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太昊重傷 文 / 流年憶月
「喝!」孟雲訣臨危不亂,就是一記氣運山河,將來者擊退,不料因氣運山河技能不分敵友,氣波一出,卻震到了自己人。
孟雲訣身體一震,再不敢出氣運山河,僅憑感覺刺殺前後方擁堵而來的敵人。
借由符菉上的微光,孟雲訣這方看清,從地底現出的竟是殭屍靈以及不知名的魔獸。他立時大喝,告知眾人消滅殭屍靈的辦法。
但即便知道如何殺之,卻不抵它們來勢洶洶,殺氣騰騰,一時之間,它們竟奪了幾個靈力微弱的弟子性命,令狹窄的空心路裡都充斥著人類的慘叫聲。
且由於這裡的道路狹窄,靈獸身軀巨大,難以對付那些身形矮小的殭屍靈,珺夫人迫不得已讓眾人收回了靈獸,僅已他們不擅長的靈術應對。而普妄也因為自己身軀高大的緣故,在這被殭屍靈擠滿的空間裡,動作變得十分遲緩,加上受到孟雲訣氣運山河的教訓,不敢施用絕招,以致他一會兒的功夫就被抓破了不少皮肉。
在場眾人,也只有亦斑等雲寶山弟子能勉強對敵。那些殭屍靈與魔獸源源不斷地從地底冒出,鑽碎了地面,導致他們能站立的地方越來越少,再這般下去,他們將會摔入地底。
珺夫人急中生智,恢復了幾分鎮定,揚聲道:「大家開保護靈罩,再施用招數!」
頓時眾人醍醐灌頂,紛紛御出保護靈罩,然普妄卻暴吼一聲,反對道:「娃娃不會開靈罩!」
孟雲訣一箭射穿了數位殭屍靈的飼源,面色一沉,厲聲道:「我會應對,你們不必顧及我!」頓時他迷蹤步法一起,如化清風,移形換影,電光火石間從殭屍靈的攻擊縫隙中鑽出,往與眾人相反的回路而去。
他一路披荊斬棘,見者便殺,跑到了遠離眾人之地,毫不猶豫地化出玄骨追魂槍,剎那間,靈光爆漲,將這片地掩映得黑光凜凜,耀眼輝煌,連殭屍靈口中的唾液都能清晰見到。
他氣沉丹田,傾注靈力灌於喉間,又是氣運山河一出,將圍上來的殭屍靈震碎,同時玄骨追魂槍悍然前刺,只聽一聲錚然嗡鳴,神槍便如化金剛巨龍,氣吞山河,將那些殭屍靈連同飼源釘死在洞壁之上,再橫掃千軍,斷了它們的頭顱。
槍氣過處,伏屍數十,他見一個殺一個,全身如被熱血澆築,充滿強勁的力感,等到最後一個的殭屍靈葬身槍下時,他已渾身浴血,如化惡魔。
他毫不遲疑地挑槍跑回原地,赫然發現因為打鬥之故,地面支離破碎,能立足之地已越來越少,但幸好眾人已經解決了大部分敵人,僅有一些靈力強大的在苟延殘喘。
孟雲訣神槍傲然掃蕩,槍意縱橫,衝去與眾人會合,而此時敵人也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借由滾天骰的微光看去,珺夫人與亦斑僅有幾處小傷,而普妄卻鮮血淋漓,分不清那些鮮血是他的還是敵人的。
但看普妄眼底神采依舊,還燃著殺敵的熱血,想來應是無恙,孟雲訣鬆了口氣,不料這口氣還未完全松下,即刻就提了起來。只見亦斑背後,豁然生出一個高大的黑影,正氣勢洶洶地往亦斑的腦袋抓去!
「小心!」孟雲訣眼疾手快,聲音出時手中的玄骨追魂槍已脫手而出,黑光燦爛,在亦斑眼底劃過一道殘影時,神槍就已釘在了黑影的咽喉處。
亦斑頓時冒出一身冷汗,他回頭一望,這黑影竟如附骨之疽長在他的影子裡,怪道他都沒有發現,若不是孟雲訣及時出手,只怕他這條命就沒了。想到方才自己那般對孟雲訣說話,不由得心生幾分愧疚。
亦斑目光一掃,不巧看到了玄骨追魂槍,他臉色微變,神色變得古怪起來,他回身看一眼孟雲訣,眼底情緒飄忽不定,似有幾分審視,又似有幾分好奇,但在孟雲訣走來收槍時,他卻不置一詞,彷彿什麼都沒看到一般。
孟雲訣此刻也沒顧念到亦斑是否發現魔槍,他揚手朝前一招,大喊道:「我們快衝出去,此地危險!」
眾人點頭稱是,倖存者相繼朝前方奔去,而不幸身亡者,只能遺憾地永世葬身於此。
前方,仍舊有不少的殭屍靈與魔獸出現,不過數量相較少了許多,對付也算游刃有餘。
但危險始終如影隨行,正當眾人為又解決了一波敵人大鬆口氣時,在眾人中間的珺夫人腳下的路突然塌陷,她還未能驚呼出聲,整個人就往下栽去。
「夫人!」在她身後的普賢倖免於難,他朝前一撲,及時抓住了珺夫人纖細的手腕,熟料他因體型過重的緣故,將他後方支離破碎的地面,被他大幅度的動作震碎了,導致了他前後均無可站立之地的情況,而他前方的亦斑,不巧地與他有三步之遙,距離過遠,難施援手。
眼看地面開始不能承受兩人重量的逐漸瓦解,珺夫人眉宇間流露幾分擔憂,修長的眉頭蹙起,聲音無奈:「普妄大師,您鬆手吧,這般下去,你我都將葬身於此。」
「俺救了人,就絕無鬆手的可能!」普妄一咬牙,更是抓緊了珺夫人的手。
珺夫人歎息一聲:「普妄大師,這又是何苦。」
「俺不會說話,俺就知道夫人是女人,要好好保護!」
霎那,珺夫人怔然不動了,她心旌像被什麼擂動一般,動搖起來,心潮澎湃,難以平復,她挽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不再勸說,反在目中盛滿了信心,以信念支持普妄。
普妄不知珺夫人的心思,他咬緊牙關,緊了緊抓著珺夫人的手,目光犀利,掃了眼亦斑所在地離這裡的距離,把心一橫,準備甩動胳膊將珺夫人甩過去。
這時,孟雲訣大聲一喚:「孜孜,神木勺!」聲音一出,孜孜心靈感應,跑到裂
裂地邊緣,令神木勺暴漲數倍,欲將珺夫人撈起來,怎料一道黑影赫然從地底鑽出,張口就咬住了毫無防備的普妄脖頸。
普妄悶哼一聲,全身如被電般發麻,顫抖不已,但他咬緊牙關,也沒放鬆一根指頭,直到孟雲訣將那黑影射殺,珺夫人被神木勺安全送到地面,才鬆開咬出了血痕的雙唇,大口喘氣。
隨後,他被孜孜用同樣的方法送到了安全之地,孟雲訣也如是。正當孟雲訣想查看他脖子的傷勢時,他卻一揮手,故作無恙地朗聲道:「不必管俺,俺們先出去再說!」
孟雲訣聽出了普妄聲音中的顫抖,但眼前的情況確實如普妄所言,先出去才是第一要事。於是他忍著不適,給普妄的脖頸簡單地施用了癒合後,就走在普妄身後,護送他們往前方奔去。
幸而這一路上,再沒有敵人出沒,他們耗時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終於看到了光亮。衝出洞口,呼吸到新鮮空氣的一刻,眾人疲憊的臉上都漾出了激動的色彩。
但眾人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走離空心路數里,確認周圍安全後才停下來檢查傷勢。
孟雲訣身有幽君的玄蛟魔袍,刀槍不入,所以除卻沾染了一些敵人的鮮血外,沒有什麼皮外傷。珺夫人與亦斑也僅有少部分的皮外傷,在場中人,唯普妄傷勢最重。
珺夫人走到普妄面前,歉意地福了個禮,聲線柔和,流露出擔憂之氣:「多謝普妄大師相救,妾身感激不盡。」
「嗨,俺們現在是同條船上的人,說什麼客氣話!」普妄抿緊的嘴角流露出幾分痛意,但他卻揮揮手掌婉拒了珺夫人的道歉。
珺夫人也沒有強求,莞爾一笑,柔聲道:「大師若是不嫌棄,可否讓妾身看看您的傷口?」
「不嫌棄不嫌棄!」普妄也是沒什麼禮數的,一揮大掌樂呵呵地道,「只要夫人不嫌棄俺皮糙肉臭。」
珺夫人手抵雙唇,盈盈輕笑,探過頭去看了眼普妄的傷口,赫然驚見那被咬之處,散發著黑氣,且傷口經過孟雲訣的癒合技能,卻沒有絲毫癒合的跡象,只是止了血罷了。
「怎麼回事?」孟雲訣走來見到,眉頭深深地擰起了,系統給的技能不至於這般沒用。
「沒見識!」亦斑掃了一眼,不陰不陽地道,「這是魔氣入體的症狀,若想祛除,要麼尋得道高僧做法祛除,要麼尋各種高手幫你催逼出來。不過,瞧你入體魔氣還不深,沒有性命之憂,只是意志相對薄弱,易被邪氣入體罷了,屆時出了去,你找你師兄幫祛除便成!」
普妄大鬆了口氣,拍拍自己的胸膛,朗聲大笑:「哈哈哈,看來俺還是命大!這都整不死俺。娃娃,你也甭耗費靈力幫俺治傷了,留些靈力找太昊,」普妄推開了欲再幫他療傷的孟雲訣,「俺命硬,沒事!」
聲音聽著爽朗不羈,但孟雲訣卻清楚地看到普妄的指尖有些微顫抖,看來普妄看似堅強,實際上還是很擔憂自己的身體出事。
珺夫人眼底蒙上了一層歉意,她微張雙唇,欲言又止,最後所有道歉的話,止在了一聲歎息之中。她從懷中取出一條赤紅的絲絹,圍上那道傷口,輕輕地打了個結,她動作溫柔,像對待一朵將謝的花,小心地周全對待著。
珺夫人溫暖的指尖若有若無地觸碰到普妄的肌膚,登時就一縷春風拂過,暖了普妄的心,他臉上浮現幾分紅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嘿嘿傻笑幾聲,緩解尷尬。
正在這氣氛緩和之時,耳力不同尋常的孟雲訣,忽聞一聲吼嘯灌耳而來,此聲大如雷,氣吞山河,彷彿充斥著沖天的憤怒,又彷彿浸透了撕心裂肺的痛意。
孟雲訣不待多想,心憂太昊真人的他,與普妄等人告了一聲,就先一步帶著孜孜趕了過去。
他一面放耳分辨聲音方位,一面疾奔,不知不覺竟順著往下的道路,來到一處不知名的深淵之內。
只見這處深淵穹頂之上,怪石嶙峋,鍾.乳.石如錐般倒插在天頂之上,散發出透亮的微芒,為這一片深淵籠罩上淡而稀薄的色彩。
空氣中陡然傳來一股凜冽殺氣,孟雲訣顧不上欣賞此地的風景,加速往來聲方向疾奔,突然感覺他身體像撞到柔軟的大氣泡上,只是被彈回了一步,他就成功地穿過了氣泡,霎那間,景致變換,驚險的一幕殺入了他的眼球,嘶聲咆哮沖耳而入。
只見一把靈劍悍然從一巨獸幽魂頭頂凌下,穿雲裂空,眼看就要刺穿巨獸幽魂時,孟雲訣忽覺另一股迅猛的劍氣撕裂空氣,只在他眼中留下一道殘影,利劍就刺入了他人體內。而被刺者,並非那巨獸幽魂,而是——
「太昊!」孟雲訣雙目齜裂,在巨獸幽魂的上方,太昊真人凌空而立,風姿不減,但他的腹部現正插著一把幽光閃爍的劍,而拿劍的主人竟然是其大弟子,紀常!
令人震驚之事還未結束,太昊真人被刺的腹部,竟如潮水奔湧,大量湧出聖潔的白光,而那即將刺到巨獸幽魂的靈劍,竟在一息間崩碎潰散!
不好!孟雲訣面色大變,熟悉修煉法門的他,清楚地知道太昊真人這是被破了罩門,靈力潰散!罩門便相當於元力,是每個修者視如心臟的東西,每個修者都會好生保護,紀常能得手成功,顯然是趁著太昊真人全力對付巨獸幽魂之時,趁人之危。
但太昊真人只是一瞬的震驚後,便鎮定下來,兀然一手鉗住那把刺向自己的大劍,貫以僅剩的強力一震,生生將獰笑的紀常震飛出去,另一手同時快速捏訣,重新將靈光大劍凝聚,再往巨獸幽魂刺下。
可惜最佳時機已然錯過,那把靈光大劍又因太昊真人的靈力潰散而威力大減,非但沒對巨獸幽魂造成任何影響,反而還被憤怒
的巨獸幽魂張口怒咬,崩地一聲,再次裂成碎片。
太昊真人迅速地點上了週身大穴,控制流出體外的靈力,可是由於突然受創,導致他身體一時未能適應,雙眼朦朧,眼前景物也在搖晃,將暈未暈。而便在這時,暴怒的巨獸幽魂嘶聲大吼,悍然朝他頭頂蓋下一爪!
千鈞一髮,孟雲訣暴喝一聲,卯日弓箭穿雲裂空,射向巨獸幽魂,但其因是幽魂體,靈箭直接穿過了它,對它並未造成任何影響。
「該死!」孟雲訣皓齒一咬,憤而將玄骨追魂槍擲出,再與聚風術把太昊真人送到遠離巨獸幽魂之地。
玄骨追魂槍畢竟乃仙品神器,凌厲無匹,它在空中劃過一道璀璨靈光,就生生削斷了巨獸幽魂的巨爪。
孟雲訣收槍回來,準備跑去救重傷的太昊真人時,忽聞空氣中隱隱約約傳來刻意壓低的聲音,他聽聲辨位,發現來聲就在這深淵的一處角落,而發話之人的聲音十分熟悉。
「太清,你我當初約定,我將太昊引來四面獸這裡,你便替我殺了太昊,為何現在你還不出手,卻讓紀常那廢物動手!現在孟雲訣都闖進來了,你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好戲這才上演,急什麼!答應你的事情,我不會忘……」
最後一字落下之時,孟雲訣怒髮衝冠,那發話者,竟然是九澈與太清真人!
他還未能反應過來,便聽太昊真人一聲悶哼,那把刺在太昊真人體內的劍竟在一息之間瘋狂地旋轉絞動起來,頓時血肉橫飛,幾乎要把太昊真人的身體打穿一個大洞,但不過一彈指,那把靈劍就崩地一聲崩碎,徹底消失。
沒了靈劍堵住罩門的缺口,即便太昊真人已經封住了幾個要穴,靈力也如開閘洪流,奔騰外洩,最終他再無法凝氣,腳下的玉琴也因無靈力駕馭,失了靈效,導致他生生從半空墜落下來。
「太昊!」孟雲訣氣勢急速攀升,聚風術一出,就是氣勢兇猛的龍捲風,將太昊真人捲入其內,暫時保他一命,正準備趕去救太昊真人之時,四面獸突然悍然一爪抓來,登時如泰山壓頂,阻攔了他奔向太昊真人的路。
孟雲訣被迫迎戰,玄骨追魂槍抖出一個槍花,殺氣兇猛,迎上四面獸。
四面獸此時已經受了不少的傷,身上有數個孔洞與裂痕,身形將潰,看來是被太昊真人所傷,但其就像不知痛的惡魔,只攻不守,瘋狂無比,一出手便是天崩地坼之勢,碎裂大地,饒是孟雲訣將攻擊力提升到了頂點,也應對得有些吃力。
他苦於分.身乏術,太昊真人雖在龍捲風中,但甚是不安全,況且他一直被四面獸攔著,注意力分散,無法集中去控制龍捲風。
正思量著普妄等人怎麼還沒趕到支援時,他側首望去,兀然發現普妄等人已經到達,但卻被一道屏障困於深淵之外,此刻正與不知從何處出現的殭屍靈及魔獸打鬥。
怪道他方才進來時,有穿透氣泡的感覺,原來是他特異的體質令他穿過了屏障。
這時,一聲「哇唔」暫時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原來是孜孜趕來,正手持神木勺,目光凜然地守在太昊真人的身邊,以擺動的雙手告訴他盡快解決四面獸。
孟雲訣心口一鬆,有孜孜守著,那他便可放心了,此時外面也有殭屍靈,不可貿然讓孜孜帶太昊真人出去,只能待他想辦法從四面獸攻擊的缺口衝出,到達太昊真人身邊後,再另作打算。
既然如此,那便放手一搏了!.
另一邊的角落裡,太清與九澈冷眼旁觀著這一幕幕的打鬥,這位太清其實乃是魔界冥君所化,真正的太清早在帝玄之怒時,灰飛煙滅。冥君乃是魔界頂級的易容高手,他可以完全地變成另一個人,連氣息都完全一致,因此沒有極高的辨識能力,都無人能發覺他的身份。
他看著重傷的太昊真人,以及正苦於戰鬥的孟雲訣,渾身熱血沸騰,激動得全身顫抖,他這一步棋下了好久,終於到了收網的時候,只要他將太昊真人的身體佔據,奪取他的權勢與靈力,之後再憑殭屍靈打回魔界,便可王者天下!
如今太昊真人罩門被破,正是意志薄弱,身體虛弱之時,只要他這時候化成黑影潛入,便可輕易地奪取太昊真人的身體。
「主子,你要做什麼?」正準備動手時,一道清脆女聲在他身後響起,讓他腳步縮了回來。
冥君回首,看著隱在角落裡毫不扎眼的女子,目光裡射出凌厲的光芒:「我要做什麼,是你能過問的麼!莫忘了,誰是主,誰是主創造的東西!」
「是,奴不該過問,」女子款款從陰影中走出,她竟然是琳琅,當然這具身體裡的靈魂已不是琳琅了,她是代替琳琅的身體守在被監禁的屋內,而讓真正的琳琅出外與他人苟合之人。她雖沒琳琅被操控後所散發出的魅力,但畢竟也是一柔弱女子,扭腰行來間,充滿了媚態,一顰一笑也甚是嫵媚動人,一時竟讓冥君失了失神,「奴只是擔心主子出事,畢竟對方可是厲害的太昊真人,若是一個不好,主子出了事,」「琳琅」一雙素手輕輕地搭在了冥君的肩頭,呵氣如蘭,朝其耳內呼了一口氣,胸部若即若離地擦在冥君的身上,「那奴該怎辦?」
冥君身體一顫,心都酥了,他深吸口氣,反身捏住了「琳琅」的下頷,面色流露出幾分猙獰:「我若出事,你也別想活!你這小賤蹄子,在這等時候勾引我,想做什麼!我告訴你……」
威脅的話還沒出口,「琳琅」就如被風吹打的嬌花,弱不禁風地軟下了身體,眼淚撲簌流下:「奴不過是擔心主子,主子卻這般待奴,奴好生心傷。」
她盈盈垂淚,也不失一
分媚態,冥君心口又是一軟,像有根羽毛撓在心口,酥酥麻麻的,他一咬牙,努力地狠下心來把「琳琅」推開,厲聲道:「待我歸來,再收拾你!」一轉身,就要潛入黑影之中,熟料這時,他背後的「琳琅」面色驟變,迅速朝他毫無防備的身體,潑出一黑色的藥液!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