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女扮男裝桃花多 文 / 胭脂殺
花浮影連忙擺手,直往後倒退,「不敢不敢……。」
「不敢,我看師兄你不但敢得很,還玩得高興得很呢。」夜薇香彎腰摸出靴子裡所藏的匕首,咻地一聲拔掉了匕首鞘,只拿著銀晃晃的匕首把玩著。
知道這匕首是何等的鋒利,花浮影不禁嚥了嚥唾沫,下意識的一手摀住臉,一手摀住了重點部位,聲音顫抖的說道:「你,你可別亂來啊,要是師兄我,我不小心傷了你,你可就別怪師兄以大欺小!」
夜薇香站了起來,步伐懶散的慢慢迫近花浮影,一口香氣吹在鋒利的匕首刃上,笑的有點壞,「師兄啊師兄,枉你一世英明,竟連自身的黑魔血之盟這一脈相生的規矩都忘了,如今我的血液裡可流著你的黑魔血呢,傷我可就等於傷了你自己,你下得了手麼?」
花浮影頓時欲哭無淚的仰望天空,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實在是太銷/魂了……
直到現,他才覺得自己不是牽制住了這個死丫頭,而是自己被這個死丫頭完全給牽制住了!
當初他怎麼就腦子發熱就一口答應了呢?
於是乎,他開始遙想昨晚那個奇異詭異的,被偷桃的夜晚……
夜薇香看著花浮影那鬱悶的模樣,唇角浮起一絲笑,然後趁機不備,將匕首在花浮影的身上手起刀落……
接著,幽香閣便傳來了一聲慘叫。
其聲勢之浩大,令整座宮殿都是為之一顫。
叫聲落下不久後,一枚光,裸的肉球狀的東西,就從幽香閣的大門飛了出來。
大門前,夜薇香將還保持著踢球動作的腳,慢慢收了回去,小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靨,聲音甜的可以膩死個人,「二師兄既然精力如此之好,不如就在外頭跑上個幾圈再回來睡覺,這樣不僅可以有益身心,還能吃嘛嘛香哦。」
縮在地上的那糰子肉球聽到這話,全身的肉,肉一緊,然後從中抬起了一顆頭髮凌亂的腦袋來,那華貴雍容的容貌,不是花浮影又是誰?
只是此時的花浮影實在是狼狽至極不說,且全無往昔那不羈*之姿,還換成了從未有過的楚楚可憐之態,「師妹啊,好師妹啊,你就饒了師兄這次吧,我這樣子要是讓別人看見了,以後我還怎麼在六界混吶!」
夜薇香掩嘴一笑,「矮油~~好哥哥說的這是什麼話呢,今兒來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的美人兒可不少,若是她們瞧見好哥哥如此秀色可餐的一面,不前仆後繼就是好的了,說不定好哥哥以後還能再博得什麼玉面小生,玉,體郎君什麼的美名,只怕你都要樂的不知拿什麼來感謝師妹我的了。」
花浮影欲哭無淚,再次仰天長歎,「唯女子難養也啊……。」
「喲,這好哥哥就過慮了,師妹如何也是輪不到好哥哥來養的,好了,師妹就不擾好哥哥裸奔的興致了,」夜薇香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好哥哥要切記哦,陽光大道更容易備受矚目喲!」
說完,她便將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花浮影嘴角抽搐,望著嚴絲合縫上的大門有點想哭。
然而,遠處傳來女子說話的聲音,而且越來越近,花浮影反應過來,便四下尋找躲避之地。
眼見幽香閣前不遠處是座珊瑚林,花浮影便起身拔腿就往珊瑚林跑去。
誰知,那幾個說話的女子竟然就是剛好從珊瑚林子裡出來。
就這樣,雙方就這麼撞了個正著。
三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本來言談珊瑚林中美景如畫,不想眼前卻突然躍入一副裸男圖,當即就尖叫起來,「啊!色,狼!」
花浮影不甘示弱,也同時尖叫了起來。
不同的是,女子們是驚嚇的叫聲,花浮影卻是驚恐的叫聲……
這些女子倒也膽大聰明,其中一個不但很快恢復了神情,而且一眼就看出了面前的裸男正是現下在閨閣女子之中最炙手可熱的香餑餑,魔皇大人。
於是,此女子驚嚇的尖叫便成了花癡的尖叫,「是魔皇大人,是魔皇大人啊!!」
她這聲熱血沸騰的聲音頓時喚醒了兩位小夥伴。
於是,餘下兩位美人也滿眼冒桃心,滿面羞紅,激動的放聲尖叫,「啊啊!還是沒穿衣服的魔皇大人啊!!」
一邊叫著,三美人身體更是早一步付諸行動,化身為狼,直撲花浮影而去。
花浮影差點鬱悶的吐血,這角色顛倒的是否太快了點?!
前一刻他還是大*,現在居然立馬就變成馬上要落入狼口的小綿羊了!
「還有沒有天理啊!!」一邊狂奔,他一邊怒罵,「不要過來啊啊啊!!」
那三個化身為狼的美人兒哪裡肯放過他,一直在後面窮追不捨,甩著兩條鼻血,還不忘拋媚眼,嬌聲嗲氣的喊,「大人等等我!」
幽香閣內。
夜薇香支著下巴,趴在木榻上,手指點著未央的紅唇,半瞇著眼睛,笑的像只小狐狸,「看來,今晚的幽香閣是要熱鬧非凡了。」
說完,她垂下頭,便在未央的唇上印下了一枚輕吻。
隨即,她緩緩起身,眼中儘是意亂情迷的朦朧,雙頰微紅,有著雪中紅梅綻放的美感,可惜未央是錯過了。
她撫摸著小指上戴著的一枚黑金尾戒,口中默唸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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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她的容貌不但漸漸又蛻變成花折的模樣,連身上的衣服都自動更換成了一套黑色夜行衣。
張開雙眼,夜薇香滿意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束,一邊扣上玉蝴蝶面具,一邊不禁笑歎,「喝了黑魔血雖然不能立馬大幅度的提升修為,但是不少好東西倒是可以輕易的開啟使用,譬如這空間戒指,的確是好用。」
話鋒一轉,她又將笑靨緩緩斂盡,「可惜了,即便不能讓花浮影傷我,卻阻止不了他會讓別人傷我,甚至於……。」
語頓,她將視線落在了榻上熟睡的未央身上,眸光漸漸幽冷,「更會以傷你,或者蕭瀟為籌碼,來牽制我。」
片刻後,夜薇香將視線收回,臉上波瀾不驚,沒有一絲的神情,抬起了左手,慢慢的張開了手指。
在她嬌嫩的奶白手掌心裡,靜靜躺著的是一枚綴滿了藍瓔珞的精緻荷包。
她輕輕的撫了一下荷包上繡的栩栩如生的黑薔薇,然後,打開了荷包,小心翼翼的取出了荷包裡的東西。
是一小支用黑絲帶綁好的淡藍色頭髮。
夜薇香將藍發置於唇邊輕吻,閉上眼睛,輕嗅髮絲間還殘留的清香,靜靜感受著髮絲間未曾再有的溫度,「蕭瀟,不論你是何緣由那麼做,我都相信你,但是……,」
她悄然張開了眼睛,將手中的髮絲再小心翼翼的收回荷包,面上的溫情脈脈頓時蕩然無存,獨剩冷漠,「我不能再認識你,不得不這麼做。」
語畢,她將荷包納進了懷裡,隨之拿起桌上的一塊黑色面巾,緊緊的圍住了半張臉,然後風一般,卻又不失小心的離開了內殿。
待到外門,夜薇香瞥了一眼不遠處鬧哄哄的珊瑚林,眉角帶笑,「二師兄可要好好享受師妹送你的這份禮物。」
不支開這個狡猾的魔皇,她如何能成事?
思及此,夜薇香便拿起手中的圖紙,略略端詳一眼,便收進了袖中,隨即閃身離開了此地。
依照地形圖上面的構造,夜薇香巧妙的躲過了侍衛的巡邏,以及許多的機關陣法,宛若深海中的幽靈,悄無聲息的逐步接近著目的地。
眼見一隊巡邏士兵過來,夜薇香一個鷂子翻身,縱身躍上了迴廊屋頂上。
她抬頭遙看一眼正前方,約不足千米處的一座巍峨殿宇,眸光凝在殿宇上高懸的牌匾上的漪瀾殿三個字,眸子又瞇了起來。
根據二師兄的探子來報,整個北海防守最為嚴密的就屬這漪瀾殿了,想當然的,這裡所藏之物必定都是十分重要珍貴的。
尤其,她現在深感體內的血液在不安分的叫囂,靈魂有種被什麼牽引的感覺,如此,便更加肯定,喚靈石果真藏在了此處。
當初她之所以在妖界的邀月湖上對姬玉槿瑟那般肯定的說自己能啟用喚靈石,憑的就是這樣對喚靈石的濃烈感覺。
思及此,她的眸光黯淡了下去。
她之所以來這北海,一則,是為了探望蕭瀟如今的處境,然後不管是救出蕭瀟,還是像現在這樣任由他娶親,都必須斬卻彼此的情絲。
二則,是為了探知五師兄楚蕭魄澤現在的處境,好做出應對他的辦法。
三則,便是為了做賭,賭那喚靈石是否會在這北海。
現下,答案顯而易見。
無論是楚蕭魄澤的離奇失蹤,還是今日這盛大的聯姻喜宴,結果都指向是蕭瀟……
「不管當日在邀月湖上與姬玉槿瑟密謀的面紗神秘男子是不是你,不管今日你這聯姻之舉是為了什麼,可你知不知道這麼鋒芒畢露,已經招來了婪和花浮影吶……。」夜薇香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她很清楚,即便沒有自己今天的計劃,蕭瀟已經引起了婪和花浮影的注意,甚至一個不小心,蕭瀟就會有殺身之禍!
而這點,只能更加的讓她下定決心,必須,要和蕭瀟恩斷義絕!
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投在蕭瀟身上的注意力才會減少,才會讓蕭瀟離這危險的漩渦越遠。
想到此處,夜薇香捂著空蕩蕩的心口,又是一番苦笑。
若不是沒了這顆心,她恐怕現在就不會有這麼沉著冷靜的心思了吧?
一味的感情用事只會害人害己,只有冷酷無情才能做到頭腦清醒,處事果決。
夜薇香晃了晃頭,斂卻了心神,然後像只小貓一般,輕巧無聲的踏過屋頂上的琉璃瓦。
沒想到,眼見著迴廊屋頂的盡頭已經近在咫尺了,一道青影突然破空而來,直直砸在了夜薇香跟前的屋頂上。
砰的一聲巨響,登時將屋頂砸出了一個大窟窿。
幸而夜薇香反應靈敏,迅速避了開去。
只是,還未等夜薇香慶幸的鬆口氣,那與無數琉璃瓦碎片一同落到了迴廊上的那道青影傳來了一聲冰冷的低笑,「八師弟真是好興,還特意著了夜行衣出來賞景。」
夜薇香聞言,眸光驟然一冷,然後一把扯下臉上的蒙面紗巾,露出蒙著半張玉蝴蝶面具的臉頰,才似笑非笑的垂頭望向屋頂窟窿下的一點也無狼狽之態的清雋男子,「若要比及興二字,師弟當真是自愧不如大師兄了,以自身軀體捅破別人家的廊頂,大師兄還真是興致勃發呢。」
婪微微抬頭,瞇著細長的青色雙睫,定定的瞧向屋頂上
上,已然幻形成花折模樣的夜薇香,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可本座的這般興致,卻是因為師弟你。」
夜薇香見婪那麼認真的看著自己,又見婪那極是難得的清美微笑,情不自禁的忘了呼吸。
直到那空蕩蕩的心口處傳來尖銳的疼痛,才讓她幡然醒悟。
夜薇香暗下十分惱恨自己又被婪這張臉蠱惑,面上不善的冷哼一聲,「大師兄只管自身取樂便是,沒得將緣由栽在師弟的頭頂上作何?」
話到尾處,她驀地想起今夜此行的目的,便不耐煩的拱了拱手,「小弟就不擾大師兄的興致了。」
說完,她便縱身躍起,欲跳過被婪砸出的這個大窟窿,繞道繼續奔往漪瀾殿。
豈料,當她的身體才剛蹦躂到半道上,一條莫名的青綠籐蔓纏住了她的足踝,害得她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直往下*。
夜薇香低頭瞧見腳踝上的籐蔓,氣的咬碎一口銀牙,便猛地將視線轉到籐蔓的來源處。
只見婪冰白的素手之上,正把玩著一條大小如繩子一般的青綠籐蔓。
夜薇香惡狠狠的盯了一眼婪好看的纖纖素手,隨即瞪向婪本人,「一條籐蔓就想絆住我,師兄未免太小瞧我了!」
話落,她袖口一抖,那把玉骨金面折扇便隨之抖落於她手中,只見她啪的打開折扇,扇尖立馬彈出一排閃著粼粼寒光的短刃。
她執著折扇就往腳踝處揮去。
然,看起來極短極薄的刀刃竟然十分輕易的就將籐蔓割了斷。
夜薇香得意的揚了揚眉,啪的將折扇收回,一手勾住迴廊上的橫樑,一個翻身,便又翻上了屋頂,迅速的提步離去,看也不再多看婪一眼。
此時此刻,她心中分明,現在自己沒有這個實力與婪抗衡,能避則避,最好不要再有任何的接觸。
萬一被戳穿,那麼下場,就絕不是上次邀月湖上的一掌,那麼容易了。
但,誰知,她剛踏出兩步,一柄橫空出世的紫劍便直往她的心口處刺來!
她往後翻了一個下腰,敏捷的躲過了紫劍的攻擊,但身子也隨著這個動作,往身後沒有絲毫支撐點的窟窿墜了下去。
接連而來的意外讓夜薇香根本來不及反應。
但下一刻,令她沒想到的是,原以為自己本會摔在冰冷的地板上斷骨折肢的結果,竟沒有發生!
可,身下的冰寒冷硬的觸感一點也沒有減少,到底是怎麼回……
直到一雙冰雪的眼眸居高臨下的對上了她的視線,以及腰,間傳來的緊箍之感,使她頓時明白了過來。
像沾到了什麼可怕的劇毒一般,夜薇香難得的失了鎮定,一臉驚慌的推拒著緊緊擁著她冰冷懷抱,冷聲道:「大師兄不怕被人笑話,師弟卻是怕別人閒話,還請大師兄放開!」
婪面無表情的瞧著夜薇香的神情,冰白的眼底滑過一絲興味,「師弟所言極是。」
說著,他便果真鬆開了雙手,任由夜薇香跌落在了地上。
沒想到婪會這麼好說話的直接鬆開了手,始料未及的夜薇香壓根就沒來得及做出相對的措施,就這麼沒有一點防備與準備的跌在了冰冷生硬的地板上。
「嘶……好痛。」臀,部傳來的劇烈痛感,讓夜薇香止不住的吸氣,眼圈還不由的泛出了一圈淚花。
不過,婪這般的態度卻讓她暗喜,顯然,婪是沒有認出她來!
不然剛才他怎麼可能會出手救她於劍下,更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聽話放手。
不待她兀自歡喜,頭頂上又傳來一聲冰涼的言語。
「八師弟何時變得這般忸怩,莫不是與那些個鶯鶯燕燕處的久了,師弟自身也變的弱質起來了不成。」婪一手把玩著碧玉橫笛,一手負背,懶懶的仰頭看著剛才那柄又直刺而來的紫劍說道。
「呵,大師兄如此拐彎抹角的絮叨師弟成了娘娘腔,難道就不知道,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的道理麼?」夜薇香攸的爬起身,身子一旋,避開了刺來的紫劍,譏誚的瞥了一眼身側的婪。
紫劍再次撲了個空,直插進了地面,強大的劍氣震碎了一地的白玉地磚。
不待婪答話,一陣從遠到近的撫掌之聲響了起來,隨之接踵而至的,是一聲又柔又軟的女子輕笑,
「幾百年不見,你這唇舌上的功夫真是越發的厲害了呢,只怕這樣的口舌又拿來哄騙女子,還不知又有多少女子又要傾倒在你的腳下了,花折公子。」
隨著話音的起落間,一紫衣翩翩,身段婀娜,模樣妖艷的女子踏雲而來。
此女子雖臉上帶著傾國傾城的笑容,但那狹長的狸目中金色眸子,明顯蘊含著的是極強怨恨。
夜薇香見女子怨恨的凝視著自己,先是一愣,然後暗自叫苦不迭起來。
她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但一想到之前花浮影的諄諄告誡,不禁鬱悶起來。
他這個花折胞弟,雖與也是愛美女的仙帝姬玉槿瑟齊名,不過姬玉槿瑟至少懂得愛美,更憐惜那些美人兒,看上了就會娶回宮中供起來。
可花折卻截然相反,不但處處風,流,到處折花,還折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全扔給花浮影這個倒霉哥哥收拾善後這些爛攤子……
所以,久而久之,才連
帶外表風,流實則卻一點也不風,流的花浮影,也成了其中徒有花名的風,流男子。
後者不管真假,但前面所述的花折是風,流種馬卻是句句屬實的。
夜薇香心虛的瞄了已經下了雲彩的妖艷女子一眼,暗忖這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貨,再看這女人那幽怨的小眼神,明擺著就是恨不得撕碎了她……
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當初花浮影那小子為什麼會笑的那麼賊!
好傢伙,她這才前腳剛到北海,後腳這女人就聞風而來了,以這樣的傳播速度,那花折以前在天南地北沾的小花惹的綠草可不得要一窩蜂的來北海找她麻煩?!
「嘶……頭好痛……,」夜薇香揉了揉額角。
「師弟真是艷福不淺。」婪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夜薇香狠狠瞪了婪一眼,「師兄這麼羨慕,不若就此拿這艷福去享用就是!」
婪漫不經心的掃了夜薇香的腰下位置一眼,嘴角一翹,「為兄深知不及師弟的龍馬精神,自是無福消受。」
「你!」夜薇香立即打開折扇,以扇面遮擋其腰下部,位,臉頰一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臊的。
「花折你這個賤男人,居然把本宮當貨物一樣給來給去,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狗東西!!」一旁將兩個人的對話悉數聽進耳中的妖艷女子滿臉怒氣的低喝道。
——題外話——
香香真是個香餑餑哈哈,介麼多桃花,爛桃花也介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