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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朱家橋瓦子驚人見聞 文 / 二爺他爹

    第三十章朱家橋瓦子驚人見聞

    既是已將蒲陶酒的交易商談好了如今就差將家中的大部分酒搬了東京城來售販了。況顧娘子並三郎五郎還尚在家中,也是該將他們都接了東京城的時候了。

    大娘子阿爺這天吩咐大娘子兩個道:「你二人在家中讀書習字,莫要出去逛耍,這東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待你娘娘來了在一起去罷。你二人切記守好門戶,夜裡莫忘了關門抵戶。家中一應錢財都交予大娘子掌管,大郎若是有甚要事只管交代大娘子罷。」

    大娘子二人相視一眼,都能夠清晰的看見彼此眼中的笑意。二人面上不顯都乖巧的應了。

    阿爺見大娘子二人都答了也覺得二人都是穩重的人,大約不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於是也就放下心來。收拾了一番第二日一早就準備家去了。

    大娘子阿爺不知道的是大郎一老早就對東京城的一切感到好奇了,更不用說身為現代穿越過來的大娘子了,只怕之前若不是蒲陶酒的販售不甚如人意大娘子就已經開始她的東京城漫遊了。

    如今得了這般好機會,大娘子與大郎兩個自然不肯放棄。自家阿爺一出發兩個人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在東京城中四處參觀了。

    「大哥,奴奴已經盤算過了,如今朱家橋的瓦子甚是有名,且就在鄭皇后宅不遠出了舊曹門處,今日不若就去了朱家橋瓦子罷。晚上還可順便就在十字街的鬼市看上一看罷。」大娘子早就計劃好了出遊路線了。

    大郎聽了也十分樂意道:「正好,今日游了朱家橋瓦子,明日就該是相國寺的萬姓交易了,聽鄰人說還有李行首登台獻藝,周家哥哥說是不能不去。」

    大娘子聽了不甚明白不由問道:「相國寺的萬姓交易奴奴倒是知道,不過那李行首又是何人?何故有了不能不去的說法?」

    大郎話說出口的時候就已是知道不好了,如今直被大娘子問的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大哥不說莫非奴奴還問不得別人不成?立時就去周家問訊一番也不遲。」大娘子見自家大哥什麼時候竟然有了對自己不說實話的時候了,心裡不由十分不悅,斜著眼瞄了李小乙一眼。

    李小乙自知大娘子若是要做的事定是不會放棄的遂自暴自棄的答道:「原不是甚見不得人的事。李行首原姓,李名諱師師,說是最擅小唱京師竟無人能出其右。」

    大娘子在聽到李師師這個神秘的女人名字時就已經徹底的愣住了,李師師啊,那可是千古名妓裡少有的強人。皇帝都為了她走地道啊,這簡直就不科學!大娘子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來竟然生活在這樣群星璀璨的社會裡。這可是時不時就能夠碰見千古名人的節奏啊。

    大娘子捧著腦袋想了想到底北宋末年最有名的人有哪些,想了又想,只知道李師師,李清照,岳飛,還有秦檜,呵呵。

    其實比起圍觀名人什麼的,大娘子倒是滿心裡想去東雞兒巷啊殺豬巷什麼的妓院一條街圍觀一番,不過不敢讓家中諸人知道自己有這般出格的想法罷了。

    大娘子心裡默默的惦記著什麼時候有空閒了一定要去圍觀圍觀,還可以女扮男裝去。這可是穿越女的必備技能,自己也不能墮了穿越女的名頭啊。不能穿進青樓混個風生水起就已經是失職了,如果連看一圈都辦不到,這簡直就是丟了穿越女的臉啊!

    大娘子早就規劃好了,自家阿爺今日家去回去的路上大約要十三四日的時長。回來時就更花時間了,不僅要將娘娘幾個接來還要將家中存的蒲陶酒都帶來。大娘子提說將那蒲陶酒都用木頭箱子裝起來裡面放上稻草,這樣可以減少打碎的幾率。

    想想大約有一月有餘自己與大哥要單獨在東京城居住,大娘子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將東京城的該頑的該耍的都來一遍,只怕娘娘到來之後就再不能像如今這般想做甚就做了。

    大娘子想來自家娘娘雖說並不是想將自己養成只知家事的人,但是估計也不會願意自己一日到頭都在外跑,也不願意自己事事都與男兒試比高。原在家中時大娘子就不止一次見娘娘在媽媽與別人吹噓自己學業如何如何時面露不悅。

    大約是不想讓大娘子母雞司晨罷。說實話大娘子一度覺得全家人裡就自家娘娘最為保守,又是甚至是大娘子做的讓阿爺他們都覺得十分得意的事自家娘娘也會有不大高興的時候。

    若說是顧娘子不喜愛大娘子吧,誰都不信,但是她就是在許多方面對大娘子的要求有些個超出了。大娘子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也就放開不管了,總歸顧娘子是不會駁了媽媽與翁翁的面子的。

    不過現今大娘子想著要與自家娘娘單獨待在一起起碼好幾個年頭,心裡就不覺的提了起來,十分怕哪時不留神就犯了娘娘的忌諱。自然就要在娘娘尚未來此之前先將東京城頑遍才是。

    大娘子與自己大哥出得門來,行了不幾時就到了朱家橋瓦子。朱家橋瓦子不愧是出了名的瓦肆,如今看來果然十分壯觀。

    諸般雜劇且不去說它,僅僅是傀儡戲就有好幾種,甚麼杖頭傀儡,懸絲傀儡,藥發傀儡的,直叫人眼花繚亂。還有影戲、喬影戲、舞旋、講吏、合生、雜技等。大娘子覺得自己真正是瞭解到了甚麼叫亂花漸欲迷人眼。恨只恨自家爺娘未能給自己多生幾雙眼出來罷。

    至於吹彈、舞拍、雜劇、雜扮、撮弄、勝花、泥丸、鼓板、投壺、花彈、蹴鞠、分茶、弄水、踏混木、撥盆、雜藝、散耍,謳唱、息器、教水族水禽、水傀儡、鬻水道術、煙火、起輪、走線、流星、水爆、風箏等等,不可指數。大娘子覺得若是要將及看遍沒有個十幾日的功夫怕是不能的。

    但是要說最為吸引人的,尤其是男人的大約還要數相撲,相撲又

    叫角抵,不過這並不是吸引他們的地方,吸引他們的是女子角抵。

    女子角抵又被蔑稱為「婦人裸戲」,雖說人紛紛以為十分傷風敗俗但是市井之中卻甚受歡迎。甚至連宋仁宗也十分愛看。曾在皇城裡觀看過,不過被司馬光上書申討了而已。

    大娘子與大郎兩個隨著人流走著走著就來到了相撲的看棚處,眼見無數人都十分熱切的站住不動,大娘子兩個也不由的停了下來打算欣賞一番。這原是相撲的看棚,奈何今人相撲前總是要由女子角抵一番以招徠人氣。

    大娘子兩個並未注意來此的人大抵是男兒,即使幾個娘子也都是一副已婚婦人打扮,並不見許多小娘子們駐足。

    因著不懂所以大娘子看見了自己自穿越以來的見到的最為酷炫**炸天的一幕!

    只見台下的人大聲歡呼,不時的叫著甚「關四娘」的,直叫人十分迷惑不解。不幾時就見一個十分壯碩的男子上的台來,說道:「各位,立時就是關四娘的角抵了,還望多多捧場。若是要博個大小的就這處來。」

    說罷下了台來,又見旁邊一個長衣的男子拿了紙筆正在記錄什麼,並不時有人上前,大娘子猜測大約是投注罷。

    待到大部分要下注的人都下好了注,台下的人就更加瘋狂了,直叫大娘子覺得耳朵都鳴叫了起來。

    只見台上出來兩個娘子,不僅沒有穿衣裙,反倒是僅僅用布遮住了胸乳,下處也就是一些布料罷了。兩人竟這般清涼打扮就開始角抵起來,不時還會將彼此本就不多的衣料扯上一兩把。

    直把大娘子驚了個目瞪口呆!現代她可沒有看過這麼狂野的東西啊。現代她不過是個大學即將畢業的在普通不過的人而已,脫衣舞什麼的實在是敢想而看不起的東西。

    大娘子萬萬沒想到自己穿越了上千年竟然還把在現代都沒見識過得高管大氣上檔次的東西見識了一番!

    這女子角抵說它不是脫衣舞都不現實,最多不過它不是舞蹈罷了。台上的那二個娘子越打越是激烈起來,身上的布料從可以裹住敏感部位漸漸的已經到了可以看見敏感部位了呀,但是她們還沒有要停手的樣子誒!

    大娘子偷偷的看了站在旁邊的自家大哥一眼,只見李小乙已經面色通紅了,想來也是他一個鄉下來的傻小子何處去看這等東西。且又是從小聖賢書讀著長大的自然是既窘迫有覺得十分想要繼續看下去罷。

    大娘子見狀也不說話,只看著台上那兩個娘子如何收場。只見其中一個膚色微深的娘子一個假動作晃過另一個娘子,而後利索的轉身一把就將那娘子的裹胸布料扯了下來。

    底下的人十分興奮,大聲尖叫著「關四娘果然好手」一類的話。接著就見台上那微黑的娘子又一掌,直把另一個娘子推的避不及就倒在地上,於是關四娘果然上前將其制服。這才算完了。

    大娘子見台上那兩個婦人那般狼狽模樣,不由覺得十分不解。為何竟有婦人願意做這般裸戲?想了一想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放開不去管它。只管叫了自家大哥道:「大哥,依奴奴看來此處甚是不堪,不若去了旁的看棚也罷。」

    大郎這時也回過神來,忙狼狽不堪的點頭道:「若早知這是這般景象竟不該走到此處來。倒是污了大娘子的眼。」

    大娘子見自家大哥一副這裡簡直不堪入目的表情,心想,做的個人模人樣的,你心裡還不知笑得怎樣呢。這有什麼,想樂就樂唄,當初自己班上的男生可是小黃片都會跟自己分享資源的。誰不知道誰啊,還裝的人五人六的呢,小樣兒!

    大娘子心裡想著,面上也不顯。二人又看了一些各色看棚,只覺得不愧是東京城啊,連百戲都比當初在縣上看的精彩了不知凡幾。

    二人又行將出去吃了晌飯,而後又再回來繼續四處走看。不覺得就將將到了傍晚時分。

    若說東京城比之一般的小縣城或是州府有甚不同,大約這夜裡通街的燈火也算是其中之一了罷。一到夜晚東京城四處就點起了燭火或是火把,只將東京城照的明若白晝。

    大娘子二人本是打算去那鬼市子見識一番,奈何路上打聽到鬼市子原是早上開的,於是也就家去了。想著第二日早上定要去那鬼市子看上一看。

    果然第二日一早五更不到大娘子二人就起了床,穿戴以後拿了根火把行往十字街。到處時也不過五更,正是鬼市子開市的時辰。

    此處的人點著燈交易,只管買賣些衣物,圖畫,花環,領巾一類的。不到天亮就散去了,大娘子二人雖說並未買些甚東西不過看上幾件小玩意兒與娘娘並三郎五郎幾個買下罷,但是覺得也十分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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