胖子和那個為老不尊的劉存延的時候,卻發現這滿院子的人此刻已經差不多都散盡了,而自己的和胖子的那兩匹馬也被拴進了這個小院子,並且那個名叫桂枝的婦人已經不再哭鬧了,正悲悲切切地講訴著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

    說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爺們到底是因為啥變成了這幅德行,只是從打幾天前,這大牛從打外邊回來後,就開始一刻不停地喊自己餓。

    既然餓了那就要吃,可從打那天起他他每頓的飯量是越來越多,直到最後這桂枝是實在看不下去了,那是往常幾倍的份量,如果要這麼吃下去的話,那人估摸著也要撐壞了。

    初時還好,她只是以為這大牛只是這幾天太過勞累了,多吃點也沒啥,可從打那天起這大牛不但越來越瘦,而且他的飯量也漸漸大增,幾乎撂下了碗筷沒一會後,就會想著再吃點啥。

    而直到這個時,這桂枝也知道不對勁了,她連忙找來了大夫,騙著哄著給大牛診治了一番,可人家大夫卻說這大牛沒啥病,可能是因為太過勞累多休息休息就沒事了,也沒給開啥方子就告辭裡去了。

    本來這桂枝也聽信了大夫的話,可只是直到昨天夜裡,她起夜的時候可把她嚇了一跳,因而她看見自己的男人竟然蹲在角落裡不停地啃食著什麼。

    這桂枝氣憤的很,心想你白天一直不停地吃,怎麼都到了大半夜了還想著吃呢,可等她爬下炕來,想要大聲喝罵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爺們吃的到底是啥,那是一隻剛剛孵出來的小鴨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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