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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兩百一十六章 喜事連連 文 / 油偶娃娃

    蕭玉翠也是那日臘梅說漏了嘴,才得知玉珠和傻蛋的事,這會捂緊了嘴笑,「這事啊原先一點苗頭都沒有,連我這個做姐姐的都瞞著。」

    沒有苗頭才怪,信來信往的大半年了。

    蕭玉翠笑著去拍蕭玉珠,「你還瞞得夠緊,連親娘和姐姐都瞞著,不過想來,這們親事也算好,傻蛋人好,往後對人差不到哪裡去,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簡單地過日子,平平安安地才好呢。」

    蕭玉珠躲過她的手,微紅著臉說要回房,給她將來的外甥外甥女做衣裳去。

    過了兩日,傻蛋娘在派媒婆過來提親之前,親自來了一趟。她同范氏關係好,下面的兩個小的又好上了,這會更是親上加親了,她好幾次都想進城來,同往後的親家嘮嘮,可是她不識路,還是二妞給領了來。

    傻蛋在山上放老虎夾子,夾住了幾隻野雞,特意把兩隻大點的給玉珠留著,要給人送過來。傻蛋娘原先想著兩家快做親了,還是少見面的好,免不了要被人說閒話。

    二妞卻說,等做了親,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眼下就當是兩家的尋常走動。當然二妞最主要的目的,是不想讓青竹等她們一走,老粘著哥哥。

    三人齊齊到達蕭家小院的的時候,范氏見傻蛋也來了,很是意外,讓鎖兒去奉茶,她拉著傻蛋娘到正廳裡去說話。

    傻蛋娘也不和范氏客套,開門見山地說,「我這回來,就是想把兩家結親的事說說,大小禮你就甭操心了,我就這麼一個小子,我和他爹掙的。還不是留給他花的,我啊也不會捨不得這幾個錢,禮啊定是會備得足足的,在鄉例的老規矩上再加些,就按臨村在鎮子上做買賣的那家的份額走。」

    范氏心裡頭很滿意,「我啊也不是挑禮的人,就說上回嫁閨女,那段家給多少我也沒多說。只是閨女是娘的心頭肉。為娘的誰不想自個的閨女嫁得好一點。」

    傻蛋娘點頭,「我家旦兒能娶上玉珠,這是他的福分,我啊知道他倆的事後,不瞞你,樂得整宿沒有合眼。我啊就盼著這麼好的兒媳婦快點進門,我好享福咧。成親的日子,我叫人看了幾個。你給挑挑,一個是年底臘月,一個是來年開春。還有一個是秋收後。」

    傻蛋娘也太急了,大小禮還沒行,連成親的日子都看好了,范氏笑著眼淚都快出來了,「連庚帖還沒換。日子就定好了?你啊不是盼著兒媳婦快些進門,而是想早一天抱孫子吧。」

    傻蛋娘咯咯笑了起來,「我和孩子爹想好了,等旦兒一成親,便把家交給他管著,趁我身子骨還好,也好幫他們帶,生上七個八個都不要緊。」

    鎖兒剛好端了茶進來,故意在一旁偷聽了兩句,還是范氏笑著把人趕了出去。

    鎖兒出了正廳,便到院子裡去叫人,蕭玉珠正和二妞逗著野雞玩,鎖兒拉著玉珠到一邊去,捂著嘴笑咯咯地,「我聽你婆婆說,要你生七個八個都不打緊。」

    蕭玉珠聽得心裡發毛,嚇得冷汗都出來了,七個八個?她又不是母豬!臉上卻是越來越燙,像燃起了一團火,連脖子都已經紅了。

    讓鎖兒別到處嚷嚷,她低著頭走了回去,不敢看人,「可真巧,前兩日我還說想要綁一個毽子,你今兒就送過來了,我聽人說,這野雞尾巴上的毛綁毽子是最好的。」

    「我還聽說,尤其是野雞活著的時候拔下來的毛,做毽子更好呢。」二妞用手逗著野雞玩兒,野雞撲稜著翅膀,腳被捆住了,想飛飛不起來。

    傻蛋嘿嘿笑著,「想要毽子,我就給你做一個,用竹子做的好踢。」說罷,到廚房拿了刀,到柴垛裡扯了根竹子出來,用刀削著竹子。蕭玉珠見他手裡的刀很快,讓他當心些,別削到手了。

    「現在才知道心疼我哥哥了?」二妞面上有些不高興,「哥哥為了逮住這兩隻野雞,可是在山上守了好幾天,守到天黑了才得了那麼三隻,給家裡留了只小的,我連野雞的味兒都沒有吃出來,就沒了。」

    「別聽她亂說,我也就是看這幾日天氣好,又收了谷子,才上山放了兩個夾子,每天閒來沒事時去山上轉轉,看看有沒有收穫。我聽說野雞湯最補了,你的身子骨瘦又辛勞,把野雞燉了湯也好補補。」傻蛋低低笑了兩聲,卻不看她,只是專心地用刀把削過的地方削圓了,不留出一絲毛刺來。

    「哥哥偏心眼兒。」二妞撅著嘴巴,從地上起身,拍拍身子野雞也不逗了。

    二妞可得罪不起啊,她可是信使,得罪了她往後誰給送信啊?蕭玉珠忙哄道,「中午我就把野雞燉了,讓你也喝兩口,好不好?」

    「玉珠,你甭理她,她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傻蛋聲音大了幾分。

    「壞哥哥!」二妞卻不惱,陰沉的臉色再也繃不住地笑出聲來,拉著蕭玉珠到樹下的長條板凳上坐著,盯著人看,「往日咱們兩個姐妹相稱,沒想到,你就要做我的嫂子了?」

    蕭玉珠覺得不好意思,不知道該怎麼答話,反過來還是二妞安慰她,「你做我的嫂子,我只是一時接受不了,要是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還得多擔待,否則我哥哥要吃了我的。」嬉笑著突然冒出一句,「不過想想,覺得也好,總比那個人做我嫂子要強多了!」

    二妞口裡的那個人指的是青竹,蕭玉珠半響才反應過來,向二妞問了青竹的事。

    「我娘給她尋了門親,那人念過書,是位中人,專門給人牽線搭橋湊成買賣的,家境比咱家還要好,人又長得白淨,我娘說,比我哥哥還長得好看呢。青竹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害得我娘一頓好猜,要是不同意再找就是了,她推掉親事又不是第一回了。」二妞道。

    蕭玉珠愣怔了一下,二妞推了推她,「看,哥哥把毽子做好了。」

    傻蛋舉著雞毛毽子,笑著朝她看過來,眼睛裡亮亮的,像一汪清得見底的泉水,是孩童般的純淨,又似天邊的晨星,閃爍著熠熠的光芒,讓人眼前一亮。

    蕭玉珠情不自禁地笑了,向他奔過去,距離越來越近,洋溢出來的笑意慢慢地蔓延開了,化成一個無比燦爛明媚的笑容掛在嘴邊,讓她的眼角跟著飛揚起來。

    拿過他手裡的毽子,同二妞兩個人對踢起來。扭個麻花,來個回眸一笑,再來個一翅沖天,二妞一下子便甘拜下風,傻蛋在旁邊站著,面色晶瑩地看著,偶爾充當撿毽子的差員。

    中午,范氏留了傻蛋娘一行人吃飯,把野雞放上藥材燉上,讓玉珠給玉翠送了一碗過去,她現今大著肚子,又可能懷的是雙生,自然是寶貝些。

    傻蛋娘選的那幾個日子,范氏沒敢定下來,只是說臘月和來年開春這兩個,時間上緊了些,置辦嫁妝都來不及,是用心想把親事定在來年秋收後。玉珠是家裡的小閨女,從小格外疼愛些,玉翠吃過的苦頭,好些她都沒吃過,小閨女也要嫁人了,范氏心裡著實是捨不得。

    傻蛋娘是個通情達理的,她再想快點抱孫子,一時是急不來的,臨走前囑咐道,日子的事慢慢挑,她那頭也先準備著。

    過了兩日,傻蛋娘派了人過來行大小禮,備的頭面衣裳比玉翠那會,不知風光了多少,光銀製的首飾就有好幾對,連小孩的也備下來兩套,看來傻蛋娘想著抱孫子,想得緊,提前就預備著了,禮金也不少,讓蕭家臉上也有光。

    近來可謂是喜事連連,周嬸送來了一個天大的喜訊:阿彩懷上了。

    范氏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難以相信,忙問了兩遍,「是在店裡幫工的那個阿彩嗎?」

    「不是她,還能有誰?」周嬸笑道,「我叔伯侄兒報喜來了,昨兒人才剛走,今兒我就急忙過來報信了。」

    「她不是不能生養嗎?十年了都無所出,怎麼又懷上了?這……」范氏忽然記起閨女還在跟前,忙住了嘴。

    周嬸望了望正在後面庭院中做衣裳的蕭玉珠,便避了人,拉范氏到偏廳去說話,「這回是真的,我開始也不相信,聽人說已經三個多月了,開始顯懷了。」

    范氏愣了一愣,好久才想到了什麼,手扶著桌沿,怔怔地,「這麼說來,不是阿彩不能生養,而是那……」

    「可不是,一定是那姓林的斷子絕孫,才會害得阿彩這麼苦,苦了十年,幸好是後來嫁了人,否則一輩子都給耽誤了。」周嬸往地上狠狠地唾了一口。

    「那姓林的說不定現在還蒙在鼓裡,媳婦娶了一個又一個,真是造孽啊。」范氏歎道。

    她好久沒見阿彩了,聽說她嫁了進去,教書先生對她很好,原本以為下面的幾個孩子是難相處的,會故意為難她,沒想到幾個孩子從小家教就好,個個都是乖巧懂事,特別是那個老ど,很是粘她,阿彩嫁進去不到十日,老ど就管她叫娘了。

    阿彩嫁之前做了最壞的打算,要是和孩子們合不來,就搬到錢家給先生的小院去住。她同孩子合得來,這樣一來,便在外頭置辦的院子裡住下了,照顧孩子的起居,教書先生每天也回來,她更是放下心了,眼下又懷了胎,無疑是徹底地遂了她的心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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