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7章 -68 文 / 隱空人
67.
桌上的菜大多都涼了，已經吃的差不多的顏家人都有點過意不去，不過凌蔚衛並不在意。
今天能一氣做這麼多菜，見到這麼多好食材，已經感覺非常幸福了。
忙活了半天，凌蔚衛也確實餓了，就著曹大廚後上的幾道菜，一連吃了三大碗米飯。每一碗都是滿滿噹噹的，順便後面的幾道菜也差不多都入了凌蔚衛的肚子。
除了這些日子和凌蔚衛一起的顏愷昕和雙胞胎外，其他人都被凌蔚衛的飯量嚇了一跳。
連顏愷寧都忍不住皺眉，難道小騙子被餓著了？可是轉念一想也不對，他自己就會做飯，其他人餓到，他也不該餓到啊。
唐凰是和凌蔚衛相處過幾天的，也知道凌蔚衛的飯量，肯定是比不過顏愷寧的。看到凌蔚衛連吃三碗，又怕他吃撐了，又暗暗擔心他和顏家兄弟在一起是不是受了委屈，根本吃不飽。
顏愷昕和雙胞胎這幾天眼見著凌蔚衛的飯量越來越大，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今天無非是比平日更多一些，也能理解，剛剛做了半天飯了嘛。
「好小子，能吃是福！」顏老爺子則與眾不同的大聲誇讚.「年輕人就得多吃，人是鐵飯是鋼。你們幾個連飯都吃不下去，還能有什麼勁兒！」
凌蔚衛臉一紅，他剛才餓透了，曹大廚手藝又合他胃口，這不知不覺中就連吃了三大碗。
「爺爺我吃的也不少啊，我前面吃了那麼多菜了。」顏愷昕連忙叫屈。
「還敢強嘴。吃菜，吃菜也能長力氣麼？你看看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哪有男子漢氣概！」
「衛衛比我還瘦呢……」顏愷昕小聲嘟囔一句。顏老爺子一瞪眼，看看凌蔚衛那樣子確實跟顏愷昕也差不多的苗條，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懂什麼，人家衛衛這叫外練筋骨皮。」
「我也練功了啊。」顏家老爺子就會武，下面兩個兒子，長子習武，幼子，也就是顏仲瑜卻不適合習武。等到長子早逝，老爺子十分痛心，更加堅定了要讓兩個孫子習武的決心。
顏愷寧自幼就和顏老爺子習武，等到顏愷昕五六歲的時候，也跟著哥哥一起練，這兩人也算是自小習武了。
不過俠以武犯禁，兩兄弟在外並不顯露武功，並且找了些掩飾的方法。
顏愷寧去學了西洋拳，而顏愷昕則喜歡打網球，平時臂力驚人倒也沒人懷疑。
此時顏老爺子把視線轉到凌蔚衛身上，「衛衛平時練的是什麼功夫？」
凌蔚衛微微錯愕，他練武的事知道的人很少，就連在小區的花園裡練上幾下，恐怕外行也只以為他是在做什麼健身，並沒有多少人關注。
此時顏老爺子竟然一下子就問他練的什麼功夫，怎麼能不讓他驚訝。
「是太極。」凌蔚衛的話一出口，除了顏愷寧之外大家都是一愣。
這年頭可不是什麼都能被稱為功夫，那些只有表演性質的在他們這些人眼裡根本就算不得功夫。
可他們和凌蔚衛認識這麼多天，都不知道凌蔚衛會功夫，老爺子是怎麼看出來的？難道果然是薑是老的辣？
顏老爺子臉上不動聲色，看到連同凌蔚衛在內的人都露出了驚異的表情，心裡十分得意。
就讓這些小子誤會吧，老覺得老頭子我老了。哼哼。
其實大家顯然都多想了，顏老爺子並不是真的能看一眼就知道對方練了功夫，更別說凌蔚衛此時功夫不到家，身上根本什麼練武人的氣勢了。
顏老爺子之所以知道，全因為他之前接到過老友的幾個電話。
打電話的除了衛老之外，還有楚老。兩個人一個是說自己看中個十分投緣的孩子，想要認來當孫子，想讓他幫忙相看一下，順便從中說和。而且這孩子還練了一種十分奇怪的太極拳，和現在廣為流傳的太極都不太像。
而楚老的意思，則是發現個做菜十分了得的小孩，而且看眼角眉梢的，確實和衛家失蹤多年的近東有些相像。
這兩人的電話分別打的，他只知道有這麼個人，卻不知道兩人說的人，和他孫子說的是一個人。
剛才吃到這些美味他還不覺得，等看到凌蔚衛的模樣，他才心頭一震。
這確實是夠像的。
顏老爺子聽到凌蔚衛的話，高深莫測地點了點頭，「一會兒能不能讓我見識一下？」
「沒問題。」凌蔚衛痛快的答應了。太極拳本來就是系統贈送的，沒有什麼洩漏不洩漏的問題。
何況偷師哪有這麼容易，看一遍就會，那都是如何的天才。
看凌蔚衛就要起身，顏老爺子連忙攔住，「剛剛吃飽，不急。」
正說著，飯後的甜點也送來了。
顏老爺子手一擺，「哪裡還有地方啊，再說我不耐煩吃這些東西。」
「我有地，我有地。是蛋糕還是甜湯？」顏愷昕連忙伸手示意。
「老爺子，是衛衛準備的茶飲，您不妨喝喝。」老管家笑瞇瞇地開口。之前就聽說凌蔚衛天天給顏愷寧熬一下湯啊，茶啊之類的，類似於藥膳，這次的估計就是這種。
果然，一聽到是凌蔚衛特意準備的，顏老爺子欣然點頭。
不多
時一人一小碗的湯就送到了面前。
碗裡的湯不多，猶如米湯的顏色，喝上去還帶著微微的酸味，十分開胃，讓剛才飽脹的胃舒服了不少。微微的酸味也讓嘴裡的油膩去了七八成，整個人都覺得十分清爽，比吃水果還要舒服。
和小碗一起送來的，還有一隻小碟子，裡面只有兩三塊小餅。
胃口一開，正好一起吃下去。
「這是……山藥做的？」色澤金黃，表皮焦脆酥香，顏老爺子咬了一口，發現裡面餡料綿軟酸甜，十分順滑。
「爺爺您真厲害。」凌蔚衛慢慢喝著湯，聽到顏老爺子問，連忙回答。「是山藥蒸熟壓成泥，用糖桂花醃漬裹上麵包糠炸的。」
「吃山藥好啊。」顏老爺子露出了笑意。
「嗯，中醫認為山藥性溫味甘，入肺脾、腎經，有補中益氣、補脾胃，長肌肉，止瀉、健脾、固精、益肺的功效。」凌蔚衛老老實實地把《養生譜》上的內容說出來。
「管他治什麼，好吃就行了。」顏愷昕迅速的吃掉三個山藥餅，轉轉眼珠去夾顏愷寧碟子裡的。
顏愷寧不動聲色地一筷子敲過去，「固精的，你吃幹嘛？」
「不給就不給。」顏愷昕收回了手。
眾人在客廳喝了杯茶，聊了會兒天，顏老爺子點名讓顏愷昕出列，和凌蔚衛切磋一下。
「爺爺您這不是欺負人麼，我這都練了十多年的了，您讓我欺負衛衛？」顏愷昕不老情願，晚上吃這麼多，誰願意動彈。
「你還未必打的過他呢。」顏老爺子臉上露出不屑。
「我？打不過衛衛？」顏愷昕怪叫一聲。
「爺爺……」顏愷寧連忙阻攔，他可沒看到過凌蔚衛有武功，若是真厲害的話，上次就不會被幾個小混混給打了。
顏老爺子擺擺手，讓他稍安勿躁。
「昕昕，小心點。」顏愷寧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要求弟弟。
「放心，不會傷到……的，哈哈。」
凌蔚衛練了這麼久了，還從來沒和人對戰過，他倒是很想知道效果如何。也不怯戰，微微一笑和顏愷昕一起走到了外面。
相比凌蔚衛，顏愷昕從小到大被顏老爺子帶著和不少人比試過，朝著凌蔚衛一抱拳，還真有點少俠的風采。
凌蔚衛有樣學樣也朝著對方一拱手，那樣子倒是讓一旁觀戰的顏愷寧覺得好玩，低低笑了起來。
顏愷昕不知道凌蔚衛底細，但是想著他不會功夫太高。上手先是簡單的試探，一掌拍向凌蔚衛左肩。
凌蔚衛對戰方面完全是個菜鳥，按照套路走完全和對方不搭，只好抬手先去格擋。
顏愷昕眼睛毒辣的很，看到凌蔚衛的出手就知道他完全不懂攻防，手腕撤回，又朝著對方右肩攻去。
簡單幾招，逼得凌蔚衛手忙腳亂，完全想不起自己還會什麼招式。
顏愷寧扶額歎氣，他爺爺真的沒看錯麼，這也叫會功夫。
顏愷昕看凌蔚衛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也就沒了興趣，朝著顏老爺子看去，詢問是否要收手。
顏老爺子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微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其中的緣故。
凌蔚衛從來都是自己練套路，恐怕從來沒有和人對戰的經驗，哪裡一下子就能顏愷昕對打起來。剛要張口讓他們兩人停下，就見凌蔚衛下一招角度十分特別刁鑽，馬上閉上了嘴。
果然凌蔚衛漸漸適應了這種節奏，漸漸能擋住顏愷昕的攻擊，偶爾還能反擊一下。
顏愷昕瞪大了眼睛，他竟然看不出對方的招式走向，而且這攻擊方式讓他十分不適用，總有一種處處是破綻，又處處都不是破綻的感覺。
往往看到個破綻，抬手攻擊過去，那破綻已經不見，反而入了對方的埋伏。
連續幾次這樣的結果，顏愷昕相信這不是碰巧了。玩鬧的心收回，開始認真起來。
顏愷昕的招式漸漸加快，凌蔚衛非但沒有被再次壓制，反而反擊的次數越發增加。直到顏愷昕被凌蔚衛用手背擊中腹部連退幾步。
「怎麼可能！」顏愷昕不敢置信地張大嘴。「我們再來。」
「好了。不用再比試了。」顏老爺子喊了停，看向凌蔚衛的眼神帶著一絲讚賞，「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將所學融會貫通，果然很有天賦。」
「爺爺。」
「你不如衛衛天賦好，以後還要努力。」
「哦……」顏愷昕垂頭喪氣走到凌蔚衛身邊，小聲道，「衛衛你害我被爺爺罵，要補償我啊。」
「沒問題。」
誰知道顏老爺子耳尖的很，馬上呵斥，「就知道吃。」
68.
顏老爺子越看越喜歡，手藝好，習武天分高，長的順眼還脾氣隨和。這真是應了唐凰的話，比他們家的倆混世魔王強多了。
指點了凌蔚衛幾句，又叮囑他要常常來老宅玩，才放了幾個人回家。
原本按照老人的意思，是讓他們住在老宅這裡。不過幾個年輕人一個個頭搖得和撥楞鼓一般，愣是沒一個願意的。
首當其衝的就是顏愷昕
昕，在自己家多自在，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醒來還有凌蔚衛準備的美味早餐。
要是在老宅可就沒這麼快樂了，爺爺在家，明天肯定要逼著他早起練功。
看到眾人不願意，顏老爺子也只能放他們離開。唐凰夫妻卻要留下來住一晚，唐凰拉著凌蔚衛的手，叮囑他過幾天要去家裡玩，順便幫他們做一桌好吃的。
離開了老宅，一群人集體長出了一口氣。
這默契十足的舉動讓幾個人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在車上，凌蔚衛說起來自己在顏愷昕的學校盤下小食堂的事，也將自己的發展方向和顏愷寧說了一番。
顏愷寧倒是表示支持，租個食堂賺點錢是小事，他知道凌蔚衛不是能一直在家呆著的人，從大三就開始拚搏，他必然不會就此安逸下來。
能有些產業傍身最好，化肥廠和農場現在還在建設中，想要很快見效益不太現實，有個小食堂讓凌蔚衛忙活，也省的他亂想。比如晚上給他吃山藥餅，暗示他的事情。
兩次出了意外，顏愷寧不得不小心謹慎。他倒是很想抱凌蔚衛，可是對方卻完全不忘這邊想，顏愷寧也只能暗歎小東西臉皮太薄了。
裝修的事情進行的還是很快的，期間還出了一點小事故，就是之前的老闆孫家兄弟煽動了餐廳服務員阻止裝修，要和凌蔚衛討個說法。
顏愷寧帶著凌蔚衛迅速到了現場，氣場就先將一干人等鎮的不敢鬧事了。
「我們和餐廳簽了好幾年的合約，現在餐廳說換人就換人，我們指著什麼吃飯？」為首的一名男子叫喚著。
顏愷寧輕輕哼了一下，就孫家兄弟那人品，看也知道不會和他們簽什麼正式合約的。雖然說著保障權益，但是說到底先找到工作再說，五險一金那都是騎驢找驢的事。好工作誰都願意幹，卻哪裡有這麼多好工作。
「就是，我們幹的好好的，憑什麼讓我們走？」
這話說的半點道理都沒有，餐館轉讓，也沒轉讓了員工。新老闆願不願意用他們，完全是自由。不過這些人也顧不得這許多了，反正鬧好了，有工作干，鬧壞了也能從孫家兄弟那裡拿到錢。
「都誰想在我的餐館工作？」凌蔚衛旁觀半晌，淡淡地開口，聲音不大，卻足以送入眾人的耳朵裡。
眾人停下了叫喊，面面相覷。
「你真要用我們？」
「那得看你們的表現。」凌蔚衛也不是軟柿子，誰想捏都能捏一下。抬手指了指後面的一個年輕人，「你，過來。」
「我？」年青人不知所措地走了過來。
凌蔚衛借了幾張紙幾支筆，將其中一份遞給了年輕人。「寫上你的姓名、年齡、之前從事的崗位。當然最重要的是聯繫方。」凌蔚衛交代完，又在年輕人耳邊說了一句。
年輕人錯愕地看著凌蔚衛，還是認命地去寫了。
凌蔚衛又招手叫過了幾個看著順眼的人，也依次發了他們紙和筆。
「老，老闆，您是讓他們寫簡歷呢麼？」其中一個人終於發現了不對勁，馬上開口詢問。只是凌蔚衛的做法讓他們不敢再叫囂，稱呼也尊重了起來。
「對，我的餐廳也需要人手，我今天本來就想過來問問你們要不要繼續干。」凌蔚衛微一停頓，「不過我只要認真幹活的，不要大聲叫喊的。」
這句話一出來，剛才鬧得最歡的幾個人全都蔫了。他們也知道這事基本不佔理，但是想著左右工作也沒了，不如乾脆鬧一鬧。這樣一來，能拿孫家兄弟一份錢外不說，沒準這邊的老闆被鬧煩了，或者怕影響不好，說不定也會給他們點錢。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小老闆竟然也要招人。
幾個鬧事的人恨的牙直癢癢，恨凌蔚衛不早說，也恨孫家兄弟煽動他們鬧事，否則他們不就有工作了。
「好，大家回去等電話，開業前一周，我們會通知大家來上班。當然，如果各位有其他出路，我也祝大家工作穩定，收入豐厚。」
裝修的風格，凌蔚衛除了自己的想法之外，也咨詢了顏家兄弟，甚至問了問弟弟妹妹的意見。
其中凌虎的意見讓凌蔚衛心裡一動。
為此，凌蔚衛特意找到設計師將裝修方案大大改動一番，而他的提議也讓設計師眼前一亮。
餐廳在雙倍的獎勵之下，很快就整修一新，裡面的桌椅板凳還有各種裝飾物全都換了新的。而凌蔚衛找的廚師和餐廳服務人員也都做好了準備，這其中就有凌蔚衛一開始點名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凌蔚衛並不認識，但是他們卻有一面之緣。當初凌蔚衛和顏愷昕第一次去餐廳的時候，只有這個年輕人過來詢問他們是否點餐，並且也沒有因為他們沒有點餐而表示不滿。
除了這個叫秦磊的年輕人外，凌蔚衛還在秦磊的推薦下留下了兩個女孩一個男孩。凌蔚衛面試後，發現這幾個人都比較踏實，也有上進心。
他的餐廳不止是要賺錢，也要打造出一個好的品牌，他需要這樣的員工。
開業前三天，凌蔚衛開始做菜譜的最後確定工作。
一份份的飯菜放到了顏家兄弟和雙胞胎面前。
「衛衛，你這是……」顏愷昕看不懂這種吃法，不過顏愷寧已經拉過了一份最順眼地開始吃了起來。
「啊，
哥，你太奸詐了，就那一份紅燒肉的！」顏愷昕驚叫。
「別搶別搶，這是餐廳的菜單，你們幫忙試吃看看行不行。」凌蔚衛連忙攔住顏愷昕，免得因為一份紅燒肉搞得兄弟鬩牆。
桌上足足有八種套餐，每一種看起來的十分不錯。
除了被顏愷寧捷足先得的紅燒肉外，還秉承了之前快餐的主菜，紅燒排骨、紅燒肉丸、炸豬排。除了這些還新添了黑胡椒牛排粒、香煎鱈魚、豬油撈飯、滷肉飯一共八種。
「我覺得八種都不錯，要不就全上菜單吧，後廚沒問題吧？」顏愷昕吃的是黑胡椒牛排粒套餐，一邊嚼一邊滿意地點點頭。
每份菜色的色香味都俱佳，除了主菜還有一份素配菜和一份沙拉，以及一碗湯或飲料。
「嗯。」凌蔚衛點點頭，他就是想聽聽大家的意見，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
「這些菜成本如何？」顏愷寧作為大型上市公司的掌舵人，比較看重這方面。
「蔬菜暫時從菜市場購買，以後可以使用農場的。肉食類，因為簽訂了合約，價格比較低，也很穩定。」凌蔚衛指著桌上的幾種套餐。「紅燒肉的成本大概是五塊、排骨也差不多。肉丸、豬排便宜些，也就不到四塊。另外牛排粒和鱈魚選得都是中等材料，畢竟不是專業西餐廳，也不會有人挑剔，成本大概在六塊。」
「滷肉飯和這個呢？」顏愷昕已經吃下了大半自己的牛排套餐，又轉向了豬油撈飯上。
「滷肉飯用的肉不算多，還不如紅燒肉，加上鹵蛋和洋蔥碎也超不過五塊。豬油撈飯就更便宜了，一塊。」凌蔚衛伸出了一根手指，笑瞇瞇地看著顏愷昕眼珠子差點掉出來的表情。
「什麼？這麼好吃的飯才一塊錢的成本？」顏愷昕不敢置信地喊著。
「那連一兩肉都沒有，而且都是便宜的肥肉丁。煸成油渣放上我調配的醬油，也頂多是再加點蔥花和鹽，一起澆到飯上。一塊錢足以。當然，我說的價格，不包括飯、配菜和湯。這些也沒有什麼太多的成本。」
「就算不加那些，這也太便宜了啊。」凌靈幾個人也是十分驚訝。
「我決定了，我以後要天天吃豬油飯，簡直太便宜了！」
「那你定價多少。」顏愷寧沒理會弟弟的發誓和猛吃，繼續詢問著。
「十五，怎麼樣？每份應該最少能賺個七八塊，這樣如果一天能賣出去個百十份，就能賺上七八百，再加上其他的林林總總總能破千。每天的平均租金是七百左右，加上人工，耗損等，一千三百左右，基本打平。當然以咱們這些菜餚的味道而言，後期肯定不止這點營業額。」
凌蔚衛請的廚子，是直接從廚師學校招來的，經驗不多，但是勝在工資並不高，一個月兩千五。另外曹大廚派了自己一個弟子過來挑大樑，等到凌蔚衛這邊穩定下來，看看是要繼續用，還是自己找人都可以。
被派到凌蔚衛身邊的差事，曹大廚的這幫徒弟都搶著要來，最後還是曹大廚選了個稍微年輕一點，感覺能和凌蔚衛說的來的弟子。工資更是一點不挑剔，給多少都行，不給都沒問題。凌蔚衛死說活說，對方才勉強要四千，否則以曹大廚的弟子而言，七千一萬都是沒問題的。
顏愷寧點點頭。
「這一點毋庸置疑，不過價格還可以提升一點。」顏愷寧端起手邊的配湯和凌蔚衛碰了一下，「預祝你財源廣進，生意興隆。」
「謝謝寧哥。」凌蔚衛也舉著碗一口喝了，「三天後開業，寧哥要不要去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