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受傷 文 / 冷月十一光
身在暗處不遠處的小李,越看越加觸目驚心。原來那美麗的女子,竟是狐妖。這恐怕要在小李心中留下陰影,以後對漂亮的女子恐怕難以敞開心扉的相信了。
而在此時,蔣嚴的心中也是驚濤駭浪,這女子倒地時什麼妖怪。為什麼身上會有越來越加濃重的另一種氣息?蔣嚴心中心無法判定。到了那女子展現出修為,卻是更加讓蔣嚴疑惑。「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別管怎麼回事了!快救劉大哥呀!」小李也不顧暴露自己的位置,大聲疾呼。
就在小李話音還沒有落地之前,蔣嚴已經飛快掠出。同時抖落手中沉重黑刀的外面的破布條,然後催持功力,力逾萬鈞得向著襲向老劉的數道白色光影砍去。
「彭」得一聲,蔣嚴這一招將那數條光影給打了回去。
但是也就是這一招,蔣嚴立馬看到了自己與那女子的差距。自己手持兵器,用盡全力的一擊,雖然將那女子的攻擊給逼了回去,但是那女子卻是依然身在原地,一動未動。而且渾身也無一絲受傷的跡象。而自己已經因此氣喘吁吁,看來要戰勝她,恐怕是絕無可能。
蔣嚴在老劉身上連拍數處,然後聲音渾厚地對著老劉說到:「快走!」其實蔣嚴情知自己撐不了多久,但是也只能盡力而為了。
「你竟然還敢出來?」那女子看到突然跑出來的蔣嚴,沒有一絲吃驚。反而還對他一陣調侃,「沒有看到,我現在很失落嗎?」
「你到底是什麼妖怪?」蔣嚴看到了這女子的剛剛那一擊,那明明應該是蛇身的攻擊,但是……但是這個女子無論哪方面來看,她都不像是個蛇妖,而像個狐妖。因為她身上有狐妖特有的氣息,雖然他極力掩蓋,但是還有微微得被自己所察覺。自己遊走諸多地方,見到的妖怪著實不少,但是從未見過這樣的樣怪,不僅僅因為這妖怪地修為深不可測。
「哈哈哈……我是什麼妖怪?」那女子大笑,「你看到的我是什麼妖怪!」
「是……」蔣嚴無法平靜心中的驚愕,於是索性不再言語。
這是那個老劉發現自己遲遲未被殺死,於是拖著僵硬的雙腿向著前方跑了起來,看來是嚇得不輕……連逃跑都顫顫巍巍……此時暗處的小李看到劉大哥身處險境,於是也不顧被妖怪發現的危險,就這樣跑了出去,然後幫著老劉一起逃跑。
「哈哈哈……今日你可給我帶來了不只一份的祭品啊!」那女子笑著說道。
老劉早已經嚇得聽不見外面的一切,滿腦子的人之將死的恐懼。而小李聽到這話,不由得一回頭,停頓了那麼一下,似乎還一閃而過這蔣嚴會不會真的是與這妖怪一夥的。
「看什麼,快走!」蔣嚴饅頭冷汗浸浸,不過還是大喝到。
小李明白過來這這要怪是在釋離間,於是又拉起老劉向遠處走去!
「哼,不要覺得帶了祭品,我就會放過你。」那女子突然變得色厲內荏,「今天,你們三個都得死!」
蔣嚴握緊手中的黑刀,凝神戒備,只求多支撐一秒是一秒。
此時,在這即將成為戰場的麗川城中的另一處。並立三人,同樣也是注視著這邊的戰場!就在戰場之中的那女子再次出手之時,這邊的三人之中,有一人開口道:「師妹,現在你就趕去神女劍宗吧!」
「可是掌門師兄,這裡還沒有一人受傷,如比過去,恐怕不妥吧?」這三人中的一女子開口說道。
「師妹,以為多年的觀察,既是一會兒之後,我和師兄,還有那個正在與那妖邪對峙的男子聯手,也不是那女子的對手。你且前去,以免到時候神女劍宗趕來也為時已晚。」這個說話的男子竟是玄禮。
「玄禮師兄,她真的有那麼厲害嗎?」那女子還是不甘心,又說道,「你們三人再加上我呢?」
「也許能撐得久一點而已!」玄禮說到。
「師妹,在這裡才是最危險的選擇。玄禮一向穩妥,這個你我心智杜明!你還是趕快前去神女劍宗吧!」第一個開口的那個頭髮已經花白的男子說道。
「既然你們兩個都這麼說,那我……就走了!」這個女人見自己兩位師兄都執意自己前去神女劍宗,自己也執拗不過,於是只好告別。
「去吧。速去速回!」那個花白頭髮的男子說道。
「在我回來之前,你們可都不能死啊!」那女子已經轉身,準備離開,但是還是忍不住回頭。
這身後的兩名男子,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微微一笑:「一定。」
那女子聽完,這才身化一道流光,向西飛去。
「好了,師兄,我看那位道友是已經撐不了多久了!」玄禮對著身邊的那男子說道,「我們也去吧!」
「慢!」就在玄禮準備向那戰場衝去的時候,他身邊的師兄竟是一把拉住了他,「你也說過,即使是我們三人聯手,恐怕也不會是那女子的對手!」
玄禮低了低頭,然後很無奈地說道:「是的!我看現在那妖邪恐怕只用了三成功力,完全是在消磨那位道友的意志罷了!」
「師弟,你還曾說過,那妖邪這幾年應該是在漸漸恢復或者增強功力!」那男子又說道。
「是的。麗川自從九年之前開始妖邪之氣,越來越重,恐怕都與這妖邪有關!」
「那師弟,你就先留下。」那個玄禮的師兄竟是如此說道,「以我估計,那妖邪恐怕是之前受了嚴重的內傷,所以這幾
年才一直在這裡傷人!恐怕也是療傷只用。不過那妖邪依然強大如斯。不如我去和那道友一同與他交戰,而你……則瞅準時機,給她一個偷襲,或許我們還有勝的可能!」
「那怎麼行?師兄萬一有什麼閃失……以後南山一派恐怕……」玄禮說道,「我怎麼能置師兄安危與不顧呢?要去的話,也是我去。」
「我與那妖邪戰鬥可能能拖得久一點,也更利於你找到時機,給予他重創一擊。還是我去吧!」
「師兄突然出現,也許那道友並不相識。而我與那道友見過幾次面。我出現也不會讓他有所顧慮。」玄禮又爭辯道,「再說,師兄修為比我高不少,更能找準時機,也更能給予那妖邪更重的打擊。這麼我們的勝算才更高。」
這兩人正在這裡爭執不下,相互難以說動對方。而那邊的戰鬥卻是已經將近尾聲。之間那妖邪,一道白光與蔣嚴的黑色鈍刃重刀相撞在一起。那女子巋然不動,而蔣嚴卻是已經連推數步。
就在蔣嚴的退勢之中,那女子身後又豎起兩道白色光影,瞬間就向著蔣嚴壓迫而來。比及到了蔣嚴跟前,那壓迫之勢,也好似越來越重。自己的雙腿竟是不由沉重的顫抖了起來。不過性命當頭,既是再難以應對也不能就此任由自己萬念俱灰,不做抵抗。於是蔣嚴還是抬起來手中的重刀,抵住了那女子的攻勢。
就在這白光與黑刀接觸的一瞬之見。那女子的身後白色光影上竟是睜開了一雙詭異的瞳孔。
蔣嚴心頭一驚,「蛇妖!」
就在蔣嚴剛剛喝出,然後那瞳孔之下竟是又張開一張血盆大口,絲絲吐信。這時蔣嚴又一驚嚇,瞬間抵擋不住那股襲來的大力。黑刀脫手而出,虎口已經被震破鮮血順著手上的粗糙紋路開了花,繼而染紅一片。
「你是蛇妖嗎?」蔣嚴倒地,就這樣躺著地上,用一直胳膊支撐著身體,微微起身,向著那女子問道。
「你……不是已經看過了嗎?」那女子笑靨如花。
「但是……你……你身上卻有另一種氣息。」蔣嚴持續催持超負荷的功力,此時力氣已經所剩無幾,但是說什麼也難以放下心中的疑惑,於是出口問道。
「想知道是什麼嗎?」那女子好似說著一間有趣的故事,然後突然變得面目猙獰,「那就去問閻王好了?」
那女子說完,將拳頭我得咯咯直響,然後腳步疾動,一股強大力量的勁氣向著蔣嚴而去。那勁氣低低掠過石板地面,竟是將那地面上的石頭,席捲而起。周圍一片雞飛狗跳,此時周圍所有被驚醒的人,都人心惶惶,沒有一人敢於走傷感街頭。接著那勁氣擊中蔣嚴,一下將蔣嚴擊飛在天。然後那女子身後的又身處一條白光,接著那白光盡頭也睜開一對詭瞳,然後張開一張大嘴,最後向著蔣嚴吞噬而去。
蔣嚴身在空中,嘴角流著鮮血,眼睛睜得巨大。「也許在最後一刻,看到答案,我也不枉與她戰鬥一場了!」
就在那血口即將吞噬蔣嚴之時,一道昏暗的光芒一閃而過,將蔣嚴給救了下去。
「你怎麼樣?」原來這是玄禮看到蔣嚴已經支撐不住,於是拋下與師兄的爭論,急急趕來,將他給救下。
「呵呵……」蔣嚴裂開滿是鮮血的嘴巴笑笑,「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此時說來話長!先應對面前這妖邪再說!你還能戰鬥嗎?」玄禮問道。
「奉陪到底!」蔣嚴笑意裡透著視死如歸,強自支撐起身體,然後兩手成決,揮手一招。那把落到一旁的黑刀又穩穩得落到手中。
「我本不想對麗川城中大家出手。不過既然你非要來送死,那就是古太研現在站在這裡,你也非死不可了!」那女子看到跑出來的玄禮,很是惱怒地說道。
玄禮和蔣嚴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地一陣。難道這次的對手竟是這麼的恐怖?雖然看出她一直並沒有吃出全力,但是也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會拿自己跟古太研相比。難道她真的有這麼的強悍?
「小小妖孽!竟敢大言不慚!」玄禮明白,即使自己打不過他,但是也不能在勢頭上就此敗下陣來。
「哼,若古宗主在此,恐怕你須臾之間就將被打得灰飛煙滅了!」蔣嚴雖然伸手重傷,但是也要表示一下自己並不懼怕。更何況她竟然褻瀆這當今天下,被視為神靈一般的人們,怎麼能就讓他如此得逞。
「哈哈哈……」那女子大笑起來,「自己已經死到臨頭,竟然還替別人逞一時英雄。好吧,我就讓你們死得明白!」那女子話一說完,抬腳看似輕輕一跺地面,然後周圍的地面竟是寸寸龜裂。然後那女子懸空而起,緊接著周圍空間之中竟是充滿著青色的小小星屑。然後那青色星屑凌厲如刀,在三人深淺疾速飛轉。
「小心!」蔣嚴看到這裡,知道這妖邪厲害異常,於是立馬開口提醒。
玄禮看了一下蔣嚴,看後點點頭。
「哈哈哈……放心,我是不會用這些東西來襲擊你們的!你們還不配。」那女子說完,雙臂上纏繞著的青絲紗帶竟是猶如活物飛起,「我就用著縣來無事之時,編製的小玩意來殺了你們,也讓你們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那女子話一說完,那青絲紗帶急如閃電掠到了玄禮和蔣嚴的身邊。
玄禮身後一劍錚鳴而出,然後斜裡劃來,竟是將那絲帶「刺啦」一聲劃開。而蔣嚴的那一邊,卻是有些吃力。因為蔣嚴使用的是這把黑色的鈍刀,力量有餘但是鋒利不足。那女子的青絲紗帶,正好卻是以柔克剛。每當蔣嚴揮下重力,那絲帶卻只是改變了軌跡,然後很快就有另外的兩端又繞著蔣嚴纏繞而來。蔣嚴加上自己剛剛受得傷,很快便體力難支。
r/>而另一邊,玄禮持劍次次都將那絲帶斬斷。所以心中也是驚異不定。「這妖邪在幹什麼?它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玄禮心中疑惑不定,也是一時之間沒有注視到蔣嚴那邊的情況。
而當玄禮再看蔣嚴之時,蔣嚴已經被漫天的絲帶纏繞得水洩不通。於是玄禮急忙來救,揮劍如飛,清凌的劍光將那絲帶斬得碎若虛無。
「妖怪,還有什麼花招,就使出來吧!這種彫蟲小技還傷不了我們!」玄禮看那絲帶幾乎已經被斬盡,於是又開口道。
「多謝道友!」蔣嚴被玄禮所救,於是謝道。
「哈哈哈……先生好修為!」那女子撫掌好似鼓勵,「不過……真的傷不了你們嗎?」
玄禮和蔣嚴都知道這妖邪修為高深。也是不敢大意,於是四下看看,的確沒有什麼異常,於是又看向那女子,看她又要耍什麼花招。
「知道我為什麼釋放出這青色的星光嗎?」那女子嬌媚地說道。
玄禮和蔣嚴當然談都不知道他是為何?不過他們也不答話。
「是為了讓你們死得舒服些罷了!」那女子說完,將會手一招,然後那青色的星光飛旋,之後,竟是凝聚成一根根青色的細線,將玄禮河蔣嚴漫天包裹。
那女子素手輕輕一握,那滿天的絲線就開始向著玄禮河蔣嚴緊緊收縮。
「不好。」玄禮又揮起寶劍,向著那纏繞而來的絲線狂砍一氣。不過這確實絲毫不能阻止那絲線的收縮之勢。而且那些絲線反而越來越細密……
「哈哈哈……砍吧,砍吧。」那女子很是得意,笑聲肆無忌憚,「反正都是沒有用的!」
「不要砍了。」蔣嚴此時卻是發現,「這恐怕就是那剛剛的青絲紗帶。它之所以能被斬破,恐怕就是因為那妖邪想要將我們給絞死!」
「這位壯士,可不要這麼說,我本不想要殺你們。所以剛剛的絲線,還不足以割破你們的皮膚。但是……」那女子歎口氣,「現在恐怕是不行了。」
就在此時,那絲線已經觸碰到他們的身體,然後就如同利刃切肉一般,絲毫沒有阻礙得將他們的皮膚給劃破。
看到那女子說的果然是真的,蔣嚴當即大喝一聲,然後只聽「彭」一聲碎裂,已經不見了蔣嚴和玄禮的身影。原來此時他們已經被保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哎~好久沒有殺過修道之人,今日你們非要逼我破這個戒。我怎麼還意思辜負你們的一片好意呢?」那女子頗為惋惜地說道,然後假裝一陣淒苦,「放心,你們的好意,我是一滴都不會剩下得!」
就在玄禮和蔣嚴都以為必死無疑,也不準備再做無謂的掙扎的時候。他們竟是感到一股醉人的芬芳,然後頃刻間竟是忘記了即將要發生的死亡。而且不僅如此,就在這幾乎是等死的時候,他們竟是看到了以前最溫馨的時刻……
蔣嚴看到兒時的自己跟隨者父親休息道術;玄禮也看到了曾經年輕的自己竟然正在和自己的師兄弟正在比劍,當然還有那個師妹……
蔣嚴和玄禮竟是都閉上了眼睛,安心得等待著即將發生的無論什麼……
「看在你們將祝我在恢復功力的道路上走下一大步!給你們個舒心的死法,在地獄裡也要即得感謝我!」那依然懸浮於空中的女子落於地面,然後身後白光一閃,一條白色的光影耀然躍起,然後睜開雙眼,張開血盆大口,向著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玄禮和蔣嚴而去……
「妖孽,受死!」此時為了分散那女妖的注意力,玄禮的大師兄南山一派掌門——玄奧大喝一聲而來。
玄奧驚天一劍劃來,那女子本來用來吞噬玄禮與蔣嚴的蛇頭之尾,竟是轉身而來,甩向玄奧攻擊而來的一劍。
玄奧握緊神劍,一絲不肯鬆懈,就這樣艱難得斬下……那女子雖然不感到疼痛,但是看到來人依舊順勢而走,料想是這一尾蛇頭,並不能擋住這一劍,於是急忙抬手……
就在這時,玄奧已經劃過蛇頭,然後順勢斬下。寶劍清光一閃,那來人已經劃過這妖邪手臂。
這是哪女子也終於受到疼痛,「啊」得一聲。
「好好好……今日竟是來了這麼多受死之人!我就成全你們好了。」
那女子明明受了一劍,難道它就不會受傷嗎?玄奧一擊雖然得手,但是她也是驚異不已。
他再看那女子,此時她手臂之上漸漸一片紅色染開。看來剛才的一劍還是傷到了它的,但是卻也之時劃傷了手臂而已,並沒有造成致命的傷害。玄奧握緊寶劍,看來自己可能還是要有一番大戰。也許死在這裡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女子喘了幾口氣,然後眼光凌厲地看著玄奧。「我會讓你死得慘疼無比,今日在這裡將你全身經絡打斷,打碎丹田,明日再帶你去屠殺你滿門!」
玄奧知道妖邪如果發起狠來,歷來沒有什麼顧忌,而這個妖邪更是修為還在自己之上,恐怕他也不是僅僅說說而已。於是忍不住心頭驚愕,冷汗浸浸。
那妖邪尖叫一聲,然後周圍飛沙走石,沖天而起……
玄奧倒退半步,凝神戒備的同時又催持功力。可是眼看著妖邪忍不住就要大開殺戒之時,那飛起的勢頭竟是又斷斷續續落下地來。接著,那妖邪的身上纏繞著一圈白光,然後抱頭大叫,形若癲狂……
就這樣叫了一會兒,那女子收住搖搖晃晃的身體,然後瞥眼看向玄奧:「這筆賬我已經記下,七日之後,看我屠盡麗川全城,再去滅你滿門……」」
然後那女子沖天而起,身化流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