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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 初夜難耐 第六章 他給她的一片天 文 / 盛夏采薇

    思兒從離開新加坡那天晚上的那一覺睡得好長啊!長到似乎每一天睜開眼,窗邊的爬籐葉子的形狀她閉著眼都可以描繪出來。

    不,其實只有五年而已。是的,自從離開新加坡到倫敦上學,她不過是呆了五年而已。這五年中,思兒已從一個十七歲清澀懵懂的小女孩,蛻變成了現在這二十二歲美麗脫俗的小女人了!依然是一頭烏黑及腰的長髮,合身端莊的洋裝襯托她豐盈而又苗條的身材,臉頰兩邊原有的一些小女孩的嬰兒肥現在已被時光雕琢成光潔圓潤的小女人樣了……種種所有的一切在說明其實五年的時光她過得確實很不錯!記得那天剛到倫敦的第一天,她在保鏢的陪同下來到牛津大學城裡這棟尖頂紅牆的小公寓時,她站在公寓二樓的臥室裡,打開窗戶口,望著外面的風景如畫,一盆盆盛開的鮮花及觸目所及如絲絨般的草地,然後給他打電話。

    隔著千山萬水,在聽到他的聲音時,思兒卻只能說出這樣一句話:「阿硯,謝謝你。」「把你的感謝留在往後的日子裡吧!好好讀書。」他在電話那端僅對她說了這麼一句話。

    「好。」她在這邊也是如此簡短的回答他。

    然後在往後的日子裡,她開始了她的求學生涯。

    當年十七歲的她,高中還未畢業,雖然不用上語言學校,但是與英國的課程還是有些差距,她用兩年時間念ucl的預科班,並同時讀alevel課程。

    那兩年,她所有的時間全部用來唸書每天的睡眠時間只有6個小時。她知道她不笨,但是一下子要接受那麼的知識點,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所以,她一定要比別人付出n倍的努力。

    因為,他說要讓她好好讀書,所以她一定會努力的,他說讓她考牛津語言學專業,她就考牛津。

    還好,在這艱難的學習過程中,她在他的介紹下認識了一同來自新加坡的唐奕夫婦。他們就住在倫敦市中心,但是在大學城離她的住處不遠也有一幢跟她一樣的公寓。

    他們對她很照顧,每次從週末回來都會帶著那個粉嫩的小娃娃過來看她,唐奕還介紹牛津大學的教授額外給她補一些課程,讓她學習的難度又減免了一些。

    時間就在這種忙碌中迎來了倫敦的春天。

    那年二月,她查到了自己的分數,以三門學科成績都為a的分數,考上了那所全世界學子都瞻仰的高等學府。

    在查到成績的那天,下著毛毛的雨,是倫敦特有的春天天氣。

    她一個人,沒有撐傘,慢慢走在那個古老的表面上已是灰瓦剝落、牆壁斑駁大學校園裡,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在已經鋪了幾百年的鵝卵石的小路上,看著牆角上那些暗綠的蒼苔,撫摸著已被風雨剝蝕的粗糙的牆皮,望著小路邊上那些崢嶸古老的橡樹……

    她手裡的電話一直沒有按下那串熟悉的號碼,一直走到那座灰黯的造型很美,典雅、莊重圓型建築面前她才停下腳步。

    抬頭望著基座周圍環繞著一個個古老睿智的塑像。那都是學子們追慕的楷模。每年,在這裡都要舉行牛津大學最莊嚴神聖的大會。

    她終於按下那個號碼,「阿硯,我考上了。」

    她哭著告訴他,她考上了!然後一直泣成不聲,分不清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

    這兩年來,他竟然一次也沒有來看過她,只是偶爾打電話給她,他兩個秘書打給她的次數都比他多。

    可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下,她不敢打電話給他,怕他在忙,也怕會聽到他冷淡的口氣。

    只能在每晚想著他入睡,念著那個爛透於心的名字安慰自己。

    第二天晚上,她剛從浴室裡出來就被坐在床上的男人驚嚇得連手上的毛巾掉下來都沒有意識,只能愣愣地望著那張熟悉得只有在夢中才會出現的臉。

    她的阿硯真的來了嗎?

    然後,他對著她笑了笑,走過來,「思兒……」

    那熟悉的體溫及濃烈的男性氣息讓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夢,是真的出現在她眼前。

    他終於來看她了!

    「阿硯……」她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跟他說,可是根本就容不了她開口,她的小嘴已經被堵住了。

    那吻,帶著急躁與狂熱重重地吮著她,吮得她舌根發麻發燙……卻除了緊緊抱著他回應他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她好想他,想得心都痛了!想到哪怕做一整個晚上,也彌補不了這幾百個日日夜夜的分離……

    她在他身下喘息,吶喊,哭泣……卻怎麼也擋不住他狂猛的攻勢。

    懦弱的她,想渴望他更多的愛,卻怎麼也開不了口,他跟她,分屬不同的世界,兩人之間的差距太遙遠,永遠不可能站在同一個水平位置。

    所以只能任他一次又次的佔有……好像只有在那個時候,他離她才會離得如此之近,近到沒有距離。

    這一整夜的激情歡愛讓她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才醒來,那天難得的倫敦好天氣,傍晚的夕陽透過半拉開的窗簾照射進來,一室的暖意。

    可是,她身邊已經沒有了那個男人的身影。撐著酸痛的身子穿上衣服,她急匆匆地跑出房間,下樓,可是,空蕩蕩的客廳裡半個人影也沒有。

    似乎是聽到她下樓的聲音,這兩年來在這裡照顧她飲食起居的瑪莉婭從廚房探出頭,笑著跟她說道:「小姐,先生在一個小時之前已經離開了。他看你睡得香所以才沒有叫你。」

    「瑪莉婭,你說阿硯他、他回國了?」思兒在聽到瑪莉婭的話後,本來雀躍的心一沉到底。

    他怎麼可以走是這麼快?讓她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也不行。

    「先生說他還要去拜訪參議長,所以沒有時間多停留。小姐,你要用餐嗎?」

    原來他還有公事啊!那這次過來是因為公事才順道看她的吧?思兒有氣沒力地往樓上走。

    「瑪莉婭,我上去休息一會,晚點再下來吃東西,不要叫我。」

    那天,回到房間的思兒才注意到床頭櫃上擺著一個精緻的禮盒,想都不用想一定是他放的。

    那個盒子跟每年她生日的時候他讓人寄過來的是一樣的,每次她都不敢打開來看,怕觸景生情。

    今天依然如此,不管他送她什麼,她都會原封不動地保存起來。

    躺回還有他氣息的大床上,一邊想著他一邊流淚,到最後忍不住咬著被角大哭出聲。

    誰叫他走得這麼快呢?她這麼辛苦的考上了學校,想跟他一起慶祝的,誰知道他趁著她睡著的時候悄悄地走掉了。

    接下來,思兒如願以償的上了大學,依然還是住在這棟小公寓裡,每天忙著上課,下課之後還得去學鋼琴。

    人家都說彈鋼琴這件高雅的事情要從小就練習的,以她十九歲的高齡才學會不會太晚了?

    那天,歐陽一硯從身後抱著喃喃自語的她,修長的手指撫著她嫩嫩的青蔥玉手好半晌才說道:「思兒,為了我,去學,嗯?」

    自從上大學之後,他開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看她,但停留在她這裡卻從來不會超過兩天,通常都是當天晚上到,第二天下午就會離開。

    是的,他說為了他,所以她願意去學。

    不知道是不是她特別地有天賦,跟著那位據說是從維也納專門聘請來的很出名的鋼琴教師的指導之下,她進步的程度連那位教師都稱讚她,甚至還很遺憾地說為什麼不早點學呢?

    早點學?

    聽到老師這樣感歎,思兒只能低頭苦笑。

    在碰到歐陽一硯之前,她只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孩子,就連上學的學費都要她自己打工來賺取,哪來的機會去碰這種東西?

    只是,她不明白,歐陽一硯不僅要她學鋼琴,甚至還要她把上流社會的社交禮儀課程也一併學習。

    好像,好像他要把她打造成某位千金小姐一般。

    千金小姐?思兒一想到這個詞就苦笑。她連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會與這個詞沾上邊呢?

    只是,阿硯讓她學,那她就學吧!

    據她所知道的,也並不是每位千金小姐都要學些東西的,例如說她認識的唐菲胭。每次過來看她,看到她忙得連喝茶的時間都沒有,她就會很不屑地罵著歐陽一硯,說他沒勁,就是捨不得那些表面的風光之類的。

    還說她從小到大就沒學過鋼琴,一樣拿得出手的藝術絕活都沒有,甚至還說歐家那位大小姐,人家也是大家族的名門閨秀,怎麼就沒見像她學得那麼辛苦的?

    見她罵得凶了,唐奕總會很溫和地阻止她,「菲菲,歐陽的事情,你不懂就不要亂說。每個人的家庭情況不一樣。」

    「卻,有什麼不一樣?」唐菲胭很不屑地反駁,「不就是名政世家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天到晚死端著那個面子過日子。歐陽一硯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阿硯後悔什麼呢?思兒不敢問出來。就怕得到的答案是不堪的!她其實最怕的是他後悔跟她在一起。

    雖然他說過,不會讓她離開,但這些年他們聚少離多的日子似乎表明,他對她的迷戀已經慢慢地消失了吧?

    既然迷戀消失了,為什麼每次過來都能跟她做ai做得如此激烈呢?

    這些,她從來不敢說出口,對誰都沒有說。

    這樣期盼著他來又悄悄地從長滿爬籐的窗角看著他離開的日子,在指間如流水般悄然又過了三年。

    還有一年,她就可以從這所聞名於世的大學畢業了,可是,她好像並沒有特別的開心。

    這天週末的下午,難得她沒有課,被唐菲胭拉出來喝下午茶。

    這是一家位於牛津大學城內專門賣正統的英式下午茶的小店,一進門就是標準的英倫式維多利亞風格裝潢,而且採用的是預約制,甚至不是一來就可以用餐的。

    「思兒,畢業後你有什麼打算?」端起遠從丹麥進口的瓷杯,啜飲了一口溫熱的草莓茶,一句話就刺中了思兒心底的痛處。

    思兒握著馬芬小蛋糕的纖手一愣,傻了好幾秒鐘的時問才將馬芬放到嘴邊一口咬下,明明嘴裡嘗的是巧克力甜味,心底卻是酸味苦味齊湧而上。

    「你打算跟他永遠這樣下去?」唐菲胭又問。

    歐陽一硯這個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如果不敢違抗家裡的指命許給思兒一個未來,那就趁早放手好了,免得耽擱人家大好的青春年華。

    人家才二十二歲,憑什麼要把這輩子就這樣賣給他啊?

    聽到唐菲胭的話,她心一慌,差點弄翻手邊那杯藍莓茶,冒失卻不失可愛的舉止,惹笑了唐菲胭。

    定定心神,思兒深吸一口氣,幽幽的說:「沒關係,我答應過他不會離開他的。」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許是知道的不想讓自己去深思罷了。

    他對她那麼好,這些年來她生活無憂,還可以上大學,哪怕哪天他忽然想開了要放她走,她也不會生存不下去的。

    她不是那種沒有過過苦日子的千金小姐,她可以養活自己的。

    「思兒,你真把自己當奴隸賣給他了?不就是一千萬嘛,了不起啊,我幫你還給他,讓他把自由還給你。」

    這些年與思兒的交往甚密,唐菲胭自然也知道了思兒與歐陽一硯那一段相識的過程。每次看到思兒,她都會有那種開張支票讓思兒丟到那個臭男人臉上的衝動。

    可惜,她教育了那麼多年,思兒卻不為所動,歐陽一硯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把她訓得那麼聽話。

    「菲菲,我沒有覺得不自由。」只是有點寂寞而已。

    「他天天逼你學這樣,學那樣的,還叫有自由啊?思兒,你真是無藥可救了。」唐菲胭狠狠地吵了一口手中的蛋糕忿忿不平道。

    「菲菲,你不要生氣了。學習本來就是我自願的,多學些東西總是沒有錯,不是嗎?」

    只是,像她這樣出身的人,不管再怎麼努力地要靠近上流社會的生活,他們彼此之間還是會相差一段懸殊的距離。

    因為,有些東西天生就沒有辦法學來的,比如說家世背景。她只是不斷的付出再付出,不知道自己的底限在哪裡,會不會有一天就忽然疲倦下來不想再進一步了。

    「你笨死了。只要一碰上那個男人,你的智商就會變為零。歐陽一硯那個男人壞死了,而且表裡不一,整個人就一個狡猾的政客。你老是這樣逆來順受,會被他吃得死死的。」唐菲胭決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教育唐菲胭的機會。

    如果可以,她還要介紹更優秀的男人給她,可惜她每次都拒絕了。

    「我哪有?」思兒有些弱弱的抗議道。

    「還說沒有?你現在就是。思兒,你真的有那麼愛他嗎?」唐菲胭決定探一探歐陽一硯在思兒心目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才好下藥。

    她才管不了家裡的唐先生一再警告她不要插手別人的事情。想她唐菲胭也不是多事的人,但是比她小三歲的思兒卻特別讓她心疼。

    思兒的性格跟自己的好友詠心有點像,天生就長著一副被人欺負的小樣,加上一個人孤單單地在國外留學,如果再沒有個身後提醒支持她的人,到時被歐陽一硯賣了都不知道。

    「咳咳咳……」思兒被口中的糕點給嗆了一下,在唐菲胭遞過來的開水喝了好幾口後才總算把氣給喘順了。

    「菲菲,我跟他……我們……」思兒第一次被這樣當面的問起她對歐陽一硯的感情,嫩白的小臉蛋瞬間紅了起來。

    菲菲又不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種種過去,還這樣問她!

    她對他,早已不是當初少女時的迷戀,在這麼多年的相處下來,那一份迷戀已變成了另一種深入骨髓的情感,她的心告訴她,她是真的愛上他了。

    可是,她的這份心意,她不敢說,更是不能。

    她知道他對她好,但卻不能確定他對她,是否還有另外一種感情,像她對他一般。

    「思兒,你完蛋了!你已經陷得太深了!」還用得著承認嗎?從她臉上的表情唐菲胭已經知道了。

    只是,她想不到,思兒對歐陽一硯的感情,似乎已經到了一種深不可測的程度。這可不好,非常不好!思兒一定會受傷的!

    「菲菲,我大概真的沒救了。」既然不能否認,那就接受吧。

    「胡說。又不是絕症。男人而已嘛!」

    「菲菲,你知道我不可能接受得了別的男人!」

    「那歐陽一硯有沒有說過,以後你們怎麼辦?」唐菲胭直接問出最實際的問題。

    「他說,會一直對我好!」思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低了下來。

    「一直對你好?」唐菲胭嗤之以鼻,「以情婦的身份一輩子沒名沒分地呆在他的身邊?思兒,你受得了嗎?受得了以後看著他跟另一個女人結婚,做盡一切你們都會做的親密的事情嗎?甚至還會有他們自己的孩子?那你呢?一個人守著這棟空蕩蕩的房子還有不會陪你說話的錢過一輩子嗎?」

    「別再越陷越深,受傷的還是你自己……」唐菲胭這些話很刺耳,卻是不容反駁的事實。

    『匡』一聲,思兒手中的叉子掉到了地上,她臉色蒼白地望著唐菲胭,本是紅潤的嘴唇也慘白下來,蠕動了好一會,才艱難地吐出話,「菲菲……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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