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孤男寡女 文 / 瀟瀟梧桐雨
八、孤男寡女
駕車行駛在去辦公室的路上,男第一次流淚。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他才能感覺到,他有多麼愛她,多麼害怕失去她,又是多麼不忍心傷害她。可是,嫉妒,猶如一把熊熊大火,早就燒掉了他的理智,燒沒了他男人的風度,胸襟,也燒傷了他們的感情。天知道他有多麼懊悔!如今,他只能選擇逃避,逃避她的眼淚,也逃避自己的狹隘。
胡宇婷忘拿家門鑰匙了,急急忙忙趕回辦公室。剛進辦公樓,就發現男的辦公室亮著燈。這麼晚,他應該早就回家了的。他走時,是她幫他鎖的門,她檢查好了的絕對不會忘記關燈。
輕輕走上樓,站在他的門外,門竟然沒關住,半敞著。一個男人孤獨的背影躍入這個細緻的女人的眼簾。她默不作聲,不是怕打擾他,而是期待著他的轉身。然後像千年輪迴後那一剎那的轉身凝視一樣,永遠的把她定格在他的腦海中。前生,我定是欠了你的情,否則,今生就不會對你如此牽掛。她站在門外,用手勾勒著他的輪廓,清瘦,挺拔,即使坐在那裡,也直立著腰,從不洩氣塌陷下來。她喜歡他,喜歡他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書香氣息,她迷戀他,迷戀他眼神中的若隱若現的憂傷。雖然她早就知道,那憂傷來自另一個叫做白梅的美麗的女人,可她一點都不在乎。我迷戀風,雖然它是為春天而來,可只有它才能為我帶來春天。理由多麼的簡單,像自然存在的規律,不是寫在紙上的,而是存在於心中的。誰都沒有能力去改變。
「你在幹什麼?這麼晚了為什麼還沒有回家?」他終於發現了她,這個相貌平平,總是對他微笑的女孩兒。
她笑著不語。我在等你轉身發現我,你終於回頭了!她想。
看看手錶,已經十點多了,這麼晚,她還在這兒傻站著。拿起車鑰匙,穿上外衣,他拉著她往外走。「我送你回家!」
她沒有反抗,由他拉著上車,下車。來到她家門口,她笑著說:「怎麼辦?我沒拿家門鑰匙!」
「鑰匙在哪兒?」他生氣的問。這小姑娘,一向挺細心的,今天怎麼了?
「在,單位!」她笑的前仰後合,使那張姿色平平的臉顯得與眾不同起來。
他仍一臉嚴肅。「剛才你就是回辦公室拿鑰匙的?」
「是的。」
「那為什麼不說?由著我拉你上車?你故意整我的是吧!」
「不是,是我一看見您就把什麼都忘了。」
注視著她坦誠的眼睛,歎口氣,他說:「來吧,咱們再回去取鑰匙。」
她奮力點了好幾下頭,頑皮的模樣惹得他無奈的一笑。
「其實,我們可以不用回去的。」坐在車上,她說。
他一直注視著路況,心裡想著心事。只想趕緊把她送回家。
「別再打什麼鬼主意,我絕對不會配合你的!」領導發號施令了,瞧瞧那張嚴肅的臉!
「這麼晚了,您應該早就回家了。是我給您鎖的門,我最清楚了。」
「小孩子,少操心別人家的事兒!」
「您總把我當小孩兒,我已經二十三歲了!」
「我正好三十二歲,這一顛倒就把九年顛沒了。」
「您說話真幽默!您妻子可真幸福!」
看她一臉刺探軍情的模樣,他搖搖頭,不語。
「您……不會是因為和您愛人吵架……才回辦公室避難的吧?」
「呲」的一聲,車子突然停住了。胡宇婷嚇得急忙用手托住車子前面的工作台,這才沒撞到身體。
「秘書,是我說錯話了嗎?」她驚魂未定,喘著氣,捂著胸口說。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聽著,趕快停止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否則我會一把把你扔出窗外!」兩隻紅紅的眼睛,像要把她吃掉似的,睜得大大的。
扭過頭不理他,眼淚卻不由自主的在眼睛裡打轉。他放開她的手,發動車子,向辦公室駛去。
路上,胡宇婷沒再多說一句話,卻不住的用手擦拭眼淚。男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望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單純,直率,這麼久的相處,對她竟有了不一般的感情。
再次抓住她的手,不再那麼用力,暖暖的,充滿柔情與安慰。迎視他微笑的眼,她破涕為笑,撒嬌似的把頭靠在他胳膊上。他沒有反抗,任由她依偎。此時,這個女孩樸實的愛情填補了多年來他感情的空虛。人到中年,他終於明白了,愛情不是神話,而是平淡中的那份滿足。他是個平凡的男人,而白梅卻是那遙不可及的女神,她纖細敏感,美麗多情,需要有足夠多的魅力去征服。而他的光芒太暗淡了,無法與她的璀璨相媲美。與她遙相呼應的應該是喬奕,只有他那種事業有成英俊不凡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嫉妒像一條毒蛇,再次吞噬著他作為常人正常思考問題的心。他越是嫉妒越是偏激的認為白梅根本就不愛他,也從未愛過他。這麼多年來,他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真是前人栽樹,後人納涼!
再次來到胡宇婷家,他沒有走,而是在她的牽引下走進她的家門。一種報復的快感驅使著他侵入著眼前的這個純真善良的小姑娘。就像曾經他迷戀白梅一樣,不求回報。她也一樣。只見她脫掉了最後一件內衣,渾身蜜似的肌膚一覽無餘的展現在他眼前。與白梅那白玉似的柔弱不同,眼前的女孩更加豐滿健壯,那堅挺著的兩團豐乳向上挺著,一種女性的性感的美。他感覺熱血沸騰,積壓在胸中許久
的熱情一觸即發。在近似瘋狂的狀態下,他終於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那富有彈性的健康的美體立刻灼燒了他最後的堅持。一邊用力揉搓一邊褪去外衣,一件一件,最後露出那層層包裹下火熱的身體,完全的,肆無忌憚的與她貼合在一起,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的壓下去。她呻吟著,痛苦的掙扎著,而痛苦過後的那種飄飄欲仙的快感又排山倒海般的向她湧來,不由自主的迎合上去,配合著他的抽動瘋狂的喊叫,兩個身體在黑暗中糾纏撕扯著,霧氣充盈在空氣中,散發出曖昧的氣息。最後在瀕臨崩潰的潮濕中,他停止了運動,滿足的趴著她微微輕顫的身體上。
「疼嗎?」
「不,男,我愛你。」
再次將唇印在她嘴上,深深的汲取她口中的潮濕。「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的!」第一次,他有了向除白梅之外的另一個女人許諾的衝動。
「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我相信你!」這麼久以來,她整日陪伴在他身邊,看著他雷厲風行的工作,看著他孤單憂傷的獨處,她多麼想走進這個男人堅強外表下那顆柔弱孤單的心,用自己的熱情去填滿那裡的空虛。今天,她做到了,於是,她滿足的笑了。卻從沒想到過,她的這種執迷不悟的愛是違背道德的下賤的行為。相反,一種勝利的喜悅衝上她的心田,她抱著他肌肉健壯的男性的身體,猥褻的對著黑暗笑了起來