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四 初夜難耐 第二章 價值千萬的處(2) 文 / 盛夏采薇
歐陽一硯從酒店回到他政府高層機關所在地的辦公室,開始一天的工作。
上午十點整,許中延回到辦公室。
「歐陽先生,事情都辦好了!」
「嗯」正在看文件的歐陽連頭也沒有抬,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
「歐陽先生……」這時,歐陽一硯的另一個秘書陳之翔敲門而入,看到許中延點了一下頭,走到歐陽一硯的辦公桌前。
「什麼事。」
「松柏集團派了兩個高級幹部過來,說有事找您談談。」
「說我沒空!」歐陽一硯丟下手中的筆,有點冒火。昨晚他們擅自安排一個女人到他下塌的飯店也就算了,今天一大早又派人過來是想怎麼樣?
林老真是不識抬舉,他都已經很給面子地答應今晚會到望涯別墅赴會,他竟然還一而在再而三來找煩他。
「歐陽先生,他們是在國會的楊議員陪同之下過來的。」陳之翔盡責地報告。
「你去問問他們到底什麼事!」
歐陽一硯不耐煩地轉過椅子。
「不用麻煩陳秘書了,我們就想跟歐陽先生說兩句話,不知道方不方便。」
隨著厚實桃木門未經主人的允許就擅自打開,進來的是三個衣著整齊的男子,為首的男子戴著一副中規中矩的眼鏡,在許中延及陳之翔驚訝的目光中帶著後面兩個男子走到歐陽硯的辦公桌面前。
「楊議員,歐陽先生今天的行程已經排滿了,如果有事跟歐陽先生談,麻煩你先預約。」陳之翔面帶笑容道。
這個楊議員,未免太囂張了!
「之翔,中延,你們給楊議員倒兩杯茶過來。」歐陽一硯忽然轉過身子,面對楊議員他們。
那是一張深遠俊美的臉龐,以及高大強健的體魄,他高傲的氣質隱約透露著狂佞的神采,眉眼間的淡漠卻令人心寒。
未滿二十八歲的歐陽一硯,可謂正是目前政壇上的第一美男子。
他的爺爺是黨國大老歐陽泰,父親歐陽鴻是現任總統府的秘書長,民主黨在內閣裡居多數黨決策之位,他的叔伯親戚也多是政府要員,若說歐陽世家是影子政府,一點也不為過。
歐陽家世代從政到了歐陽一硯這一代,聲勢更是如日中天,不只是先天環境的優勢造就了他的成功,他本身的能力和魄力亦足以令所有人心服口服。
跟在楊議員身後的兩人一聽到他的話,立刻慌張討好的回答,「不不不!不用了。歐陽先生,我們只是奉董事長的意思,過來給您送點小小的心意罷了。」
「是啊,歐陽先生,我只是盡一個領路人的責任罷了。您也知道,我們即將進行的選舉需要民眾的支持啊!」
在看到歐陽一硯淡漠的臉,楊議員剛才面對兩位秘書時的囂張已經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如果有手帕的話,他一定會掏出來拭掉額頭上的汗珠,他好歹也算是政界名人,怎麼會被一個後生晚輩左右?氣勢硬是比他矮了一截?
松柏集團那兩個高級幹部更是連抬頭看的勇氣也沒有了,在楊議員眼神的授意之下,有些慌張地把手裡一直提著的黑色密碼箱打開,放到桌面上來。
「歐陽先生,這是我們松柏集團的一點小心意,請您笑納!董事長說他實在是一時糊塗了,才斗膽對您不敬做出那樣的事情,還請您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先是女人,然後是這些……」歐陽一硯嘴角勾起嘲諷的笑,「然後再請我赴望涯別墅的約,在你們眼中,我歐陽一硯就是這麼沒格調的人?」
兩人一聽到他的話,立刻慌張討好的回答,「不是的!歐陽先生,您誤會了。松柏集團絕對不敢藐視您,只不過我們是商人,總帶了點銅臭味……」
「桌上的東西我看了不舒服,麻煩你們帶走!」
「那歐陽先生喜歡什麼?我們一定做到您滿意為止。」
「麻煩你們轉告林老,做事不要撈過界了,另外,你們得無條件支持民主黨。」歐陽一硯無聊的說著,根本懶得應付他們。
「好好好!我們全體員工都會加入民主黨……」
許中廷端著兩杯茶進來打岔通報,「歐陽先生,法務部長再過五分鐘就要過來拜訪。」
「我知道了。」他回答秘書之後,靜靜的望著他們三人。
「哦!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歐陽先生,今晚的約還望您看在林老的薄面上可以賞臉。」兩人收了鈔票,慌慌忙忙的告辭。
「是啊,我還有事情要忙,歐陽先生,我也告辭了。」楊議員一聽到法務部長要過來,臉色一變,馬上跟隨著那兩個人的身後急匆匆離去。
待門一關上,辦公室裡立刻爆出一陣笑聲。
「你要嚇死他們是不是?法務部長?他不到下午三點是不會起床的。」歐陽一硯的嘴角噙著一抹笑。
「看到他們那副蠢相,我就想逗他們玩玩嘛!」許中廷笑著說道。
「松柏集團近幾年的漏稅列在部長的調查名單當中,真要追究起來,楊議員在責難逃。難怪他們跑得比誰都快。」陳之翔補了一句。
「我還需要花他們的錢嗎?真蠢!」歐陽一硯嗤道。
「就是蠢才會惹得您發火,來!喝杯茶消消火。」許中廷端了一杯茶給他。
陳之翔接著報告,「國會的趙部長約您今晚見個面,地點在海島望海別墅的竹子亭。」
又是在海島竹子亭!擺明了跟松柏集團的林子沖是一夥的。
「他又想搞什麼?」歐陽一硯升起厭惡感。
放眼政界,根本沒有足以和他匹敵的對手,也因而養成他眼高於頂的狂傲,他最討厭的就是不夠格的敵手,還不自量力的想向他挑戰。
趙明凱跟林子沖想要什麼,他很清楚,說穿了,今晚又是一道鴻門宴。
「如果您實在是不想去,待會我一併回掉林老跟趙部長。」
「既然今晚沒別的事,我倒是要去會會他們。」
站在政界頂端的歐陽一硯,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人、事、物吸引得了他的目光,而仗著他強大的政治背景,他早就透過管道摸清所有政商界人士的底細了。
算了!今晚就去尋林子沖跟趙明凱的開心吧!姓越的那傢伙遭受挫敗後乍紅乍青的臉還滿有趣的,他心忖,順便他還可以探探國會議員最近勢力消長的狀況。
下午五點整,歐陽一硯帶著兩個秘書離開辦公室,打算坐船出海到竹子亭赴宴。
竹子亭料理館位於印度洋離新加坡100多海裡的一座新開發出來的島屹上,島上面一部分規劃出來做頂級的別墅區,一部分是供達官貴人休閒娛樂區。而竹子亭是高級的日式旅館,顧客們幾乎全是政商界的名人。它不僅有最昂貴的懷石料理,每間住房還附設自用的露天溫泉,提供極致的豪華享受。
車子從政治重地的機關出來,往沿海方向而去。
在經過市中心的時候,車子因為紅綠燈而他停了下來。
歐陽一硯閉著眼坐在後面,兩個秘書,陳之翔在開車,許中延望著窗外,在看到那個夢幻巴黎那熟悉的招牌時,忍不住轉過頭對陳之翔說道:「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在綠燈亮起來的時候,陳之翔發動車子。
「那麼漂亮的小女孩,竟然就這樣被推入火坑了,真是可惜了,竟然有這麼狠心的父母。」許中延一想到今早在送那位小姐出來時,正好碰到了夢幻巴黎的那幾個保鏢在酒店門口等著,說要把她帶走。
那位小姐很不甘願跟他們一起走,在他們的爭執中,他才知道原來她是被無良的父母因為賭債賣到酒店來了。
在她的掙扎中,可憐的小女孩又被那群高頭大馬的保鏢一掌劈中後勁暈了過去然後抬上車。
為了確定她昨晚來到酒店除了陪歐陽先生之外沒有其它的目的,所以許中延必須要把她送到她的地方。
因為他是歐陽一硯的人,那群保鏢很識相地讓他一起上了車。
在送那個小女孩回去的路上,他也才知道,她被林子沖那夥人利用純潔的身子來祭祀他們的主子了。
現在被送到了夢幻巴黎,到時只怕不想接客,也得下海陪酒了。只是,依他看來,年紀輕輕的她要在這樣一個地方混下去,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個小女孩?昨晚那個?」陳之翔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後排上的歐陽一硯,他還是閉著眼,似乎對他們兩個的談話一點興趣也沒有,又轉過頭看到許中延剛才望的地方是『夢幻巴黎』。他似乎有些明瞭。
「她是夢幻巴黎的人?」
「我親自送她回到這裡的,難道還有假?」
「這個世上需要同情的人太多了。」陳之翔不置可否,正要加大油門往目的地而去。
夢幻巴黎?意思是說她現在是打算回夢幻巴黎繼續上班了?
想起她昨晚的生澀及畏懼,一直閉著眼的歐陽一硯忽然睜開眼,「之翔,掉頭。」
掉頭,陳之翔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他們的主子竟然讓他掉頭?
「是的,歐陽先生。」陳之翔雖然很不解,但還是在下個交流道的時候把車子掉了回來。
「歐陽先生,去哪裡?」
歐陽一硯接下來的回答,讓兩個秘書驚訝得下巴差點沒有掉下來,因為他竟然說要去『夢幻巴黎』。
當歐陽一硯通過特殊的通道走進夢幻巴黎頂樓辦公室時,店經理娜姐聽聞歐陽一硯來了,趕緊上來接待。
娜姐又是陪笑又是哈腰的,完全不敢怠慢,因為歐陽一硯年紀雖輕,卻是當今政壇上數一數二的人物,而且一進來就能通過特殊通道直抵他們老闆在頂樓的辦公室,她怎麼敢怠慢半分。
所以她在進來打了招呼之後,朝小弟使個眼色,要他馬上叫店裡的紅牌小姐準備接貴賓。
「不用了。」
呃?不用?難道只是上來參觀一下他們老闆的辦公室?
「那歐陽先生今天來的目的是……?」娜姐彎著腰小心問道。()
「我要那女人。」沒有贅言,歐陽一硯狂霸的坐上皮質沙發上,他的兩個秘書第一次看到他們的主子竟然開口說要一個女人,而且是到夢幻巴黎來,他們從車上一直到現在,都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麼,又不敢問。
娜姐被弄得糊塗了,「女人?歐陽先生,我們這裡小姐少說上千名,不知道是那位小姐讓你專程為她跑這一趟?」
歐陽一硯是何等人物,名媛千金他都未必看上眼了,更何況一位酒店小姐。
「昨晚陪我過夜的那女的,我要了。」
是她?那個被賣到她們這裡的少女?
「那個……歐陽先生,這可能有點……」困難這兩個字娜姐可不敢說出口,可是那個女孩的可是她們這裡花了五百萬買來的貨色,就這樣讓她走了……
她哪裡來的權利啊?
「多少錢?」
「歐陽先生你打算買她?」
「只要你開口。」
只要有錢,那一切都好辦。
「那女孩叫墨思,今年十七歲,是被父母賣來這裡還債,我可是花了幾天時間才讓她乖乖聽話,再說,她父親不只欠我們酒店錢,連地下錢莊也是酒店出面擺平,所以……」
「一千萬。」
「一千萬?」買那女的也不過才花了五百萬,這會兒換得的竟是一千萬!娜姐樂得臉上儘是諂媚的笑:「歐陽先生,你先等下,我馬上找人去叫她來。」
半晌,墨思來了,素顏寫著疲累及睏意。
「你可以離開酒店了。」
離開?
墨思以為自己聽錯了,「我可以走了?」
「沒錯,有人花錢買你。」
本是雀躍的心突地下沉,墨思還以為自己自由了,沒想到她的自由不過是由酒店轉換到另一個人手裡。
只是,誰會買她?
難道是媽媽改變心意回來找她了?
「誰買我的?是我爸爸,還是我媽媽?」她期盼的看著店經理,早忘了今早的難堪及委屈。
娜姐訕笑地瞄了她一眼:「是歐陽先生。」
「歐陽先生?」
這時墨思才發現,辦公室裡還有別人,那高大厚實的身影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卻又記不起來。
而站在那個男人身邊的另外兩個男子,其中一個是早上送她到樓下的男人。
這時,坐在沙發上的男子突然站起身,並且轉身朝她而來。
是他!墨思心頭一震。是昨晚無情奪走她初夜的男人!
「我不要跟他走。」
她怕他,而且是由心底懼怕,他眼裡的冷意讓她不敢直視。
「你在說什麼傻話?歐陽先生可是有錢又有權勢,他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
歐陽一硯立於她眼前,無視娜姐及兩個秘書的存在,大掌攫住她的下巴,「你想逃去那裡?」
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散佈四周,在她驚駭得不知所措時,他已經脫下西裝外套為她披上。
「明天我的秘書會把支票送過來。」
「是……是,歐陽先生請慢走。」
還沒搞清楚為什麼他要花那麼大的一筆錢買下她,墨思已被拉出辦公室,待她回神時,人已經隨他坐進車後座。
兩個一直插不上話的秘書也隨即上了車。
「到海島別墅。」從坐進車子後,歐陽一硯不再多看她一眼,心魂未定的她坐立不安地與他保持距離。
她不懂,這男人都佔有她的身子了,為什麼還要買她?
況且,他早上不是還要她滾嗎?
車子從市區一直往沿海開去,然後又被他強硬地拉上了船,墨思以為自己真的要被他賣掉了。
可是,膽小的她卻不敢開口問他,要把她帶到哪裡。一直到被他拉著下了船然後又坐上車來到了一幢很大的別墅內。
因為天色已經晚,所以墨思並沒有看清楚這是別墅外面的景物。
到了別墅後,兩個秘書就自動退下去了。歐陽一硯的私人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本來不想接的他,在看到號碼之後,很快就接通。
「什麼事?」低沉的嗓音對著電話那端說話。
「聽說你今晚來我店裡了?還花一千萬買走了一個女人?」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男子好聽的聲音。
「你這個老闆只要管好你的人為你賺了多少錢就可以了,沒必要把賺哪一個顧客的錢都算清楚吧?」
「我本來也不想管,不過,我聽王管家說這個週末,家裡有貴客上門啊。」
「你替我跟爺爺說一聲,我臨時有事不能回去。」
「這個我可幫不了你。爺爺己經要人安排方小姐到家裡共享晚餐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歐陽一硯冷哼,「替我告訴爺爺,不管他安排幾個女的,我都不會向意結婚,我對那些腦袋空空的千金小姐沒興趣!如果他想抱曾孫子,不如把腦袋動到你身上。」
「歐陽少爺,你不是忘記了吧,我可不姓歐陽……」
歐陽一硯向來自負高傲,而歐陽家的老爺子又很是固執,祖孫倆為了婚事不知鬧了幾回。不過,與他這個只流著二分之一歐家血脈的外人,關係不是很大。
「不說了,我現在很忙。」歐陽一硯不想再跟對方囉嗦下去,將電話掛了,看著墨思站在門邊,頭壓得低低的,不敢看他。
看到她的膽怯樣,歐陽一硯更是心煩,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帶她來這裡?
這是他的私人住處,是他唯一能喘息的角落,除了幾名他較親信的部屬偶爾會來,平時他嚴禁任何人來打擾,而現在她卻進來了。
十七歲是嗎?
青澀無知又單純的年紀,生命中十七歲的他,似乎已經消失了很久很久了。
「以後你就住在這裡,沒有我的同意,不准擅自外出。」
這棟別墅門禁深嚴,一般人根本進不了,更何況要來到這裡必需要坐船才能過來。
「我不要!」
聽見她的反抗,歐陽一硯眉頭挑高:「既然是我的女人,你還想去那裡?」
「我把錢還給你,請你讓我走。」
好不容易離開酒店,她不要成為任何人的女人,她只想回學校唸書,繼續過著她的平凡生活。
歐陽一硯本是冷靜的臉龐蕩起一股憤怒的火焰,「還我錢?」
他一向很好的脾氣在這個還算不上女人的小女孩面前再度爆發。
「對,我一定會還你錢。」
「你拿得出一千萬嗎?」
一千萬三個字轟得墨思無語,她根本沒有錢,也沒有能力償還一千萬!
離開這裡,其實她還想去找爸爸媽媽跟弟弟,她真要親口問問他們,怎麼狠得下心把她給賣掉?
「我會想辦法還你,請你讓我走好嗎?」
歐陽一硯一個箭步傾身向她,逼她直視他的眼睛,在他幽黑的眼眸中,只有冰冷的打量。
「除非你能馬上還錢,否則你只能乖乖地在這裡當我的女人!」語氣裡有股教她窒息的壓迫感。
「你給我時間,我一定會把一千萬還你……」
「要走就馬上還錢,否則就乖乖待著!」大掌撫過她的瞼頰,拇指觸上她淡白的唇瓣,猶記得昨晚這唇瓣帶給他多少甜美滋味。
「我不……」她連他名字都不知道,而且她非常怕他,怎麼可能想呆在他的身邊?
一想到他昨晚的粗蠻佔有,她整個身子似乎要發抖了,那太可怕了!
十七歲的她從來沒有想到過男人在床上竟然是這樣的可怕。
「如果你敢試圖逃走讓我知道了,那麼被我捉到後,後果不會是你能想像得到的。」莫名地,歐陽一硯對她的佔有慾強烈得連他都不明白為什麼,向來遊戲男女關係的他,從未對哪個女人有如此深切的**!
十七歲的她,生澀不解事,卻觸動了他內心深處某個不為人知的柔軟與憐惜,見她搖頭,歐陽一硯將她壓進沙發,隨即霸道地佔據她的唇瓣,他知道,除非是他讓她離開,否則她一輩子都別想離他而去!
一千萬對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對她而言,卻是天文數字,想償還這筆錢,只怕她花一輩子的時間都不夠償還。
「扣扣」的敲門聲把歐陽一硯剛燃起的**給打住了,他放開被他壓在身下的墨思,坐起身拉了一下自己的領帶才出聲道:「什麼事?」
「歐陽先生,趙部長來電,說宴席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您過去。」
「準備一下,馬上過去。」歐陽一硯看著那個縮在沙發角落裡哽咽著不敢哭出聲的小女孩命令道:「這裡就是你的房間,今晚好好休息。」
「你要去哪裡?」這個地方對於她來說太陌生了,與這個男人比起來,至少他還會回答她的問題,所以聽到他說要出去,墨思忍不住抬起頭抽抽泣泣地問道。
「我還有事要出去。這裡很安全。」歐陽一硯拍拍她帶著淚的臉頰,然後就走了出去。
墨思望著這個陌生的房間,一直到房門被關上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真的被那個陌生的男人帶到了這裡,而且……
她望了望四周,發現除了那張大床之外,連落地窗都是鎖住的,以她的能耐,根本就沒有辦法逃出去。
更何況,剛才他們剛進別墅大門的時候,一路走進來都有保鏢的。
墨思忽然覺得心涼到底,絕望了!
歐陽一硯帶著兩名男秘書共林子沖及的飯局。
歐陽一硯對趙明凱花在這場飯局上的錢的來源,倒是很感興趣。
「歐陽先生,您肯賞光真是太好了!我們精心安排的節目,一定令您不虛此行。」坐在對面的林子沖諂媚道。
「是啊,今晚絕對可以讓您樂不思蜀。」趙部長也是一臉諂媚的笑。
換上黑色和服的歐陽一硯盤著腿,斂著眉,低頭喝著清酒,不太想看他們的臉。
「不知道歐陽先生有沒有興趣知道,等會兒是誰陪您度過今晚浪漫的夜晚?」
「誰?」他略抬眼,眸中複雜難解的星芒射向趙明凱,險些令他無法招架。
「一個價值百萬的處女。」
趙明凱一想起那個女孩就覺得心癢難耐,若歐陽一硯不要她,他今晚就要將她接收,當作他此次任務的獎賞。
又是女人!而且還是處女!這樣的把戲昨晚剛玩過一次,今晚又來,他們不煩的嗎?
還是,一向不接受任何人送來的東西,包括女人的他,在昨晚要了那個女人之後,讓她們以為他真的是對處女很感興趣?
「趙部長,林董,你們這是想聯手讓我在xin交易中身敗名裂?」歐陽一硯微笑的望著他們,心中則暗罵,這陳腐的把戲竟然玩得不亦樂乎!
「我們絕對不敢。」他叫了隨侍一旁的人過來。
「他是負責帶她來的人。」
趙明凱對那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抽出小刀,在手背上劃了一刀,鮮血頓時滴落在和式桌的中央。
「我以我的血和幫派的名譽起誓,絕不造成歐陽先生的困擾!」
連黑道都參了一腳!那昨晚的女人是不是也是這樣?歐陽一硯冷笑道:「夠了!我問你,那個女人為何值一百萬?」
「經過特殊管道買的女人,必然要花點錢。」
「林董,昨晚那個也是?」歐陽一硯喝了一口清酒,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子沖。
「歐陽先生,昨晚那個是她家人自願送上門的,今晚這個很不一樣。」
「你們越說我越有興趣了。」他逗著一喝一和的林子沖及趙明凱。
趙明凱以為他已經順利的請君入甕了,趕忙說道:「為了讓歐陽先生快點休息,我廢話也不多說了!這份密函請您過目,還麻煩您多多幫忙!」
歐陽一硯慢條斯理的打開密函,馬上瞭解趙明凱背後的操縱者是誰。
遊戲差不多該結束了。
他示意陳之翔送來自己的手機,撥出了好幾通電話,只見在一旁的趙明凱的臉色越變越難看,因為他聯絡的人都是重量級的角色,足以壓死他這個小卒。
過了十多分鐘,他將手機遞給趙明凱,「有人要跟你說話。」
「馬上停止你的蠢把戲!立刻給我離開那裡!」自己的主子破口大罵著。
「我的賞賜呢?我可不可以……」
「你還想留給他更多的把柄是不是?要死你自己一個人死!我可不管!」對方狠狠的掛了電話。
趙明凱沮喪的把手機還給歐陽一硯,臉上再也沒有半絲得意的神色。
「你好像很喜歡那個價值一百萬的處女?」歐陽一硯對他揚起眉。
「如果你不要她的話,我……」趙明凱知道此次的計劃已不可能有斬獲,但至少讓他爽一晚也好。
「你已經挑動了我的胃口。很抱歉!我要她!」他等著欣賞趙明凱那副到嘴的天鵝肉飛掉的糗樣。
果不其然,他的臉色令歐陽一硯爆笑出聲,趙明凱覺得自己被他狠狠羞辱了,於是他口不擇言的反擊,「你少得意!我一定會告訴所有新聞媒體這個醜聞!他們知道鼎鼎大名的民主黨主席也不過是個急色鬼罷了!」
「如果你想斷送自己的政治前途,你儘管去做。」
「趙部長,你不要急,大家有話好商量啊!」林子沖想不到弄巧成拙,以為拉上趙明凱可以為自己添加一點籌碼,誰知道卻反而被他自己的事情而拖累了!
真是失策啊!
「歐陽一硯,我沒想你你會這麼卑鄙!把別人的東西全吃干抹淨後還不想付帳,你不覺得過分了點?」
「我從來沒說過我很清廉。」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侮的!」
「今天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歐陽一硯對他的威脅完全不以為意。「順便讓你知道,別隨便惹我,你們惹不起的!」他又笑了。
「你一定會後悔!」對著歐陽一硯越走越遠的背影,趙明凱徒勞無功的大叫著。
「歐陽先生!」兩個秘書在門外已經等候多時。
「回別墅!」
「那個女人,據說已經送到了他們為您訂好的廂房。」陳之翔看著歐陽一硯正經地說道。
「之翔,你覺得我對隨便送來的任何女人都會感興趣?」歐陽一硯停下腳步,要笑不笑地問道。
「之翔不敢。」
「中延,你覺得呢?」歐陽一硯轉頭問另一個秘書。
「歐陽先生,這是您的私事,中延不敢隨便說話。」
「你們要是對她感興趣,那就去要吧。如果不感興趣,讓人處理掉她。」歐陽一硯轉身直接往外面走去。
而兩個秘書則是馬上跟了上來!開玩笑,他們怎麼可能會被那種女人感興趣!
不過,只是好奇,明明都是送上來的女人,為什麼昨晚那個自家主子就沒有拒絕,而今晚他連看一眼的興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