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0章 真的生氣了 文 / 笑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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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一句?」孟羅帛想了好半天,而後才頗為無辜地開口,「臣女忘了。」
她當然記得自己說了什麼,但是此刻望著鳳青黎的眼神卻沒敢再重複一遍了。
「忘了?」鳳青黎似乎覺得有些好笑,視線一轉,落在了一邊的金凌身上,「她忘了,那你呢?」
看著鳳青黎的笑意未達眼底,金凌猜測著他心中此刻定然蘊藏著怒意了,便簡單幹練地道:「離芝去了綵衣教。」
就算她不說,他也會知道,讓他知道了倒還更好,如此一來孟離芝也有人救了。
「什麼時候的事?」鳳青黎唇邊的笑意已經不在。
「昨天晚上。」
「和誰一起?」
「妙霜,以及她的兩個屬下。」
金凌有問必答,可她說完,卻不見鳳青黎再說話。
金凌觀察著他的神色,眸底似乎掠過一絲陰霾,不禁開始擔心起孟離芝。
她總有一股預感,在綵衣教也許未必會出事,被鳳青黎救回來孟離芝反倒有可能吃不了兜著走。
「她用的什麼方法?」鳳青黎忽的開口,聲音不再如以往那般溫和,攜著絲絲涼意。
孟羅帛硬著頭皮開口,「就是……自己送上門,雲州生在皇城的腳下,一入雲州就是永昌街道,可永昌街的夜裡不安全,但凡是美貌女子出門,有八成的可能性會被綵衣教的人盯上,而後……被抓,所以現在這條街的姑娘基本不會夜裡出門了,但是外地人並不知道,因此還是埋伏了不少綵衣教教徒,昨天夜裡,飄柔舒蕾扮的是炎國人,三姐姐則是扮逃婚新娘,妙霜扮她的丫鬟。」
她才說完,便見對面的人一個轉身,寬大的衣袖在空中劃過一抹弧度,甩袖離開。
「太子不會是生氣了吧?」孟羅帛望著鳳青黎離開的方向,「我好像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以往都是溫爾的。」
「很明顯,是生氣。」金凌說著,笑了笑,「好了,這下子你不必擔心你三姐了,馬上會有人去救她。」
「你是說太子會去救?」孟羅帛眨了眨眼。
金凌笑道:「不然他為什麼要問你離芝混進綵衣教的方法。」
「也是。」孟羅帛點了點頭,而後忽的想起了什麼,「對了,我怎麼就忘了呢,東宮還有三美啊,那姿色夜裡出門是肯定被拿下的。」
孟羅帛不禁開始幻想四美齊聚綵衣教會發生何等有趣的事情。
「既然妙霜去了,那麼其他的幾個應該也是跑不掉的。」金凌道,「那四人的功夫都在我們之上,這下子你可不用擔心了,我們已經幫不上什麼忙了,只等著結果便好了。」
……
南苑。
「妙霜,打聽的如何?」
孟離芝坐在柔軟的草地之上,嚼著一包桂花糕,「靠,這裡的糕點貴死了,是雲州糕點鋪子的三倍價格。」
「剛才看了一遍過去,贏的最多的應該是她。」妙霜指著前頭蹲著鬥蟋蟀的一名黃衫女子,「約莫八千兩。」
「八千兩。」孟離芝咂了咂嘴,「我這兒還有兩千多兩,你那兒呢?」
「四千兩。」
「那就比她少了兩千兩。」孟離芝說到這兒,輕歎了口氣,「之前那綠衣姑娘找我借錢,我一口氣給了她一千兩。」
「這裡的東西都比雲州的貴上三倍或五倍。」妙霜面無表情道,「尤其是胭脂水粉首飾衣服一類,最高的價格可翻到常規的十倍,可偏偏有人這麼花錢卻甘之如飴。」
「女為悅己者容,女子打扮自然是為了心儀之人,這些姑娘真的是瘋了,不願回家還要留在這樣的地方,為一個救她們的男人花著數不完的冤枉錢,我都開始懷疑那南教主救人是為了賺黑心錢了。」孟離芝翻了一個白眼。
「這些東西都是南教主的屬下提供的。」妙霜道,「所有的姑娘都以為他把價格翻倍是為了逼她們離開,因為沒有了錢,她們就不會繼續選擇呆在這裡。可她們並不因此退縮,反而越挫越勇。」
「呆在這個地方,我都快以為是後宮爭寵了。」孟離芝輕歎了一口氣,而後起了身,「吃飽了,該籌劃一下怎麼湊錢,這次真是可惜了飄柔那兩混賬不在,她們在這一方面可是最擅長。」
賭博她見過,但是沒有親身嘗試過,故而能不能贏,其實她也沒有把握。
很多事情要是不會,就只能碰碰運氣。
「你有把握贏?」妙霜忽的開口。
「沒有把握。」孟離芝道,「若是贏不了的話,我還有一個法子……你可會易容術?」
「見過雪幫人易容,這麼多年也學了一點。」妙霜淡淡道,「但是這裡沒有易容的器具,沒有辦法易容。」
「沒有就去買啊。」孟離芝挑了挑眉,「我沒有把握能贏多少錢,就只能把那姑娘打暈了,扮成她去見南教主。」
「你就那麼想見南教主?」妙霜望著她的眼神又有些不贊同,似是在控訴。
孟離芝一見他這樣就猜到了八成又在替鳳青黎打抱不平,不禁磨了磨牙,「你對你們殿下的長相有沒有信
信心?」
「有。」妙霜面無表情,「自然是沒有人能比擬的。」
「那不就成了,我告訴你,我就是典型的外貌協會,我是一俗人,誰長得好看我就喜歡誰,你信不信?」孟離芝淺笑。
妙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有些鄙夷,「看出來了。」
「那不就是了?南無玉若是沒有鳳青黎長得好看,我不會多看一眼,你不讓我見他,除非你對你們殿下的長相沒有信心。」
妙霜垂眸不語,忽的轉過了身。
「怎麼了?」孟離芝不解。
妙霜沒有回頭,「你不就是要錢麼,給你弄來就是了。」
孟離芝在原地風中凌亂。
妙霜的邏輯實在是令她……費解。
原先對她想見南無玉有諸多意見,這下子寥寥幾句話,他竟想著幫她湊錢,讓她能見南無玉,就為了讓她去看南無玉長什麼模樣。
他對鳳青黎真是太有信心,凡是牽扯到他主子,他就亂了邏輯。
孟離芝雙手環膝,忽然有點淡淡的慶幸。
幸虧妙霜是男子,這要是女子,唉……
不過他要怎麼給她弄錢來?他會賭麼,別回頭輸光了。
想到這兒,孟離芝迅速從地上起了身,朝著妙霜走去,可走到一半,她忽的瞪大了眼——
原本循規蹈矩地走入人群的妙霜,忽的伸手,扯了一名女子的頭髮,而後,又迅速轉過身,又揪了一名女子頭髮,幾乎就是在那兩人轉身下一秒,他迅速閃開。
他的身影如風一般,快的幾乎讓人不好捕捉,每過一處,都響起一聲女子的吃痛——
「哎喲!」
片刻的時間,他已經揪了大約十幾二十人的頭髮,每每等到人家姑娘轉過身,他早就跑的沒了影,於是接下來,原本歡樂的場景變成了如下——
「你作甚揪我頭髮,你是看不順眼我的髮式比你好看?」
「我正想說誰揪我的頭髮了呢,你就在我身後,定是你揪的,你反倒還惡人先告狀,我看你就是因為早上輸了我心下不痛快!」
「明明是你揪我頭髮!」
「你不知道我這頭髮保養得多不容易麼?我讓你扯,我讓你扯!」
一瞬間骰子牌九滿天飛,一場撕逼大戰一觸即發。
孟離芝終於理解了那麼一句話。
一個女人的嘴,相當於十幾隻鴨子,這十幾個女人爭吵,你就彷彿置身一個養鴨場。
場面混亂用『雞飛狗跳』四字來形容都不為過。
十幾人你罵我我罵你,你扯我我推你,而那罪魁禍首,正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到了她的跟前,從懷中掏出一把的銀票,「這裡有大概五千兩。」
「你竟然……」孟離芝望著他,有些難以置信。
去偷!
「這是最簡單的方法,也是最快的方法。」妙霜木訥的臉上沒有一絲心虛,「你可以回頭還給她們,但是分別是從誰那裡拿的,我便不記得了。」
孟離芝:「……」
「不要麼?」妙霜有些疑惑地看她,「難道不夠?那我再去拿一些來。」
「不用了不用了。」孟離芝一把將他扯了回來,「夠了夠了。」
「那便好。」妙霜說著,將她手上沒吃完的那包桂花糕拿走,坐回草地上自己吃了起來。
「我打聽過了,南教主的屬下,通常會在傍晚來南苑。」他邊吃邊道。
「知道了,這一次,記你一功,回頭讓你們殿下好好誇獎你。」孟離芝數著手上的銀票,樂不思蜀。
這順手牽羊的功夫簡直……太喪心病狂了哈哈哈哈。
……
傍晚時分,南苑進了兩名男子,望著一團糟的場面,面面相覷。
「這是怎麼回事?」
「還用想麼?這群女子,每日都在為了見教主吵鬧,一日比一日瘋狂。」
「二位大哥,是這樣,她們賭的時候發生了不愉快,便互相扯著頭髮,也許是因為知道見不到南教主了,所以就發洩在其他人的身上。」孟離芝笑吟吟地走到二人跟前,手中揮舞著一把的銀票,「今天,贏的最多的是我。來,別客氣,拿著點買酒喝,辛苦二位。」
孟離芝說著,隨手揮了幾張給二人。
當天夜裡,孟離芝如願地被帶去見了南教主。
「姑娘,你就打算這樣去見教主?」引路的男子望著她一身簡單的裝扮,髮髻上寥寥幾支釵子,有些驚奇。
「濃妝艷抹,珠寶華服從來都不是我的風格。」孟離芝唇角輕勾。
「說的是有些道理,可是姑娘,你好歹把臉給洗洗啊。」
「嗯?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孟離芝伸手貼上了自己的臉頰,再拿下來,卻看見指尖上的一點點灰。
這似乎……是之前睡在草地上,不小心滾到的灰塵吧?
說來她都一天沒洗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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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要不讓你先去洗把臉?」
「不用了。」孟離芝無謂道,「就這樣吧,不勞煩了。」
反正只是去問問題的,又不是真的去討男人歡心。
引路的二人聽她這般說,互相對望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裡看見了疑惑。
這個姑娘與以往去見南教主的姑娘,真有些不大一樣……
又走了好一會兒,跟著引路的男子穿過了一條長長的花欄小道,轉彎的時候,孟離芝便看見了前方的朱漆大門。
想必這就是南教主的居所?
「姑娘,到了。」
「我直接進去就行了麼?」孟離芝望著前頭的大門。
「姑娘直接進去便可……」
那男子的話音還未落下,那朱漆大門卻忽的開了,從裡頭走出了一名清秀的侍女,望著孟離芝這邊,笑著開口,「教主今日就不見客了,姑娘請回吧。」
孟離芝唇角笑意一滯,「不見客?是不得空嗎?這樣的話……我不過問南教主幾個問題,不會耽誤他太長時間。」
「姑娘,真是對不住。」那侍女道,「教主今日有客,真的不方便見人。」
「那這樣吧。」孟離芝淡淡道,「我且就在這兒,等你們教主什麼時候有空了,什麼時候再出來見我。」
「姑娘,抱歉,教主真的沒有時間。」那侍女的耐心似乎要被磨完了,「姑娘請回吧。」
「這樣吧,我也不見你們教主了,你替我帶一封信給他,只要他回信給我,我便回去了。」她面上維持著微笑,「你也用不著和我周旋了,我對南教主沒有興趣,也不想糾纏他,我只想問幾個關於北教主的問題。」
「姑娘,我與你直說了吧,無論你用什麼樣的借口,教主也不會見你,你若想送信給教主,今夜恐怕也是不行的,請回。」那侍女說著,直接轉過了身,似乎不想再聽孟離芝說話了。
孟離芝眸色一沉。
南無玉,你還真當自己是根蔥!
就憑你這樣的性格,任你帥的驚天地泣鬼神,姐也不會像那群花癡一樣,對你多看一眼!
孟離芝咬了咬牙,原路返回。
等到她回到南苑的時候,已經有一群女子圍在門口,眼見她回來,便都湊上去問——
「今晚是你贏的?我怎麼看你好面生啊?」
「你去見南教主,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怎麼樣怎麼樣?你都和南教主去幹什麼了?他有沒有像上次對待我一樣,親手摘花戴在你頭上,誇一句人比花嬌,一定沒有吧,一定沒有是不是?」
孟離芝一個頭兩個大,忍不住低喝一聲,「都給我停!」
「我沒有見到南無玉。」孟離芝說到這兒,笑了笑,「你們知道,為什麼南苑從來沒有女子打動過他麼?」
眾人搖頭。
「因為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啊。」孟離芝呵呵一笑,「他喜歡的一直是男人,我今夜去他那兒,還沒進去,就聽見裡頭傳出各種曖昧的調笑聲,均屬男子,我若猜的沒錯,南教主身邊有男寵傍身,所以他不會喜歡女人的。」
南無玉讓她吃閉門羹,她就敗壞他的名聲。
「我不信!」
「我也不信!」
「南教主不可能只喜歡男人的,也許……他男女通吃呢?」
「男女通吃,那倒也好,這樣我們依舊還有機會,男人,呵呵,男人哪能比得上女人千嬌百媚,南教主一定也喜歡女人的。」
孟離芝:「……」
得了,這群女人對南無玉的好感簡直是不能抹殺的,比妙霜對鳳青黎還要誇張。
啊呸呸呸,妙霜和鳳梨是清白的。
就在眾人議論之間,忽的有兩名男子朝著這兒走了過來,一個黑色的麻袋,頭尾架在二人的肩上。
「哎呀,又有人要加入我們了。」
「這又是被南教主解救回來的姑娘麼?」
說話間,那兩名男子已經將袋子扛進了院子裡,輕輕地放置在了地上,而後將麻袋口解了開。
一隻白皙的手,從麻袋裡探出來,將麻袋扒拉了下來,露出裡頭那人的臉。
下一刻,四周響起了無數倒抽氣的聲音。
「天,她好美……」
「這麼漂亮這麼漂亮……」
「完了完了,這個對手太強大,我的希望更渺茫了。」
眾人無不在唉聲歎氣,唯有孟離芝,瞪大了眼。
傾城絕艷,妖媚入骨,一雙狐狸般的眼眸,顧盼流轉之間,帶著若有若無的引誘。
這般**這般騷包,不是妙雨是誰!
「被人扛著走,我都快吐了。」麻袋中的美人抱怨著,一個抬眸間,看見了孟離芝,緩緩一笑,而後起了身。
孟離芝上前一步,扯過妙雨拖到了一旁。
「你怎麼來了!」
「我為什麼不
不能來?」妙雨眨了眨眼,忽的笑出了聲,「離芝,我知道你怕什麼,告訴你,你擔憂的,一定會發生。」
「你什麼意思?」孟離芝眼角一跳,「來的應該不止你一個?」
「嗯,我們來了兩人。」妙雨說著,往院子外看了去,「你看,來了。」
誰來了?
孟離芝幾乎是立即望向了院子外頭,看見的卻是——
一頂轎子?
「南教主來了,那是教主的轎子!」
「教主,真是教主!」
轎子愈來愈近,然而等轎子落地的那一刻,轎夫掀開了轎子的簾子,眾人的喊聲,在看見裡頭的人的那一瞬,停滯——
轎中的女子,一身不染纖塵的雪白曳地裙袍,廣袖束腰,一頭烏黑如墨的長髮散在身後,墨色的髮絲分出了兩縷垂蕩在她的肩部,她的長睫捲翹若羽扇一般,狹長的眼角斜挑,墨色似夜的眼瞳中好似聚著一池深潭,妖嬈而瀲灩,而那緊抿著的唇,卻顯出幾分清冷的味道。
絕世如蓮,卻也清冷如霜。
孟離芝鬆了一口氣。
妙雪。
還好是妙雨和妙雪,還好。
眾人還沒有回過神,轎子裡的人卻動了,那袖袍之下白皙如玉的手指,朝著孟離芝方向勾了勾。
孟離芝一愣,望著妙雪的眼神,裡頭有一種陌生的冷冽。
這樣的神態,妙雪從未有過。
孟離芝的腦海中頓時掠過一個個問題。
妙雪妙雨出現在這裡,可想而知鳳青黎已經知道了她混進來的事情了。
更奇怪的是,妙雨是被人用麻袋扛過來的,妙雪卻是被人——用轎子抬過來的?難道這兩人還不一路?
不對不對,剛才眾女大發花癡的時候,分明說的是,這是南教主的轎子。
疑惑之下,她還是走了過去,到了轎子前,還沒等她說話,妙雪忽的伸手將她扯進了轎子裡——
簾子落下。
「妙雪你……」
「荔枝,好玩麼?」轎子裡頭,雪衣『女子』攬著紅衣的女子,在她耳畔笑道,「來了一天了,可有什麼收穫沒有?」
孟離芝頓時瞪眼。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熟悉的動作,以及熟悉的淡淡清香……
這哪裡是妙雪?
「鳳鳳鳳……」孟離芝難以置信地望著緊摟著自己腰的人,「你怎麼進來的,為何扮妙雪?」
從他摟過她的那一刻,她就識破了。
「我為何扮妙雪?我自然是不能讓人看見我的真面目了,再說了,妙雪的女裝你見得多了,若是讓你看見我的女裝……」鳳青黎說到這兒,忽的頓住。
一隻爪子,慢慢爬上他的臉,摸索著他臉部邊緣的人皮面具。
鳳青黎一把抓下孟離芝的手。
「鳳梨,讓我看看。」孟離芝嘿嘿一笑,「我從來沒見過你的女裝扮相,風雨霜雪都扮過了,你現在也算是扮了,讓我看看可好?」
鳳青黎冷眼看她,一字不發。
孟離芝只得收回了手,「好吧,我的錯,我不該不告訴你就擅自混進來,但我可是帶了幫手來的,不是獨自行動,你……是擔心我才進來的麼?」
說到後頭,她低笑一聲,身後摟住鳳青黎的脖子,「別生我氣,我知道你最好……呀!」
話未說完,雙手已經被扒了下來。
「滿臉的塵髒的要死!」鳳青黎不由分說將她推了開,「去洗乾淨,否則別靠近本宮!」
說著,伸手一把將她推了出去。
孟離芝都沒反應過來,險些摔了個大馬趴。
好不容易站穩了,她轉過了身,簾子卻早已落下,讓她看不見裡頭的人了。
他說她滿臉的塵髒得要死。
他頭一次這麼嫌棄她。
他的語氣都快能結冰。
他頭一次這麼粗魯,頭一次這麼用力推她。
他還在她面前自稱本宮。
連自稱都改了,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孟離芝輕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