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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八章 農家小日子 文 / 油偶娃娃

    姥娘一家對兩人的到來,十分歡喜,姥娘聽蕭景土私下和她說,玉珠到這來要住一段時日,忙去把她小姨原來住的廂房給收拾出來。

    蕭玉珠見姥娘走開了,從包裹裡拿出兩雙鞋來,推到范大和面前,「大花……小舅母給你做的,要你試試看合不合腳。」

    范大和面上怪不好意思,連忙接過鞋,「不用試了,她做的定是合腳的。」

    蕭玉珠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鞋不是大花第一回做的,他的尺碼大花早是知道,不用試肯定是合腳的,說不定之前做過好幾回,只是大家不知道而已。

    「這鞋啊不光要好看,還得合腳,穿起來才舒服。」蕭玉珠故意說道。

    范大和拍了她一下,沒大沒小的,沒得笑話小舅,又問她冷不冷,一摸她的手冰涼冰涼的,拉著她圍著火盆烤火。

    蕭景土走後,蕭玉珠每日給范大和當幫手,在一旁整理蜀黍桿子,給他扎掃帚用。范大和把蜀黍桿子排成扇形,用麻繩纏上,用牙咬著綁得緊緊的,等他一把掃帚紮好,蕭玉珠便用剪刀修理邊邊角角,范大和扎的掃把輕巧好用,不用試掃起來順手著呢。兩人一搭配,幹起活來又快又好。連姥娘看了都誇,這回玉珠來,幫了大和好大的忙咧。

    往後幾日太陽出來了,雪慢慢地化了,大伙在院子裡曬著暖烘烘的太陽,范大和紮著掃把,姥娘靠在牆根,拿了針線給幾個孫子孫女做小衣裳。蕭玉珠在幫著范大和扎掃帚之餘,會幫著姥娘做做繡活,給小衣裳上繡些圖案。姥爺尋了煙斗,吧嗒吧嗒在一旁。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旱煙,高興起來會哼兩首小曲……

    這樣的農家日子過得悠閒自在,很是愜意。

    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四日,蕭玉珠心裡頭差點忘了那樁煩心事。

    午後,姥娘發了包谷粉,要給玉珠做她最喜歡吃的包谷餅子。舅舅家的兩個小女娃過來了,纏著蕭玉珠要和她們編麻花玩。

    「等我揉完了粉就來,姥娘要給咱烙餅子吃呢。」蕭玉珠揉著手裡的粉團。用手背擦了擦汗。

    兩個小娃子齊刷刷地朝盆裡探了探頭。叫著,「有包谷餅子吃嘍。」說著跑出去來,在院子裡用繩編著麻花,誰知,沒過多久,繩子擰成了一團解不開來。兩個小女娃差點吵起來。

    「哎呀,兩個小祖宗,一見面就吵個不停。也不知道是隨了誰的性子。」姥娘朝窗戶上望了一眼。

    蕭玉珠揉好了粉團,出去看看,把繩子解開來。想著前世裡兩人一起玩的那種繩子花樣,教著兩個小娃子玩起來。

    大點的蘭兒一臉崇拜的看著她,「表姐姐,你可真厲害,這麼新奇的玩意你都會。」

    蕭玉珠摸了摸蘭兒的頭。其實好多花樣她已經忘了。

    小點的撅著嘴巴,一把搶過紅繩,塞到蕭玉珠手裡,「我不和她玩兒,我要和你一起玩。」

    「那是我從娘那裡拿的繩子,你不准搶了去。」

    兩人吵鬧了起來,吵得人耳朵裡鬧哄哄的,蕭玉珠只好哄了這個,又哄那個,忙得不可開交。直到院子旁來了一輛牛車,兩個小孩子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吵架才停了下來。

    牛車上跳下來一個人,一身青布衣裳,頭上簡單地挽了個髻,用同色方巾子包著,那人背向著人,對著車伕說了幾句話。車伕臉色很不好看,吹鼻子瞪眼的,嘴裡說著什麼,一開始拚命的搖搖頭,後來臉色顯得無奈朝那後生揮手,兩人像是起了爭執。

    蘭兒一骨碌站起來,跑到籬笆門前,「你們找誰?」

    外面蘭兒的聲音讓人一愣,那後生回過頭來,很和氣地問,「這是玉珠姥娘家嗎?」

    蘭兒眉頭輕皺,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反問道,「你是誰?」

    蕭玉珠順著聲音看去,那人有些眼熟,定睛一看,怎麼會是傻蛋?他怎麼來了?

    一連串的疑問,讓她半響才驚醒過來,第一個反應就是,是不是家裡出事了?

    「傻蛋哥,你怎麼來了?」蕭玉珠連奔帶跑的過去。姥娘聽到聲響,從灶間出來,問誰來了。蕭玉珠扭頭大聲回了,是一個蕭家村的老鄉,正好路過呢,就過來看看。

    「你這孩子,來者都是客,還不讓人進屋來,干杵在那幹啥?」姥娘朝人招手,要讓進來。

    沒等蕭玉珠回話,傻蛋便微笑著,搶著答了,「嬸娘,不用了,我也就是順道,也沒別的事。」

    蕭玉珠扯了扯他的衣角,往旁邊避開蘭兒,低聲道,「你怎麼來了?」

    「我有話和你說。」傻蛋四下看了看人。

    蘭兒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奇怪地看著兩人。

    旁邊的車伕見兩人磨磨蹭蹭,一臉急色跳下車來,伸出一隻手,「快把車錢付了,我好趕路,這般磨嘰得耽誤我多少正經生意,有這閒工夫,我可以拉上好幾趟了。」

    傻蛋頓時囧得臉面全丟光了,臉上白一陣紅一陣,沒臉見人兒,沒好氣地撇了車伕一眼。蕭玉珠看了看車伕,又看了看傻蛋,想笑笑不出聲來,從兜裡拿出她娘給的零花錢,數出五個錢給車伕。

    車伕接過錢,哼了一聲,「沒錢就不要搭車。」

    蘭兒手指著傻蛋,一副大人的神情,學車伕說話,「嘻嘻,嘻嘻,沒錢就不要搭車。」

    蕭玉珠見傻蛋定是有事過來尋她,拍了蘭兒一下,好的不學專學這些個歪門邪道,讓蘭兒回院子編麻花玩兒。

    傻蛋拉著玉珠避了人,在籬笆牆後頭小聲說話,「玉珠,謝謝你,今兒我出來得急,忘了拿錢兒,這錢回去了我就還你。」

    「還什麼呀。就幾個小錢,算我請你了。」蕭玉珠小小地自豪了一把,很快想起正經事來,問傻蛋來找她,家裡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傻蛋四下看了看,見四處沒人,才壓低了聲音說,「金山家的婚貼是假的!」

    「你說什麼?」蕭玉珠吃了一驚。差點跳將起來。果真與她猜想得一模一樣,那帖子既然是金山家偽造的,她正愁著找不著證據。急忙拉著傻蛋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傻蛋把事情簡要的說了。

    傻蛋這幾日,悄悄跟蹤了金山,就在今兒上半晌。自從金山出了門,傻蛋便貓著腰尾隨在金山後頭,金山去哪他也跟著去哪。金山先去找了石頭。兩人拿著一個老虎夾子往山上去了,找到之前挖的陷阱,把老虎夾子放進陷阱裡。上頭用雜草掩了藏好,才下山來。

    一路上,金山高高的仰頭走在前頭,石頭跟在後頭,金山走到一半。提出要轉去陶窯的山上看看。石頭很是納悶,那陶窯的山上已經被挖得光禿禿的,有啥看頭。

    金山冷笑了下,「我去自是有我的目的。」

    石頭跟在後頭,想說沒啥好看的又不敢頂撞他,只好跟著去了。金山到了陶窯,繞著幾個破舊的屋子進去看了看,又背著手出來了。

    傻蛋跟在兩人後面,以為金山要做對陶窯不利的事,出人意料的是金山什麼也沒做就出來了。

    石頭問金山來這做啥,全是些不值錢的陶陶罐罐。

    金山才答話,過不久玉珠是他的人了,這座陶窯也將改了姓,不再姓蕭了,這陶窯遲早是他的了。

    石頭問起玉珠的事情,金山正在策劃著他的春秋大夢,心情大好,一問一答,壓根沒有防範。石頭又問婚貼的事,金山把事情倒豆子般說了,說他聽他爹說過和玉珠爹十多年前的玩笑話,機靈一動,便借了這個幌子,偽造了一張婚貼……

    傻蛋一聽到事情真相,便急惶惶地攔了過路的牛車,趕著來找玉珠了。

    「這個金山實在在太可惡了!」蕭玉珠臉色大變,不由地捏緊了拳頭。

    傻蛋有些話想提醒她,可眼下不是地方,只能長話短說,「玉珠妹妹,往後你千萬別一個人出去,危……險!你要是要出去,叫上我,我陪你,金山他不能拿我怎麼樣的。」

    蕭玉珠恢復了常態,轉過頭來感激地看著他,「這事啊謝謝你,傻蛋哥,要不是你趕著過來告訴我,我還被蒙在鼓裡。」

    她隱隱感覺事情不像她娘說的那麼簡單,自家不放人,金山絕不會散罷甘休的,就此收手的,金山的陰謀才剛剛開始。

    到時候家裡會鬧成什麼樣子?

    蕭玉珠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再也坐不住,和傻蛋一起回了院子,和姥娘說她今兒就要回去。

    姥娘並不知道蕭景土送玉珠來這兒的真正目的,以為是往前和蕭景土嘮叨過一次,說收了蜀黍,大和扎掃帚一天到晚忙不開身,才會讓玉珠過來幫忙。再說往前幾年,范氏經常帶了玉珠來住上一段時日,也是常有的事,姥娘心裡自是不會多想。本想留玉珠住個十天半個月,沒想這麼快她就要走。

    「玉珠啊,好不容易來一回,多住些時日,再說現今是農閒,家裡頭也沒多少活計。」姥娘攔著她,不放她走。

    這幾日,見姥娘的神情,想來她是不知道事情,大概是蕭景土見她年紀大了不想讓她擔心兒,想到這,蕭玉珠上前,微微笑著道,「姥娘,再往前就要過年了,倒時我給你拜大年,還要來住好長一段時日,你可不要嫌我煩。」

    姥娘見外孫女孝順,笑得合不攏嘴,一連聲說「好。」

    那這麼說,姥娘是答應了。

    蘭兒眨巴眨巴眼睛,「表姐姐,你這就要走啊?你是要跟著這個傻蛋回去嗎?」說完手一橫,指著不遠處傻站著的人。

    「哎呀,小祖宗,什麼傻蛋不傻蛋的,不准這般沒規矩。」姥娘笑著要拍她,扭頭叫大和趕了牛車送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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