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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刻骨的思念 文 / 藍靜希

    我沉浸在那個破碎黎明的夢裡,那清冷的空氣,他緊抿的雙唇,像是雨滴滲入我的皮膚,刺痛了我的心。

    如今的我,沒有了驕傲的姿態。狼狽的如同廢人,就連那溫熱的淚水,也開不出潔白的花。這樣無力憔悴的我,他還會記得嗎?如果今夜相見,他可否還會認得出,那個曾經在月夜下淡淡親吻他唇角的少女?可還會記得,我趴在他胸前,淚眼朦朧的哽咽與那時相知與相憐。

    玖蘭樞。你可還記得我?冷漠的時間,就像是皚皚白雪,埋沒了一切。我是否依然是白雪中唯一存在的暖意?

    還有那個倔強跪在雨中的銀髮少年。你會不會回憶那個雨夜,絕望迷茫的你任憑雨水沖刷你淡紫色澄澈的眼,而在你的身後,有一個少女,永遠為你撐著傘。即使,你的槍口一次次對向向你微笑的少女。即使,那個少女,曾經破滅在你那冰冷的槍支下。

    我可愛倔強的零。你可還記得我?一年時間,轉瞬即逝。不過是我們血族寂寞人生微不足道的一點,卻是你仿若世紀的刻骨思念。你思念的可是優姬?那淡紫色漠然的瞳孔,在我消失之後,會不會有一點我的存在?

    長髮傾瀉,妖嬈溫柔的哥哥,碧色雙瞳古板的夜,總是很快樂善解人意的一條拓麻,孩子氣超級可愛的藍堂英…。大家…

    原來在那些逝去的不動聲色的流年裡,與他們相遇的最初,已經成了我人生的最後。

    這顆寂寞的心,在飽受著思念的煎熬,內心傳遞來的渴望與悸動快要將我淹沒。

    不,不要消失…我不想消失…我想再看一眼…這寂靜溫暖的世界。

    「不…」驚醒著坐起,才發現已經月上樹梢。也就是說…我眸色暗淡了下來,還未從那個驚魂的夢中清醒,玖蘭樞邀請的宴會要開始了啊…

    「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一隻微涼的手撫上我的眉眼,我低垂著眼簾,刻意忽略手指掠過肌膚時帶來的異樣感。

    「你好像一直很閒啊?」我抬起眼眸,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魅惑極致。

    他亦揚起薄薄的唇,笑的好生冷漠。笑意不及眼底,皮笑肉不笑。真是…。難看死。

    「真難看。你還是不要笑了。」我站起身走下床,站在落地窗前,嘲笑一般的瞥了他一眼。

    他慢慢走過來,從身後懷住我的腰際,冰涼的身軀緊貼著我的。我靜靜的站立,對於他沒有一絲躲避。他將腦袋垂落在我的肩膀,伸出尖利的獠牙輕掃我的耳畔:「不要說讓我討厭的話。」

    我躲開他的唇齒,轉過身對他咯咯一聲嬌笑,聲音在房間裡顯得格外空曠:「如果我就喜歡說呢?然後就…殺了我嗎?…嗯…啊……」

    不待我說完,他就伸出獠牙深深的刺進我的脖頸,迫不及待的吸食我的血液。

    真是暴力的傢伙。一點都不討喜!

    這樣在心裡嘀咕著,眼角卻滑過濕濕的眼淚。是啊……在我心裡,那個在繾綣落葉裡瘦削單薄的影,是我所珍貴的,無與倫比的優。只有那個人,那個有著暗紅色憂鬱眼眸的少年,才是我心底唯一的完美啊。

    好…想他。

    我被白鷺空吸食的無力,軟軟的倚在他的胸懷,眼底的淚,浸濕他的衣襟。

    他停止吸食,粗魯的擦去唇角的血漬。然後吻去我臉龐的淚,揚著頭,以最高傲的姿態看著我,笑意邪孽:「這一次,還是要我餵你嗎?」

    我不甘心的抿了抿唇,隨即踮起腳尖,咬上他的脖頸。

    「真乖啊。不過,說你乖簡直就是侮辱你啊。我還記得那一次見面,全身的血液都差點被你吸食過去。沾染血跡,綻開在白色薔薇中的你,擁有多麼強大迷人的能力啊。」

    強大迷人?呵呵…白鷺空,你不會懂。

    那種被命運束縛,而無法掙脫的悲哀。

    我停下吸食,瞳孔裡沒了笑意。他彎腰抱起我,將我交給傭人:「將小姐打扮一下。如果有一絲我不滿意,就全部消失吧。」

    「呵…殘忍。」我諷刺一笑。

    他不怒,眉眼微微彎了彎:「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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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呆呆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些無法接受。啊……總是穿習慣了黑色的衣服,突然一身白色,根本無法接受啊。就像是白紙上的污漬,鏡子的我,是那麼骯髒,讓人生厭。

    白鷺空給我選的是一條及地的白色雪紡長裙,裙子布料上乘,在月光下隱隱約約有種朦朧的美感。腰際處,衣裙微微收起,露出不盈一握的纖腰。大v字領,傾瀉出大片白皙的肌膚和時隱時現的…額…我輕輕皺了皺眉。白鷺空這個人,是不是有點惡劣?

    歎了口氣,只見鏡子裡的人帶著長長的白色蕾絲手套,脖子上纏著白色的緞帶,簡單隨意的繞了一圈,在後頸處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亮銀色的髮絲未挽,柔順的披散在左側,右耳邊夾著一朵寶石藍色的薔薇。

    這一身白色的禮服,讓我像極了神的遺孤。

    清素淡,卻也…精美絕倫。

    只是…愈加覺得自己骯髒至極。

    「果然是……誰都無法比擬的美麗。」白鷺空推門而入,拿著一個鑲滿鑽石的假面,輕輕替我戴在臉上。看著我的目光,有一絲不同於往日的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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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品味既惡劣又討厭。」我順從的帶上面具,只露出深紫色的大眼和尖細的下巴,櫻紅的嘴唇。

    「現在也就是嘴巴能說。嗯…眼睛還真是個問題。這雙深紫色的眼眸,太過於憂傷與深邃了…」他的雙手覆上我的眼,然後,輕輕拿開。

    再望向鏡子時,我的眼睛,已經如同他的一般湛藍。與白色的衣裙交相輝映,卻是極美的。

    他執起我的手,然後為我戴上一顆奇怪的戒指。我抬起眸子,惡作劇般的上揚著嘴角:「求婚嗎?」

    「這是可以封鎖你純血氣息的戒指。你難道想被別人認出,你就是那個死去的緋櫻亞月嗎?」他冷漠的說道,避開了我的玩笑。

    我撇了撇嘴角。啊…無趣的人…古板…呆子…

    「你在心裡罵我什麼?」

    「呆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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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空到達會場的時候,晚宴還未開始。

    在反覆叮囑我不要隨意在會場走動,老實呆在這裡等他之後。白鷺空終於走開去應酬其他貴族與純血種了。

    我坐在沙發上,有些疲憊和慵懶。

    「美麗的小姐。雖然無法看見您的真容,但是您依然美得讓人驚艷。可否請您跳一支舞。」一個貴族吸血鬼向我伸出了手。

    我咯咯一笑,慢慢站起身,逼近了他:「吶。你說要跟誰跳舞?」

    只見那個吸血鬼臉色突然泛青,低下頭向我深深鞠了一躬,道了歉就飛速的離開。

    當然我也不知道那個吸血鬼有多害怕我,自然也不知道,他在那一刻,感覺到了我身上散發出的,比純血種還要強烈的威壓。

    我自然是不屑與螻蟻跳舞的。

    百無聊賴的穿梭在舞池中,好像被人群層層包圍,才會有淡淡的安全感。直到走到舞池的中心,才靜靜的在鋼琴前坐下。翻開琴蓋,輕輕觸了觸琴鍵,發出叮嚀的聲音。清脆悅耳,動人心弦。

    樞,還記得嗎?我曾說過,我也會想要……肆意宣洩我的悲傷。

    可是到最後才發現,我可能連悲傷的權力都沒有。

    我,只能孤單的站在世界的一角。用這雙再也不會微笑的雙眼,看著你和所有人漫長耐人尋味的人生。

    多麼稱職的局外人。

    苦澀一笑。細長的纖指撫上黑白的琴鍵。微微用力,彈奏出我的無奈與不甘。

    這令人髮指的命運,是不是也可以如同琴鍵一般黑白分明。沉浸在月色與**的野獸們,你們可知我緋櫻亞月內心的滄桑。

    可知,我也曾經那樣深切的愛過。

    只不過。無數次擁抱與心疼後,兩個人終究錯過。

    又或許,在愛情裡,兩個人真的不曾有過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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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錐生零厭惡的和鷹宮海斗站在會場裡,參加這樣無聊的宴會是他最討厭的了。但是……如果可以見到優姬…

    「呵…難得吸血鬼也可以彈奏出這樣深入骨髓的曲子。」一旁的海斗有些深意的說道。言語難得對吸血鬼流露出一點讚賞。

    錐生零有些置疑的順著海斗的目光望去,最終在舞池的中央,水晶鋼琴的旁邊,定格在了那個嬌小的身影。

    鋼琴邊的人,靈動的雙指在琴鍵上跳躍。拖地的白色長裙,襯托出玲瓏的身段與不凡的氣質。銀色的長絲溫婉的披在一旁,藍色妖姬在燈光下發出莫名的光。

    他的心頓時漏跳一拍。他緊緊將目光鎖在彈琴的少女身上,久久無法回神。

    是她嗎?是她嗎?!!

    誰還會有這樣高貴絕美的側影,誰還會有這樣精緻小巧的下巴?

    是她……一定是她…

    他不顧海斗驚異的目光,他只知道,他這一次要快速的衝過去,緊緊抱住她。他不會允許她再一次消失了。

    「亞月!」他緊緊抱住彈琴的人。

    「叮!」唯美的樂音霎時停止,被抱著的少女僵住了脊背,帶著微不可見的顫抖。

    零將頭埋在她的頸間,深嗅著屬於她,淡淡的薔薇花香。是她,一定是她!這樣讓他朝思暮想的味道,這樣讓他寢食難安的身影。不是他的緋櫻亞月,還會是誰?

    「亞月。亞月。你終於回來了。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自傲又惡劣。怎麼會那麼輕易死掉。」他一刻都不想放手,像是孩子找回了自己丟失的寶物一般。

    懷中的少女低垂著眸子,讓錐生零根本看不清少女的情緒。

    「你怎麼不說話。是在恨我向你開槍嗎?」他粗魯的翻過少女,讓她正面的看著自己。

    少女單薄的後背狠狠的撞上鋼琴,發出巨大的響聲。

    她抬起眼眸,然後對上錐生零那雙陷入狂喜的眸子。

    她牽起錐生零的手,青蔥的指在他掌心畫寫。

    獵人先生。你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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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她這樣寫著…讓錐生零的心抽痛起來。

    他怎麼會認錯,他就是亞月。那個該死的,總是掛在他身上的少女。

    「不。你就是亞月!你怎麼可能不是她!怎麼可以不是她!」他激動的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晃動她的雙肩。

    他想念她。

    瘋狂的思念與悔恨每天每夜的都在糾纏他的神經。他要瘋了。他想她,他想將她狠狠揉進他的懷裡,他想告訴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混蛋女人。他愛她!他想…永遠跟她在一起。直到讓野獸吞沒他的意識化作微塵為止!

    可是,眼前這個人,竟然說不認識他。竟然說她不是她。

    那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氣息,怎麼可以不是她?!

    「喂。獵人。你在對我的女人做什麼?」冷漠的聲音,帶著一絲敵意,霎時如涼水將零的心澆的透徹。

    他的女人?

    誰的女人?

    「白鷺空?」零蹙起眉頭。

    「呵……」白鷺空冷笑一聲。若不是他及時趕來,誰知道他的小東西會不會被錐生零吃掉。

    霸道的將亞月攬到自己懷中,白鷺空旁若無人的宣佈自己的所有權。

    「該死的純血種。你把亞月…」

    「住手……零。冷靜一些。你看那個女人的雙眸……」海斗攔住又想使用暴力解決問題的錐生零。

    聽了海斗的話,錐生零才去看向白鷺空懷中少女的眼睛。

    整張臉龐,用一張金色的面具遮蓋。只露出精緻的下巴和櫻紅的嘴唇。但是那不凡的氣質與身姿,可見面具下的臉,是極美的。

    唯有那一雙眼睛。如同白鷺空的一般,湛藍清澈的如同大海。

    「獵人先生。還沒有接受現實嗎?緋櫻亞月已經死了。我們的女王在一年前的黎明,已經化作晶瑩的微塵。況且,我的小東西,是個啞巴。」

    懷裡的亞月不出聲,似是在證明白鷺空的話。

    錐生零絕望的垂下手。是啊。這個少女身上雖然有與她相同的氣息。但是,她不是如她一般高貴的純血種。她沒有那雙獨一無二的深紫色眼眸。

    她…不是他的她。

    不是她…

    竟然……不是她…

    他自嘲的彎起嘴角,五指插入發間,身影格外寂寥。

    讓亞月的心,泛起洶湧的痛意。

    她是幸福的吧。至少這個銀髮的少年,還記得她。他的雙臂,依然有力而溫暖。

    卻是她…永遠都無法觸及的。

    「真是不乖的小東西。」白鷺空將亞月抱起,雪白的裙擺垂落成一個柔和的弧度。

    亞月輕輕倚靠在白鷺空的胸膛,眼神迷濛,目光不捨的望著錐生零。

    她也想告訴他,她也在思念著他。

    想再一次撲進他的懷裡,惡作劇的吊在他的脖子上,看他懊惱的表情。

    想再一次貼近那火熱的暖。

    想…。告訴他…她一直都在啊,從未消失。

    但是…但是…

    眼淚順著白皙的臉頰流淌,未滴落,就被冰涼的指尖擦去。亞月撇開頭,避開白鷺空的指,卻正好對上了鷹宮海斗訝異的眼睛。

    她無奈一笑,合上了眸子。

    對不起吶。她可愛的零。

    她已經失去了所有資格。

    所以,忘記吧。忘記她。然後等待屬於他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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