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為妃不狠,地位不穩

正文 79.079:鴻門宴{首更二求訂8000+ 文 / 毛短短

    「好一個招待不周!我倒是要問問你,哪裡來的野丫頭,膽敢如此出言不遜!」

    「姐姐這話,還是莫說為好,二皇子若是聽見了,又該生氣了。」

    那人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揚手便想吃巴掌,池堇堇一個沒控制住,直接將她的胳膊給卸了牙。

    那女人瞬間疼的滿地打滾,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酢。

    池堇堇看的膩煩了,又是起身給她接骨正位。

    方才幽地帶上丫頭,往後堂走去。

    許氏斷然沒見過行事如此張狂的女人,哭哭啼啼的一路往宮千墨的院子跑去。

    那男人想來也是冷情的,否則當初也不會一句玩笑話就將許側妃的屋子騰了出來給池堇堇住。

    「王爺,那池妹妹好生無禮,竟是將臣妾的胳膊……胳膊給擰斷了。」

    美人泣不成聲,宮千莫心下多有不耐,面上卻是何須。

    「池姑娘脾氣是有點火辣,還請側妃多多擔待些。」

    好話一說出口,那女子更是將滿腹的委屈都傾瀉了出來。

    「臣妾聽聞不日後,池姑娘就是皇子府的正妃,這事可是真的?」

    男人的眸色有些黯然道:「都說我命不久矣,你又是為了什麼嫁給我,你看我,除了錢,其他的什麼都不能給你。」

    許側妃聽得心底咯登一跳,面上更是淒楚,彷彿太過神傷的樣子:「臣妾身世可憐,多蒙皇子抬愛,自然是心甘情願的跟在皇子身邊,不做他求,但求皇子能夠與臣妾眷顧。」

    一個女子說出這般肺腑之言,任誰聽了也會感動,宮千莫想起許氏的初相遇,是一場馬蹄下的意外。

    當日他快馬遊街,一女子橫衝至他馬前,他雖極力控制受了驚嚇的瘋馬,還是傷了她,於是便將他帶回皇子府,許氏自稱是孤身一人,別無他親,甘願留在府中,一來二去,他二人倒是成了這京都的佳話。

    多說二皇子短命,卻也長情。

    只是這長情也是要用對人啊。

    「若能得她為正妃那是琉璃之幸,你大可不必太介懷。」

    池堇堇是穆玄滄的女人,只要她一日在自己身邊,那他的目的就多一份實現的機會,不是麼?

    「那明日的三皇子的娶妃宴,臣妾可否……」

    這才是她今日來的主要目的吧,男子會意卻只是一笑:「你這胳膊剛被卸,本王找個御醫給你看看,這幾日就待在府中好生修養,有什麼需要的,就同傅錦說。」

    一說到傅錦,許氏也是來氣。

    卻依然緩和了口氣道:「傅錦雖是王府管家,但對王爺你也是一片赤誠,不如……」

    這事本就討個他歡喜,只是她越往下說,那人的神情越是狠厲,後話也就沒有說清了。

    「下去吧,本王要休息了。」

    許氏揶揄了一陣,也只能退下了。

    第二日,卻見池堇堇一聲華服在她身上招搖而過,拉過丫頭一經盤問才知,這女人竟是要同王爺一道赴會。

    咬碎一口銀牙,心下想著,終究是要做點什麼了。

    池堇堇同宮千莫一道乘車出門的時候,女管家傅錦正含笑看著他們,池堇堇被她看得直發慌。

    她在這女人身上沒有找到絲毫的不妥之處,但總覺得這女子身上藏著什麼驚人的秘密似得。

    「要我說,這傅管家的美色要比許側妃好上許多,只是做一個管家,太吃虧了。」

    宮千莫放下手中的書卷,雙手交握道:「你比傅管家的姿色要好多了,卻只是王府的客,那才是吃虧了。」

    他四兩撥千斤,池堇堇卻也不惱:「我敢嫁,你也要敢娶不是?」

    宮千莫在嘴上討不的好,吃了虧,只能乾笑幾聲,下一瞬又是正色道:「我那三弟可是個難纏的主,指不定今日就請個殺手來,直接將我解決了。」

    宮千莫的武功不及她,池堇堇是能感覺到的:「你這麼說來,感情此行,我倒是成了你的護衛?」

    「哪能只是護衛呢?正好讓他們看看未來的二皇妃滿身武學

    ,人中龍鳳。」

    池堇堇聽得不禁嗤笑:「他們只會說,你娶的是個悍婦。」

    二人嘴上雖是說下,可這心下卻是極其的清明。

    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三皇子府,三皇子府顯然是沒有二皇子府奢侈的,宮千莫一向張揚,因此這禮數更是做的萬般周到,賀禮送了一車又一車,外頭的人擠破腦袋的都想看看熱鬧。

    彼時三皇子宮千茗正在大門口迎~客,見是宮千莫來了,自然也是慇勤上些許。

    「二哥總算是來了,裡面請裡面請。」

    池堇堇見他雖是親和,卻也能感覺道週身高手雲集,暗流湧動,果然是一場精心排布的鴻門宴。

    「三不必客氣,二哥在這裡恭祝你新婚大喜,今日想是滿朝武也來了一半了吧。」

    他將一半二字咬得幾重,池堇堇會意,也就是說,還有一半當是支持他的。

    「二哥說得不錯,晚些母后也會

    會移架的。」

    宮千莫的笑容帶著些許僵硬:「不打擾三弟辦事了,我等裡邊坐就好。」

    於是攔著池堇堇的手,一路快步。

    「要我看,你們兩絕對不是親兄弟。」

    那人哂笑一聲:「我的生母是皇后,他的生母只是一個小宮女。」

    「也就是說,今日來的是你的母后。」

    宮千莫的生母也要來,這不是給他添堵嗎?自己能不能逃出去還不知道,現下他生母又來參一腳。

    宮千莫默認了,池堇堇卻道:「既是百官來了一半,你大可不必如此揪心,信不信,只是一場婚宴,我叫他們臨時倒戈,都相著你?」

    男人很是驚恐的望著她,池堇堇這話確實有些大言不慚了,可是眼前的女人,總是這樣的自信。

    池堇堇並不管他信不信,只是打定主意,要在這大婚宴上搗蛋一把。

    女子唇角的頑劣盡顯,彷彿天雍山上頑劣成癮的小師妹又出現了。

    「你現行去大殿,我四下裡轉轉,到時候也不怕你三弟來個甕中捉鱉。」

    池堇堇眨了眨眼睛,眼前那人倒是沒懷疑她的話,只是黑了一張臉。

    池堇堇齜牙:「抱歉,英明神武的二皇子怎會是鱉呢!」

    那人的臉色更是青黑,還沒出聲尊囑一聲小心,那女子便是走遠了。

    池堇堇一路只管往人少點地方去,現下大殿裡熱鬧得很,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小心地避開幾個零星的僕人,池堇堇堂而皇之地坐在了新娘子的屋子裡。

    既是庶女,那邊是從後門進的,那怕她今後是三皇子的正妃。

    池堇堇倒是不覺得自己哪裡恐怖了,總是美人嚇得花容失色。

    「不用怕,你現在已經被我點了穴道,只是不能動彈,但你若是喊人的話,我立馬叫你人頭落地。」

    那人立馬就點了點頭,池堇堇微微詫異,能這麼快就冷靜下來的,想來這個左相府的庶女也不是什麼善茬。

    「如此甚好。」

    池堇堇一邊說著,一邊又是搬來一張椅子,她坐著,那人站著。

    「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你只要提前一個時辰給我暗示,三皇子府邸包抄著的殺手何時動手。」

    那人道了一聲:「好。」

    「答應的太爽快,沒有保障。」

    池堇堇一邊說著話,手底卻又一枚黑影飛出,那人以為是什麼暗器,反射性的張嘴,卻是發覺有什麼東西吞入腹中。

    「你若是沒有做道,或者給我一個假提示,我保證你今夜洞房花燭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全身紅腫,直至潰爛。」

    池堇堇承認,自己絕對是嚇唬她的,因為這麼高難度的毒藥,她還弄不到手。

    可是那人,本著小心為上的想法,也只能認命了。

    池堇堇復而解了她的穴道,從窗外脫逃。

    她可以保證,皇子府裡沒有殺手,只是皇子府外怕是到了宴會散場的時候便已是機關重重。

    她自己能

    斷定的事情,卻對不會多此一舉,她給新娘子的,不過是一個錯誤的信息罷了。

    那女子多半會聰明反被聰明誤,既然威脅到了她的人生安全,所幸就砸了人家的場子。

    宮千莫在見到池堇堇的時候,已被不少官員圍聚著,她邁著婀娜的步伐,向他一步步靠近。

    「這府中景致極好,二皇子陪我走走吧。」

    「既是美人相邀,二皇子也不好推辭。」說這話的人,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池堇堇可以料定,這人便是所謂的左相了,只是那人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池堇堇心想著,那庶女的動作不會這麼快才是。

    將宮千莫從眾人身邊拉走,池堇堇在他耳畔低聲問道:「方纔左相有沒有離開過。」

    宮阡陌點了點頭:「的確,只是一會兒,又折返回來了。」

    池堇堇滿意的笑了:「看來魚兒上鉤了。」

    宮千莫微微訝異:「方纔你都做了些什麼?」

    池堇堇只是狡黠的一笑:「聲東擊西,看著吧,等會兒你就懂的。」

    「只要能安全出府,府外還有我的人可以應付。」

    宮千莫不是傻子,明知道是鴻門宴,自然會多留一手,很顯然三皇子宮千茗是宮千莫的政敵,而朝中武更覺他為人賢德,因為對他更是舉薦,而二皇子宮千莫,雖然滿心不在朝政,但是經商有道,這一點有得皇帝老兒真傳,雖然短命,但好歹是皇后之子,身份自然尊貴些。皇帝老兒雖然健在,但是太子之位一直懸空,兩個皇子可謂是勝算各自一半。

    單從這些來看,琉璃的破事要比菊難上許多,至於百址,必然橫插一腳。

    「也不見其他皇子過來,單單是給你下了請帖。」

    「其他皇子尚且年幼,都還住在宮裡頭。」

    原來是這樣,「那麼大皇子呢?」

    「大哥是母后的第一個孩子,早年因為爭奪後位……」

    nbsp;因為爭奪後位成了犧牲品,池堇堇心下一歎,這宮裡頭的事情就是紛亂。

    二人正說著話,宮裡的賞賜也是下來了,皇后移家,眾人一應出殿相迎,宮千莫自然是站在最前面,池堇堇同他一處站著,只覺得萬分扎眼。

    「眾卿免禮,今日我兒大喜,還望各位能夠盡心而歸。」

    想來宮千莫的母后定是個頗有心計的女人,否則也不會在很早以前就登頂後位。

    那女子款款挪步,竟是向池堇堇走來。

    那婦人上了年紀,就連氣場也跟著強大,池堇堇卻是不感冒,直勾勾的就盯著她看。

    「你就是池姑娘吧,這模樣長得真是俊俏。」

    池堇堇微微一笑:「多謝娘娘讚賞。」

    什麼叫做皮笑肉不不笑,池堇堇打心眼底不歡迎她,只覺她真心是來添堵的。

    不過好在,她始終是皇后,量三皇子也不敢要了她的命去。

    皇后同左相上座,吉時已到,池堇堇翹首以盼,看著那鋪著紅蓋頭的女人在丫頭的攙扶下,一步步走了過來。

    所謂拜堂,不過是一個儀式,池堇堇卻總覺得那人走得太過緊繃,步子雖挪得不大,卻步步帶著沉著的氣息,這並非是沒有武學的女子能夠有的表現。

    池堇堇上前一步,不敢表露得太過明顯,只是與坐著的宮千莫靠得近些。

    危急的關頭,就連呼吸都幾近停止。

    那人遲遲沒有給她提示,很顯然,新娘子換人了。

    這就讓池堇堇猜不透了,新娘子換成一個武林高手,也就意味著他們在府中就要動手,只是若在府中動手的話,難免落人口實。

    池堇堇沒想到,自己一來琉璃,就陷入這麼大的政治漩渦之中,既然是鬥爭,那麼誰都想贏,沒想到三皇子如此心狠手辣,更可以說是膽大妄為。

    「待會兒你只管跟著別人一起離開。」

    「你是想說,沒有你拖住他們的話,我也走不了嗎?」

    池堇堇輕聲回應,宮千莫不得不承認她卻是極為聰穎。

    也就是說,一開始,他是想讓她牽扯其中的,池堇堇冷哼一聲,不做他言,腿長在她身上,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這場宴會,看上去轟亂,實則井然有序,現行離場的應當是官,各有各的理由,宮千茗也是一一派人送走了,擁護他的,本來就是武官居多,能夠留下的人,想來也是的身懷武學之人,這麼說來,宮千茗這是要動手了。

    池堇堇並未向宮千莫所說的那樣先行離開,而是寸步不離的同他待在一塊,意料之外的是皇后也沒有回去的意思,難不成,她這個親娘支持的卻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心想著這點,池堇堇不由自主的就朝皇后看去,那人端著笑臉,很是祥和,不少人正喝酒盡著興,突然見,主位上的婦人,卻對她眨了眨眼睛,池堇堇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又是仔細看了一眼,那人又是對她眨了一下眼睛,又是對著門口看去。

    她這是……

    思慮了一會兒,池堇堇決定,先接故讓宮千莫離開,她若是沒有會錯意,皇后的意思是叫她趁現在就帶著宮千莫離開,也就是說,他們離開之後,再此應對的人就只有皇后一人了,只是這樣,真的合適嗎?

    總之……犯不著將自己的命搭進去,能救一個宮千莫算是最好不過的結局了。

    池堇堇端著酒杯,無聲得對著主位上的皇后一飲而盡。

    她與這人不過一面之交,沒想到她竟然會將自己的孩子全權托付給她,池堇堇突然覺得,無形間多了一副重擔,只要是磨難,就一定能客服,這不過是上蒼交給你的一個使命。

    酒杯在她手中微微搖晃,池堇堇一手撫了撫頭,再是晃了晃。

    宮千莫已然發現了她的異常,立馬起身扶住她,並很是關切的問道:「池姑娘,你這是……」

    池堇堇又是晃了晃腦袋,手中的酒杯也不聽使喚般的墜到地上,發出清亮的聲響,所有的人視線,都為此凝聚在了她身上,池堇堇看在眼裡,心下冷冷的發笑,這些人還真是會做戲,彷彿方纔的觥籌交錯都不曾有過一樣。

    「不知怎的,腦袋有些發沉,暈眩……」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卻是將腦袋一頭砸在宮千莫的肩膀上,耳畔是她紊亂的呼吸:「我怕是酒裡有毒。」

    她的聲音很輕,輕得只有他一人聽見,宮千莫心下狠狠地一顫,竟是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二哥你這是……」

    「池姑娘身體倍感不適,擾了各位興致,千莫這就要送她回去了。」

    「二哥真是愛說笑,我府中已備下太醫數名,池姑娘若是身體倍感不適,我這就派人送池姑娘去客房,太醫會為其整治的。」

    他的話,怎麼聽都合情合理,說到底只是不想讓他們走罷了。

    池堇堇暗自發笑,心下一狠,暗暗運功,將真氣都逼到腦門子上來,雙頰也是愈加發燙,就連汗水都流了下來。

    「怕是媚藥……」

    媚藥是何等毒物,宮千莫自然是只曉得,但是他更是知曉,池堇堇是穆玄滄的女人,絕對不能毀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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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弟客氣了,池姑娘方纔還好端端的,若是太醫說出什麼怪症出來,三弟倒是要落人口實了。」

    他說的是媚藥這回事,可這回事根本是池堇堇編造的,宮千茗亦是聽得雲裡霧裡。聽他這般無禮的話,不由得也是動了怒。

    「二哥這是什麼話,今天是小弟大喜的日子,難道會坑害你不成。」

    那人只是冷冷的還擊:「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敢問一句,現下到底讓不讓我們走!」

    宮千莫的態度突如其來的強硬,自然叫宮千茗這邊的人自亂陣腳,這的確在他們意料之外。

    「怕是一時半會兒講不清了,但這大喜的日子,還請二哥還小弟一個清白,你要走,我自然不留你,只是這話還是得說清楚了。」

    池堇堇心下笑得更是暢快了,何不再此添把火呢?

    眾人只見宮千莫懷裡的女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將他的胸前的衣襟扒開了,女子魅惑的臉頰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貼了上去。

    宮千莫不禁嚥了咽喉嚨,她的臉是滾燙的,那份汗水獨有的黏膩感,加上女人獨特的體香,無不叫他

    極盡抓狂,他心裡很是清明,若是再不離開,只怕池堇堇會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三弟知道我說的怪症是怎麼一回事了吧,池姑娘是我帶來的貴客,你這般戲弄她,就不怕得罪百址麼?」

    眾人一聽『百址』二字,頓時便猶如炸開了鍋一般。

    不少人已然開始細碎起來,紛紛在猜測宮千莫是如何與這位神秘莫測的池姑娘相識的,從受命參赴菊的百花盛會,到隨後的菊政變。

    宮千茗一聽這莫須有的罪名,已是怒火萬丈,又聽底下的人胡亂的猜測,臉色更是難看之至。

    「池姑娘若再不救治,怕是來不及了,我府上的太醫……」

    他的話還未說完,宮千莫便是沉怒道:「你怎麼知道她在不救就來不及了,而且你好端端的,從宮裡請兩位太醫做什麼?」

    宮千茗的臉色忽然的刷白,他已然知道自己已經吃虧了,只是見那女子的症狀確實屬實,一時間竟是無從替自己喊冤,對他來說,現在正是扶殖人心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對他有任何的風言風語動搖軍心,可是眼下,就連手底下的這些武將都已經議論紛紛。

    正是不知怎麼辦才好,主位上的左相大人怒氣沉沉地走了下來。

    「好端端的婚宴,怎會發生如此敗興的事情。」

    「岳丈大人切莫生氣,小王這就妥善處理。」

    左相也是個機警的人物,現在來說這話,不過是為了告訴宮千莫已然逆轉了行事。

    「池姑娘既然是百址的貴客,我們琉璃也不好有所怠慢,不如讓皇兒先行帶回,本宮這就差人讓宮裡最好的御醫往二皇子府走一趟。」

    這皇后果然是『蕙質蘭心』池堇堇心下難免鬆了一口氣,這樣看來,她也並不是一個人孤立無援了。

    宮千莫自然是不願將皇后一人留在此地的,可另一面又是神志不清的池堇堇,心下已是萬分焦急。

    池堇堇的唇畔微微一顫:「好熱……」

    這一身,好些人都聽見了,如此酥麻的聲音,試問一個正常的男人如何能夠把持的住?

    宮千莫心下一橫,脫口道:「母后所言甚是,孩兒這就帶池姑娘離開。」

    出門時,池堇堇半睜著眸子,旦見那婦人眼中,包含笑意,池堇堇不知她現下的心境到底如何,只是也能感受到,她一個做母親的用心良苦,他們不是尋常百姓,所享受到一分,就要比別別人多承受十分。

    琉璃本是酷暑炎熱,就連吹在臉上的風都是涼的,直到安全的坐上馬車,池堇堇這才鬆了一口氣。

    原本她還像八爪魚一般掛在那人身上的,現在卻是離得要有多遠,有多遠。

    宮千莫見她臉色瞬間變得在正常不過,心下不由得一驚。

    「這該不會都是……」

    「如你所見,我裝的。」

    池堇堇齜牙一笑,若是換做平常,她一定是萬般高興,可是這一回,她的戲弄似乎是要建立在宮千莫的痛苦之上了。

    宮千莫顯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不由得沉怒道:「你的確是救了我一命,但是我母后還在裡面。」

    「她定是知道這場鴻門宴會對你及其不利,這才從宮中出來,你現在若是去了,不就是給她添堵麼!」

    車伕將馬車趕的飛快,池堇堇覺得整個人都在搖晃。

    宮千莫痛苦的閉上眼睛,儼然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放心吧,她是一國之後,若真是在三皇子府裡出了點什麼意外,她宮千茗也不好交代。」

    「我一直以為……我在她心底,還不如一個宮女的孩子。」

    原來是他一直錯怪自己的母親了……池堇堇多半也是明白了他心底想法,這個節骨眼,她能做的,也只有勸慰了。

    「你現在能夠明白,還不算太晚……今夜若是你被宮千茗困住了,明日就全琉璃上下只會說天妒英才,說你舊疾復發,不幸在三皇子府裡暴斃了。」

    而事實上,怎會是包庇,宮千茗的殺意那麼明顯,其實誰做這個

    個皇帝,對她來說又有什麼干係,她只是覺得,若是這樣一個陰險毒辣的人登上皇位,那麼琉璃只會覆滅的更快。她自認自己不是救世主,但是

    也不希望續命丹會落到他手裡去。

    宮千莫抬頭,彷彿所有的問題,在那個女人眼底都不是問題,忽然只見她璀然一笑:「看來我的目的達到了,當時在場的人,無不覺得錯在宮千茗在我的酒裡下媚藥,這才導致他們的計劃失敗,對宮千茗來說,這不單單是軍心不穩,怕是軍心在不在都不知道了。」

    「你現在要做的,便是投其所好,拉攏人心。」

    池堇堇緊接著的一語,直接點明了宮千莫下一步應該做什麼。

    宮千莫的神情變得專注起來,良久的沉默,他投以感激的一笑。

    一夜,或許在輾轉中就過了,待到天一亮,池堇堇就從床榻上蹦了下來,到今天還沒有穆玄滄的消息,她顯然是等不住了。

    池堇堇身上的包袱,是昨兒個夜裡就搗騰好的,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趕往百址。

    什麼叫做想一個人想到徹夜不能眠,她這些天算是領會到了,也是領會夠了。

    門方是被她的打開,一群丫頭便是魚貫而入。

    她們見識池堇堇不但穿戴整齊,而且背後還背了一個包袱,立馬就跪了一地。

    「你們跪著求我也沒有用,我說走,便是一定會走的,不過你們打開不必擔心,因為我池堇堇不會不辭而別。」

    想來宮千莫已是做到這陣仗了,她也不好意思不告而別不是?

    「主子說,姑娘這些天瘦了不少,定是我們做奴婢的沒有好好照顧,這才增派了些人手過來。」

    「你們今後都不必伺候我了,我這就去同你們王爺請辭。」

    池堇堇已是有些不耐煩了,說著說著耳根子卻是一紅,難不成,她已經是『歸心似箭』了?

    「奴婢們不敢忤逆姑娘的意思,只是我們家王爺今兒個一早便入宮向皇后請安了。」

    池堇堇心下微微一緊,關切道:「宮裡頭傳喚,還是王爺自己的意思?」

    丫頭們聽得一愣,相互忘了一眼,卻也只能是搖頭。

    池堇堇擺了擺手道:「你們先下去,我等你們家王爺回來了再走吧。」

    幾個丫頭感恩戴德的直點頭,就差磕頭了。

    池堇堇微微一歎,心下著,得給自己找點好去處才行。

    「奴婢們先伺候姑娘洗漱吧。」

    池堇堇依了她們的意願,任由她們折騰了半個時辰。

    「池姑娘真真是個大美人,要奴婢說呀,比新娘子還好看。」

    一個丫頭說著這話,另一個丫頭嬉笑著接過話茬。

    「難不成你當過新娘子?」

    那婢子一下子就紅了臉,池堇堇微微皺眉,口中反覆咬著『新娘子』三字。

    她想,她已經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戲耍一番了。

    昨兒個那女子,竟然膽敢戲弄她,看她今日,不好好的修理她!

    女子的神色愈發的狡黠,眾人看在眼裡很是不解,又聽她道:「我要出去一趟,也就是瞎逛,你們不必跟著我。」

    眾人面泛難色,但誰也不敢去添她的堵,也只能任由她去了。

    宮千莫命人給池堇堇準備的衣服很是輕簡,所以池堇堇翻起牆頭來也是步步生風。

    沒過多久,她便出現在了三皇子府中。

    日頭尚在,皇子府中也不見幾個人影,只有起早晨掃的幾個婢僕持著掃帚打著呵欠。

    池堇堇微微沉氣,已是察覺不到昨夜那些高手圍聚的氣息,心下更是放心了幾分。

    「你們手腳可是快些,皇子皇妃趕著要進宮給皇上請安,小心伺候著了。」

    說話的是一個老媽婆子,想來也是管事的,否則哪裡會是這般粗氣說話,那群婢子手裡皆是銅盆,痰盂之類的物件,一個跟著一個而去,池堇堇心下一喜,後腳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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