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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 初夜難耐 第三章 一千萬,一輩子? 文 / 盛夏采薇

    歐陽一硯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凌晨,因為從林子沖那個包廂出來之後,本來想回別墅的他最後又跟兩個秘書去喝了一點酒。

    兩個秘書離開後了,歐陽一硯脫下西裝外套,解下領帶時,忽地,他聽見細微聲響由房裡傳來。她還沒睡嗎?

    輕扭開房門,啜泣聲隨即傳來。她還在哭?

    背倚在門邊,燃起香煙,月光透入窗邊,一抖一動的被子落入他眼裡。

    歐陽一硯坐在床邊,伸手將被子拉開,銜著煙,微瞇的黑眸直盯著床上哭得泣不成聲的墨思。

    「為什麼哭?」她不語,只是縮起身子,雙手掩住臉,任眼淚垂下。

    「說!」帶著命令,歐陽一硯拉開她的手抵在床上,同時也見到她哭得紅腫的雙眼。

    墨思張著控訴的眼睛看他,黑暗中,香煙燃起的紅點對映他深沉的雙眸。

    久久不見她出聲,歐陽一硯索性將她抱至大腿,「是不是想你家人?」

    埋在他胸前的人兒先是搖頭,而後又點頭:「他們不要我了。」那聲音哽咽,他重重的吁了口氣,而後再吸口煙,接著捻熄煙頭後,直接丟到地上。

    「別哭了!」他的大掌輕輕拂去她的淚,「他們不值得你哭。」

    「我做錯了什麼?他們……要……這樣對我……」難道因為她不是親生的,所以可以這麼狠心?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是那麼的聽話,他們對她就真的一點捨不得都沒有?思兒珍珠般的淚不斷滾落。

    「你沒有錯!只怪你投錯胎讓你親生父母不要你,偏偏又遇到了這種養父母。」歐陽一硯的話很現實也很殘忍。

    「是啊,所以他們都不要我了……」

    「以後跟在我的身邊,我不會不要你。」歐陽一硯難得這麼溫柔地安撫著一個小女孩。

    「你讓我走好嗎?」思兒聽到他聲音明顯溫柔了下來,小臉仰起看他。跟在他的身邊,是什麼意思,她雖然才十七歲,單純卻不是傻瓜,她不想年紀輕輕就這樣綁在一個男人身邊,做著見不得人的情婦。

    雖然這個男人看起來就知道身份地位必是不凡的。

    「你要去那裡?」她根本無家可歸。

    「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濃眉一皺,歐陽一硯低頭吻住她的唇瓣,「不行。」他對她還有未完的渴望,也有一份連他自己都沒搞清楚的異樣情愫。

    況且,他買回來的女人,還沒滿足自己的生理需要,怎麼能這麼一走了之。

    「為什麼?」

    「你是我的女人。」

    「我可以邊工作邊還你錢,你讓我走好嗎?」她天真的話,惹來歐陽一硯翻臉不悅。

    「打消這個念頭。」

    「為什麼?你說只要我還清一千萬,你就會讓我離開了。」那她不工作,那來的錢還他。

    「你想怎麼還?再回酒店工作?還是去外頭打工,一個小時賺那幾十塊錢的打工費?」不理她刷白的臉蛋,歐陽一硯殘忍的繼續道:「那種工作,你以為什麼時候才能還清一千萬?」

    原本想疼惜她的心消失無蹤,歐陽一硯沒再多說地放她躺回床上,「快睡。」

    「你呢!」

    「出去。」

    今晚的他需要自己一個人靜一下比較好一點。直到那道門再關上,房裡散著他的煙味,而墨思則是盯著房間天花板,心情複雜的一夜無眠。

    歐陽一硯就這樣把思兒安置在這棟海島的別墅裡,天亮之後,思兒才發現這真的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

    它位於海島上的一大片空地,佔地很廣。純白色西班牙風格的平頂房外有個私人馬廄,還有個極寬廣又整齊的草原給歐陽一硯騎馬專用,離房子不遠處有個人工淡水湖,每次週末過來騎馬過後,他總會慵懶的倚在湖邊的大樹下小憩一會兒,而跑累的馬兒就在一旁喝著湖水。

    歐陽一硯來找她的頻率,令別墅裡所有的僕傭都感到驚訝,門房開始每隔一兩天,就要在晚間越過草原替主人的座車開大門。

    思兒在這裡的一切吃喝住行都安排得非常好,半點也不用她操心。但是她並不開心,因為,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他包養起來的一隻金絲雀,看得到外面的美麗的天空,卻只能隔著一層圍欄出不去。

    島上的風景很美,她也沒有半點機會出門去看。

    別墅裡的傭人很多,思兒卻不知道自己跟他們說什麼些什麼,更多的時候,他們對她都是太客氣了,客氣到讓她時時刻刻都感覺到自己就是一個客人。

    而只要他回來,她的時間幾乎全被他佔用,他最常在床上霸著她,有時他回來的晚,不管她是不是睡了,他依舊挑起她體內的烈火,然後熱情如火地狂佔她的身子。

    而在這個夜裡,輾轉難眠的她等他到來。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聽兒熟悉的門鎖開啟聲時,她先是緊張的關上床頭燈,接著躺向床上假裝睡著了。

    屬於他的腳步聲緩緩走近,當房門被打開,客廳的燈光溢入房裡,歐陽一硯帶著淡淡酒味及煙味坐在床邊,先是細細的端詳她沉睡的模樣,而後低頭吻上她的唇。

    思兒被他吻得呼吸急喘,心跳加快,以為他會像往常那樣地褪去她的睡衣,哪知,他卻匆匆結束索吻起身。

    思兒咬住下唇,細喘地偷偷看了他一眼,見他又要出去時,她急得喊住他。

    「你不要走……」歐陽一硯轉身看她。

    「我今天不在這裡過夜,你早點睡。」

    工作忙了一整天,回老宅又被爺爺訓了一整個晚上,倦累的他本沒打算回來,最後還是來了。

    「我有事情想跟你說……」她吶吶地說。

    等了兩天,好不容易盼到他回來,她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什麼事?」歐陽一硯雙手抱胸,倚在身後的門邊,而他銳利的眸光教她緊張得吞著口水。

    「我想回學校唸書,可以嗎?」

    她希望自己可以考上大學,然後完成大學學業,至少,以後找工作會比較容易。況且他也忙,平時來得時間不多,她想唸書打發空閒時間。

    「不准!」

    「為什麼?我一定會乖乖聽話,哪裡也不會亂跑,你答應我好不好?」見他轉身時,思兒情急地下床來到他眼前,「求求你。」

    赤足的她看起來只及他的肩頭,而房裡昏黃的光線將她玲瓏有致的曲線映入他眼簾,教他看得目光一沉,低聲道:「不行!」

    「為什麼?」這個男人霸道起來真的很不講理。她看到他跟他的兩個秘書明明都是和顏悅色的,就連對別墅裡的傭人也很少會動情緒,可每次對她就特別的凶。

    思兒有些委屈地咬著下唇。

    「沒有為什麼。」

    沒有理由,沒有為什麼,只因為他不准!他不准她離開他的視線!不准別人偷窺她漸漸綻放的動人光彩。

    見她還想出聲多說什麼,歐陽一硯索性低頭封住她的唇瓣,並且將她緊緊擒進懷裡,享受她柔軟曲線,而後在她尚未意識前,狂妄地攬腰將她抱起,貼在她身畔低語宣佈:「我要你。今晚陪我。」本沒打算要她的今晚,因為這段小插曲而改變心意。

    抱起她瘦弱的身子,狂吻她似要抗議的唇瓣,兩具身軀重疊在大床上糾纏,這個夜晚,除非她滿足他,否則她別想好眠了。

    翌日清晨,幾道曙光透過窗戶射入房裡,落在大床上兩具糾纏的身軀上。

    已經醒來好一會的思兒望著熟睡中的男人,她一直都知道他長得好看,幾近完美的五官找不出半點缺憾,但今早這麼靠近看他時,這才發現,他直挺的鼻樑上有道細細的疤痕,因為年代久遠,那疤遠看時並不清楚,她心想那時的傷一定很痛。

    見他依舊沉睡,思兒扭動身子試著想下床,奈何被緊摟住的她根本分毫難動。

    而當身子扭動扯落被子後,見到他光裸結實身軀時,她羞得連忙別開視線。

    小心翼翼地拉開他沉重的手臂,移開自己被困住的雙腿準備起身下床時,雙腳還未沾地,後頭即傳來不悅聲響。

    「你要去那裡?」

    他…醒了?

    思兒驚惶的僵住身子,無助又畏懼的眼睛回眸看他,才剛抽離的身子再次被他重重拉回床上,兩具**的身子再次糾纏住。

    見她不依的掙扎,歐陽一硯一惱,索性翻身將她壓回床上,十指相扣的將她的手抵在床上,冷瞪著她。

    昨晚的熱情消失了,而今在她面前的男人又回復到白日的冷漠。

    「我想去洗澡。」全身染著他的氣息,令她不安。

    見他瞪人不語,她趕緊又接話。

    「你呆會不是還要回去嗎?洗完澡後我幫你準備早餐,好不好?」她從小到大就會做家務,所以,簡單的早餐難不倒她。

    雖然別墅裡傭人成群,但平時無聊的她總喜歡自己動手煮東西,也算是打發時間的一個方法。

    聽見她要為他準備早餐,歐陽一硯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神色,而後臉上露出淡淡微笑。

    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她可是他買回來暖床的女人,而她竟越矩的想介入他的日常生活!

    這女人……單純得可以!

    沒預警地,他低頭吻上她白玉似的耳垂,舔著那裡的圓潤,在她僵住身子等著他進一步的掠奪時,沒想到他卻只在她白淨的額頭輕吻,隨即翻身鬆開她。

    「去吧。」

    他雙臂枕在腦後,肆無忌憚地盯著她努力用被子遮掩住**的身子,眼裡的火苗躍動,勾起他才平息住的生理**。

    見她落在被子外的潔白大腿,他啞著聲說:「你太瘦了。怎麼養都不胖,是不是我太不會養?」那盈盈一握的細腰,似乎他用力一捏即要斷了,可柔美的曲線卻讓他悸動不已。

    思兒驚呼臉紅,趕緊撿起地上的睡衣跑進浴室,而房裡傳來的竟是歐陽一硯的欺負人的笑聲。

    半個鐘頭後,偌大的別墅傳來尖銳的驚叫聲。

    歐陽一硯驚得奔出房間時,身上只來得及套上睡袍。

    當他穿過被尖叫聲而引來的傭人進到廚房,只見思兒驚嚇過度的縮在牆邊,身子抖個不停,他冷眼掃了下四周,並沒發現任何異樣,然後揮手讓傭人退了下去。

    「思兒?」聽見熟悉的低沉嗓音,思兒不假思索的投入他懷裡,環手將他緊緊抱住。

    「剛才有一張好大的狗……」而且還很凶的瞪她。

    「狗?」

    「對,好大好大的狗……」想起那隻大狗,她受驚得將撲進他懷裡。

    她怕狗?歐陽一硯皺眉。

    「我以為你喜歡小動物。」

    知道她在這裡很孤單,前兩天他特意讓陳之翔去買只小狗陪她打發時間,可她竟然怕狗!

    「那隻狗很可怕……。」她噙著淚,無助的囁聲道。

    這單純無助模樣教他心生不捨,愛憐的拍著她的背,而原本冷淡的表情也柔和不少。

    「那隻狗是我買來送你的。」

    「送我?」淌著淚水的小臉望著他,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我以為你喜歡小動物。」

    「那隻大狗不是小動物。」她澄清。

    歐陽一硯抱起她往客廳走,才要坐上沙發時,他終於發現到那只害她嚇得大叫的陌生客人了。

    也才明白,為什麼她會被嚇成這樣。

    縮在他懷裡,思兒不敢多瞧那大狗兇惡的眼神,同時也察覺到歐陽一硯板起臉色,狀似不悅。

    這時……

    「歐陽先生,車子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陳之翔西裝筆挺的從門外進來,沒有發現客廳裡詭異的氣氛。

    「那狗是你買的?」

    「是,據賣家的說法,這是國外特別引進來的獒犬,不只動作靈敏,兇猛好鬥,還十分盡忠自己的主人,這隻狗我跟中延找花費了好一番功夫跟賣家商量,他才肯割愛的。」一向沉穩的陳之翔這回竟然沒發覺歐陽一硯忽然轉黑的臉色。

    「馬上把它退回去。」

    呃?

    腋下夾著公文包的陳之翔以為自己聽錯了,「退回去?歐陽先生,你不喜歡?」

    歐陽一硯撇嘴冷哼!

    「我要你們買的是小狗,不是這種可能會傷人的獒犬!」瞧那大狗正虎視耽耽的盯著他懷裡的思兒,他火氣更熾。

    「小狗?歐陽先生,不是您要養的嗎?」陳之翔跟在歐陽一硯身邊許多年,第一次發現自己也有不瞭解這個主子的時候。

    「我說過是我要養嗎?」歐陽一硯沒好氣道。

    「歐陽先生你該不會是想買那種小女生抱在懷裡的吉娃娃吧?」陳之翔的表情有些扭曲,他再笨也知道這次自己真的是會錯意了。

    原來不是他們的主子要養狗,而是主子懷裡抱著的那個女孩!

    今天太陽從西邊升起來嗎?好像沒有!他剛才跟許中延去檢查船隻情況的時候,發現日出是正常的。

    那,歐陽先生的行為真是太讓人不可思議的,他買那種吉娃娃給住在這裡的小女孩,是想討好她讓她開心?

    「我就是!」一向不發脾氣的男人這一吼,惹得那獒犬也跟著狂吠了聲,嚇得思兒寒毛都豎起。

    「歐陽先生?」陳之翔以為自己聽錯了,輕聲安撫大狗的情緒。

    「我要你們買小狗給思兒,你買只獒犬回來是要嚇她的嗎?」

    原來……這狗真是要買給墨小姐的!

    「歐陽先生,我這就把它牽走,明天去換只吉娃娃回來。」

    「快去!」

    「是,歐陽先生。」

    陳之翔無奈牽著大狗出去後,偌大的客廳裡只剩他們兩人,歐陽一硯抬起她下巴,黑眸望進她眼裡,教她手足無措地別開臉。

    「沒事了。」

    思兒羞赧地扭動身子想離開他大腿,然而歐陽一硯不如她意地反抱得更緊,「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思兒沒料到他會這麼問,一時呆楞地答不上話:「我……」

    眼前的他好像只要抬起一隻手,就可以幫她遮住外面的風風雨雨,他說的話,讓她覺得自己不再是可憐的棄兒,而是被他放在手心中呵護的珍貴寶物。

    可是,她知道,她不是的!也不敢有那樣的想法。

    「說啊。」

    「我想回學校唸書。」

    「那件事我說了不准!」

    「為什麼?」

    「你不需要。」她只要乖乖地在這裡做他的女人便好了。

    「求求你,答應我回學校唸書好不好?」

    「不行。」

    思兒聽完,怔然地喃喃問道:「那你什麼時候能讓我離開?」

    做這種人見不得人的特殊工作,總會有機會離開的一天吧?她都沒有見過金主會包養一個女人一輩子的。

    歐陽一硯冷眸一瞪,沒預警地狂妄封住她的唇,直至她快要無法呼吸,他才移開貪婪的薄唇粗啞地說:「等你有一千萬,我就讓你走。」放開她,他起身走回臥室更衣。

    一千萬?

    她不知道自己哪時才能有一千萬,若是她還不出來,那他真打算要她一輩子待在這裡嗎?

    難道一千萬就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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