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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劉家的反應 文 / 你是我的神話

    遠處,一名灰衣老者站在樹下瞅著盤膝修煉的岳銘,不禁搖了搖頭。年輕人就是缺少經驗,此地絕對在劉家的勢力範圍內,劉家的人隨時會找到這裡來,但他卻如此肆無忌憚的修煉。

    不過老者並沒有打擾岳銘,而是靜靜地站在樹下,給他充當起了保安。

    時間流逝,直到黃昏時岳銘才睜開了眼睛。此時的他精神飽滿,神采奕奕,又已經變得生龍活虎了。而且他感覺到自己隱隱觸摸到了第五層的壁障。距他突破第四層不過才一個多月而已,居然又有了晉階的苗頭,這種修煉速度連岳銘自己都感到吃驚。當然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好事,因為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實力。

    「難道爺爺和小雨真的不在劉家?」想起今天的種種,岳銘不由蹙起眉頭。劉家行事雖然乖張,但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做了應該沒有不承認的道理,可劉家的人對抓了岳群和小雨這件事都矢口否認,此時想起來的確有些蹊蹺。

    「即便劉家真的沒有抓他們,與他們也脫不了干係,要找到爺爺和小雨還得從他們身上入手。」岳銘這樣想。

    「可是我現在已經暴露,再想追查就難了……」岳銘蹙起眉頭,「都是那個白衣蒙面人,下次見到一定不會放過他。」想到那個白衣蒙面人,尤其是對方近乎無賴般的行徑,岳銘氣就不打一處來。

    「嗯?」岳銘神色一變,扭頭看去。

    「哈哈,小友,你真是讓老夫好等啊。」灰衣老者呵呵笑著走來,實則心中卻是一陣吃驚,岳銘的感知太敏銳了,堪比他這等級別的高手,心中對岳銘的評價頓時又高了幾分。

    「你是誰?」岳銘露出一絲戒備之色。

    「小友不要誤會,老夫紀江,沒有惡意。」灰衣老者連道。

    「有事嗎?」岳銘臉色雖然有所緩和,但依然保持著足夠的警惕。

    看著岳銘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紀江搖了搖頭,笑道:「在城中最後時刻老夫曾小出了一把力,在此地更是已經為你護法多時,難道小友還不能相信老夫嗎,老夫若對你有惡意,此時就不會這麼和你說話了。」

    「原來如此。」岳銘眸光一亮,「那多謝前輩了。」

    紀江擺擺手,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岳銘道:「我和前輩素不相識,前輩為何要幫我?」

    紀江道:「自然是受人所托。」

    「受人所托?」岳銘驚訝,「不知是何人在幫我?」

    紀江道:「等見了面小友自然就知道了,老夫等了小友這麼久,就是等小友去見我家少爺的,不知小友能賞臉否?」

    「好,自當去一見。」岳銘點頭,對方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自然不可能再推脫。

    「小友請!」紀江呵呵一笑。

    「事情就是這樣,有人暗中幫那小子。」劉家,劉延刀沉聲說道。在場的幾人屬他最鬱悶,今天丟人丟大了,心中有一股無名火。

    「可惡,竟然跟我劉家作對,別讓我知道他是誰。」有人怒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一個個的眼神就跟看白癡一樣。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這是在挑釁我劉家。」

    「延刀,那人給你的感覺如何?」一名白髮老者開口,此人是劉家的二長老,大長老劉兆忠的兄長,名為劉兆賢,比劉延刀等人長了一輩,在劉家的地位僅次於族長和大長老。

    劉延刀道:「很強,但應該沒有達到先天。」

    眾人神色頓時緩和下來,只要對方沒有達到先天,劉家便無懼。

    「諸位,族長和大長老都不在,我們應該如何處理此事?」劉兆賢道。

    「查,今天我劉家丟人丟大了,必須用此人立威才能挽回家族的臉面,還有那個殘廢,一定要抓住。」

    「族長和大長老都不在,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穩妥行事。」

    眾人七嘴八舌,有人主張劉家此時必須強勢起來,也有人建議最好穩紮穩打,言辭大同小異,基本就是激進和保守兩種意見。

    「延明,你怎麼看?」劉兆賢看向一名文靜的中年人。這人一直安靜的坐在座位上,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但在場的人卻沒有一人敢忽視他的存在。因為此人在劉家以足智多謀著稱,他所說的話就連族長都得慎重。

    劉延明道:「我沒有什麼意見,只是想提醒諸位一句」

    「說。」劉兆賢道。

    劉延明道:「據我所知,一個多月前岳銘不過是後天第四層的修煉者,以他的年紀達到這個高度雖然稱得上天賦驚人,但卻不足為懼,可是現在,後天第五層的修煉者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劉延明此話一出,一名老者的臉直接就紅了,一臉羞慚,正是敗給岳銘的那名老者。

    劉延明繼續道:「這才一個多月而已,諸位見過這種成長速度嗎?而且,我們劉家是有人看著他被火靈鳥抓走的,但他卻沒有死,反而實力大進,諸位不覺得有蹊蹺嗎?」

    聞聽此言,劉家眾人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劉兆賢道:「延明,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們此時真正應該注意的是岳銘,而不是暗中幫助他的人。」

    「不錯,以此子表現出的潛力來看,絕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除非我們交出他的家人,否則我們之間不可能和解,但是諸位都知道,我們根本交不出人來,所以我們和他注定是敵非友。與其讓他將來威脅我們,不如趁早除掉。」劉延明眼中浮現殺機,森然說道。

    「延明言之有理,我劉家絕不能做養虎為患的事。」劉兆賢點頭,臉色亦陰寒起來。

    「二長老,大長老來信了。」正在這時,門外有人稟報道。

    「快,進來。」劉兆賢一怔後連說道。

    一名中年人走進來,將一封密信雙手呈給劉兆賢。劉兆賢將信封檢查了一遍,確信沒有被打開過後才將信封拆開,從中抽出一張紙來,劉延刀等人則眼巴巴地瞅著。

    「延明。」片刻後,劉兆賢將信遞給劉延明,劉延明看完後又轉給劉延刀,劉延刀看完後轉給下一人。當然,也不是在場所有人都有資格看這封密信,除了劉延明外,只有劉延刀等幾名達到後天第六層的長老才有資格看。

    待眾人看罷,劉兆賢道:「事不宜遲,我們按大長老信中說的火速增援,此事干係重大,就由老夫親自帶隊前往吧,至於家裡的事,就交給延明你了。」

    「遵命。」劉延明起身鄭重道。

    「好,我們馬上動身,延彪、延刀、兆興……」劉兆賢連點了八人的名字,三名後天第六層,五名後天第五層,加上他本人,總共九名高手,動身前去增援族長和大長老。

    岳銘隨著紀江一路而行,一直來到浥城外的一座小鎮上。小鎮上有一家名為「德福居」的酒樓,此時正是吃晚飯的時候,酒樓中很是熱鬧。

    「小友請,我家少爺就在樓上相侯。」紀江笑呵呵道。

    早有夥計在門口迎著,聞言忙慇勤的將兩人讓進來。這還是岳銘第一次進入這種高檔次的地方,看什麼都感覺到新鮮。

    「若是有一天把爺爺和小雨帶到這種酒樓來,他們肯定會很高興。」想到這裡,岳銘感到一陣酸楚。

    「是岳公子吧,我家少爺已經等候多時了,岳公,請!」岳銘隨著紀江剛來到二樓,一名隨從裝束的少年就迎了上來,一雙會笑的大眼睛不住打量岳銘,充滿了好奇之色。

    「岳兄來了?」房間的門打開,一名風度偏偏的白衣青年親自迎了出來。

    看到這個人,岳銘臉色當即就變了,盯著對方,目光炯炯:「是你?」岳銘沉聲道。

    「岳兄,我們又見面了。」白衣人笑道,此時的他滿面春風,溫文儒雅,很難跟那個無賴蒙面人聯繫到一起。

    「岳兄,我們還是到裡面說吧。」白衣人道。

    「好,我也正想聽聽你的解釋。」岳銘點頭,隨白衣人進入屋中。

    四根兒臂粗的壁燭將房間照的亮如白晝,桌上擺著豐盛的酒菜。

    「岳兄請坐!」白衣人笑道。

    岳銘毫不客氣的坐下,白衣人和紀江也落坐,至於叫詩兒的少年給三人各倒了杯茶之後就站到了白衣人身後。

    白衣人道:「岳兄,江伯你們已經認識了,我就不介紹了,我叫紀武兵,這是我的書僮小詩,岳兄叫他詩兒就行。」

    「岳公子,今天詩兒目睹了公子的風采,公子真是神武。」小詩一臉崇拜的說道。

    「小毛孩子,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紀武兵斥道,繼而對岳銘道,「家教不嚴,讓岳兄見笑了。」

    「沒事。」岳銘搖搖頭,神情嚴肅地望著紀武兵道,「在城中多謝紀兄讓紀前輩相助,但是如此一來,是敵是友就讓我費解了,我想聽紀兄一個解釋?」

    紀武兵一笑,道:「我請岳兄前來就是將這件事給岳兄解釋清楚,不過也不急在這一時,我們邊吃邊談。」

    「少爺說的是,沒有說不明白的話,我們邊吃邊聊。」紀江笑著打圓場。

    「好吧!」岳銘也不好再抓住不放,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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