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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八章 :酒醉,新婚之夜誰的淚? 文 / 豬寶寶萌萌噠

    受了這一番威脅,誰也不敢再怠慢,因而幾個家奴一起,用力撞擊程悠若的院門。

    「反了他們了!姑娘,這可如何是好?照這樣下去,院門會被他們撞開的……」秀清道。

    「撞開便撞開」,程悠若道,「如若撞壞了院門,咱們報給李嬤嬤派人修理便是。」

    「面紗拿來。」程悠若又吩咐一句,便仍舊是看著手中的書,認真對照著書中的記載,查看著地圖中的位置。

    這陸芷溪不知道是什麼來頭,最好還是不要讓她看清楚自己的容貌為好。不然若是她回去和陸元夕通氣兒,讓陸元夕知道了龍陵夜的行宮之中,居然也有一個和程悠若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難免會起疑心。

    畢竟陸元夕不是傻子,一個人長得相像,或許可以接受,但是出來兩個、三個,他自然能查出其中的端倪。若想要報仇,現在看來,龍陵夜這條線完全走不通,所以陸元夕這邊,還不能這麼快的把路給堵死。

    「砰——」一聲院門被撞裂的聲響。

    程悠若抬頭看去,陸芷溪已經帶著十幾個大夫,和身後連帶丫鬟奴僕在內的十幾個隨從,曼步而來。

    此時進了青蕪院中,反而又恢復了慣常那平穩賢淑的態度,就好像之前在院門外面潑婦罵街般的人不是她一般。

    陸芷溪裊娜的腰肢步履嬌嬈,盈盈到得正房廳內。

    隔著月門看到程悠若在內室看書,也並不打擾,而是由小婉掃了廳內茶桌旁的椅子,緩緩坐了。這才開口道:「妹妹既是病了,也不宜太過勞累了。這冬日裡,雖說窗子緊閉,但也難免有些涼風吹進來,何故非坐在窗前看那些勞什子的東西,真把自己的身子給累垮了,還拿什麼再服侍王爺呢?」

    程悠若只當她是空氣,就連她這話,也並不予回答。

    陸芷溪開口便自討了沒趣兒,臉色便冷了下來,倒也並不發作,只是一聲冷哼,吩咐十幾個大夫,道:「程悠若姑娘先前可是王爺心尖上的人,想必你們在行宮中,也聽說了一些。雖然現下被王爺暫時忘在腦後,但是哪一日想起來,也是有的。你們還是好生顧看些。都別愣著了,挨個去把脈吧。」

    這十幾個大夫雖說並不願意聽這位陸側妃的,但是畢竟她還是個側妃,她的命令,倒也不得不從。而且也只是讓他們把脈診病,這也是他們分內之事,推脫也是推脫不掉。因而一個年長一點兒的,只好硬著頭皮先過來。

    「慢著。」卻是被秀清給攔了下來。

    秀清堵在月門門口,道:「多謝側妃娘娘關心,只是我家姑娘只是著了風寒,並無大礙。況王爺早有令下,除了江先生之外,行宮裡的任何大夫不得近姑娘的身。難道側妃娘娘是想讓這十幾位大夫,都被剁了雙手去?」

    龍陵夜自是沒有這樣的吩咐,但是到底有沒有,這些大夫又怎能知道?都被秀清這一番煞有介事的恐嚇嚇得不輕。

    先近前來的張先生到底也是經歷過一些風浪之人,因而故意抻著脖子,越過秀清的肩膀向內看了看,隨後便回身稟報道:「回娘娘,姑娘的確只是感染了一些風寒而已。醫者講求望聞問切,這『望』字,便是首要具備的。風寒這等小症,只消『望』一下,便能看出。」

    陸芷溪倒也不繼續刁難,只道:「醫者的診病方法,本妃自是不懂。總之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必要給程悠若姑娘醫治得當了才行。你們幾個都去看看,商量出個結果來,擬個房子給本妃吧。」

    秀清倒是被她給弄迷糊了,心想她怎麼忽然這麼好說話了,一定是在耍什麼貓膩兒!

    看了程悠若一眼,卻見程悠若仍舊事不關己一般安靜地看書。

    不多時,這些大夫挨個像模像樣的向月門內「望」了一番,得出的結論,自然都和張先生的一致,那就是——姑娘只是偶然風寒。

    一齊商量著,開出了一個吃不死人、也不治病的穩妥方子,便遞給了陸芷溪。

    陸芷溪看也沒看,便直接扔給小婉,道:「去藥房抓了藥,送到廚院去,讓人隨著一日三餐,準時送來,可別耽擱了姑娘的病情。」

    言罷,便是起身欲走,再看向內室,道:「妹妹且好生將養著,本妃會勸王爺常過來看看妹妹的。再不濟,也該給個名分不是?總這樣不明不白的放在行宮之中,到底也不是個辦法。」

    得意一笑,抬眼之間,掃到那個正對著月門的繡像。怔怔地盯著看了半晌,道:「妹妹倒是個有心的人。」

    話音落下之時,臉上卻換上了一抹狠厲。

    看著陸芷溪一步三搖的走出了院子,秀清氣得直絞帕子,道:「什麼時候輪得到她來給姑娘定名分了?她以為她是誰?王爺不過圖著一時新鮮,多眷顧了她幾日,就囂張得找不到北了!」

    「她只是在咱們面前囂張」,程悠若摘下了面紗,笑道,「在龍陵夜面前,她可是好一副小鳥依人。」

    所以龍陵夜才會貪圖這個新鮮吧!畢竟在龍陵夜面前,她從未如陸芷溪那般溫順過。

    抬頭看了看龍陵夜的繡像,想要讓秀清摘了,卻是話到嘴邊,又未說出口。這一次卻不是因為覺得矯情,而是真的捨不得。

    在做好準備、離開這九天行宮之前,也許再見不到龍陵夜了。能看到這副繡像,倒也不錯。

    翌日陸芷溪果然派人按時送藥過來,而且這來人還必要看著程悠若喝下才行,說什麼「側妃娘娘特意吩咐的,不然奴婢會被責罰的」。

    程悠

    若自然知道這藥裡面有貓膩兒,因而只是拿著藥碗到了內室,澆在了花盆裡,將空碗給了這奴婢。小婢也不敢多問,反正是一個空碗,也只好以為程悠若真的喝下去了。

    本以為陸芷溪過來隨便一鬧,龍陵夜一定不放在心上,也是懶得去管。卻不想,行宮之內這一日已經傳開了,說是龍陵夜下了命令——以後行宮內的一切內院事務,皆有李嬤嬤掌管,陸側妃無權調遣任何人。

    秀清興高采烈的說著龍陵夜這個命令之時,程悠若看著龍陵夜的繡像,心的確是軟了一下。還以為他懶得管這等瑣事,卻不想還是因此而特意下了一道命令。一時心軟,問道:「王爺在哪兒呢?」

    「好像是在書房,剛剛聽廚院的人說的。」秀清道。

    「去小廚房準備些點心,過去看看。」程悠若道。

    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邁出這一步。只是真的有些想他了。但是有些事情,卻也實在無法原諒。至少她現在還想不通。

    從未想過讓他為自己「守身如玉」,是因為從未在意過這些事情。但是真的發生之時,才發現自己心裡的潔癖絕對不是一點點。

    到得書房外,看到龍陵夜正在和楚展天交代事情。冬日的窗子上面有些許霜氣,讓她看不清龍陵夜的表情。但是從楚展天一臉謹慎且愁苦的神情上看來,龍陵夜此時一定也是眉頭緊鎖。她不知道他最近都在忙什麼,只是想到他那緊鎖著的眉心,就沒來由的心疼。

    「憐心、莫姑娘?」楚展天走出之時,剛好和程悠若撞見,自是嚇了一跳,好像是見到鬼了似的!

    龍陵夜聽了這一聲驚訝,抬頭看去,便真的看到程悠若站在門口。

    緊鎖的眉心忽然舒展開來,眼中流露出他還未來得及掩飾的喜色。

    「王爺。」看到龍陵夜的神情,程悠若福了福身。

    「嗯」,龍陵夜收斂了臉上的喜色,點點頭,道,「進來吧。」

    秀清將食盒遞給程悠若,自己側在一邊,等在門口。

    程悠若將食盒放在龍陵夜面前的長案上,看著他低頭看著手中的一個卷軸,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只是這麼靜靜的站著。

    其實龍陵夜又哪裡是在看什麼卷軸?只是忽然見到了她,心內喜悅,卻又不想表露出來,只得通過這個為掩飾罷了。

    「你的……你拿反了。」程悠若眼睛無處放,不經意間掃到這卷軸,竟發現這字都是倒著的!龍陵夜這才注意到他拿在手中故作細看的卷軸,發現的確拿倒了!大覺尷尬,隨手扔在几案上。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又是一本正經的問道:「你有事?」

    原本程悠若的心裡還是極其彆扭的,但是看到他這一副尷尬的模樣,心裡的彆扭瞬間消散開來,索性直截了當道:「無事。只是想你了,便過來看看。」

    龍陵夜剛要去打開食盒的蓋子,卻是一怔。手懸在半空停頓住,抬頭看向程悠若,剛好跌入到她的眼眸之中。

    忙別過頭去,打開食盒來,道:「既是想本王,何不再有誠意一點,自己做一些東西過來,豈不更好?何故拿這些廚院中的點心來糊弄本王?」

    「自有人為你做這些」,程悠若道,「我也只不過是覺得空手來,沒什麼由頭而已。如果早知道其實你是想要見到我的,我便不拿這些無用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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