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無賴的白衣人 文 / 你是我的神話
「你……怎麼沒死?」知道眼前是個活人後,青年更加吃驚了。那天他是親眼看著岳銘被火靈鳥抓走的,那漫天灑落的鮮血絕不會有假,被那頭凶鳥抓走還能再活生生的出現,怎不讓他吃驚。
岳銘道:「我命硬。」
「我……我是奉命行事,你不要殺我。」青年汗流浹背。
岳銘道:「我有幾個問題問你,你必須老實回答,否則……」岳銘看了遠處一眼,「你知道後果。」
「好,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青年連道。
岳銘道:「我爺爺和妹妹在哪兒?」
「你爺爺和妹妹,我不知道他們在哪兒。」青年搖頭。
「不知道?」岳銘目光一寒。
「我真的不知道。」感覺到岳銘的殺機,青年嚇的顫抖,連說道,「我們也正在找他們。」
「你以為這樣就能騙過我。」岳銘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青年道:「我沒有騙你,我們和他們在一起的兩個人也不見了。這件事連族長都驚動了,在家族中的影響非常大,這些日子我們也正在找他們。」
「那你們有什麼發現?」岳銘盯著青年道。
「沒有,什麼線索都沒有,他們就像憑空消失了,我們怎麼都找不到。」青年道,說到這裡他也一臉疑惑。
岳銘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片刻後,岳銘盯住青年,神情冷漠。
「你……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不能殺我。」青年臉色大變。
岳銘道:「我已經犯過一次錯誤,同樣的錯誤我豈會再犯。」
「你……你言而無信,你殺了我你也得死,劉家不會放過你。」青年歇斯底里。
岳銘道:「那我就殺個乾淨。」
「找死。」突然,岳銘目光一寒,一拳打出,原來是青年搶先出手了。
「去死吧!」青年神情猙獰,一劍刺向岳銘,但下一刻就露出了驚恐之色。
「不!」青年驚恐大叫,雙方實力差距太大,他這一劍不但傷不到岳銘,自己反而迎來了滅頂之災。
就在這時,一物如流星破空,直奔岳銘打來。
「哼!」岳銘冷哼,目綻冷光,打向青年的一拳頓時變向,迎向此物。
「砰!」一聲悶響,該物被打的四分五裂,原來是一塊房瓦。而岳銘的拳頭將房瓦打碎後又橫掃了回來,依然打向青年。不過如此一來已經耽誤了時間,青年利用這個機會躲了出去,而且又有一塊房瓦飛來,力道之強令人駭然。
「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趕盡殺絕,不如賣我個人情,放了他吧。」一道身影出現,白衣如雪,手搖折扇,朗聲說道。
岳銘一拳打碎房瓦,冰冷的目光注視那人,實則心中卻在吃驚,通過這兩塊房瓦他已經感覺出這是個可怕的高手。可惜他看不見對方的容貌,對方雖然風度偏偏,卻用白巾蒙住了臉。
「你說放就放嗎。」岳銘冷然道。
白衣人眉尖微不可查地一挑,道:「這麼說是我沒這個面子了?」
岳銘道:「真是笑話,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麼要給你面子。」
「不錯,我們素不相識,我憑什麼讓你給我面子。」白衣人點頭,似乎是在笑,然後對劉家的青年道,「你走吧,我既然說了要保你,就絕對不會讓他傷害你。」
「多謝!」青年如蒙大赦,連向白衣人道謝。
岳銘冷哼,邁步朝劉家的青年走去。人影一閃,白衣人橫住了去路。岳銘一言不發,揮拳就打。
「轟!」拳力破空,且劃出一條玄奧的軌跡,直奔白衣人打去。突破後天第四層,尤其是經過變故之後,讓岳銘深刻明白了實力的重要,修煉更加刻苦,無論對這套先天拳法的理解和運用都更上了一層樓,一拳出就讓白衣人變色。
白衣人目光凝重,以掌化刀,一下子就斬出了三刀。他的手掌白皙,但是三記掌刀卻一記比一記凌厲,宛如他真的使一口刀在劈斬。
岳銘震臂,內力洶湧,而且他的左拳在這時也打了出去。這些日子,他的左臂吸收了不少蛇類靈獸的血液精華,岳銘能感覺到左臂產生了某種神秘的變化,雖然仍對他的內力不感冒,但力量已經不弱於右臂,如果那種神秘的力量再觸發成功,其攻擊力比右拳還要恐怖。
「我只是救個人而已,又不是跟你有深仇大恨,不必一上來就拚命吧。」白衣人喊冤,但攻擊卻凌厲無比,折扇合攏如劍,直奔岳銘點去。
拳重如山,掌刀凌厲,折扇化成的利劍亦透著一股絕世鋒芒,這一刻,這一片天地在雙方的強勢攻擊下都動盪了起來。
「砰!砰!砰!」岳銘的拳頭和白衣人的三記掌刀碰撞,左拳則繞過了折扇,彷彿巨錘般壓砸而下。
白衣人吃了一驚,到了現在他怎麼還看不出岳銘使的是先天拳法。他的雙眼更加明亮,折扇劃出一道不可思議的軌跡,直奔岳銘咽喉點去。
岳銘喝吼,強勢粉碎對方的攻擊。戰到現在,岳銘已是氣勢滔天,而且心中憋了一口氣,讓他如同戰神般神勇不可擋。
「轟隆隆!」岳銘雙拳橫推,彷彿推著一片天地前行,碾壓一切敵。這一刻,他彷彿昇華了,化身成為了真正的先天高手,俾睨天下。
白衣人的眼神已經凝重無比,岳銘此時的狀態讓他生出了一種面對族中那些老古董的感覺。每次站在那些人面前都像是在面對一座座高山,己身渺小如螻蟻。
不過下一刻,白衣人凝重的目光就變得熾盛起來,彷彿兩顆突然從白天轉入黑夜的星辰,剎那間綻放出了璀璨的光芒。然後,他打出了自己最強一擊,手掌化刀,折扇化劍,彷彿一對天刀天劍,劈斬向前方。
「轟!」天地彷彿在這一擊下崩碎,兩人都身不由己的橫飛出去。岳銘臉色蒼白,白衣人眸光亦有些黯淡。
「劉家的人很快就要來了,你好自為之吧,後會有期。」白衣人輕笑道,而隨著他話音落下,巷子外一支信號箭也正好飛上高天,炸出一朵絢爛的煙花,正是那名逃走的青年發出的。
岳銘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因為這樣一來他就徹底由暗處走到了明處,暴露在了劉家人面前,讓他由主動變成了被動,對他來說將非常不利。而這一切則都是由對面的白衣人一手促成。
「休走。」事到如今,岳銘怎肯放白衣人離去,自然是緊追不捨。而此時,城中也因這支信號箭炸開了鍋。
「快看,是劉家的信號箭。」大街上,不少人指著天上炸開的煙花說道。
「怎麼回事,我劉家有人求救?」劉家有人露出疑惑之色。
「走,去看看,在浥城竟然也有人找我劉家的麻煩。」劉家亦有人眸綻冷光。
「太歲頭上動土,難道是在找死嗎?」有人更加強勢。浥城是劉家的大本營,在這裡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可是現在竟有人欺到了家門口,就像是一瓢水倒進了滾油鍋裡,直接就捅了馬蜂窩。劉家的大本營反應最是激烈,當即就有十幾條身影衝了出去,後面亦跟著源源不斷的身影。
這一刻,浥城之中,凡是看到求救信號的劉家子弟都向信號發出之地趕去,更有很多好事者蜂湧而至。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追著我不放了,狗皮膏藥嗎?」白衣人邊跑邊道。
「自然是跟你算賬。」岳銘道。
白衣人道:「劉家的人都出動了,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岳銘道:「這不用你操心。」
「你這人,你要是再追我,我就把你帶到劉家那裡去了。」白衣人威脅道。
「我正要去找他們呢,你儘管帶路。」岳銘道。
「這可是你說的。」白衣人惡狠狠道。
兩人一前一後追逐,惹來不少好奇目光。不過和劉家的事比起來,顯然吸引力還不夠。其實兩人的速度是半斤八兩,不相上下,這樣追逐下去,短時間內還真分不出個結果來。
「再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我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白衣人再次威脅道。
岳銘道:「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竟然倒打一耙,你這種人,只能讓人鄙視。」
白衣人道:「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就真做一件讓你鄙視的事出來。」
「劉家的人聽著,你們要找的人在這裡,快過來抓他啊。」還不等岳銘反應過來,白衣人突然大喊道。這一嗓子果然有用,頓時吸引了數不清的目光,更有人聞聲趕來。
岳銘瞠目結舌,這是什麼人啊,簡直就是個無賴。碰上這麼一個極品,讓他徹底無言了。而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眼中已經失去了白衣人的蹤影。
「卑鄙!」岳銘氣的咒罵,再想追趕已經不可能了,因為劉家有人趕過來了。
「小子,是你在我劉家的地盤上撒野嗎?」一名大漢怒喝道,聲音如同打雷一般。
「這是金桐國的城池,什麼時候成了你劉家的地盤了,真是笑話。」岳銘冷然道。
「找死。」大漢當庭暴怒,一步就衝到了岳銘近前,蒲扇般的大手張開,奔著岳銘頭頂就拍。
「滾!」岳銘冷哼,一拳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