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血人【改】 文 / 已土生金
李玉陽能夠很是清晰地聽出來,那淒厲的叫聲應該就是自己的那位跟班小弟柱子發出來的,可他現如今是威猛無比的很,還有什麼能夠讓他發出這種慘叫聲,難不成是他是遇見什麼特殊的事情?難不成就像是胖子說的那樣,柱子在那玩爆體呢?
可當他滿是疑問地瞧向胖子的時候,那胖子的臉上卻滿是凝重,這麼看來,這事情好像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沒辦法只好等到這滿室的粉塵散盡了,瞅清楚了再說,可當那一刻真的降臨到李玉陽的面前時,卻讓他滿是驚恐目瞪口呆。
現在的柱子早就已經沒了之前的那種囂張氣焰,而是很萎靡地站在幽暗的遠處,那兩隻胳膊不知道是經歷了什麼,早就已經不翼而飛,那一股股的鮮血也從那兩邊看似被撕扯開的傷口處流淌了出來。
此時此刻通過那些異常昏暗地光線能夠看的出來,這柱子抖如篩糠,但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一直並沒有倒下,而是就那麼歪歪斜斜地站在那裡,像是有一陣風刮過來就能被吹倒似得。
李玉陽雖然血腥的場面沒少見過,但卻從來就沒見過這麼慎人的一幕,那暴露出來的森森白骨能夠從那些折射的光影裡清晰可見,這柱子剛才到底是做了什麼,才會變成現在的這副德行?
「老……老大,救……救我,嗚嗚嗚,我……我不想死啊。」一個淒淒慘慘地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那聲音悲涼彷彿是經歷了無數世間的痛苦折磨一樣,滿是絕望地擊打在了李玉陽的心上。
而自打聽見了這股子聲音之後,李玉陽就想要衝上前去,好好看看柱子到底是怎麼了,雖說就在剛才李玉陽真的是殺心驟起想要做掉柱子,可柱子畢竟是跟了他好些年頭了,即便是條狗這麼養著也會產生依賴的情緒,那就更別是一個大活人了。
可還沒等他邁出步子去呢,就被身邊的胖子一把給拉了回來,為此李玉陽是萬分的詫異,打算好好去質問一下胖子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可話還沒等說出口呢,就被胖子接下來的話給打消回去了。
「你要幹嘛,你好好看看你那個小弟,以他現在的那個樣子他能就這麼站在嗎?你肉眼凡胎地看清楚了他身後的東西沒有,你就這麼過去,到時候最先死的絕對不是他,是你啊!」
自打胖子一提及起來,李玉陽邁出去的那條腿登時又收回來了,仔細想想他說的是沒錯,這柱子雖然傷勢嚴重,但其確實是有些古怪,此時此刻他連連打晃連站都站不穩了,又怎麼能夠以這種姿態,毫無依靠地挺了這麼久。
「老大,你快過來啊,你快過來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救我……救救我啊!」好半天李玉陽他們倆人只是看並沒有往前挪動一步,這柱子就好像是亟不可待了一樣,那說出來的話也不再間斷了,而是連連催促,讓李玉陽趕快過去。
仔細想想,胖子的話是一語中的,這柱子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想著害人,他身後到底是有些什麼東西他一定知道,只不過他現在已然像是一隻不停尋找替身的厲鬼一樣,想要讓李玉陽去陪他,至少在氣絕之前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可有那個古怪的胖子在,李玉陽又哪能讓他稱心如意,以至於在幾個呼吸之後,那柱子終於挪動了腳步往前走動了起來,而自打他有了動作之後,李玉陽他們倆人才漸漸發現他的身後確實是有什麼東西存在,那好像是一個人,切確的說是一個滿眼怨毒,渾身是血的血人。
而柱子現如今雖說看似已經恢復了常態,那眼睛也清明了許多不在漆黑一片了,可他的行動已經完完全全地被那個血人所掌控了,此時那血人的一隻收正隱隱地抓在柱子的頭上,就像是拎小雞一樣,一步步地朝著李玉陽他們倆人走了過來。
不大一會的功夫後,那柱子的頭髮就已經被那血人手上的液體給染紅了,而他腦袋上的皮膚也因為像是那手給碰觸過了一樣,正緩緩地鼓起了片片水泡,大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那一滴滴的鮮血如同是不要錢一樣,滴滴答答地流落個不停,可那柱子這一刻卻好像是迴光返照了一般,此刻他的意志更是清晰,連帶著那股子慘叫聲也變得尖銳了許多。
這股聲音異常的讓人難以接受,倆人都已經勇氣盡失打算奪路而逃,可就在他們倆剛剛轉身往前跑出去沒幾步遠的時候,那身後柱子的喊叫聲卻一下子把他們倆人給攔了下來,那聲慘痛的尖嚎滿是恐懼,讓人聽在心裡之後都能夠感受到那股子疼痛,並且難以讓那種恐慌停頓下來。
等他們倆奓著膽子再次轉頭往後一看才知道,原來那柱子此時此刻已經被那個血人給倒立了過來,那兩隻滿是鮮血的大手此刻正一手一隻地抓在了柱子的那兩條膝蓋上,並且在這一刻當著他們倆人的面用力一撕,隨著一股子異常恐怖地撕裂聲合著血霧漫天散去,那柱子自此再沒發出半點聲音,並且被當成了垃圾一樣很是隨意地扔進了這石室的陰暗處。
「柱子!***你給老子償命!」一看見柱子大勢已去,李玉陽雖然滿是恐懼,但也難掩心頭火起,時下就見李玉陽滿目通紅,攥緊了拳頭打算要上前和這個血人拚命,可還沒等他往上衝呢,就被旁邊的胖子用力一拉,順著一條甬道跌跌撞撞地跑了下去。
「死胖子給我住手,我要給我弟兄報仇!」此時的李玉陽是怒髮衝冠,一心只想全這個義字,打算給自己的小弟一雪前恥,可他的這句話剛吼出來後,換來的卻是胖子冰冷的一番詢問,「你確定你真能打的過他?還是你不想出去了,就想死在這裡陪著你兄弟。」
胖子的這番話一出口,李玉陽登時就沒了語言了,此時此刻他就如同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被胖子拉扯著不斷向前跑去,自始至終都沒發出過半點聲音。
別看他們倆人在一直不停地跑著,可即便是這樣倆人也沒甩脫了那
那個血人,那血人看似閒庭移步般地在他們身後明暗交替的地方緩緩踱著步子,不過雖然那步調看似緩慢,倆人卻始終都沒有擺脫掉那種如影隨形的壓迫感。
就這麼跑跑停停,停停跑跑,那血人如同是一隻玩虐的老貓一般,看似在不停地戲耍著他們倆,你只要一直跑,身後光影出就很難見到那個血人,可當你稍稍停下來打算要借此喘口氣的時候,那個血人又忽然出現,不過他沒因為追趕上他們了就走出那片昏暗,而是就在那明暗交接的地方怨毒地看著他們,讓他們倆自始至終內心裡都保有著那種很是異常的壓迫感。
「娘的,這鬼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咱倆要是甩不掉它咱倆就得栽這。」在經過了一番滿是恐懼的跑路之後,李玉陽心裡頭的那種焦躁終於平息了下來,不過總是這麼被追下去始終不是個辦法,眼下他只能用這種話來提醒身邊的胖子,希望他能夠想出個對策,即便是打不過那個血人,倆人也應該找個機會休整一下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這條甬道的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尖厲而又刺耳的哭號聲,而自打聽見了這聲尖嚎之後,李玉陽他們倆人的身上就不由得為之一抖,並且倆人心裡頭都暗自苦笑,真是應了那麼句話,人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那尖嚎的聲音不是別的,應該就是那些長相古怪,並且嗜血成性的異樣小怪物們。
此時此刻倆人能夠應對的方法就只有咬牙狂奔,希望前路暢通無阻,可千萬千萬地別遇上那些東西,可沒成想就在下一刻,一個蟲身怪嬰終於從暗處爬了出來,並且還張著那張慎人的小嘴,朝著他們倆人不停嚎叫了起來。
而自打這一聲響起之後,這條原本還很是安靜的甬道裡終於又開始熱鬧開了,一個個回應的聲音在昏暗裡此起彼伏地響個不停,並且在下一刻伴隨著那些哭號聲,那些小怪物們終於展露崢嶸,從昏暗地陰影裡爬了出來。
一時之間這些小東西如同潮水一般瘋狂地朝著他們倆湧動了過去,那數量看似是之前的好幾倍,甚至稍不留神之下,那些興奮異常的小怪物們就會從爬過來的那些群體裡掉落下來。
以至於一時之間,還沒等接近李玉陽他們倆人呢,這條甬道的地面上就已經滿是綠水,到處是殘肢了,而李玉陽他們倆現如今已經再難找尋個地方奪路而逃了,只好忍著那股子焦躁的恐慌,把外衣一脫之後,甩甩打打地朝著那些小東西們衝了過去。
一時之間那些小怪物又如同是下餃子一樣,辟里啪啦地從四周圍撲了過來,倆人只得咬牙硬撐,並且把手中的衣服舞動的和鞭子一樣密不透風,生怕那些小怪物們掉落在身上,再順著自己的什麼傷口處爬進肉裡。
「胖子,那個風什麼的,你再弄出來一次,你他娘的再藏著掖著,咱倆就都成這些雜碎的下酒菜了。」眼瞅著眼前的形勢緊張越演越烈,
此刻的李玉陽只能夠把自己存活下來的希望拜託給那個神奇的胖子,讓他再次發動一回那種特殊的能力,好一下子讓眼前的這些東西全滅不說,哥倆繼續跑下去也算是個有個希望了。
可沒成想他的這嗓子喊出來之後,胖子卻很是意外地對其破口大罵了起來,那意思是說,自己的那一手可不是打把勢賣藝的那些人手裡唬人的花架子,想怎麼來就怎麼來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胖子不瘋不傻,也想要從此刻的包圍裡盡快地逃出去,可惜他真是無能為力,倆人還是勉勵為之,別再幻想有這種好事了。
自打聽了胖子的這番話後,李玉陽的心都涼了半截了,這前路茫茫毫無著落的,這要跑到什麼時候才能夠算是下一站呢。
可就在李玉陽胡思亂想,倆人腳下絲毫停頓都沒有的情況之下,眼前的一切忽然一空,那些小怪們圍攻好像就只停留在了這裡,前路坦途除了零零星星地幾個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能動的東西了。
倆人為此是大為興奮,以為自己終於衝出了包圍,自己也終於爭得了一絲活下來的機會,可就在他們倆人極力奔跑,沒過多遠之後,這甬道裡的情形卻忽然變了,前路再也沒有了半盞風燈,變得極盡昏暗連下腳都很是困難。
可當他們倆的眼睛稍顯適應過來了之後,卻發現眼前的這條黑漆漆的道路其實並不是絕對的黑暗,雖然沒有了那些掛在牆上的光亮,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散發著陰暗紅光的扭曲字和古怪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