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大鬧浥城 文 / 你是我的神話
大漢比岳銘足足高了一個頭還多,就像巨人站在岳銘面前,這一掌更是足可開石裂碑,可是和岳銘的拳頭遭遇後卻是完全顛覆了他這種高大的形象。
大漢一聲悶哼,接連倒退,臉上慘白一片,冷汗滾落。他的手腕骨折了,他強勢出手卻敵不住岳銘一拳。
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眼皮一跳,岳銘不過是個半大孩子,可一拳就令劉家一名高手受了傷,這一幕怎不叫人吃驚。
岳銘沒有再理會這大漢,而是衝了出去,兩拳將衝向他的兩個人打翻在地,強勢無比。
「這是誰家的孩子,小小年紀就有這麼強的實力?」有人咋舌。
「對劉家的人都如此強勢,背後一定有靠山。」有人兩眼放光。
「他這麼做是有人授意的嗎?」有人如此猜測。
「劉家這回有好戲看了。」亦有人幸災樂禍。
就在這片刻之間,岳銘就衝出了二十丈遠,打倒了五個人,而他也終於遇到了麻煩。
「狂妄的小輩,給老夫站住。」一名老者迎面而來,他的臉色難看之極,今天的事情無論結果如何,劉家這個人都丟大了。
岳銘不語,直接迎擊上去。他心中有一股火需要發洩出來,劉家的人就成了他最好的出氣筒。
「轟!」一拳擊出,空氣都彷彿被打爆,先天拳法的威力一覽無餘。
「米粒之光也想與皓月爭輝,老夫一隻手就足以擒你。」老者冷哼,果然背負起了一隻手,一隻手抓向岳銘。這是一種自負的表現,也是他故意為之,為今之際,只有強勢擒下岳銘才能挽回家族的臉面。
可是他的擒拿手卻被岳銘的拳頭震開,震的指掌生疼。老者震驚,他本來是想以擒拿手法一舉擒下岳銘,可是他連變三種手法都沒能繞過岳銘的拳頭,而且岳銘的拳頭堅如鋼鐵,震的他手指疼痛欲裂。這一刻,他對自己放出的大話隱隱有了一絲後悔。
岳銘第二拳緊接而至,這一拳比第一拳還要強猛,再加上是先天拳法,十成的力量足以發揮出十二成的威力。而且岳銘的攻擊並未就此而止,一拳接著一拳,一口氣就是六拳,正是岳銘最新領悟出來的一招威力強大的招式。
這套先天拳法雖然只有十六幅圖組成,但這十六幅圖之間卻可以相互演化,自身境界越高,演化出來的招式威力也就越大。岳銘甚至有一種感覺,如果自身境界足夠,這套拳法就可以無限制的演化下去,而演化出來的招式更是威力無窮。當然,岳銘目前還沒有走到那一步,對十六幅圖的演化還處在初始階段。即便如此,他演化出來的招式也已經很強大了。
老者變色,他竟然生出了一種不是在面對一個人打出的六拳,而是在面對六名高手的感覺。
「啊!」老者大吼,這一刻他再也顧不上臉面了,雙掌齊出,迎向這六拳。只是一個照面就被岳銘逼迫的自食其言,這對他來說是個極大的諷刺,讓他惱羞成怒到狂。
老者掌力滔天,宛如排山倒海,岳銘的六拳亦如同六座山嶽並行。下一刻,兩者轟然碰撞。
岳銘勇往直前,老者則橫飛出去。
「竟然敗了!」不少人目瞪口呆,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老者在浥城名氣極大,是劉家的知名高手,雖然不能與劉延刀等頂尖高手相比,但一身修為亦達到了後天第五層。可就是這樣一個高手,卻被眼前的少年強勢打敗。
「不!」老者臉色鐵青,無法承受落敗的殘酷打擊,一時間急怒攻心,一口血狂噴而出。
劉家的人都被驚住了,一個個呆呆發愣,竟再無人出手阻攔岳銘。岳銘一路橫行,如出入無人之境,眨眼間就衝出了百丈遠。
「我現在還不能與劉家抗衡。」岳銘暗自搖頭,此時的他臉色蒼白,氣血還在翻騰,他的狀態一點都不比老者好。老者比他高了一個境界,若不是他有一副堪比靈獸的肉身,所用的又是先天拳法,根本不可能取得這樣的戰果。他的內力幾乎被六拳抽乾,不過他的目的也達到了,劉家沒人再攔他,他當能從容離去。
而若真的讓岳銘就此離去,劉家的臉就真的丟大了。
「你竟然沒有死,真是讓我吃驚。」一道聲音傳入岳銘耳中,一名中年人站到了路中央,阻住了岳銘的去路。
「是他,劉延刀,他竟然要出手了。」看到這個中年人,不少人都吃了一驚。後天第六層的巔峰高手,劉家的中流砥柱,被譽為劉家最有可能達到先天的幾個人之一,這一道道的光環足以讓劉延刀成為浥城的風雲人物。
「連劉延刀都要出手了,看來劉家是真的被逼急了。」也有人暗自搖頭。
當然,所有人此時一致的舉動就是瞪大了眼睛,因為誰都知道事情更精彩了,接下來絕對有一場好戲。
「是他!」岳銘心頭一沉,他親眼目睹過劉延刀出手,自己如今即便實力大增無懼後天第五層的修煉者,但比起劉延刀來還是差了一截。對此,岳銘有自知之明,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岳銘不可能被劉延刀嚇住。他還有一個底牌,雖然有些不靠譜,但抗衡後天第六層的高手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岳銘一往無前的衝向劉延刀,就像是飛蛾撲火,無論怎麼看都有一股悲壯。
「你的進步讓我吃驚,但浥城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既然你來自投羅網,那就留下吧。」劉延刀冷漠道。
「把我爺爺和妹妹放了。」岳銘大喝道。
「我劉家又沒抓他們,居然來向我劉家要人,真是笑話。」劉延刀駁斥。
說話間岳銘已經衝到近前,掄拳就打。劉延刀臉一沉,探手抓向岳銘,口中道:「不自量力的小子,還要我動手嗎?」
「滾!」岳銘大喝,宛如平地驚雷,雙拳齊動,怒砸向劉延刀。此時的他猙獰如狂,氣勢滔天,宛如神魔出世。
「沒用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妄。」劉延刀冷笑,依然是一隻手抓向岳銘,就像是老鷹探爪抓向一隻小雞。
突然,劉延刀臉色大變,神情如見鬼魅,竟然充滿了驚懼。下一刻,他就像是踩到貓尾巴的老鼠,毫無形象的跳了起來,一蹦三丈遠。
「怎麼回事?」這一幕讓等著看好戲的人們大跌眼鏡,大惑不解。當然,其中亦不乏明眼人,這些人則吃驚無比,因為只有他們看了出來,劉延刀是被嚇退的。
岳銘的大腦亦有些短路,有點不明所以,剛才還一副信心滿滿,擒他如探囊取物的劉大高手怎麼突然像是被狗咬了一樣,不戰而逃了?
當然,疑惑歸疑惑,岳銘不可能停下來思考這個問題,更不可能去找劉延刀問個明白,在人們驚愕的目光中一路狂奔而去。
劉延刀沒有追趕,臉色鐵青的站在當場,目光亦無比的陰鷙。
「小……少爺,您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遠處,一名隨從裝束的少年向身旁的白衣人說道。少年生的唇紅齒白,聲音也是清清脆脆,一說話眼睛就會彎起來,好像永遠都在笑,甚是討人喜歡。
白衣人是一名青年,手拿一把折扇,面如美玉,英氣逼人。聞言道:「怎麼說話呢,你少爺我能辦不地道的事嗎?」
「不會,少爺是正人君子,最地道了。」少年趕緊說道,但是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分明就是言不由衷。
白衣人道:「我雖然利用了他,但我也安排了江伯保護他,他的安全不會有問題,而且剛才肯定是江伯出手了,否則也不可能驚退劉延刀。」
少年頓時露出一副欽佩之色,道:「少爺運籌帷幄,詩兒佩服。」
「少拍馬屁。」白衣人乜了少年一眼,「走吧,江伯應該快回來了,而且我也想見見這個岳銘。」
「少爺要見他?」少年有些意外。
白衣人道:「你少爺我可是正人君子,君子怎麼能辦小人的事,利用了人家,自然要見見人家,怎麼能一聲不吭呢。」
「少爺就是光明磊落。」少年嘻嘻笑道。
岳銘驚退了劉延刀,劉家再無人攔他,讓他一路衝出了浥城。一口氣又跑出了二十里,跑進一片小樹林裡岳銘才停下來。此時的他已是汗流浹背,氣喘吁吁。從和白衣人交手到現在岳銘沒有緩一口氣,他的內力早已耗盡了,若不是身體強悍早就趴下了。
「嘶嘶!」一條小蛇從岳銘的袖口處探出頭來,衝他嘶嘶地叫。
「原來剛才是你嚇退了劉延刀。」看著小蛇,岳銘頓時恍然大悟,小蛇令火靈鳥都忌憚,驚退劉延刀一點都不稀奇。
「嘶嘶!」小蛇繼續叫。
「我現在累的很,需要恢復,一會兒再跟你說。」岳銘說完直接盤膝坐了下去,開始運轉功法調息。小蛇又叫了幾聲,岳銘不理他,只得又悻悻地縮回了袖子裡。
隨著先天功法的運轉,岳銘的身體彷彿變成了一塊大磁鐵,天地精氣被源源不斷吸入體內,他乾涸的丹田得到補充慢慢變得充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