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四 初夜難耐 第八章 歸期 文 / 盛夏采薇
那晚,儘管他沒有說出口,但思兒在心裡認定,他們關係是人家口中的男女朋友!
這樣的認知讓她開心地度過了在英國大學畢業前的最後一年。
這一年,歐陽一硯過來看她的頻率明顯多了起來,甚至在她準備好畢業論文之後,帶著她參與了一些英國上流社會的社交活動。
還好那些活動都是一些比較私密的高級私人宴會,唐奕跟菲菲也會經常過來。
據菲菲所說的,他家老公還有一個不為大眾所知的身世,就是那個銀髮灰眸的道斯家族繼承人強森的堂兄弟。
難怪,她從唐奕身上總能看得到英國紳士的優雅風度,如果他不是開律師事務所,思兒一定會認為他是個是講堂上學識豐富、風度翩翩的教授。
今晚的這個私人聚會,在離牛津郡伍德斯托克鎮三十英里的私人莊園裡。
來這裡的都算是唐氏夫婦最親近的朋友,男人們聚在一起聊他們才懂的話題,思兒剛跟菲菲帶著段子珩小朋友跑到月色清明的花園裡聊天。
「思兒,來,慶祝我們都要畢業了!」唐菲胭接過傭人隨後送過來的各式糕點及兩杯紅酒,拿過其中一杯遞給思兒。
「菲菲,畢業後你到唐大哥的事務所幫忙嗎?」菲菲已經是研究所畢業了,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志夫隨婦從,跟唐奕一起做一對法庭上戰無不勝的夫妻檔。
「不要!」唐菲胭很乾脆地丟出話。
「媽媽,你去幫爸爸的忙,只會越幫越忙!」一旁吃著糕點的段子珩聽到媽媽的話忍不住出聲。
「段子珩,吃你的東西。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竟然被自己兒子看不起?唐菲胭伸出手狠狠地敲了一記兒子的頭後順便賞了一記白眼給他。
她很差勁嗎?好歹也是牛津法學院研究所畢業的呢,這小鬼雖然聰明,終究還是個小鬼呢,敢說他老媽!
「媽媽,你這是家暴,我會告訴爸爸的。」雖然被敲得不痛,不過,段子珩卻不想自己白白挨打。就不知道爸爸會不會為了申張正義了。
做個怕老婆的男人真的是挺累的!看爸爸明白在外面風光無限,回到家卻被媽媽吃得死死的,真慘!
爸爸唯一能制得住媽媽的,大概除了床上以外……額,雖然他還是小孩子,但是也知道他們經常抱來抱去的做些兒童不宜的事情。
他偷偷看過幾次,只有在那個時候,媽媽才會跟爸爸求饒。
他決定了,以後長大找女朋友一定不要找像媽媽這樣凶的。
「他現在就在裡面,你去說啊!」唐菲胭可不怕他的告狀,纖纖的玉手指向燈光通明的大廳。
「孔老夫子說得沒錯,這世上只有女人與小人最難對付。」段子珩繼續吃著手上的東西。
「段子珩,你一個在倫敦出生,長大的假洋鬼子竟然跟我說孔老夫子,請問你知道孔子老夫子是誰嗎?」
真是太可笑了!唐菲胭真是服了他們家兒子。她記得唐奕好像沒有教他中國歷史吧?還是她記錯了?
「媽媽,在我四歲的時候,爸爸說做人不能忘本,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讓我學習中國文化了,你到底是不是我媽啊?一點也不關心我學習的程度?」
「段子珩,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夠關心你了?你老媽我也在上學好不好?又沒有虧待你!」
「菲菲,子珩,你們別鬧了!」思兒很羨慕地看著這一對吵嘴的母子。真好!
「思兒阿姨,是我媽媽不講理!」段子珩一口把碟子中的糕點吃掉,然後拍了拍手,「媽媽,我可以回去找爸爸嗎?」
他可不喜歡聽兩個女人在哪裡說那些他不想聽的話題,與其在這裡被媽媽虐待,他寧可回去跟爸爸在一起。
「那你自己小心一點!」唐菲胭也不強留兒子下來,反正這個莊園他們經常回來度假,兒子比她還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況且私園的安保措施非常好,她根本一點也不會擔心兒子會走失。
「媽媽,思兒阿姨,我先進去了。」段子珩小朋友給兩位女士行了很紳士的告退禮之後才往大廳走去。
「子珩真的好懂事啊!」段子珩小小身子很快就消失在眼前,思兒的目光還是望著他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收回來。
「思兒,羨慕啊?」唐菲胭喝了一口醇香的酒後,才慢慢開口問道。
「是啊,羨慕你們。唐大哥這麼溫柔體貼,而且又有個這麼聽話又聰明的寶寶。」
菲菲跟唐大哥的幸福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擁有的!她不知道以後自己有寶寶會怎麼樣!不過,她比較想要一個聽話的小公主,那她一定會每天都把她打扮地漂漂亮亮的。
「羨慕的話你也可以自己生一個。」唐菲胭把桌上的酒瓶拿在手上,為思兒的杯子再添上去。
「菲菲,我只是隨便說說!」她要跟誰生呢?阿硯嗎?唉,這輩子也許都沒有這個機會了,她拿起透明的杯子,想一口氣把杯子裡的酒一口氣吞下去,卻不小心給嗆著了。
「思兒,你幹嘛那麼急著喝?」唐菲胭放下杯子想過來給她拍,思兒已經順過來了。
「菲菲,對不起。」
「幹嘛跟我說對不起?笨蛋!」
「菲菲,畢業後我就要回國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思兒決定還是說談孩子的事情了。他聽阿硯說菲菲在六年前到英國就沒有回去過了,也知道菲菲的父母已經不在人世了,不知道她會不會想回國。
「什麼,你要回國?」菲菲聽到思兒這樣說,也有些震驚。「回去幹嘛?歐陽一硯要跟你結婚了?」
「結婚?菲菲,你怎麼會這麼認為?」思兒有些苦笑地仰盡杯子裡的酒,直搖著頭。
她可從來沒有想過結婚的事情,特別是跟歐陽一硯,只是,他說他要把她給接回去,她還有什麼理由不走?
「不結婚?難道是換個地方監禁?歐陽一硯這個混蛋,我幫你教訓他。」唐菲胭聽到她這麼說,心頭的火又冒了上來,就想起身回到大廳拿酒瓶把他砸個清醒。
要麼給人家個承諾,要麼就放手,不要再耽誤人家。
這世上的男人果然是個個皆不同,但是自私這一點卻是相同的。
「菲菲,別這樣!阿硯只是想我陪在他的身邊。」思兒拉住唐菲胭。
「思兒,我每見你一次就要念你一次,你就是不聽我的話,歐陽一硯用『男朋友』這三個虛無的詞就想讓你心甘情願的跟在身邊?你不要這麼傻好不好?女人要懂得為自己的將來而有所要求。你去跟他說,要麼跟你結婚,要麼分手好了!」
唐菲胭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男人,想著碗裡看著鍋裡的,又想家裡紅旗不倒,又要外面彩旗飄飄,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菲菲,你當初跟唐大哥是不是也這麼威脅他的?」思兒想岔開菲菲的話題,每次她說到阿硯真是恨不得把他跺了一樣。
開始她以為她只是正義感太強,誰知道,後來有一次她問阿硯,為什麼菲菲總是不給他好臉色看,是不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阿硯揚了揚眉,半天才說出原因。
當年菲菲的爸爸涉案與他也有一點關係,所以,她一直對他存有偏見。同時,也知道了一些關於菲菲跟唐大哥的事情。
只是,自己的情況怎麼能跟菲菲比?
「我?我威脅他,就不是這麼小兒科的事情了。」唐菲胭歎了口氣,她是用命來跟他賭的!這是一段他們生命中永遠無法磨滅的往事。
他們都不會忘記的,只是,學著慢慢去淡忘!人這輩子不可能只記著那些已經遠去的仇恨而讓自己永遠不快樂。
「唐大哥這麼好,怎麼捨得讓你難過?」
「思兒,我告訴你,唐奕讓我難過的事情多了去!他的好說話都是裝出來的!其實他心眼最壞了!」
「他那麼壞,你不是一樣愛他?就像阿硯一樣,明知道我跟他相差太遠了,可我就是放不下怎麼辦?也許會有那麼一天的,等我真的無法再這樣下去的時候我會離開,會的!」
清涼的夜風吹在臉上,思兒卻感覺自己越來越熱了,也許是不勝酒力的原因。
「這些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算了,我們不要說他們了,為了慶祝我們都畢業了,來,再喝一杯。」
唐菲胭又給思兒的杯子倒上了滿滿的液體。
「好,我們不要理他們了。慶祝畢業。」
「乾杯!」
……
在大廳裡跟唐奕及幾個相熟的朋友說話的歐陽一硯,因為思兒遲遲未回來,心中不免有些感到憂心,擔憂的神色在他臉上表露無遺。
「不是吧,擔心那個小情人?」唐奕看著不斷望向門口的歐陽一硯有些取笑道。
「跟你老婆呆久了,她總有一天會被帶壞的。」這一點歐陽一硯不是不擔心的。唐菲胭這個女人,平時看著誰也不理,一副傲上天的千金小姐模樣,卻總是對他的女人說三道四的。
「如果你對她公平一點,菲菲不會亂說話。」唐奕看著杯中金黃色的酒液低聲歎息道。
「fran,什麼叫不公平?我對她不夠好嗎?」
「你知道我的意思。你這樣的好,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確實稱不上很好。」
「就這樣過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好!」
「老爺子不逼你結婚了?」
「我不想結,他總不能拿刀架我脖子上逼我吧?」
「我聽說你一直讓人四下尋找思兒的親生父母?」唐奕細細打量著歐陽一硯的表情。歐陽一硯想一輩子不結婚,可能嗎?
「嗯,已經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了!」對於這件事,歐陽一硯並不想多說,他讓人私下調查了好幾年,現在終於找到一些眉目了,不知道為什麼,在就要即將可能發現真相的時候,他忽然有點不敢面對。
「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出聲。」既然他不想多說,唐奕也沒有太大的興趣去瞭解別人的事情,哪怕是朋友也一樣。
之所以會問他關於墨思的事情,是因為他一個在牛津比較熟的來自馬來西來的教授,曾經跟他說過,他哥哥有一個從小就失蹤的女兒,找了二十多年依然一點音訊也沒有,希望他可以幫幫忙。
在聽到那個教授說出侄女的年紀時,並在見過教授哥哥的夫人一面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歐陽一硯身邊的那個小情人。
「fran,我先去看看她們兩個怎麼樣了。」
「我跟你一起去。」唐奕也暫時放下手中的杯子,跟幾個朋友招呼過後,就跟歐陽一硯一起往花園走去
剛才兒子回來說,菲菲跟思兒正在喝酒,唐太太的酒品說不上有多好,就怕她喝多了把人家思兒給怎麼樣了就麻煩了。
兩人來到花園時,看到那兩個女人,不,正確來說是一個女人已經醉得趴在那裡,而今晚半個女主人的唐菲胭正拍拍思兒的臉想把她叫醒。
「菲菲!」唐奕很快走過去,看到淡淡的燈光下,自家老婆喝得小臉紅通通的,不過看意識還是很清醒,倒是思兒看起來不省人事了。
思兒一定是給自家老婆給灌醉了,真是家教不嚴!
「歐陽一硯,把你的女人帶回去。」唐菲胭直接倒在唐奕懷裡還不忘記伸出手指著跟在後面的歐陽一硯。
「思兒,思兒……」歐陽一硯可沒有心思理會唐菲胭這個在他面前叫囂的女人,他直接走到趴在桌上的思兒身邊,見她沒有反應,彎下身子攔腰抱住她。
思兒意識到有人抱起她,微張瞇著的眼想看清楚。「阿硯,是你啊。」她放心地將頭靠在歐陽一硯的頸邊,人更往他懷裡縮。
好溫暖的胸膛,好想永遠待在這胸膛裡。
「嗯,我們回去了!」歐陽一硯抱起人,在唐菲胭的怒目瞪視之下離開。
歐陽一硯開車回家的一路上,思兒平穩地在他身邊沉睡著,直到回到公寓,她仍然還沒有清醒。他停好車後,直接將她抱進屋內。
「這是哪裡啊?」思兒還有些不清醒,連到家了也不知道。
「到家了,思兒。」歐陽一硯溫柔地道。
「菲菲呢?我要喝酒,」思兒掙扎出歐陽一硯的懷抱,不穩地朝酒櫃走去,她還想再喝酒。
「不能再喝,思兒,你已經醉了。」他及時扶住她險些跌倒的身子。
「放開我,我還沒醉。」站穩後,她繼續打酒櫃裡酒的主意。「阿硯,我要那一瓶酒。」它看起來有點像是菲菲拿給她的酒瓶。嗯,那酒很好喝。
「不可以。」歐陽一硯粗聲地拒絕,並且打算將她抱回房去。
「阿硯,你愛我嗎?」
突然被她的問題給驚愣住的歐陽一硯,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別說了,先回房休息,有話明天再說。」
「不行,明天我就沒有勇氣了,今天你一定要告訴我,否則我就不回房睡覺。」思兒甚少表現得如此孩子氣,現在她學會了耍賴——對她的男人耍賴。
「思兒,聽話,別鬧了。」歐陽一硯強行把她抱住就往樓上走。
「阿硯,我沒有鬧。」
「那你呢?」雖然他逼問她過,但那都是在床上的時候,他也想知道,醉酒過後的她,會不會一樣說愛他。
「不行,是我先問的,你要先回答。」
「你說完,我再告訴你。」
「真的,不騙我?」思兒睜大眼睛,想看看他是不是在騙人。
「真的。」
她點頭,「愛,思兒最愛阿硯了。」
聽了她的話,歐陽一硯只覺得有一股喜悅貫穿心中,強烈得令他幾乎無法招架,比任何時候聽到的都激動人心。
「換你了,你不可以耍賴!」思兒雖然醉了,但還不至於迷糊。
「等一下我就告訴你。」歐陽一硯溫柔地吻上她的唇,直到進入房間將她放在床上,兩人的唇依舊緊密貼著。
被他這麼一吻,思兒迷失了自己,也忘了要他回答,只想要再品嚐他的味道。
而歐陽一硯雙手也沒閒著,三兩下就脫掉她身上的束縛,同時站起身將自己的衣服脫光。
當兩具**、陷入愛慾的男女再次糾纏彼此時。言語已嫌多餘,此時此刻他們只想要釋放體內的**。
也許是因為喝醉的關係,思兒變得格外大膽。她雪白的藕臂攀住他的脖子,紅艷的唇主動湊上去,胡亂地親著歐陽一硯的臉和唇。
她的主動讓歐陽一硯覺得驚喜,嗅著她的芳香,他深深地吻住她的唇,汲取她口中的蜜汁。
「好熱……」
思兒不住地扭動著身子,這讓歐陽一硯更加按捺不住自己,他揉撫著她,在她全身烙下一個個深吻。
思兒忍不住呻吟出聲,修長的腿主動環住他的腰,身子更是微弓地迎向他讓兩個貼得緊密無間。
直到兩人的愛火燃到沸點時,歐陽一硯靠在她耳邊,不住咬吻著她的耳垂,同時呢喃著,「思兒,跟我回去,我會永遠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