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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心癢難耐 第二十六章 誰的劫誰的難? 文 / 盛夏采薇

    唐菲胭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睡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那打開的落地窗讓她連起來都不必就可以看到花園裡的美景。

    從二樓的窗口往下望,小小的日式庭院裡,靜寂安寧,有花香,有魚兒從水中跳躍的小小動靜,使這裡充滿了家的氣息。

    家?她早已沒有家了!

    這是那個小別墅,是唐奕那個變態男人的地方。

    那個她住了大半個月生不如死的的地方。

    該死的男人,竟然把她帶回這裡來!她一點也不想呆在這裡,她馬上要離開。

    一想到這裡,唐菲胭馬上拉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坐起來,跳下床。

    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早已換上了一套睡裙,那個變態的唐奕應該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事情吧?

    唐菲胭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動了動身子,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如果真的有跟他做點什麼,她雙腿還能從床上蹦下來,蹦得這麼厲害嗎?早就累得喘氣都困難了!

    「起來了就去梳洗一下,到樓下吃早餐。」淡淡的男性嗓音從身後傳過來,順著聲音的方向,唐菲胭轉過頭,唐奕正一臉淡然的站在門口。

    溫潤平和的男子,神情專注地望過來,清晨的陽光從大開的落地窗照進來打在他的臉上,清雋的五官分外俊雅。

    一看到他,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又像潮水一樣地湧了進來,她想起來了他的威脅,她的妥協,想起了那種被逼到極限的不甘!

    抬眸,狠狠地瞪他!

    「看來你的精神不錯。」對於她的反應,他還是淡淡的道,「下去把早餐吃了。」

    昨晚在會場上,她是吃了一些點心,鬧到現在好像真的餓了,可惜面對這個男人,她一點胃口也沒有,尤其是對他做的食物,更是噁心!

    「要不要吃早餐,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現在要換衣服,請你出去。」她看著他一字一字把話說清楚,她再也不是他身邊那個唯唯諾諾,做什麼事情都要問過他的意見的小可憐了。

    他用那麼卑鄙的手段將她強留在身邊,就不要指望她有多順從。她不拿東西砸他臉上已經對得起她的良心了。

    一大早醒來就看到他,讓人的心情想好都難。

    「換衣服?」唐奕雙手抱胸站在那裡,似乎在玩味著這幾個字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一樣。

    「如果你想看我換衣服,就直接說好了。我不介意!」看到他似乎並沒有要離去的意思,她唐菲胭也不想再讓自己更氣,逕自走到落地窗前,把窗簾拉上,然後一邊往衣櫃邊走一邊就要脫衣服。

    她在他面前脫衣服的次數,數都數不清了,而且還一次比一次變態,也不在乎多這一次了,反正他要她留在他的身邊,不就是覺得還沒有要夠她的身體嗎?

    哼!

    「唐菲胭,換好衣服就下來。」就在唐菲胭以為他會站在那裡等著她脫衣秀時,那個男人竟然伸手把房門給關上了,然後,她聽到了他下樓的聲音。

    呵,他竟然也會有這麼好說的時候。天要下紅雨了。

    在浴室裡舒服地洗了個澡,披著濕濕的頭髮打開衣櫃,並不意外看到櫃子裡都是自己的衣物。

    不意外的,這個男人做任何事情,都會有充分的準備。他早就計劃好要讓她回來,所以這些東西,不過是意料之中。

    或許之前就一直放在這裡的,至於他為什麼沒有清理掉,那就不是她能理解的。

    換好衣服的她,站在穿衣鏡面前,看著鏡子裡那雙充滿怒火的雙眼,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為什麼要受那個人的影響?這樣的情緒起伏在他的平靜面前,簡直就像是個笑話一樣。她不是打定主意,不管怎麼樣都不要再被他影響嗎?

    好吧,既然短期內逃不開他,那麼就乾脆不要逃好了。再恨,再怒,對現在的事情都沒有絲毫的幫助,她受制於他,只能屈服。

    但這次不一樣了,她的事情要自己作主,要玩,大家一起玩,看最後誰受不了誰。

    她不會再在這種小事上發脾氣了,因為他根本就不值得她為他動一絲一毫的情緒。

    對著鏡子,給自己露出了一個加油的笑臉,她這才想起來從昨晚那場意外的發生後,她竟然一個電話也沒有給舒懷安打過,他肯定是急壞了。

    對了,手機,手機在她的包包裡,而她的包包……在昨天會場的休息區沙發那裡,被這個男人忽然強行帶走之後,她根本沒有來得及去拿。

    糟糕!

    正要跑下樓,在抬眸的瞬間,就看見自己的包放在沙發上。額,這個男人,竟然連她的包包也一起帶回來了?她記得他們一起上頂樓時,他手上是什麼也沒有的?那她包包又是怎麼回來的?

    真是的,她還有心情想包包是怎麼回來的,她要做的事情應該是馬上打電話給舒懷安。

    想到這裡,她快步走過去打開包包翻找手機。

    沒有!裡裡外外都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難道丟了?不可能。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她拎著包直接往樓下走去。

    那個男人果然坐在客廳裡,手邊依舊是永遠都不會離身的筆記本電腦。既然那麼忙,為什麼還要特意回來折磨她?變態,變態!

    「去吃早餐。」連抬頭都不必,他坐在那裡直接出聲道。

    「我的手機呢?」她不想跟他多說什麼,直接上前問道。這個時候,誰還管它什麼早餐啊!

    「吃完東西再來跟我說話。」還是頭也不抬的態度。

    吃早餐是吧?唐菲胭轉頭看著那擺在桌上的熬得米爛貝香的干貝粥,盛在溫潤細膩的瓷碗裡,旁邊放著一雙黑得發亮的沉木筷子,配上精心醃漬的小菜,傳統而古意的簡單早餐。

    這變態的男人,明明長年都在國外呆著,他的生活習慣,從來都是中式的,所以,只要是在他自己的地方,在桌上根本就看不到吐司、牛奶之類的西式餐點,真的是夠傳統的。「我要不要吃早餐,吃什麼早餐,我自己會做決定。」她氣得手心發癢。

    「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鬧脾氣。」清清淡淡的一句話,戳中了她的心事,她忍著急衝而出的罵聲,走到桌前拿起那碗乾貝粥,乾淨俐落地倒進一旁的垃圾桶裡,當然,那盤精心醃漬的小菜也沒有逃過她的毒手。

    倒完之後,她雙手抱胸看向他。

    他抬眸,安靜地看她做完那一系列的動作,半響,「唐菲胭,這樣的挑釁,一點意義也沒有。」

    「我的手機呢?」管它有沒有意義,反正她就是想要挑釁他。

    「壞了。」他不再看她,手指重新在鍵盤上開始敲動。

    「壞了?」怎麼可能!?那支手機明明好得很,昨天她還在用,一點問題也沒有中,怎麼會突然就壞掉,「你把手機還給我!」

    他抬眸,看了看旁邊,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光滑的桌面上,一支嶄新的紅色手機躺在那裡,映著陽光鮮艷得像璀璨奪目的紅色寶石般,漂亮,動人。

    這不像是他會挑的顏色,非常不像。

    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我要我原來那隻手機!在哪裡?」她轉過頭來望向他,神情堅定。

    「在那裡。」他看了看垃圾桶。

    什麼?她走過去,看見碎成一堆的零件,簡直要傻眼,「怎麼回事?」

    「昨天我不小心摔壞了。」

    「不小心?」不小心就能壞成那樣,整個主板都裂開了!慘不忍睹,如果是故意摔的話,是不是她連殘骸也看不到了?

    「所以我現在賠你一支新的。」

    她會信他才有鬼,這個變態,手機到底哪裡惹到他了,居然要做這樣的事情,「我不要你的。」這一點很肯定。算了,壞了就壞了,這個樣子就算拿去修理都沒有用了,「我自己買。」用他的東西,她覺得噁心,碰都不想碰一下。

    「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再次不小心弄壞你的新手機。」

    他的話止住了她準備往外走的步伐,轉身望向他,「你什麼意思?」

    他淡淡地笑著,不回答。

    她明白了,徹底地明白了,「變態!」他的意思很清楚了,就是要她用他給的手機,「我不是三歲小孩了,0k,不用連手機都要由你決定。」

    「我知道你早就滿十八歲了,嗯?」他唇邊的笑,帶著幾分戲澹。

    他的笑,讓她控制不住的臉紅!十八歲生日的成人禮,實在是……「我是成年人了,不需要監護人。」

    「唔,當然。」他點頭同意,「只是我既然不小心弄壞你的手機,賠一支給你,不是理所當然?」

    算了,這種無意義的小事,實在沒必要跟他爭辯!變態的思維就是無法理解。她伸手抓過桌上的手機往外走,這是他欠她的,她用的理所當然,不用覺得噁心,不用覺得彆扭。

    「去哪裡?」看到拿了手機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小女人,唐奕抬眸,望著那個倔強的背影開口。

    「我是成年人了,要去哪裡不需要跟你匯報。」他是不是管得太寬了?管到印度洋去好了!

    他憑什麼管她啊?她是答應他會在她的身邊,但她是自由的!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不需要他的同意。

    所以,她根本沒有必要去徵求他的意見!

    「對了。」在她跨出大門時,他清冷的嗓音輕輕地揚起。「記住我昨天說的話,不要再讓我看到那個男人出現在你的身邊,嗯?」

    室內的溫度,一下子降了好幾度。她僵在那裡,半響,高高地抬起頭,像驕傲的女王般走了出去。

    唐奕安靜地坐在那裡,一室的晨光分外燦爛,他慢慢地垂下眼眸,手指在桌面輕輕撫過,似乎那裡,還殘留著火焰的溫度。

    她的溫度,暖暖的溫度!不是那天晚上,在他的懷裡那冰冷徹骨的溫度!

    真好,是暖的!

    與舒懷安見面,還是在那間咖啡廳,還是一樣的咖啡、一樣的茶,一樣的點心,看來,他們兩個都是屬於那種有某方面執著的人。

    對於舒懷安,唐菲胭是內疚的!他給她最大的自由,而她卻什麼都無法給她。

    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壞女人?竟然傷害了這樣好的男人!

    如果當初她沒有冒然答應與他交往,那傷害的程度是不是可以降到最低呢?可是,既然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他們誰都沒有辦法把那個痕跡擦掉,彷彿沒有發生過一樣。

    「懷安,對不起……我……」除了對不起,唐菲胭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她望向他,一時之間思緒萬千。

    當舒懷安遇上唐菲胭,是她的幸還是他的劫?

    如果她可以生活在單純的環境裡,這樣的舒懷安,她一定會愛上他,不用想其他,不用考慮什麼,只是很簡單地戀愛、約會,做一切情侶都會做的事情。

    可是偏偏她不是。

    她生下來,身邊就有了另外一個男人。注定要捲入那場仇恨裡面,成為犧牲品。她的身體連同她的感情,一起被犧牲。

    現在的她,已經學不會簡單地愛了。

    跟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她努力過的。想要過普通的生活,就像全天下最普通的情侶一般,可是她還是失敗了,敗得徹底。

    她殘忍了,是的,她真的殘忍了。

    當初答應跟他交往,只是利用他,利用他的身份,利用他對她的好,現在要離開他,還是自私,「你恨我吧。」

    恨?怎麼恨得起來?這個從中學時就喜歡上的女孩,本來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可能與她無緣了,可當她答應跟他交往時,他滿心的喜悅,覺得這是上天給他的恩賜。現在恩賜沒了,可他,沒辦法恨。

    「那個人,就真的那麼好?好到讓你這麼地喜歡嗎?」他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唐菲胭臉色一變,看向他。

    她神色的轉變,他看得清清楚楚,「我都看到了。」他很乾脆地承認,「酒店的監控系統。」

    昨晚那場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意外,她莫名其妙就失蹤了,他怎麼可能不緊張?他讓人找遍了整間飯店都沒有找到她,以他的身份,想要調酒店的監視錄影帶來看,輕而易舉。

    所以,他看到了那場電梯裡及套房門口的糾纏,也看懂了他們之間那種誰也沒有辦法介入的親呢。

    那是,他從未看到過的唐菲胭。在他身邊,她永遠是平靜冷淡,就連笑,都是那麼的平靜,再也找不到以前十五歲的少女那種真真正正發自內心的笑;可是在那個男人身邊,她是個女人,最純粹的女人。

    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哪怕在笑,其實她都不是真的高興。最真實的她,誰都看不到,也許不是沒有,只是他們都不是那個可以看到的人。

    他輸了,心裡清楚自己已經輸了,可就是不肯承認,於是他瘋了一樣打她的手機,沒人接就一直打,一直到再也打不通。

    整晚的失眠,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失去她了,又或者說,他從未得到過。

    牽手時,她不會甩開,但永遠是僵硬的,想要吻她,看見她眼底的排斥,唇,怎麼都落不下去。

    他以為只要時間再久一點,他可以慢慢走進她的心。

    可現在他突然明白了,她的心,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又怎麼走進去?甚至連她自己那裡都沒有,她對他,跟對其他人都一樣的。

    或許不一樣的,就是他可以比其它人更靠近她的身邊,他舒懷安就算曾經離她很近很近,但最近也只能到那裡,無法再靠近;能進到她心裡人,或許就是錄像裡的那個男人,那個叫唐奕的男人。

    因為在他的面前,他看到了一個會生氣,會罵人的唐菲胭,那才是人性最真實的一面。

    唐菲胭轉過頭望到窗外,隔著一層玻璃,望著街角那開得鮮活的三葉梅,紅得像血,在風中搖曳生姿,生命力多麼的旺盛。

    「我跟他……」本來想說,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可是這話太狗血,也太無力了。不是他想的那樣,又是怎樣?她要怎麼解釋清楚與唐奕之間的糾纏?因為連她自己都已經弄不清楚了。

    他的臉色灰敗到不行,第一次這麼用心地呵護一個女人,最終卻只能……

    舒懷安只能望著她,「菲菲,你有喜歡過我嗎?」

    「我……」唐菲胭望著他認真的雙眸,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再說出一個字了。

    「菲菲,不要把那句話說出來。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自欺欺人也不過如此罷了,「你要分手,我會同意。當初我就說了,請你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可以讓你快樂、讓你幸福的機會,而事實證明,我做不到,那個可以給你這一切的人,不是我,至於是誰,我想只有只有你自己才會知道。」

    「懷安,對不起。」學長說她可以給她那一切的人是指那個變態的男人嗎?

    她與唐奕?可以幸福跟快樂嗎?或許,從他們一出生,就已經注定這輩子要在這樣的仇恨中糾纏不休。

    愛與不愛,對於他們之間來說,太沉重!

    他們之間,愛情己經不可能,仇恨又實在太累了。那麼現在他們要在一起,還有什麼理由?

    但是她沒有辦法跟舒懷安把她跟唐奕之間的恩怨說個清楚,可是也不願意編理由來騙他。

    他是個好男人,更是個百分百的好男朋友,她想過要付出真心去喜歡他的,只是她做不到。她的情感、她的知覺,全都在那場可怕的仇恨裡消耗殆盡,再也無法分出絲毫給別人。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他微笑著,想要握她的手,卻在看見她習慣性地微微往回抽時,傷感地笑了,「菲菲,記得,要好好的對待自己,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值得天下最好的幸福。我希望以前那個在我面前能真正笑的小學妹可以重新活回來!」

    幸福?她抬頭望向湛藍的天空,這兩個字對現在的她來說,分外可笑。她不是個好女孩,跟在唐奕身邊長大的她,哪裡稱得上好呢?

    她自私,她陰險,她的心腸一天比一天變壞,壞到了一個她自己想像不到的程度,壞到,竟然可恥地利用了兩個男人對她的感情來滿足自己的自私。

    可是,她再壞,竟然還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她做得再多,在別人眼中,竟還是這般的不堪一擊,是不是很可笑?

    抬手,第一次主動握住他的手,「學長,好的那個人是你,你才是最應該幸福的那個人。」生在豪門卻並不驕奢,待人接物永遠是那麼的溫和有禮,是她沒有那種福氣跟他在一起。

    活在黑暗裡的人,光明,反而並不是讓人那麼期盼的。

    「那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

    唐菲胭有些諷刺地一笑,她的打算重要嗎?應該問問,那個人有什麼打算才對吧。不過,她已經慢慢在學會應付他,雖然慢,但至少是個開始,不是嗎?

    既然還要糾纏下去,那麼就乾脆糾纏到底吧。

    某人的變態,她再清楚不過。他說不放手,那就真的不會放手,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在他執著的這段時間裡,讓自己好過,讓他不好過。

    難不成他還要執著一輩子嗎?一輩子,該是要有多長啊!

    「菲菲,不論你做任何決定任何事情,請一定要記得愛惜自己。」他輕輕地擱下咖啡勺,「還有,幸福與快樂最重要。」

    「好!」

    如果人這輩子能得到這樣一個朋友,那該是多麼讓人感動啊!至少唐菲胭是感動的!

    如果情侶做不成,是不是還可以做朋友呢?

    朋友?也許都不會再有機會了吧?這樣的情況下,硬說還是朋友太矯情了!

    所以,他們沒有說再見,因為誰都知道,再也不會見。

    不說再見的再見!學長,謝謝你陪我走過這麼一段時間!唐菲胭望著那輛熟悉的車子漸漸地眼前消失,心裡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傷感。

    與舒懷安告別之後,時間還很早,唐菲胭打算把自從上次在畢業聚餐過後就沒有再碰面的好友安詠心約出來好好地聊聊。

    這段時間,她為了自己的事情,跟兩個好友暫時都沒有了聯繫,也不知道心心跟雅情的大哥怎麼樣了?

    心心的個性太安靜,又不會為自己爭取!在歐柏源那樣的男人面前,她會一點反擊力都沒有的。

    雖然相信好友的大哥應該不至於像某個變態的男人一樣會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但是能跟某人扯上關係,估計心眼不會比某人好到哪裡去。

    如果好友雅情知道她這樣想她的大哥,會不會把她給滅了?

    站在車來人往的街頭,唐菲胭盯著那個在陽光下泛著耀眼光芒的紅色手機,心心的號碼竟然停機了?

    不管撥多少次都一樣,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唐菲胭盯著屏幕許久,決定打個電話給雅情問問,都不知道她今天的運氣是不是不太好,雅情的手機也一直沒有人接。

    雅情也許在睡覺或工作都有可能,但是心心呢?

    唐菲胭剛想著她是不是要去歐家看看心心怎麼樣時,手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看著手中小巧的手機傳出來的鈴聲竟然是richardclayderman的《星空》,流暢華麗、讓人心曠神怡的琴音直接送到她的耳中……

    只是,屏幕上跳動的那個名字,讓她咬牙切齒,直接掛機!

    肯定是他昨晚趁她睡著的時候,他自己不要臉的把他的號碼跟名字輸進去的!

    耐性極佳,一直都是唐奕讓她痛恨的無數個缺點之一,掛掉後手機馬上又響了起來,不屈不撓。

    她拗不過他,接起電話,「什麼事。」

    「我提醒你,你已經出去大半天了。」平靜的男性嗓音,聽不出喜怒。

    「又怎樣?」她出來多久關他什麼事?真是好笑啊!

    「你是不是應該……回家了?」

    「家?哪個家?」她冷笑著,哪裡是她的家?明明是牢籠,有他在的地方都是牢籠,「我要住哪裡,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乾脆地按掉電話,想了想,直接把手機關機。

    是的,她是答應過要留在他的身邊,但不是今天,不是現在。她的情緒還沒有完全控制好,她怕自己看到他就忍不住想去找刀。

    情緒不佳,她也沒了去歐家找好友的心情!一個人在外面逛了很久,一直到夜幕降臨她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逛了一天,又爬了五樓,唐菲胭有些疲倦了,靠在門口好一會才掏出鑰匙要打開門,對面公寓門在同時打開了。

    「小妹妹,回來了?」一個清朗的男性嗓音傳入耳中,讓唐菲胭推開門的動作停了下來,回頭。

    「你好像時間很多啊?」唐菲胭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的年輕男子,如果不是他的聲音完完全全是個成人男子的聲音,瞧他那張娃娃臉,唐菲胭一定會以為他比她年紀還小。

    搬來這棟公寓近兩個月了,自從那天晚上在公寓樓下偶然碰到後,她幾乎是每天在出門的時候都碰到他,甚至在出門回來的時候好巧不巧的遇上。

    哪怕她再不想與他人來往,但是一個人以如此高的頻率出現在你面前,讓人想不記住都難啊!

    何況這男人平時見到她,都會很有禮地跟她招呼,也不管她是不是應都不應一聲。

    但是唐菲胭會與他開口說話,還是在上個月有一天晚上,她正準備泡澡同卻發現熱水器竟然壞了。

    從來沒有處理過這種生活瑣事的她只能打電話給房東太太,看有沒有可能幫到她。那頭的房東太太爽快地說五分鐘之內給她解決。

    然後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她公寓的門就響了!

    來人就是住在他對面的鄰居!那個天天都碰上一面的年輕男子。

    如果不是他報出了房東太太的名字,還說自己是房東太太的親戚,是她讓他過來幫她修理熱水器的,她是不可能讓他進來的。

    那天之後,在外面碰到他與她招呼時,她也會禮貌地應一聲,畢竟再怎麼說,人家也算是幫過她的,而且對她也從來沒有什麼不良企圖。

    但是他們之間相交的程度也僅此於當彼此是鄰居而已,他們連相互的名字也不知道,對方做什麼就更加的一片空白了。

    當然,這是唐菲胭自己認為的。

    「前段時間我正好在休假嘛。不過,今晚我要離開新加坡了。」年輕男子從門後拉出一個簡單的行李箱笑道。

    「離開新加坡?」唐菲胭有些驚訝。

    「對啊,休完假我就功德圓滿了!小妹妹,一個人住外面很不安全的,還是回家去吧,有個人照顧你多好!」

    「對不起,我家就在這裡。不送了!」又是一個勸她回家的人,唐菲胭心裡冒火,原來對他的好印象在這一刻全部被壓下了,連再見也沒有說,直接開門當著他的面重重地關上。

    「這脾氣,真是差。」年輕男子望著那扇關上的門,那重重的關門聲似乎還在耳邊響著,歎了口氣,「都不知道是誰慣出來的。」

    想都不必想,那個慣她的人來了。

    他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很快,他拿出來放到耳邊,一邊鎖門一邊接電話:「hello,boss。」

    「yes。」他鎖好了門,拖著行李箱下樓,「小妹妹好像火氣很大哦!boss,你自己看著辦吧。」

    堂堂的金牌律師,卻被偉大的boss大人下令呆在這個小公寓裡做了那麼久的私家偵探,如果說出去的話該有多丟人啊!

    好吧,說來也是他活該,人家boss也只是說讓他在這裡度個假,他就多事的把人家涉案人員的家屬也一起全面地照看起來了。

    難得他傅恆也有做好事的時候,這麼大的一個人情,改日一定讓boss好好地嘗還!

    現在,他要回倫敦了!英超聯賽剛開始不久,他還是回去現場觀看比較好!

    希望boss大人可以早日把小妹妹騙回英國吧!

    ------題外話------

    端午小長假又來了!親們,好好地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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