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保家仙 文 / 修夢緣
第十六章保家仙
眾人聽完咯咯笑，而我覺得他們都太認真了，又沒獎品，幹嘛那麼拚命。
正笑著間，就聽有人嘩啦從水裡鑽了出來，是我的未婚夫陳建國。
建國一出水抹了一把臉喊道：「還是我最厲害吧？」
狗娃笑著說道：「沒有，李二蛋還在裡面憋著呢？你丫的也只能排第二。」
建國歎口氣，游到我身邊，趴在岸邊說道：「憋死我了，我還以為能贏嗎，為了贏，我都喝了好幾口黃湯子了。」
狗蛋聽完嘿嘿笑道：「難怪你現在才上來，原來是喝飽了才上來的。」旁邊的一個孩子還開玩笑的說：「喂，建國，喝夠沒有，要是不夠在下去喝點，可別當著你媳婦的面丟人呀。」
建國看了看我，笑了笑說道：「去你的，不許拿我媳婦開玩笑。」
聽到建國這麼說，我覺得當他媳婦也不錯，最起碼有人護著，心裡特開心。
我們正高興的時候，狗娃回頭納悶的看了看河裡說道：「不對呀！我記得這小子的水性沒這麼好呀？不會是灌了一肚子水，沉底了吧？」
狗娃這麼一說，我和建國幾個孩子立刻緊張了起來。
建國忽然說道：「壞了，會不會是嗆水了？」
說完幾個孩子開始四下找人，可怎麼也沒看到李二蛋的影子。
建國嚇得對我喊道：「快喊人，快喊人。」
我沒想到轉眼的功夫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連忙站起身拚命的喊道：「救命呀！淹死人了，救命呀！淹死人了……。」
立刻稻穀場的女人們的都驚慌的站起身喊道：「咋的了。」
我哭著喊道：「李二蛋嗆水了。」
稻穀場的女人們一聽，紛紛也驚呼起來，一時間稻穀場上到處都是喊救命的聲音。
忽然一個黑影一閃從我腳邊竄過，接著消失在河裡，那一刻我敢肯定，這個身影不是別的，正是經常掛在我家棗樹上的保家仙。
我立刻對還在河裡的狗娃和建國喊道：「快上來，蛇，有蛇。」
狗蛋和建國一聽，嚇得紛紛爬上了岸，都驚愕的看著水裡。
建國拉著我的手說道：「李二蛋不會被蛇吃了吧？」
我搖頭道：「不知道，我看它剛剛從我身邊串進河裡，嚇了我一跳。」
正在此時，村裡的男女老少也都驚慌的跑來，還一邊跑一邊喊：「誰出事了。」
狗娃回頭哭著喊道：「李二蛋還在河底下呢？」
男人們一聽傻了，連忙問道：「什麼時候不見的？」
建國連忙把剛剛下水比憋氣的事說了，幾個男人急得一跺腳都紛紛蹦進河裡，還有幾個往河的下游跑去。
一時間河裡亂了套，人人都在找丟失的李二蛋。
忽然下游有人驚叫了一聲，接著就聽到：「蛇。」
同時大家還發現了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只見蛇大仙還纏著什麼東西，很快大家看出了那是一個孩子。
正在大家嚇得不知所措的時候，蛇大仙已經游到岸邊，慢慢的拖著人往岸上爬。
剛把人拖上來一半，就鬆開，又從新回到了河裡，似乎它只是路過救人一般，悠閒的遊走了。
眾人一看紛紛去拉趴在岸邊的李二蛋，拉上來一看，李二蛋已經斷氣了，而頭上紅紅的一大片，還在不停的流血。
眾人立刻紛紛議論起來，有人說道：「這會不會是那條蛇干的？」
也有人議論道：「不像，看頭上的那包應該是撞到了什麼，要是那條蛇干了，早就把脖子一纏，活活勒死了，怎麼可能逆著游到岸邊還拖上來。」
眾人有的點頭，有的則表示懷疑。
建國和狗娃一聽，立刻紛紛喊道：「不是那條蛇干的，這蛇是剛才出事的時候才跑來的，一凡親眼看到了。」
眾人一聽，立刻問我：「那蛇真的是剛下水。」
我點頭說道：「嗯，蛇大仙是剛剛我從身邊游下河的，它一下河，狗娃和建國就上來了，那時候李二蛋已經出事了。」
眾人見狀紛紛問建國和狗娃，為啥李二蛋會出事，等狗娃和建國把事情經過說清，眾人才感歎道：「這孩子命苦，估計是下水時急了，碰到了河底的石頭。」
眾人立刻三言兩語的議論著，直到一個女人哭著跑過來，一看正是李二蛋的娘，只聽她哭著喊道：「二蛋，二蛋，你醒醒，看看娘呀！二蛋……。」
周圍的人紛紛勸道：「別喊了，人已經斷氣了，不如想想怎麼辦後事吧。」
可李二蛋的娘不聽，仍然抱著孩子哭了不停。
正在此時李二蛋的爹也從田里跑了回來，一看到自己兒子死了，一屁股坐在了河邊的地上，抱著兒子和媳婦就哭。
眾人只好再次去勸，順便把事給說了個清楚，而此時再也沒有人懷疑到蛇大仙，反而蛇大仙成了有功之臣，被眾人標榜成了陳家村的保家仙。
而此時小腳的姥姥也從稻穀場趕了過來，她一看我跟建國手拉手的站在的一起，這才鬆了口氣道：「平安無事就好，真是祖宗顯靈，平安無事就好。」
姥姥說完拉過我和建國站到一邊。
此時人們討論最多的不是李二蛋的死，而的為何李二蛋的頭會被撞破。
在眾人仔細查看後，都紛紛肯定李二蛋的頭是被鈍器撞破的，連骨頭都撞碎了，眾人都很奇怪，這河裡哪來的石頭？
陳家村附近是平原，雖然靠近山，可卻很少出石頭，即便有也是從深山裡運出來的，是十分稀缺的蓋房材料，哪裡有人捨得丟進河裡。
於是眾人又回到了之前跳水的河邊，建國和狗蛋在仔細回想之後，指出了李二蛋當時跳水的地方，於是村裡的幾個水性好的年輕人也跟著下了河，想把那塊罪魁禍首摸上來，防止再出事。
很快幾個人就在河裡摸到了一塊大石頭，本來他們幾個想順手撈上來，可搬了幾次死活也沒推動，本來大伙以為是陷在淤泥裡，可經過一番清理後，幾個男人紛紛皺起了眉頭，因為那河底的石頭竟然方方正正，有稜有角，似乎還很大，幾個水性好的下去挖了一個小時也沒摸到石頭的全貌。
於是有人懷疑，這可能是一塊巨大的青石板，也許是當年蓋祠堂時一不小遺落在河裡的，因為太大，所以一直沉在河底沒有撈上來。
眾人見太大，本來都不想撈了，可後趕來的村長說怕再有人出事，死活都要撈上來，於是村長命人把村裡最結實的繩子都拿了過來，擰成一股，綁在石頭上。又叫來全村的小伙子一起拉繩子。
這招似乎還挺有效，在眾人齊聲呼喊的口號下，這塊石頭也漸漸從混沌的河水中浮出了水面。
當眾人扒開上面的淤泥和水草，用水清理乾淨這塊巨大的石頭後，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出水的哪是一塊石頭，而是一塊巨大的墓碑，長有四五米，兩米多寬，稜角分明的地方正好是一個巨大的底座，就像一個巨大的石頭墩子一樣，上面坑凹不平，另一頭似乎還有著非常精細的雕刻，而在碑的另一面似乎還曾有文字，可惜因為常年泡在水裡，早已經被水流沖刷的模糊不清。
連村長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墓碑嚇了一跳，誰也沒想到河裡竟然沉著一塊這麼大的墓碑。
一時間人們開始犯了難，竟是不知道如何處置的好。於是大家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有人說繼續放在河邊。可大家覺的這樣做似乎不太吉利，必定這裡人來人往，村裡的女人們還經常來這洗衣服，孩子們還會經常在附近玩，怕再出事，畢竟已經搭上了一條孩子的命，幸好是蛇大仙把孩子屍首拖了回來，否則還不知道會飄到哪裡……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出了一個餿主意，說可以砸碎了蓋房子。
結果村長一問，「誰敢用？」誰也不吱聲，哪有人敢用墓碑蓋房子？這不是活膩味了？那屋裡住的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只要不是傻子，想想都不敢用，大家對這塊巨大的石碑又發起了愁。於是村長又把這個犯難的決定推給了我姥爺。
姥爺在知道之後，也沒多說，第二天一早就顛顛跑到了河邊，一向喜歡沉默的姥爺看到石碑的第一眼不是驚愕，而是欣喜，他圍著石碑轉了好幾圈，又是看，又是摸，似乎就像找到了寶貝一樣愛惜。
等村長他們趕來的時候，大家看到姥爺的反應，也都很意外的問道：「陳大爺，你說咋辦好？」
姥爺思量了一下說道：「不錯，好東西。」
村長一愣，詫異的問：「這還是好東西？陳大爺，你犯糊塗了吧？」
姥爺嘿嘿笑著說：「當然是好東西，這麼大一塊，千載難逢，我正愁不知道去哪找呢？」
村長聽完傻眼了，抬手摸了摸姥爺額頭說道：「陳大爺，你沒高燒吧？」
姥爺立刻不滿的說道：「去，別摸，叫人，幹活。」
村長一愣，許久才瞪著眼睛反應過味來，詫異的問：「幹啥活呀！」
「當然是抬走，難道就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