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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原來竟是李師師 文 / 二爺他爹

    三十五章原來竟是李師師

    第二日大娘子果然選了幾瓶好酒又支使自家大哥送了去長慶樓與小桃紅。又得了封宜奴回贈的白礬樓的名酒。

    此次之後大娘子就好久沒有出門做耍過,只有偶爾去到周家尋週三娘子做耍。這日又隨娘娘並一群的婦人去了廣福坊附近的惠明寺上香。大娘子心中且將它算作是放風罷。

    唯有李小乙倒是日日去往趙家借閱書冊,之後李娘子一家再回鄉下時派了人來李家告別。又有一封信交予大娘子,其他並無他話。

    這般竟就過了三個月,每日裡大娘子只在家中看書做女紅練習廚藝等,偶爾可去那街上走走,十分不自在。奈何娘娘如今竟無師自通了訴苦這一大招。

    每每大娘子想要出門了她就開始訴苦,先是說多麼疼愛大娘子,然後又說大娘子不肯相看人家家裡人也就將就她,後說自己一個十分出色的女兒竟不是要留成老姑娘甚的。只叫大娘子耳朵都起了繭子了,不得不一次次退讓。

    之間又有各類節日如立秋、秋社、八月十五的中秋、九月九日的重陽、又是立冬,直至冬至時大娘子方才被允許出門。

    京中人最看重冬至這一節日,家貧者哪怕借貸也要用閤家買了新衣,並置辦飲食祭祀祖先。且這一日官府開放「關撲」禁令,人人爭相慶賀新年將至。又有「冬至大如年」一說。說起關撲不過是賭博的美稱罷了。

    大娘子與自家大哥三哥一同上街關撲去了,又有五郎吵鬧著要去,奈何五郎年歲太小,顧娘子放心不下遂未能成行。好在大娘子幾個應了他將撲來的事物分他一半才算了事。

    大娘子和李小乙帶了三郎一同去潘樓街上做耍。

    話說潘樓街原本就是十分熱鬧的地方,更不用說如今又是冬至了,那人就只有多的沒有了少的。大娘子二人時刻小心這將三郎牽著行走,就怕被擠了開去遇上不好的事。

    一路行來大娘子發現北宋人真是十分性好賭博啊!幾乎無所不博,從時令菜蔬到書籍字畫再到雞鴨魚鵝鵪鶉,甚至還有將身上飾物都拿了來博的。就差拿了自己做賭注博一場了。

    大娘子與李小乙一路走過來,博什麼的都有,甚至還有人拉了大娘子說要博她裙帶上今日新上身的玉環綬。好不容易見到一處人不十分眾多的地方,大娘子遂拉了三郎一同上前觀看。

    只見一個十分標緻的美人在那家攤位前關撲。美人身穿常見於女伎們穿著的艷紅色石榴裙,裙擺足有十二幅。身上還穿了珍珠串成的罩衫,頭上梳著一般平民們不常見的高髻,插戴的均為金玉飾品,看那品相大約是唐家金玉鋪子處出的精品罷。

    一眼之下就叫大娘子不得不屏氣凝神,只因這小娘子實在是美。不僅是美,她眉宇間那一抹清愁直叫人忍不住想要上前與她抹去,又不由想到何人竟然捨得叫她顰眉不已。

    前說過大娘子最厭裝腔作勢的人,尤惡女伎們故作清高的姿態。如今見了這個女伎樣娘子竟然絲毫不厭惡她,這自然是有原因的。蓋因這娘子眉宇間的愁緒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從心底泛出的愁苦。但是在這樣的愁思之下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意人生的感覺,真是個奇怪的人。

    大娘子奇道:一個女伎竟然讓自己有一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感受,不知是誰家的小姐。如果有空閒一定要去捧個場才是。這樣的人物即使是唱不了好詞曲,光是看看她的倩影也是賞心悅目的。

    大娘子上前觀看,只見那攤主與小娘子玩的是一般的擲頭錢,即比較有字的有幾個,字多的就算贏了。大娘子默默的看了看,發現那個小娘子好像已經輸了好幾把了。

    那小娘子見又輸了遂取下頭上一根鑲珠寶「喜慶年華」鎏金銀簪說道:「這簪子雖說不是金簪但價值十貫也不為過,就僕方才輸與你的那隻金鐲子罷。若是輸了奴家也就罷了,就算今日不宜關撲。」

    大娘子又看了看,發現那攤主十分厲害,大約是長期幹這一行當,唯手熟爾。心裡直擔心那小娘子又要輸了,誰知那攤主竟似無意之中怎的就輸了,那小娘子自然又起了興致。

    大娘子摸不準那攤主的想法遂上前道:「這位娘子還是莫要再博了,這攤主十分手熟,想來繼續你也是贏不了他的。」

    攤主不樂意了,他可是見那小娘子十分貌美故意輸了給她就怕她不撲了,誰知這裡竟然冒出個程咬金來了。忙到:「這位小娘子何出此言來,我原是本本分分的關撲的人,可並未耍詐啊。你如何就要叫了那小娘子不博了?」

    大娘子說:「奴奴原也沒說你耍詐啊,奴奴說的是你手熟罷了。難道你不是故意輸給這位娘子的?」

    大娘子一句話只將那攤主說的面紅耳赤,生怕被人看出自己的心思來,遂抵賴道:「你怎地能說我是故意的?可有何證據?」

    大娘子嗤笑道:「你手一偏就能丟出或是字或是另一面來,奴奴又去哪裡拿證據?不過隨口說一聲罷了,又不是上公堂,要甚證據。若是說證據奴奴倒是沒有,但是若說你故意的,奴奴倒是知道為甚。只不知你願不願奴奴講出來罷。」

    那男子越發的說不出話來,遂揮了揮手道:「且隨你說去,我自作我的生意。」

    這時一直在旁邊呈看戲狀的娘子方開口道:「你怎知他手熟?」

    大娘子乜斜了那娘子一眼道:「奴奴倒是常出門的人,不日前就見那人擺了一筐雞子在此處撲賣,可沒有幾人能夠撲的下來他的雞子。」

    那娘子也噗嗤的笑了,對那攤主道:「不想竟是被見識過你的手段方被拆穿的,看來你今日原是運氣不好,並不應

    該來了這條街關撲。若是沒能遇見這小娘子只怕今日還不知被你贏了甚麼去。」

    那攤主對大娘子作了一個揖道:「還望小娘子高抬貴手,別處請早!」

    大娘子也不在意回身找見了自家大哥三哥就打算走離此地。誰知那美貌的小娘子竟然也跟了上來,一邊走一邊與大娘子說話道:「小娘子如此眼力,只不知何故助與奴家?」

    大娘子原以為這是個冷美人誰知竟似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遂沒有好話道:「不為什,就為了奴奴樂意罷。千金難買奴樂意!」

    大娘子說這話原是為了將那娘子攆走的,誰知那娘子竟似長了根在大娘子身上一般,越發的不肯離去了,一行走一行說:「可不是麼,千金難買奴樂意啊,奴何止千金,但卻難以樂意。」

    一邊這般說話,大娘子一邊讓自己大哥帶了三哥自去頑耍。就與那娘子走到了一個關撲的人群不多的地方。大娘子不得不停下來問道:「這位娘子,奴奴要與大哥三哥家去了莫非娘子要隨了奴奴家去做奴奴的嫂嫂不成?」

    只見那娘子白生生的臉立時就紅透了,嬌俏的白了大娘子一眼道:「奴上趕著與你講話你竟還似不樂意不成?這東京城裡想要與奴說話的人不知凡幾,也不是哪一個奴都待見的如今不過看你順眼罷了。」

    大娘子不覺十分頭痛,這美貌的娘子跟著他們以來已經有無數人都用一種艷羨的目光將大娘子幾個烤的快要熟透了,若是再叫這娘子搗亂一番只怕今日也不用頑耍了,答應了五郎的物件估計也就沒了,家去後還不知五郎如何惱呢。

    大娘子無奈道:「奴奴如何要與你講話?你又是何人,奴奴要上趕著與你講話?封宜奴封行首也沒在奴奴跟前說這話罷。」

    「原來你見過封宜奴了,既然你知道宜奴難道還不知道奴家?按說奴家遠比宜奴名聲更廣才是啊?」那娘子一副不解狀問道。

    大娘子聽了她的話心中不由一凸,想到:名氣大過封宜奴的不是李師師就是徐婆昔,如今看來只怕就是她二人中的一個罷。不由得歎了一聲道:「不知是徐行首還是李行首在此?」

    那女子得意道:「原來你也知道奴的名號?那為何方才不認識奴家,倒是認識宜奴的樣子?」

    大娘子又回答道:「原在李娘子的宴會上見到過封大家,只不過奴奴家中初至東京城,什麼都不熟,自然不認識這位大家了,這也是情有可原的事罷了。」

    「哪位李娘子?」那娘子問道,倒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絲毫不計較大娘子方才一副恨不能趕了她離開的表現。

    大娘子答曰:「還能是哪個李娘子,趙三郎家的李娘子啊,就是那個「」的李娘子罷。」答完之後就見那娘子一副不悅的模樣,又問道:「你這又是如何了?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李娘子五年來首次回京,原是請的奴去她家,奈何奴身體不適不得不推了,後又引薦了宜奴去李娘子家,誰知李娘子一家此後不久就再次離了東京城,豈不遺憾?」那娘子嘟了嘟嘴答道。

    雖說那娘子年歲也不算小了,但是這嘟嘴的動作由她做來竟透著十分的天真,不由得讓大娘子想起曾經看過的一部小說裡面的一句話。說是「所有傾國傾城的男女都是這樣,自然有一種魅惑的天真」。大娘子當時就只覺得那句話矯情,現下看來,那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姊姊一家原是避居青州的,不過奴奴想來應該也不會永不回東京城罷,只要回來哪裡怕見不著?」大娘子不由自主的就寬慰起那美貌的娘子來。想來這就是美人的魅力罷—哪怕你不甚樂意,仍然會下意識的為美人的憂愁憂愁。

    又說了一陣話那娘子恍然道:「奴今日還有演藝,真是不巧了,原還想著再與你講話的,奴就先告辭了。」

    待到招呼過後那個娘子都要走出十步開外了大娘子猛然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有問她到底是徐婆昔還是李師師呢,遂快步上前拉了那娘子的衣擺道:「這位娘子,你還未告知你到底是徐婆昔還是李師師呢?」

    那娘子回過頭嫣然一笑道:「奴自然是李師師了。」

    然後李師師就在大娘子與一眾色男還未回過神來的時候快步離去了,不時就有一頂小轎來接了她進去。

    原來自己竟然跟李師師說了那樣久的話?這也是個千古流傳的強人啊!北宋真是名人不要太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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