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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九章 還擊 文 / 油偶娃娃

    回到家已經是下晌三刻,蕭玉珠跳下牛車,直奔著進了院子。

    蕭景土在房裡耷拉著腦袋只顧著抽著旱煙斗,范氏在一旁沒精打采的抬不起眼皮。這段時日煩心著,她整天魂不守舍的,做起事來不是忘東忘西的,就是老出岔子,家裡的活計都耽誤了,幹活的事落在了蕭玉翠頭上。

    蕭玉翠端了簸箕在門口,篩選著黃豆,把乾癟的豆子和小石粒選出來,其它的好豆子裝進袋子給來臘月裡打豆腐用。面前冷不丁竄出一個人影來,嚇得她的手驚了一下,「玉珠啊,你怎麼回來了?」

    范氏眼皮子突地掙開來,不相信地走到外頭看,「二丫頭,你怎麼不說一聲就回來了,娘不是叫你去那多住段日子,到時日叫你爹去接你回來,家裡的事你就別掛心,有我和你爹呢……」

    一見范大和也來了,他還不知道這事,范氏立刻打住了話題,沒把話往下說,把人迎進屋裡,說真不巧,大花前腳才剛走,他後腳就來了,早曉得他要來,就留大花多待一會。

    范大和不自然地拍了拍衣裳,說沒事兒。

    范氏本想叫玉翠去叫大花,可一想兩人訂了親了,這樣子來往沒得叫其他人看了要說閒話,想想還在沒讓人去叫。

    范大和念著天色不早來,再不走到家就得摸黑了,進屋喝了碗水就走了。

    大和人一走,蕭玉珠便急切地問家裡還好嗎,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剛才范大和在,范氏沒把話說出來,這事啊不想讓他知道,到時候姥娘姥爺知道了肯定都得擔心,一提起這事啊。她的心就跟著揪起來。

    金山家剛派了二娘娘來了一趟,說上回互換庚帖之事,鬧得兩家很不好看。玉珠丫頭的生辰八字,她不用求找人問問就知道了,請人一合,和金山是天作之合,再也沒有比這更合適的了。於是叫人看了幾個成親的日子,讓老蕭家給選一個。

    范氏二話沒說。就把人轟了出去。這會心裡頭正悶著氣,總覺得心頭的惡氣不出,她整個人都不痛快。

    蕭玉翠撇了撇嘴,朝玉珠道,「你不知道,那金山家又來鬧了一回。說看了幾個日子,都是些最近的日子,迎年月裡的。最晚的就是正月裡的,要讓爹娘給選一個,還放出話來。要是爹娘不挑,日子這事就由金山家說了算了,過幾日到了吉日把禮金送來給置辦嫁妝用。你說這氣不氣人,從頭到晚爹娘一口都沒應,那金山家也太不講理了。這般拿捏人。」

    那金山簡直就是目中無人!

    她也不是軟柿子,任憑人拿捏!

    前陣子苦於沒有證據,被他拿了短,他以此來要挾家裡人,處處逼人太甚,容不得人。人在做,天在看,做了虧心事,總會有露出破綻的一天。

    她要將他所做的一切,原原本本地還給他!

    蕭玉珠愣愣地看著窗外。

    蕭景土大力的敲了敲桌子道,「事情發展到如此的地步,都是我這個當爹的不是啊,害得女兒受苦,我這當爹的狠不得代替女兒受過啊。都是我這張辦事不牢的嘴,亂發什麼酒瘋。」說著,舉手要往臉上掌去。

    蕭玉珠攔下他的手,「爹,這事不能管你,你當時也是有口無心圖個樂子,再說你又沒有和金山爹簽下那帖子,這一切都是金山那該死的做的,那貼子也是假的。」

    「你說什麼,那帖子是假的。」范氏和蕭景土張大了口,異口同聲地道。

    蕭玉珠把傻蛋的話學了一遍,咬著嘴唇,「有了證據,咱不用怕那金山胡來,他想胡作非為,咱還偏不讓他得逞!」

    這陣子,她為了這事茶飯不香坐立不安的,整個人瘦了一圈。范氏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拉了拉蕭玉珠的手,「金山那小子實在是太壞了,幸好傻蛋聽得了這話,可是幫了咱們的大忙了。」

    范氏一知道這個好消息,坐也坐不住了,急忙出門去尋花婆子,托人再跑一趟,徹徹底底把親退了,她才安心。

    終於可以踏實地睡一個好覺了。

    吃過了飯,蕭玉珠便覺得有些困了,早早地洗漱完就躺在了床上,瞇著眼準備睡了。可是腦子裡昏昏沉沉地怎麼也睡不著,想睜眼卻掙不開,可能是這段時日,神經繃得太緊了,每日都在焦慮中度過,冷不丁地鬆懈下來,還有些不適宜。

    中間范氏進來過兩趟,看她睡了,給她掖了掖被子,坐在床沿上,眼角含淚地看了一會又出去了。

    「這丫頭是個要強的,每回都說沒事兒,其實她心裡頭比誰都苦!」范氏在門口說話。

    「娘,你也別為她操心了,她是識字唸書的,有見識,能看得開的。娘你也好幾夜沒合過眼了,擔心自個的身子,還是早些睡了。」蕭玉翠勸著范氏快些回房去,早點歇了。

    第二日剛到辰時,花婆子就來了,從袖子裡掏出幾兩銀子,往桌上一慣,「大妹子,這事啊我還真辦不了,你托別人吧!」

    范氏皺著眉頭,以為她是嫌銀錢太少,道,「事成之後定有重謝,這些就當做腿腳費。」

    花婆子面露惻隱之色,要說不動心是假的,只是這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銀子不好拿啊。想了想,手揚著帕子道,「唉,別提了,老婆子我啊是跑斷了腿,拿人家沒丁點辦法,你要我說的話我也照說了,結果呢,被人家一掃把轟了出來,我說親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碰到過這麼硬氣的,這回啊我也是沒轍的。」說完邁開步子要走。

    范氏拖著她不讓走,「勞煩你再跑一趟,磨磨嘴皮子,咱有證據,到時候找了中人做證,這事也不難辦。」

    花婆子掙開范氏的手,「這錢啊我不是不想拿,實在是不好拿啊,你還是再托人吧。」連銀子也不要了,急惶惶地從後門溜了出去。

    范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花婆子的背影,腦皮「突突」直跳。

    蕭景土,玉珠和玉涵從田里撒了草籽回來,見范氏半歪在桌沿上,急忙上前去扶她。

    范氏臉色蒼白地擺了擺手,硬撐著直了直腰板,「沒事兒,許是有些累了。」

    蕭玉珠見她臉色很不好,飛快地倒了碗溫開水,勻了些野生蜂蜜,餵著她喝下。

    蕭玉涵蹲下來,趴在范氏跟前,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柔柔地說,「娘,要是累了,就回房歇會,要是覺得哪裡不舒服,我去找郎中先生過來看看。」

    「不用浪費那幾個冤枉錢,娘的身子娘知道,沒啥大礙。」范氏歎了口氣。

    蕭景土知道她這是心病,打發了兩個小的去後院書房,陪著她回房說話。得知事情的經過後,蕭景土出門找上蕭老爺子,兩人一起去了金山家,勸著金山爹把那帖子毀了,蕭家也不既往不咎,掙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這事兒過去了。

    那金山爹繼續當起了甩手掌櫃,凡事由金山娘做主,金山娘和金山是早就攛掇好了的,一個鼻孔出去,說那帖子就是正兒八經的婚貼,絕無虛假,又說傻蛋是個傻子,他的話能信嘛。

    蕭玉珠想起來,當時金山說這話的時候,石頭也在場,只要能讓石頭出面作證,這事兒還能有誰不信?石頭不知道聽見了什麼風聲,躲著不見人。

    蕭玉珠和傻蛋堵了他好幾次,才堵到人,問他那日金山說的話。

    石頭摸了摸後腦勺,死不承認,「金山哥哪裡說過這樣的話?這種話我問都沒問過,哪裡敢問。」

    「石頭,那日,我,我明明聽見金山說那帖子是假的。」傻蛋不服氣地站出來,氣鼓鼓地說。

    蕭玉珠拉了拉傻蛋的衣角,臉上笑笑,「石頭啊,我聽傻蛋哥說那日你和金山去放了老虎夾子,有沒有逮到野豬兔子什麼的?」

    石頭癟了癟嘴,「別說了,一說就氣人,放了好幾回了,沒回都沒有收穫,連直老鼠都沒有。」

    「我可知道個逮兔子的方法,臨村的啟哥兒試了幾次,每回都能逮得到,是回回必中,往後我教教你。」蕭玉珠故意和他說些有的沒的,這逮兔子的方法,說來也沒啥絕招,只是在老虎夾子上塗上兔子或者其他動物喜歡的味道。兔子聞到味了,自會走進這個圈套。

    「真的有這樣的好方法,我說了,我怎麼老是逮不到,那日要不是金山說去陶窯,我還得等會,說不定就有兔子上鉤了。」石頭煥然大悟道。

    傻蛋在一旁乾著急,拽了拽蕭玉珠的胳膊。

    蕭玉珠繼續套話,讓石頭順著她的話題走,「陶窯有啥看頭,你們去陶窯做什麼?」

    「我也勸他別去,他說這陶窯遲早要該了姓,他還說……」話剛到嘴邊,石頭一下子警醒過來。

    「他還說什麼?」蕭玉珠一副人獸無害的樣子,露出了個明媚的微笑,步步逼近。

    「他什麼都沒說,你也別再問了。」石頭的嘴立馬封得牢實,仍憑你怎麼套也套不出話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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