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 出現 文 / 冷月十一光
蔣嚴每當入夜打更，暗中總會跟著一隊的人物。而為這群人所不知道的是，在蔣嚴河這群人的身後，竟是還有一個身影，身處暗中。
蔣嚴一連打更數日，城中都並無任何異象。白天也無人失蹤，更無人發現乾屍，也無人報案。這下尋找妖邪之說，陷入了僵局之中。
眾衙差與縣令還有蔣嚴不得不重新商量對策。最後一致認為是那妖邪，因為發現了這個打更人不同尋常的身份，所以才久久不出來動手。於是縣令大人和蔣嚴都認為應該找個普通人來擔任這個打更者，而蔣嚴在暗中給予保護，並在發現那妖邪的時候及時出手就好了。於是眾衙差爭相報名，紛紛舉手，大叫「我來打更」「我來打更」。
「好了好了，我們聽蔣先生來安排。」縣令大人還算比較明白事理，知道此事不能就如此草率決定。
「我首先說好。」蔣嚴見大家都以為自己必定能將那妖邪拿下，於是不得不提醒他們，「這妖邪極其厲害，取凡人性命，只在須臾之間，我也不敢保證發現那妖物之後，能夠順利救下你們，還能擒住那妖物。」
眾衙差本以為修道的蔣嚴必定是極善降妖除魔的，所以才爭先恐後搶這個風頭，立這個功勞。沒想到，這妖邪還有可能將蔣嚴給打敗的可能。聽將嚴這麼一說，眾人紛紛又退縮不前，你推我攘，相互指著對方。
「怎麼了？這個時候，不給我搶了。」縣令看到這個情況，不由得惱怒道，「我還以為你們一個個都是英雄好漢，這個時候，怎麼都變成縮頭烏龜了！」
眾衙差都不吱聲，蔣嚴明白人皆怕死，於是也不出聲。
「大人，我們還讓那個原來打更的小子，去當誘餌好了。」一個衙差見大家，都不吱聲，剛剛他們有吵得起勁，於是給大人出建議道。
「那人與你們一樣都非修道之人，又毫不知情，恐怕一旦妖邪現身，他恐怕會立馬著了妖邪得道。所以絕不能找他來當誘餌，只會白白浪費了性命！」蔣嚴說道。
「這次若再有人因衙門而犧牲，那我這縣令怎麼給全城百姓一個交代。」縣令也不願讓那混小子白白送死，於是，「這次只能在你們之中選擇一個出來，若你們都不願去，那我這縣令就要親自去打更了！」
「大人心繫百姓，也算可喜，我之所以不用那小子打更，是因為它不明真相，不明就裡，如果我出來捉拿妖邪，恐怕他會不知躲避，最後落入妖邪之手。而如果是你們的話，只要看到我出手，就立馬奔走，那妖邪應該也無暇去追趕你們，所以生還的可能還是很大的！」蔣嚴說道。
一年輕衙差聽到這裡，決計不能讓大家都再為難下去，於是拱手起身道：「大人，我願做著打更之人，引出那害人的妖邪！」
「好啊，小李。」縣令大人很是高興，「你們這些老衙差了，一個個不知上進，遇事推三堵四，以後都跟著小李學者點。」
「其實，我感覺這次的妖邪極有可能是善於變化之術的狐妖。而狐妖通常喜歡以美色誘人，最好能有一個年長一電的衙差來做打更之人。」蔣嚴提醒著站起來的年輕之人。
「這是為何？」那姓李的年輕衙差問道。
「狐妖善於以美色誘人，也善於蠱惑人心。年輕人心力未定，縱使不是**之徒，也難以不被狐妖迷惑心智。而年長者多已經經歷人生事態，不容易就因迷惑而迷失心智！」蔣嚴解釋。
「既是如此，小李你還是退下吧，為了我們兄弟不有人犧牲，還是由我來打更好了！」這時又站起來一個年長一些的衙差，沉穩地說道，「我作為麗川衙門的老衙差了，也是時候為麗川做一些貢獻了！」
縣令大人一看站出來的是老劉，雖然共事多年，心有不捨，但是將嚴也說他是打更生還可能最大之人，於是最後就真沒給決定了。
自這一日，決定了接下來的打更人之後。蔣嚴自從知道了這妖邪的厲害之後，又聽了玄禮的話，更加感覺憂心，於是不自覺的走到了巴家府邸之前。不過這次，蔣嚴卻是一點沒有發現玄禮的氣息。於是蔣嚴只好搖搖頭離開了，看來這次的妖禍，只能自己承受了，想不到那個在大戶人家為人師表之人，竟是如此膽小，面對問題竟是自己先脫逃了過去。
當夜衙差老劉便一人獨自打更。自從開始之前，老劉便心中激動不已，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出，但是自從那道了銅鑼之後，慢慢走了起來，反而越來越加心情平靜。
剛剛開始的時候，一個人還挺害怕，隨著時間的推移，老劉也漸漸發現，燈籠照亮的這個地方，自己依然是那麼的熟悉。雖然有著那個吸血妖魔的傳說，但是自己也已年紀不小，早已經不知道什麼是害怕了。如此走了半夜，也沒有發現什麼一樣的情況。除此之外，老劉還知道，自己身後跟隨這一個「仙人」呢，有什麼害怕的呢。
到了後來，老劉越打更越加困頓。最後一圈下來，老劉就最易坐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前石凳之上打起了盹。這一個打盹，老劉竟是漸漸的睡著了。
待到老劉醒來之時，自己竟是躺在自家的**上。原來，蔣嚴河小李一直跟著老劉，發現老劉**無事，最後因為打更的困頓而睡在了一旁，於是就將他背回了家中。
第二天，老劉早已經沒有第一天那樣的激動，於是就像一個真正的打更人一般。到了晚上提提精神，然後提著燈籠還有銅鑼就繞著麗川城開始了打更。
如此又過了半夜，老劉已經感覺不會再有什麼事情發生，於是精神也開始鬆懈。在一個地方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又不緊不慢地敲起了銅鑼。
就這樣，等老劉又轉到城東之時，竟是在一街角，看到一個即使在夜色之下，也
能感覺到頗為靚麗的身影。等到老劉走近那身影跟前之時，才發現原來那道身影竟是如同昨日的自己一般，就坐在哪街角的石頭上睡覺。
老劉輕輕叫了兩聲：「姑娘，姑娘！」
那坐著的人依然毫無反應，於是老劉伸出了手，輕輕的推了推那道那坐著的身影。
這一推並不多重，但是確實把老劉下了一大跳。那女子順著老劉推動的方向竟是倒了下去。老劉急忙一個後仰，把自己給嚇得夠嗆，以為這又是一具屍體。接下來那女子的舉動，雖然證明了她並不是一具屍體，但是卻是又將老劉大嚇一跳。
那女子即將倒地之時，猛然的醒了過來，這時她已經發現自己正在向地上倒，於是忍不住驚呼：「啊——」然後倒地之後，又是「啊」得一聲。
這女子聲音嬌媚尖銳，彷彿透過耳朵直接刺向心窩。老劉心中被振蕩得不得了，也是五折胸口直拍。
「你你你你……你是誰呀？」那倒地的女子看到面前一個「高大」的黑影，不由得驚呼，「為何半夜裡來輕薄於我？」
「姑……姑娘，你誤會了？」老劉急忙擺手，「我是這城中的衙差，今夜再次打更報時，看到姑娘你一人深夜在此，故有此來！」
「哦，原來是衙差啊！」女姑娘這樣一說，好像就此放心了一樣。
「姑娘，為何深夜獨自一人在此呢？」老劉問道。
一旁不遠不近跟著的小李還有蔣嚴一致注視著這邊的情況。小李看到這裡，忍不住偷笑道：「想不到，劉大哥攔了這打更的苦差事，還因此得了福分！」
「哦？此話怎講？」蔣嚴不以為然的問道。
「你們修道之人，就是不懂，這是走了桃花運了。劉大哥說不定還能納個小妾。」小李子雖然這是隨口之說，恣意揣測，但是如果老劉真的因此得福，小李還是挺替劉大哥高興的。
「那可未必。」
「為什麼？」
「我就在剛剛，再次轉到這附近之時，已經察覺到，這附近有微弱的妖氣，到了此處更是凝兒不散，恐怕那害人的妖邪就在這裡附近！而且……」說到這裡，蔣嚴不再說話……
「而且什麼？」小李子好奇心頗重。
「而且極有可能就是那個正在與你的劉大哥說話的那女子！」
「不會……吧。」小李子原本，有所質疑，但是一想到蔣嚴前一日說的，那妖邪很有可能是狐妖，那麼幻化成柔弱的女子，也就很有可能了。其實仔細一想，深夜獨自一人在此，恐怕事情就難以無有蹊蹺，也許那柔弱的那個就是妖邪所化也並非沒有可能。「那我們還不過去救他？」
「等等！」蔣嚴按住小李。
小李看著蔣嚴，「為什麼？」
「我們暫且靜觀其變。此時我也還不確定那是不是就是那妖精！」蔣嚴說道。
「那劉大哥在那個豈不是很危險！」
「狐妖樂於享受引誘的過程，就像男人**，女人愛美一般。他暫時還不會有危險！」蔣嚴說道。
小李停了蔣嚴的話之後，心中終於鎮靜下來。在看看自己面前的這看似粗獷的大漢，不知經歷了什麼，竟是如此心細，又知道得如此得多，讓小李好不佩服！
此時那不遠處的一男一女還沒有停下裡的打算。經過之前的問話，老劉知道了，這女子原來是從遠方來這裡看望，多年不見的親戚，不過因為經年已久，這女子不記得親戚家所住何處。也不知曉自己的那親戚是否搬家，是否經歷變故。不過今日已經到了一天就是沒有找到。
老劉看著女子一桌靚麗，不像是十分拮据之人，於是又問她為何不住客棧，而棲身於這小道之上。結果，卻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這女子遠行多日，身上早已經沒有了一點錢財。於是老劉以為這女子可能是家道變故，於是也就沒敢多問，怕這女子傷懷。
但是最後談到這女子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這女子還是面容淒苦，幾乎就要梨花帶雨了。
「好了，好了，姑娘，我看不如這樣吧！」老劉一個大男人，子是見不得這樣一個美麗的小女子，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於是開了口，不過老劉還沒有說完，那女子就突然止住哭泣，問道：「大哥是要收留我嗎？」
「我家無餘室，不方便收留於你。」老劉縱然也有色心，但是確實依然記得昨日蔣嚴的話語，不敢因此而有絲毫懈怠，雖然自己有多次也心中火熱……
「沒關係的大哥，小女子但有一席之地，就不會給大哥添麻煩。相反……」那女子故作嬌羞，輕含臻首，柔柔弱弱地說道，「小女子一定會好好報答大哥的！」
「不行，不行。我不能收留於你，如果你真的沒有去處的話，不妨先跟我回衙門，明日縣太爺大人一定會幫你找到你的親人的。」
那女子不明白不知為何老劉竟是好不動心，於是抬頭看去，原來那老劉不知何時已經轉過頭去，不敢再看這女子的一顰一笑。
就在剛剛，老劉終於發現自己全身發燙的厲害，在這裡這麼久，老劉也終於發現，這恐怕都是這越看越讓人喜愛的小女子所害。
「哼~你不肯幫我那就算了，就讓小女子在這裡受凍挨餓好了。」那女子終於忍不住，微微有所生氣。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去衙門呢？」老劉很是奇怪，但是還是不知道原因。
「大哥別問了，小女子的家就
就是被……」那女子說到這裡，忍不住又開始了淚水婆娑。
「哦，原來是這樣。唉！你別哭了，別哭了！」老劉微微棲身上前……
那正哭著的女子，看到老劉正想著自己靠攏，於是猛然一個向前，順勢抱住了老劉。老劉猝不及防，一把被那女子給抱住，然後老劉渾身開始僵硬。入口沁人心脾的芳香，讓老劉只想閉上眼睛。不過也就是在這一瞬間，老劉全身，火辣辣的發燙。胸中心跳自己都可以清晰的跳到，慢慢地那心跳擊打得自己心胸開始陣陣發疼……終於，被心跳喚醒的老劉，動動手指，然後伸曲一下雙臂，然後……
「哎呀」一聲，那個美麗的女子被一把推倒，老劉連推數步……
「你你你你……」老劉此時已經有所察覺，自己這一系列的反常，恐怕不僅僅是因為這女子的漂亮這麼簡單，但是你是妖怪這一句話，卻是你了一連串也沒有說出來……老劉發覺自己難以說出口，於是提著燈籠，開始向著遠處跑去……
「等等！」那身後的女子，突然一改之前的溫柔。
老劉聽到這話，雖然他告訴自己不能停下，但是腳步卻是不停使喚，不由自主得停了下來。
「你說，你為什麼不肯幫我？」那身後的女子起身，然後以防女王風範，一步一步地向著老劉走來。
「你你你你……」老劉把眼睛一閉，「你是妖怪！？」
「誰說我是妖怪，我哪裡不像人了？」那女子並沒有因為老劉的打岔而放棄，接著又問道，「你為什麼不肯幫我？」
老劉說不出為什麼，但是腦海之中肝一直不停地思索著這是為什麼。
「是我不夠漂亮嗎？」
老劉下意識的搖搖頭。
「是我剛才對你不夠好嗎？」
老劉又搖搖頭。
「那你說，究竟是為什麼？」那女子好像是受了打擊一般，一直要追問老劉這是為什麼！
「你，你……你是……狐妖！」老劉將心一沉，終於將那個話給說了出來。
「哈哈哈……我是狐妖，我是狐妖嗎！」那女字放生大笑。
「早知道會被你看出，不如我一開始就使用妖術好了！」那女字停住大笑之後，說下這樣一句終於承認自己是妖的話，「你也……去死好了！最後……讓你也見識見識我是什麼好了！」
那女字說完，身後泛起數道白色的光影，然後一直向著自己前面的老劉而去。就在一瞬之間，老劉看見自己眼前，竟是出現數個之多的蛇頭。
老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著那掠來的蛇頭，「啊」得一聲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