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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相國寺見聞 文 / 二爺他爹

    三十一章大相國寺見聞

    大娘子本是有些疲憊的,但是一想到相國寺的萬姓交易就覺得所有疲勞不翼而飛了,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整個汴梁城說起相國寺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過若說相國寺最出名的地方那麼每月五次的萬姓交易就當之無愧了。大相國寺每月五次開放萬姓交易,初一一次十五一次還有就是逢八的日子。今日正好十八,豈能不一睹為快?

    大娘子與李小乙從鬼市子出來連懷裡的荷包領巾甚的都沒有去家放下就一路趕往大相國寺。途中沿馬行街而下經皇建院街太廟街至寺橋過了寺橋後又行至錄事巷之後西向行就可看見大相國寺了。

    不過其間不得不說的就是錄事巷了,所謂錄事即j□j的意思,錄事巷就是一條j□j十分集中的巷子。其實是因著j□j多聚於此故名錄事巷的。雖然大白天的但是宋朝的j□j們可不像後世的,白天難道就做不得生意?大娘子一路走過錄事巷看著那些穿紅著綠的女子,心裡默默不止。

    雖說那些個j□j也不一定就是自己願意的,但是,但是,那可是j□j誒,土生土長的古代j□j誒,難道還能不多看幾眼?想必所有穿越眾都必定會為之好奇吧。這原也怪不到大娘子。

    從錄事巷過去原不是大相國寺的正門而是後門,大娘子二人又饒了一個大圈子後方來到大相國寺的正門。

    大相國寺的大門處就可看見一水兒的貓貓狗狗,還有些飛禽之類的,各種珍禽異獸無所不有,大約是活物就在此處售販罷。大娘子一路見那些個萌呆呆的貓貓狗狗的,恨不能將它們都買了家去。奈何李家從未有人養過貓犬,大娘子心裡的小本本上默默的記了一筆:以後一定要買一條狗!

    李小乙對貓犬倒是沒什麼興趣,不過倒是對那邊賣鷹的十分好奇的樣子。大娘子心說以後也想法子勸說爺娘給大哥買一隻鷹罷,瞧他那副眼巴巴的小樣兒!後來在大娘子的勸誘下李家娘娘果然鬆了口買了鷹與大郎這是後話。

    大娘子和大郎在這人山人海裡不得不牽牢了手,以免被人潮擠散了反倒是不好。又往裡走去。第二道山門處就見各類日常用品俱全,原本鬼市子那邊的東西已是叫大娘子開了眼了,如今見這般壯觀的交易現場,只將大娘子驚了個十足。

    只見庭中滿設著彩色的幕帳,擺著露天的攤子。當然這個露天的售貨攤叫做義鋪,各種商品琳琅滿目,有蒲草蓆、竹蓆、洗刷用具、馬鞍子、韁繩、嚼子、弓箭、時令鮮果、果脯、臘肉之類的物品,不能一一羅列。

    不僅如此靠近佛殿處大娘子還見到一些人與那攤主十分熟絡的模樣,上前一問才知這靠近佛殿處的攤子原就是比較固定的,這家賣的是墨,大家都稱之為潘谷的墨。

    旁人還熱絡的告訴大娘子說:「這潘谷墨甚為好用,連東坡居士也時常誇讚,當初東坡居士在時誇過『精妙軼倫,堪為世珍』。」

    如這般的攤子,旁的還有孟家道院王道人的蜜餞,趙秀才的筆等等,這大約是貨物比較優質且又有了些許名氣的才能夠佔據這樣的固定攤位罷。

    中庭的走廊是各處的寺廟裡的尼姑們販售東西的地方。大娘子硬拉了自家大哥同去逛,李小乙看了那攤子上的東西不由得十分尷尬。

    只見那些個由尼姑照看的義鋪上大都是些刺繡、領抹、花朵、珍珠玉石、頭飾,還有些各色的鑲嵌金線的帕頭、帽子並假髮製作的髮髻、貴婦的冠子、絲帶之類的東西。

    大郎只覺得自己一個兒郎待在此處,恨不能將頭藏在身下去。

    大娘子饒有興致的挑挑揀揀,最後還是選了些個不大花錢的刺繡、花朵類的東西。其他的大娘子原也用不到,大部分都是及笄了的娘子們合用的。大娘子尚未到可以使用那些東西裡的大部分的時候。

    這時已是上午過半了,大娘子因著今日早晨並未吃飯食如今竟覺得有些餓了。遂對自家已經快要從頭紅到腳的大哥說道:「大哥,今日起的太早,又並未吃飯食,如今奴奴已是餓了,大哥可還好?不若去吃些米面再看?」

    大郎現在只要能夠離了這兒,哪管它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啊,只管答應道:「自是餓的。既然大娘子也餓了,我們就去吃些細點罷。相國寺就在這兒也不會跑了。等等再回來看也未為不可。」

    於是二人拿著大娘子的戰利品四處尋找吃食去了。其實也不用忙,吃的東西原也不遠,就在庭院裡有的是各色吃食,只管買了吃罷。

    二人吃了小食,輕輕鬆鬆的走向了大相國寺的大殿後去。

    到了大殿後入目可見的都是各種書籍,李小乙的表情一瞬間就亮了。一副黃鼠狼看見了雞跳脫衣舞的表情。

    大殿後都是各類書籍,還有各類畫作與珍貴的古籍甚的,在一些地方還有各路官員從任地帶來的土產名物並香料藥材之類。大娘子與李小乙一邊四處走動一邊查看有無甚李小乙需要的書籍。

    大娘子眼尖瞧見那邊有二個十分不凡的男女,於是對自己大哥說道:「大哥你看,那處那一對男女,彷彿不是平凡之人。不若過去相談一番,也看看能不能教授你些學識。」

    大郎自如東京城以來就未曾進學只在家中自己看書罷了,如今聽見這般說法自然也是滿懷希望的看過去。

    只見那二人一看之下就不禁讓人覺得十分不凡,那郎君穿的是綢緞的長衣,戴著鑲嵌金線的軟腳帕頭,繫了條鑲寶的腰帶,看起來十分玉樹臨風。那女子穿的衣物也十分出眾,頭飾上的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直叫大娘子的眼都被閃花了。二人還隨身帶了幾個僕從樣人。以大娘子的眼光看來只怕其中武功的好手也不會少了罷。

    衣著且不去說它,二人雖是錦衣玉帶的卻不顯粗俗,反倒是一股氣迎面而來,直叫人不得不對其身份有所猜測。大約是哪家的衙內同自家內子出得門來大相國寺尋摸古籍的罷。

    大娘子二人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說要上前就真的上去了。行至二人跟前時方覺得尷尬,竟如此不請自來了。

    好在那對夫妻也不曾為難,見大娘子二人甚是尷尬反倒是那娘子開口詢問道:「你二人前來可是有甚要事?」

    大娘子見狀立即順竿往上爬的行禮道:「這位娘子萬福。奴奴與大哥從那鄉下小地方來此東京城,因著首次來這大相國寺妄圖尋摸些書籍以供大哥賞讀。怎奈奴等二人似並無那等眼光,見娘子夫婦十分愜意,遂上前來討教一番罷。」

    那郎君聽大娘子說話見大娘子二人並不似那等目不識丁的粗人遂也開口對李小乙說到:「既是這般,你何故做那小女兒姿態。有甚可糾結得,不妨說來便是。」

    李家大哥見這等貴人竟這般好說話遂將方纔那些個期期艾艾都甩了天外去只管與那郎君閒聊起來。反倒是大娘子閒了下來。

    見大娘子聽得不甚用心,那娘子日日裡都聽這般學問講話的也沒有耐心再聽了遂欲與大娘子交談一番。這也正和大娘子的心意。

    「奴見你二人不似粗人,卻如今你大哥在何處讀書?」那娘子問道。

    大娘子聽她這麼問,心裡樂了,說道:「原在家下時是跟了村裡的楊教書讀書習字罷了,如今既是搬了東京城來自然村學是不能夠了,如今就盼大哥能夠考上個好學堂,爺娘也才好放下心罷。」

    「若是這般可往奴家中看書,奴家中藏書甚多,可借與你二人一觀。」那娘子說罷又想起來說道,「竟還不知你二人姓甚名誰呢。奴原姓李,這是奴的外子姓趙,原是太學的學生。」

    大娘子聽了忙又自我介紹到:「奴奴也姓李,名諱不值一提,原是相州人。大哥諱慕辰。如今搬至東京城原是為了家中釀的一方好酒,想藉此與東京城落腳。」

    李娘子搖頭道:「東京城名酒何其多,只怕居此大不易。」

    大娘子笑道:「原是不易的,可奴奴一家進城時遇見了馬行街的鄭三哥,這不鄭三哥將奴奴家中的酒送了鄭皇后宅後的宋廚酒樓去,如今竟也是百八十的酒了。」

    「哦?我與內子原也常去宋廚,如今搬至青州鄉下居,竟不知新近除了那蒲陶酒之外還有甚好酒出來,莫非那姜三郎竟不曾將好酒拿出來?」那邊的郎君聽說有好酒連與大郎的談話也顧及不得了,不由問道。

    大娘子聽說後不由得十分高興,心想原自家的酒竟已得了好評了。遂答道:「不是甚好東西,不過奴奴家中的酒液正是蒲陶酒一味,只不知是與不是郎君二人喝過的那樣罷了。」

    聽了這話,那男子不覺十分動容道:「竟是你家的酒!我與內子今次在宋廚吃酒時就歎息不知何人竟釀的這般好酒,幾可與古時的蒲陶酒相比了。誰知今日竟叫我遇見了你二人!」

    李小乙說道:「那酒的方子原與我無關,乃是大娘子法發現的法子。釀了酒東京城售賣也是大娘子的主意。大娘子少時聰慧,村學的楊教書亦誇獎其乃進士之才,愚所不及者遠矣。」

    大娘子沒有料到自家大哥竟然這樣誇人,只臊了個面紅耳赤。連連擺手不說,口中直到:「切莫聽大哥胡言。」

    大郎笑道:「大娘子既有才華,如何做這般姿態。愚兄記得大娘子曾念過一句詞句說是『更能消幾番風雨,匆匆春又歸去。惜春常怕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又有後面一句『君莫舞,君不見玉環飛燕皆塵土。』那時你只當我並未聽見。」

    大娘子心想:臥槽,竟然被聽見了,這不成了剽竊一番詩詞又瑪麗蘇了。好吧,李家娘子不要大意的跪倒在奴奴的瑪麗蘇光環下吧!

    果不其然那李家娘子聽見這幾句詞眼睛都亮了,又問李小乙道:「其餘詞句呢?可有記下?」

    趙郎君見自家內子急的都分不清主次了忙笑著打趣道:「何須問他,這詞的作者不就在你眼前,且問問你那姊妹就知了。」

    大娘子心裡默默吐了一嘈:誰家姊妹啊,站著說話不腰疼哈。一邊笑道:「原不是甚好的,還是不要污了姊姊的耳朵罷。」

    李家娘子十分激動的說道:「哪裡能夠這般自謙?何不念出來也讓你阿姊拜讀一番大作?」

    大娘子無法只得將剽竊進行到底念到:「也罷,奴奴念來就是。原是一曲《摸魚兒》。」

    說罷清了清喉嚨念到:「更能消幾番風雨,匆匆春又歸去。惜春常怕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春且住,見說道,天涯芳草無歸路。怨春不語,算只有慇勤,畫簷蛛網,盡日惹飛絮。長門事,擬准佳期又誤。娥眉曾有人妒。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君莫舞,君不見玉環飛燕皆塵土。閒愁最苦,休去倚危欄。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

    念完只見那李娘子與其良人均一臉沉醉的模樣。大娘子心想糟糕這絕逼是遇見懂行的人才的節奏,如果她要問我怎麼幹的出來這樣的詞曲腫麼破?

    李娘子夫婦默默無言良久,趙郎君方長歎息道:「不曾想李家小娘子竟然如此細膩的心思,只不知如何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深沉的感歎?」

    大娘子裝出一副欲笑不能的樣子,微微顰眉道:「當時正是春日,奴奴又讀書讀到那唐玄宗與楊貴妃的事,心中若有所感不由寫下了這樣的詞句,原是頑耍之作,當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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